盧心水不管不顧的大喊道:“如果旬將軍非要怪罪一個人的話,那就怪到我頭上吧!”
旬風雪:“……”
“原來是你!”他怒目盧心水,像是要把盧心水瞪死一樣:“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爲什麼要拆散我跟月梅!”
盧心水冷冷的說道:“就你這個樣子,怎麼保護月梅,我當時瞎了眼,才把月梅交到你的手中!”
“你憑什麼!憑什麼!”旬風雪上前,猛的把盧心水推到在了地上。
盛序見狀不妙,趕緊把盧心水攙扶起來。
“風雪,你冷靜一點兒,這件事情肯定跟心兒沒關係。”
盧心水擡頭大喊道:“憑她是我的陪嫁丫鬟,我就有權利這麼做!”
“我殺了你!”旬風雪說着,就伸手向要掐盧心水。
盛序立馬擋在了前面:“旬將軍,你敢!”
夙尋不顧傷口,上前跟旬風雪出手,打了起來。
因爲夙尋有傷在身,不敵旬風雪這個莽夫,被旬風雪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孟月梅連忙上前:“王爺,你沒事兒吧!”
突然,孟月梅感覺肚子疼的厲害,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我……我快生了,快生了……”
盧心水剛想上前,感到自己小腹墜漲,低頭一看,裙子上,印出了一絲血跡。
那疼痛的初始,就像是當時夏馨默給她下藥時候……
“大夫,大夫!”盧心水緊緊的抓住了盛序的胳膊,眼中盡是恐懼。
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月事了,難道……
“我這就去喊接生的穩婆,你不要擔心。”盛序不明所以,還以爲她在說孟月梅。
“是我!是我……孩子……”盧心水指着自己裙子上的血跡,已經疼的站不住了。
肯定是剛剛旬風雪的一推。
盛序:“……”
夙尋摟着孟月梅,聽到了盧心水的叫聲,轉頭的時候,也朝着她的衣服看了過去。
“來人吶!找府醫來!找穩婆!”
場面陷入了混亂,旬風雪站在原地,整個人都蒙了。
“報應!報應啊!”旬風雪癡笑着,指着盧心水:“我從此以後,跟你這個女人,勢不兩立!報應啊!”
盛序趕忙的把盧心水抱了起來,往外面跑去。
廣秀王府中,有一個要生的,兩個一起顧忌的話,根本忙不過來。
他一頭的冷汗,把盧心水抱上馬上,大喊道:“立刻進宮!”
盧心水在馬車上,緊張加上害怕,沒多會兒就暈了過去。
寢宮內,御醫在忙裡忙外中。
餘析在殿中,大發雷霆。
他指着盛序的鼻子,大喊道:“誰讓你帶着她去的!如果心兒跟孩子有什麼危險的話,朕……朕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皇兄,臣弟錯了,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嫂子。”盛序滿心的愧疚,眼睛一片紅潤。
他知道,盧心水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喪子之痛,而這一次,是他親手造成的。
盛序並沒有把旬風雪推那一把的事情說出來,現在也沒有功夫說這些。
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了又能起什麼作用,只能讓餘析更加的動怒而已。
許
久,一名御醫從寢宮裡走了出來,餘析立馬迎上前去:“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沒事兒,孩子保住了。”他擦了擦擡頭的汗珠,心中的緊張還沒完全退去。
剛剛餘析說了,要是出事兒,他們都要陪葬的。
餘析大喊道:“朕是問你大人!”
“沒事兒了,皇上,都沒事兒。”御醫嚇的腿一軟,跪到了地上:“就是見了紅,只要好好的保胎,定能平安。”
“盧小姐之前有過一次小產,所以身體氣血不通,虛弱的很,所以纔會見紅的,但幸好沒影響到胎兒,只要悉心照顧,還是能夠母子平安的。”
餘析聽到這話,立馬鬆了一口氣,朝寢宮內跑了進去。
盧心水躺在牀榻上,一臉的蒼白,雙脣也沒有任何的血色。
餘析來到牀前,伺候的宮女和御醫退到了一旁。
他拉起盧心水冰冷的手:“沒事,有朕在,沒事的。”
“孩子……平安……我好開心。”盧心水虛弱聲聲:“我……我們有蛋了,我還能下蛋呢!”
她雖然有氣無力,可一場虛驚過後,是驚喜。
盧心水笑的很開心,很開心。
看在餘析的眼中,酸澀帶着甜:“朕要有孩子了,一切有朕在……”
盧心水輕輕的點了點頭,再也沒有力氣說出一句話來。
“序那傢伙,朕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餘析還在生盛序的氣呢!
都怪盛序把他的女人帶了出去,差點兒害死了他的孩子。
看來什麼玩兒他整他,是提前報仇了!
可他覺得還不夠!
“不關駿王的事情,皇上不要怪他,是……”盧心水想了想,還是把旬風雪吞嚥回了肚子裡。
按照餘析的脾氣,肯定回朝旬風雪問難的。
而現在朝堂的局勢,餘析需要旬風雪。
這麼久的時間,餘析就是要等旬風雪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了,她不想餘析因爲她,破壞兩人的關係。
還好孩子沒事兒,她也就安心了,這比什麼都好。
次日開始,太極殿中,就補品不斷的送入。
救治盧心水的時候,整個御醫院的人都在,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餘析也沒有做任何的隱瞞。
“這是保胎藥,一定要喝的,心兒乖。”餘析下朝之後,就立馬回到了太極殿,自己女人和孩子,可比朝政重要多了。
“我不要,太難喝了!”盧心水扁着嘴巴,伸出手,把藥碗往外推。
餘析不厭其煩道:“御醫說了,你的身體,必須要每天喝藥,爲了寶寶,好不好?”
“有蜜餞嗎?!”盧心水聽到爲了孩子,就頭像了,可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有有有,朕都給你準備好了。”餘析說罷,就從身後的桌子上,拿來了一盤子蜜餞:“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那我喝!”盧心水雙手捧着藥丸,一臉糾結的喝了進去。
喝完湯藥後,她抱着盤子,就開吃。
餘析在一旁說道:“你現在有了身孕,全皇宮甚至朝堂的人都知道了,所以,要有個名分才行。”
“皇上終於肯封我了!”盧心水塞了滿滿的一嘴巴蜜餞,
腮幫子鼓鼓的,跟小倉鼠一樣。
“小心,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餘析無奈的搖了搖頭:“別再噎死!”
“皇上嘴巴里可真吐不出一句吉利話。”盧心水不滿的揪了揪嘴巴。
餘析:“……”
“可能是跟你呆久了吧!”他挑了挑眉,無所謂的說道:“你不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碧蓮!碧蓮!”盧心水抻着脖子,朝寢宮外大喊了起來。
碧蓮就守在寢宮門口,聽到喊聲,立馬進來:“參見皇上,主子。”
“你!去給我找顆象牙!就我之前見到偏殿裡擺着的那顆就行!”盧心水伸手指揮着,另一隻手還不忘往嘴巴里塞蜜餞。
“啊?!”碧蓮愣了一下,擡頭弱弱的看了一眼餘析,見餘析沒有發話,悶不吭聲的坐在一旁。
她趕忙應了下來:“諾!”
盧心水就是個奇葩的主子,吃着蜜餞要什麼象牙啊!
餘析等碧蓮出去了,笑而不語,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盧心水吃東西,心裡暖暖的,覺得可愛極了。
盧心水也不說話,很快,盤子裡的蜜餞就吃光了。
碧蓮正好拿着一顆象牙,走了過來。
她雙手奉上,交到盧心水手中,盧心水把象牙往地上一丟,撇了餘析一眼:“諾!象牙!”
“朕說的,是吐,這是吐出來的嗎?!”餘析就知道,她要玩兒這個,所以就默默的在一旁,等着她裝逼。
應對的方法,他都已經在等待中想好了,誰知道盧心水玩兒的這麼低級。
“這象牙這麼大,我怎麼往嘴巴里塞啊!”盧心水哼唧了一聲:“人家可是櫻桃小嘴!”
餘析說道:“盧心水,你這麼誇自己不覺得噁心啊!”
“難道不是嗎?!”盧心水指着自己的嘴巴:“不小嗎?!”
餘析說道:“是是,是小,可……可你一個女子,這麼說自己,不覺得害臊嗎?!”
“害臊是什麼,可以吃嗎?!”盧心水天生臉皮厚實,他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是事實,爲什麼就不可以說了!讓別人說還吃虧,自己誇誇自己那叫對自己好!”
餘析無奈的低下了頭:“盧心水,你真是沒救了!”
“那有本事皇上你吐一顆!”盧心水揚着下巴,傲嬌的看着餘析:“有本事你吐啊!你吐啊!你吐不出來就是狗!”
餘析:“……”
他猛的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你!是!狗!”盧心水一字一句,毫無忍讓的意思。
餘析低吼一聲:“盧心水!你敢罵朕是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要殺我孩子嗎?!你不是人!虎毒不食子!”盧心水猛的從牀上站了起來,‘砰’的一聲,腦袋撞到了牀頂。
“嗷嗷!”盧心水一聲慘叫,蹲回到了牀榻上。
“朕看看,有沒有破!”餘析緊張的摟住了盧心水,怒氣立馬全無,轉身朝碧蓮喊道:“傳御醫!”
“沒事兒,就是疼。”盧心水眼睛淚汪汪的看着餘析。
餘析狠狠的揪住了盧心水的鼻子,左搖右晃了起來。
“嗷嗷!”盧心水立馬兩行熱淚:“我都疼死氣死了,你還欺負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