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放心裡!”封玄奕說罷,然後就是默唸,雙手抱成拳放在胸口。。
葉明珠覺得真是可笑,這哪裡是平時那個冷峻的奕王?比小孩子還可笑。她發現一提到四娘,這奕王就變得容易對付多了。
封玄奕嘴裡也不知道叨叨些什麼,就這麼睡過去了。
那邊葉繁錦可沒那麼好受,她跟艾草把人扶進了屋,結果封玄離突然扛起她就往牀邊走去,葉繁錦驚呼一聲,“王爺,您幹什麼?”
“你是我的,你說我幹什麼?”這是要表明他的主權呢。
艾草只得低着頭匆匆地退出去,出門的時候聽到“刺啦”一聲,顯然是衣服被扯破了。艾草忙把門關上,但是那羞人的聲音依舊從耳中灌進來。
葉繁錦開始還抵抗,後來他不但聽不進去,還說她是不是心裡有別人,不讓他碰。她一想,跟一個醉鬼有什麼好說的?也只能由他去了。原本封玄離還知道剋制,這一喝醉了,連剋制都不懂得了,只是自己舒服就好,再加上讓奕王刺激的,當然要解氣了。可是這樣,葉繁錦簡直被折騰得要斷了氣,最後乾脆哭叫着昏了過去,可見有多激烈。聽的艾草跟代桃都不忍。
好在裡面安靜了,代桃輕聲問艾草,“要不要打些水給小姐洗洗?”
艾草搖頭說:“還是算了吧,萬一再驚醒王爺,又是側妃倒黴!”
“哎,也是的!”代桃嘆氣,“沒想到男人的醋勁兒也這麼大!”
“今兒個算是見識了!”艾草也嘆氣,“就是不知道那些醉話有沒有讓外人聽了去,要是明日將側妃傳得不成樣子,那可如何是好?”
“那會兒聽得吳嬤嬤趕人,就怕有個遺漏的,麻煩就大了!”代桃憂心地說。
“小姐本來就心思窄,這下要是聽去那些,可又要鬱悶上好長一段時間!”艾草又是嘆氣,她說完,對代桃說:“你還是趕緊歇着去吧,明個兒不定又要出什麼事兒!”
“你一個人守着行嗎?”代桃問。
“行,有事兒我叫你,反正我能撐得住!”艾草一語雙關。
代桃聽的明白,艾草的意思是說,她是習武人,所以只要睡很少的覺就可以了。代桃點頭說:“那好,我先去歇着!”
從艾草的表現來看,代桃越來越信任艾草。
這一晚,倒是什麼事兒都沒有,艾草在外面睡了個踏實,封玄離是一覺睡到大天亮還未醒,連水都沒要。葉繁錦讓封玄離折騰半死,自然也醒不過來,日頭都高高掛着了,兩人還沒有醒的意思,可見昨晚折騰的多累。
封玄奕醒來後,一陣頭疼,他揉揉發痛的額,一時間,大腦有點混亂。他總覺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現在一時又想不起來。
葉明珠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王爺,您醒了?”
封玄奕轉過頭,看到葉明珠捧了一碗不知是什麼東西站在牀前不遠的地方,他揉了揉額,坐起身靠在牀上問:“我昨晚喝多了嗎?”
“王爺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您先喝點醒酒湯吧!”葉明珠說着,將碗遞過去。
“好似發生了什麼事?”封玄奕接過碗,喝醒酒湯的時候,覺得嘴邊有點痛。
葉明珠沒說話,等他喝完之後才說:“昨晚王爺跟離王打架了!”
封玄奕猛地擡頭,眼睛一瞪,記憶像潮水般涌入腦中,不是不記得了,甚至昨晚他說的話,都隱約地記着。
“看樣子,王爺是想了起來!”葉明珠說着,將碗放在一旁嘆氣說:“妾知道王爺的心思,妾是四孃的姐姐,知道了也無妨,可是王爺這些心思不能說出來,讓別人聽去了,四娘今後可怎麼活?您昨個兒不知,四娘都快哭了!”
封玄奕腦中掠過昨晚瞥到她的一眼,一臉的羞憤,無地自容,可惜當時被酒精催的,沒了理智。
一陣懊悔從心頭飄過……
他有點乾澀地問:“我昨個兒,說的話很過分嗎?”
“王爺不是都記起來了?怎的還問妾?”葉明珠說罷,又繼續說道:“昨個兒您喊叫那麼大聲,雖然母親已經將不相干的人給趕到二門外了,可萬一有個耳力好的,聽到了,那也說不準。雖然相府上下都命令不準亂說,但私下裡傳的話咱們可不知道,總不能把一府的下人們都給斬殺了吧!”
封玄奕越聽越惱,可是他又捨不得不聽,他想知道自己到底鬧到了什麼地步?
“聽說,昨個兒離王很生氣,唉,也是的!不知道離王回去,會不會難爲四娘!”葉明珠嘆着氣說。
她的話音剛落,封玄奕就猛地從牀上起來,腳下着地,嘴上說:“更衣!”
葉明珠也不叫丫頭,自己拿起準備好的衣裳手腳麻利地給他穿了起來,封玄奕迅速將自己準備整齊之後,跟葉明珠一起走到了花廳。
何怡霜已經在花廳等候了,她看到封玄奕,便笑着問:“奕王昨個兒歇的可好?”
好似昨晚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一般。
封玄奕說道:“好!”他沒看到離王與四娘,想問四娘,可又不能直接問,只好問道:“離王呢?這麼早就走了麼?”
何怡霜笑着說:“哦,離王還沒過來,大概是沒起呢!”
封玄奕心中一咯噔,現在還沒起,難道昨晚把四娘給折騰得很晚?
封玄奕想的詞兒是對的,可內容卻是錯的,他沒想到離王是“折騰”。
“本王還說,和他一起走呢!”封玄奕負着手說道。
“哦,奕王放心,早膳都準備好了,已經遣了人去問,應該很快就過來了!”何怡霜怎麼會不知封玄奕的想法,再說她也得看看四娘是否有事兒,據說昨晚離王回去很不高興,外面都聽到離王在嚷四娘。
封玄奕聽到這個消息,仍有些坐立不安,勉強在椅子上坐着。
此時葉傅林走了進來說:“哎喲,這人真是老了,早晨都起不來上朝,今兒個沒法子,請了假沒去,這纔起來!”
封玄奕揉着額說:“本王也是頭疼,估計離王也好不到哪兒去!”
葉傅林一看屋裡,說道:“就是,離王呢?”
何怡霜還沒說話,吳嬤嬤便進來說:“老爺、奕王、太太,奴婢剛去看了,離王跟離王側妃還沒起,屋裡沒有動靜!”
“還沒起?”葉傅林說:“我這老頭子都起來了,王爺那麼年輕,怎麼還起不來?”
葉傅林昨晚是醉實在了,發生的什麼事情一點都不知道。
封玄奕心裡擔憂,這不正常,難道是離王把四娘怎麼樣了?昨天他說了那樣的話,可不要讓離王以爲四娘不潔,跟他有什麼不純潔的那可就壞了。雖然他很期望她和他有什麼,但是他也明白這樣的後果,更何況現在什麼都沒有,怎麼能讓她去承擔那個後果呢?
他正想着,頓時就站了起來。
葉明珠怕他失態,趕緊說道:“再等一會兒吧,不然王爺也請假,今日不要去工作了?”
封玄奕回了神,復又坐了下來,但是身子不安地動了動,說道:“也好!不知離王還去不去!”
葉傅林坐到桌前,說道:“乾脆都不要去了,反正皇上也知道你們昨兒個在我這兒喝酒呢!難道都湊齊了,還不讓咱們歇歇?”
何怡霜也往別的地方岔,說了一會兒子,封玄奕更難坐住了,眼看着早膳的時間已過,那邊還沒有動靜,吳嬤嬤都跑了三趟,丫頭們依舊說裡面沒動靜,吳嬤嬤說都等着離王呢,這丫頭們則說昨晚離王發脾氣,誰也不敢進去叫人,但是這些話吳嬤嬤又沒有辦法公開說。
不明所以的封玄奕,越想越害怕,越想情況越糟糕,他覺得四娘定是遭了什麼虐待。
就在封玄奕急壞了的時候,封玄離總算是醒了。他睡得多,所以醒來後雖然不可避免的頭疼,但人還是比較清醒的,馬上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繼而想起他在她身上的發泄和獸行,他心裡一驚,他怎麼能這樣呢?罪不在她,他怎麼能把氣撒到她身上?
他馬上看過去,她睡得很香,大概是昨晚哭過了,此時眼睛還是微紅腫的,嘴也讓他吮得又紅又腫,昨晚也沒洗,所以看起來一片狼籍,很慘的樣子。她的臉有一半埋在被中,只剩下一半的臉,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封玄離心裡一疼,不由自主地去撫上她的臉頰,她一動不動,看得他心驚,若不是看到那微弱的起伏,他甚至會以爲她離開了自己。
葉繁錦是累壞了,所以哪怕是他動她,她也醒不過來。
封玄離下牀趿了鞋,一直在外面等着的艾草耳尖地聽到裡面的動靜,輕聲問:“王爺?”
“去打盆水端來!”封玄離低聲吩咐道。
他怕吵到她,說完了回頭一看,別說醒了,她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艾草已經想到裡面的情況,所以水都是準備好的,她從一旁端了水,開了門就要端進去。
封玄離站在門口,接了水和布,命令道:“外面等着!”然後便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