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緊張的時刻,趙綏將手中的虎符亮了出來放在魏仲的的眼前。
魏仲正要伸手去接反被撲了個空。
重陽子一拂袖,冷冷的看着趙綏:“趙將軍,難道你還想出爾反爾不成?”
趙綏牽着雲織的手,看着虎視眈眈的重陽子和魏仲:“我當然不會出爾反爾,就怕你們會言而無信,所以爲了防止你們耍花招,我必須要提一個條件。”
雲織的手一緊,隨即,那顆心也驀然一緊,她看着趙綏,難掩眼中的情愫。
趙綏嘴角漾着一抹暖人的笑,示意雲織安心。
“說吧,什麼條件?”魏仲看不慣他們總是用眼神默契的交流,便不耐煩的打斷。
若想成功,就要下狠心舍掉自己心中的那份牽腸掛肚,所以在雲織和自己的前途之間,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後者,只要有的前途,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包括自己心愛的女人。
“把雲織放出去我就把虎符交給你,若不然,誰都別想得到這塊虎符。”趙綏的聲音透着冷冽,無法令人抗拒。
魏仲眯眼看着趙綏:“趙綏,我若是放出雲織,你別給我來個耍賴,重陽子的功夫可是極爲了得的。而這個陣法一旦進去了,沒有重陽道人的破解你是永遠都不可能出去的,趙綏,你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吧,別再考研我的耐心。
趙綏武功在高也無法破重陽子的陣法,更不是重陽子的對手。
趙綏反駁:“那就不出去好了,這道虎符我立即將它毀掉,到時候你魏仲的一切都成泡影。”
雲織看着這兩個兇光乍現的男人,心中煩不勝煩,甩開趙綏的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何必要扯上我?我只求你們別再這樣鬥下去了,這樣只會叫人笑話
趙綏和魏仲的目光頓時聚焦在了雲織身上。
魏仲苦苦一笑:“雲織,若不是你,我和趙綏又怎麼會扯上恩怨?”
趙綏眼中閃過一抹嫉妒,像是火苗一樣越燒越旺。
“罷了,我也看開了,道長放雲織出去吧,就留趙將軍在這裡。”魏仲嘆一口氣。
重陽子點點頭,眼中深藏着一抹殺意。
重陽子口中默唸着,突然手指一點,似乎有些吃力的對雲織道:“就請雲織小姐先離開吧。”
顯然,他正在用內力打開了那道陣門。
雲織有些擔憂的看着趙綏,楞在那裡卻邁不開步子。
趙綏輕輕將他往杜絕那邊推:“還愣着這裡做什麼?趕緊離開!”
雲織一咬牙,沒好氣的瞪着趙綏:“你不是精明的很嗎,居然拿虎符那麼重要的東西來做交換!到時候你可別後悔!”雲織真懷疑找誰哭是不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居然真的要把虎符交給魏仲!
雲織轉身又看了看魏仲,眼神裡掠過一抹祈求,魏仲心知她是爲趙綏的安危擔憂,心中更是對趙綏恨之入骨。
雲織走出陣外,被杜絕和幾個金吾衛護在了左右,就在這時,陣法的出口慢慢的閉合,趙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虎符扔給了魏仲,繼而一個閃身便
趁着那即將關合的陣門飛速的躍了出來。
待魏仲和重陽子發現,趙綏拉着雲織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
“可惡,居然叫趙綏給跑了!”魏仲一撩袍,恨不得自己現在插着翅膀能將趙綏追回來,重陽子倒是不擔心這,在他看來,這沒虎符纔是最重要的。
“世子爺何必急於一時呢?有了這個虎符,將來就可以成就一番大事,到時候,就算趙綏逃到天涯海角,一樣會成爲世子爺的階下囚。”
雲織和趙綏離開了白雲觀,杜絕和身後的幾位屬下有些擔憂趙綏現在的處境。
“將軍,要是皇上知道虎符在魏仲的手上一定會懷疑你和魏仲串通,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將軍,魏仲現在嫉惡如仇,逼急了他是什麼事情都能幹的。”
幾個將士附和着。
杜絕有些不滿意的看着雲織:“夫人也真是,若不是您一味想着離開大爺又怎麼會受那魏仲的要挾?難道夫人不明白你在大爺心中的重要地位嗎?你倒是相信那個魏仲,這可倒好,結果還是被他利用了,等魏仲以後得了勢,他怎麼可能放過大爺?”
雲織心中早已經生出了幾絲歉疚,不過在離開趙綏這件事上她一點都不感到後悔。
“其實你們大爺完全可以不受魏仲要挾的,是他自己非要把虎符交給魏仲,再說,要不是當初你家大爺將魏仲害的家破人亡,魏仲會這樣恨他嗎,凡是都是有因果的,你也別總是把什麼都賴在我陸雲織頭上。”
杜絕聽的直咋舌,身後的金吾衛也覺得這個夫人未免太過薄涼了。
趙綏見她說的這般平淡無奇,心中頓時失落至極。
“杜絕,我跟夫人的事情不希望有旁人妄自非議,做好自己本分的纔是最重要的。”趙綏說完,拉着雲織回到了農莊。
回到農莊,趙綏便開始收拾着行李。
他準備帶雲織回承恩公府。
雲織不願意在回去:“你父親和母親都認爲我死了,如今我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估計恐怕會以爲是詐屍了呢。”雲織想留在農莊等細青的消息,自從那晚被魏仲使計弄到了白雲觀,她就和細青失去了聯繫。
趙綏面無表情的替她整理着包裹,小到瓔珞釵環,大到衣物褂袍全部都被趙綏細緻的包裹在了行李中,秋霜和夏蓮根本一點都插不上手。
“就當你的毒已經解了。”趙綏收拾好一切,將雲織的面部用一個遮陽的帷帽給擋了下來:“而況,我已經跟皇上說了,你已經被華清風的花毒解藥給救活了。皇上爲此很是高興,覺得有必要封華清風爲御醫。專門在宮中爲皇上和皇太后看病。”
趙綏說完,有些得意的看着雲織。雲織的臉色氣的發白。
趙綏的眸光繼而轉的幽冷至極,猛的將雲織拽到自己的懷中,一字一句慢慢的道:“娘子可是聽清楚了,若是在敢離開,我會毫不留情的除掉爲你出謀劃策的那個人。”
雲織心中一咯噔。
“你把細青弄哪兒去了?”
“何
止是細青,你要是在考驗我的耐心,你的伯軒表哥就····”
“趙綏,他們都是無辜的,我之所以想離開是因爲我們的確不合適,跟他們沒有半天關係。”雲織急了,生怕惹惱了趙綏,趙綏一怒之下就會威脅到她身邊最親近的那些人。
趙綏寵愛的捧着她的臉蛋,深深的親了一口:“所以,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雲織回到了承恩公府,趙景堂暗自吁了一口氣。
陸雲織爲了離開居然裝死,他險些就失去了解毒的機會!如今趙景堂多年的願望也被趙綏給毀了,他當初千方百計的爲了那道遺詔到處搜查,甚至不惜殺害了父親趙廣,可是到頭那遺詔卻在趙綏的手中,雖說是份假遺詔,可現在就因爲這份假遺詔而成功清除了楚王這個叛黨,現在的趙綏已經不同往日,現在可是皇上最最信賴的大功臣,就憑這,趙景堂也是萬不敢得的。
甚至整個承恩公府將來就很有可能仰着趙綏的鼻息過日子。就連一向高傲的永陽公主都要禮讓三分。於是,趙景堂和趙琰父子,以及永陽公主全都親自出來迎接趙綏,美其名曰說是爲趙綏接風洗塵,但看見趙綏和雲織手牽着手回來,迎接的熱情卻有增無減,在也不像之前那樣對雲織報以不屑了。
翩翩站在暗處亦然笑盈盈的迎接着雲織和趙綏,熱情的主動握住雲織的手:“聽說大爺已經將夫人體內的花毒給解決掉了,夫人還真是福大命大!”
雲織看一眼旁邊一直微笑注視她的趙綏,心中腹誹,看來翩翩老早就得了趙綏的吩咐才說出這番話的,無非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她之所以能活過來就是因爲吃了解毒的藥。
看來他和翩翩配合的還挺默契。
雲織有些酸溜溜的想着。
秦採芳現如今被皇帝昭進宮一直都沒有回來,聽宮裡頭來人說秦採芳已經被皇上冊封了一品誥命,現如今在皇宮中深受六宮妃嬪的巴結和奉承。
所以這一次雲織和趙綏回來並沒有看見秦採芳。
趙景堂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決定開始討好趙綏夫妻倆,這點趙綏早就看出來了,只是沒有挑明罷了。
吃過午膳,雲織藉故身體不適爲由進了房間,趙景堂將趙綏請到了自己的書房。
趙景堂直接開門見山的從趙綏索要解藥。
趙綏漫不經心的說:“其實父親根本沒有遵守之前我們之間的承若,你叫我該怎麼給您解藥呢?幸虧我回的及時,要不然就真的和雲織陰陽兩隔了。”
趙景堂嘴角微微下沉:“綏兒,你明明知道你媳婦是假裝身亡,你又何必爲難我呢?要不是因爲你的關係,皇上早就定她一個欺君之罪了,只是顧及到你纔沒有捅破。綏兒,你最好還是把解藥給我吧,我有什麼不測就是你的不孝了。”
趙綏一點都不在乎:“其實雲織在承恩公府根本就沒有被照顧周到,要不然,她也不會想着離開,不過您好歹是我的父親,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毒發身亡吧?”
他說完,從懷裡掏出那顆解藥遞給了趙景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