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慕兒真心實意的開口道,黑亮的眼睛裡滿是感激之情。雖然並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但是對於他及時幫自己解圍的事情,她還是感激極了。
“可以冒昧的問一句,剛剛在巷子裡的那個男人——”
商櫛風有些遲疑的開口道,幽綠色的眸子不由得看了身旁的南宮慕兒一眼。
“那個人是我的債主,因爲我沒錢還給他,所以他就追到那裡來糾纏我。”
南宮慕兒慌亂的說道,那黑亮的大眼睛光芒一時有些忽閃不定。因爲說謊而手心沁出了絲絲的冷汗。雖然她知道,她不該說謊的,但是她又該怎麼跟別人解釋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呢?
“是嗎?現在流行在追債的時候撕破別人的衣服,然後在披上自己的衣服嗎?”
深邃的眸子始終直視着前方的開着車,那不動聲色的揶揄讓她白希的臉龐驀地燒紅起來,纖細的小手輕撫着肩上的外套,眼神中滿是懊惱。天!她居然剛剛忘記把夜的外套還給他了!商先生該不會把她當作了··那種女人吧?
“商先生,對不起。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
還沒等她說話,便被商櫛風淡淡的揚了揚手的打斷了。
“你不用緊張,其實我什麼都沒有想,就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我只是想說,我不是那種女人。”
聽了他的話,以爲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南宮慕兒依舊臉紅紅的辯解道。她不想讓別人誤會,除了在晝夜面前可以沒有尊嚴的一心只爲了逃離,在任何人面前,自尊卻大過了一切。
“哪種女人?”
商櫛風淡淡的挑挑眉,對於她的問題有些不置可否。
“就是——就是那種爲了錢財,和男人們糾纏不清的女人。”
南宮慕兒尷尬的攪動着手指,頭垂的低到不能再低,聲音小到不能再小。任由她身上這副狼狽的樣子,恐怕任誰都會往那方面想吧?好一點的,可能會想她是被人逼迫威脅的,不好一點的,恐怕會以爲剛剛她在進行情色交易呢!
“如果你以爲我會這樣認爲的話,那剛剛,我根本就不會出手相救的。”
商櫛風悠然的解釋道,擺擺手的表示未把這些放在心上,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地,輕輕的皺起眉頭。
“你很需要錢嗎?”
望着她驀地有些不安的臉,深邃的眸子不動聲色的將她的窘迫盡收眼底。
“其實在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發現,你是不喜歡現在的工作的。而且,你還有兩個兒子要養,應該是非常需要錢的吧。”
雖然並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南宮慕兒還是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默認着。是的,她需要錢,她非常需要錢。對於這些,她實在沒有必要掩飾什麼的。畢竟,他救過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在那裡工作並不是一個長久之計,你一個女孩子家是很不安全的,還是選擇別的方式吧。”
修長的大手利落的打了一個方向盤,車子慢慢的駛進她所住的那棟破敗的小區。殘破到幾乎搖搖欲墜的樓房與他所開的這輛奢華的車子,根本就是一種相形見絀的巨大對比。
“排除‘天上人間’的工作不計,就算是在這裡住,也是非常不安全的。”
望了一眼眼前的建築,商櫛風淡淡的評估道。
“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兩個孩子正是到了上學的年紀,平時生活用錢的地方又太多了,不管我打多少份工,都永遠入不敷出。”
南宮慕兒有些疲憊的倚靠在椅背上,不知爲什麼,身旁的人竟給她一種安心的,想要傾訴的感覺。雖然,她和他認識的時間並不久。
“如果有興趣的話,不妨來我商家幫忙,我女兒正好需要一個舞蹈老師。當然,你也可以幫忙做一些家裡的事情,工資絕對會比天上人間好得多。”
“女兒?”
聽了他的話,南宮慕兒有些訝異的開口道,黑亮的大眼睛詫異的上下打量着他。
“很奇怪嗎?你不是也有兒子嗎?”
商櫛風不以爲意的聳聳肩,隨即‘啪’的一聲燃起一根雪茄,那半明半隱的神色竟然她恍然間有種感覺,他提到自己女兒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說什麼怎麼怪異··在別人說起自己孩子的時候,那種由內而外的喜悅感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但是他卻不但冷着一張臉的皺着眉頭,就連眼睛裡——都冰寒的不帶有一絲溫度。如果人家不瞭解的話,一定會以爲他是在說自己的仇人,而不是女兒。
“商先生看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說實話,我沒有什麼學歷,也沒有過什麼好的舞蹈培訓。以商先生這樣的條件,想要爲小姐找一個舞蹈老師,實在是——”
南宮慕兒斟酌着話語的說道,大大的眼睛若有所指的瞟了一眼他身上的名貴西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只要回答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就好。對了,如果你要是願意的話,就要搬進我商家。”
迎着她微微有些詫異的眼光,商櫛風輕輕的皺起眉頭,
“當然,一方面是爲了你方便照顧我女兒,另一方面——如果你不想今晚那個人找到這裡來糾纏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