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經答應了人家,一定會殺了獬玀,現在可不能回去,要不然會被人笑掉大牙的。”阮天一口否決了武神的提議。見到阮天心儀已決,武神也就不再說話,靜靜的等待着夜幕降臨。
太陽逐漸偏西了,山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聽着小鳥啁啾,望着暮色昏蒙下的衰草連體夕陽,以及遠處村莊的裊裊炊煙,在夕陽西下的美景中,穎水在兩山之間流過,河中水草茂盛,碧藍的水草把河水映成暗藍色,尤增碧山秀水的強烈對比。
知道夕陽完全退下山間,三個月亮開始滿上山頭,特別是最大的天月好似碩大的城門獨佔一面,煞是美麗。阮天從小山丘上坐起身子,打開了身上帶着的包裹,裡面都是客棧老闆給他準備的乾糧,先吃了一些,覺得口中乾渴,想要從山丘下面的小溪裡喝點水。
還未等他站起身子,忽然阮天身子一晃,險些栽倒,阮天很是納悶,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又是一下晃動,他這才明白,是大地在顫抖。“媽的,真背,怎麼我一來就遇上地震了!!”
“轟隆隆。”阮天的腳下一陣劇烈震動,並且他發現自己腳下踩着的小山丘正在拔地而起,徐徐上升,並且還在慢慢的移動。小山丘在移動的時候,所帶動起來的塵埃迅速朝着四面擴散開來,弄得附近烏煙瘴氣。一股強勁的氣流好像颶風一般從小山丘的下面噴出。這是阮天心頭一驚,自語道:“我靠,原來我就站在獬玀的背上。”
在劇烈的震動之下,阮天腳步站立不穩,一個跟頭從獬玀的背上面跌落下來,但是好在阮天及時一個翻躍,在半空旋轉了兩個翻身之後,這才穩穩的站在地面上。他面對着剛纔的那個山丘,看見一個
身形碩大如的巨獸,它身高十六七米左右,身上光滑無毛,粗糙的皮膚好像岩石的表面堅硬,它的頭足有一間小木屋大小,頭上長有八角。張這一對凌厲兇狠的眼睛,不過它的眼睛都是立着長的,眼皮是左右閉合。
大鍋那樣大小的鼻孔,在喘息之間涌動着旋風一般的氣流,好像一個噴嚏就能颳倒一座房屋似的。不過最令人膽戰心驚的是,它那巨大的嘴巴散發着一股腐屍的惡臭,嘴裡長滿了上百顆鋒利的尖齒,脣邊還有兩顆閃爍着寒芒的獠牙。這隻巨獸直立的站起,仿若半座小山,沉沉的一聲低吼,竟然令人整個身子都在隨之絲絲顫抖。腳下還繚繞着一團團火焰。整體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凶煞感,腳掌下諾大個腳印可以作爲一塊稻田。在它的周身瀰漫着烏黑色的瘴氣,這隻巨獸就是比拉多城人,口中所說的魂獸獬玀。
“靠,這麼大個,真是超乎我想象。”阮天心中也是一陣不寒而慄,他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這隻獬玀的身材竟然如此龐大,難怪好多鬥者都打不過它,別說是和它對戰,即便是站在它面前,就足以叫人三魂丟掉七魄的。甚至連一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稍不留神,就會被它的大腳掌踩成肉醬。
阮天面色平穩,勇敢的凝視着獬玀,其實他的心裡在敲鼓,跳個沒完沒了。武神對阮天問道:“小子,你這會可是遇到**煩了。”
“閉嘴,我看見了。”阮天不悅道。他看着這隻魂獸的時候,下意識的在身邊看了看,想要給自己找一條逃生的後路。
那巨大的獬玀見到阮天站在自己的眼前,那血紅色的舌頭舔着嘴巴,抿着鼻子,看到人類的影子,它總是難以控制肚子裡的饞蟲作祟。
塵土散盡,只見獬玀一聲咆哮,伸出前爪,朝阮天一抓。阮天不敢直接靠身體硬抗獬玀的這一爪。在這一爪臨身前一瞬間,爲了躲開獬玀的巨爪的襲擊,阮天驟然仰頭,腰向後倒去,一連幾個後翻身,阮天的身體鬼魅般的一閃,讓開獬玀的這一爪掏空。阮天一個翻躍又翻躍回來,一步跳到了獬玀的爪背上,舉手揮起大刀照着獬玀的爪背砍了下去。
“噔…………”
出乎阮天的意料,這一刀砍下去,不但沒有傷到獬玀,反而就像是砍到了一塊巨大的生鐵一樣,爆出火星,阮天被自己的力道反彈了出去,從獬玀的爪背上掉了下來,摔了個灰頭土臉。
“呸……”阮天急忙站起身來,心中開始對這個怪物有些忌憚起來,心道:“這傢伙,它的皮怎麼比生鐵還要厚。根本傷不到它,這樣下去,我沒有辦法能殺的了它。”尾燈阮天鎮定下來,獬玀巨大的頭顱張着血盆大口,一口朝着阮天咬來。
阮天“嗖”的一下從地面躍起,跳上半空,躍起的阮天揮舞着大刀衝着獬玀的鼻子砍了下去,結果還是一樣,那獬玀的鼻子都硬的好像花石綱。獬玀一聲巨吼,它的另一隻巨大的爪子對着阮天就是狠狠的拍了下去。阮天身影敏捷的躲開,但是就在這麼一瞬間,
“砰”的一聲巨響,獬玀的尾巴重重的照着阮天甩了過去,阮天又一個反跳,獬玀的尾巴打在阮天剛纔站着的那塊石頭上。石頭被打得粉碎,並且尾巴深入地下一米多深,然後又快速的把尾從地裡面抽了出來,激起了周圍的一片塵土。
阮天機靈的向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爬上去。躲過了這一次強烈碰撞的餘波。“天媽姥姥的,這傢伙欺負人,根本不讓我有發力的機會,它竟敢拿我當猴耍,老是叫我跳來跳去的,想累死我呀。”阮天氣急敗壞的怒道。
正如阮天所說,還沒等他把這話說完,獬玀敏銳的眼睛很快的就發現了阮天,於是它便從口中吐出一團火焰,筆直的掃向阮天。見此情景不妙,阮天一個跟頭便從樹上掉了下來,一屁股摔在地上。
“我靠!!”
阮天再回頭一看,只見自己剛纔爬上的那棵樹,竟然在瞬間起火,很快就將樹枝樹葉燒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下粗壯的樹幹還在燃着火焰。阮天分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奶奶的,爲了五萬金貝幹這活,到底值不值!”一聲輕嘆。他從體內發出魂力,匯於胸口,於是在吐出一口濁氣,這濁氣可是由魂力生成,這濁氣將燃燒着的樹木噴滅。
阮天趁着這個機會,急忙運動魂力在全身舒展,還能感覺到魂力給身體帶來的溫度,這溫度是溫和,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而且這種舒服傳入身體每一個細胞,讓人的靈魂都感覺到一陣的舒坦。然後又將一部分魂力凝聚在手上,並將魂力傳到手裡拿着的大刀上面,那刀瞬間火光四溢,神霞四射,混沌翻涌,激烈無比。
阮天大踏步而上,雙手握刀,直指獬玀。“風雲斬”一聲大喝。阮天擡步飛躍而上,身在藤上半空,藉助魂力的推動之力,躍到獬玀頭上十米餘高,對着獬玀的頭頂揮刀而下,阮天手裡的刀上泛動異光,在月色下更加顯得耀眼奪目,光彩四射。強悍有勁的刀氣帶着光彩揮砍在獬玀頭頂。
饒是獬玀身形巨大,動作不如阮天靈巧,所以無法躲避阮天襲來的刀氣。這刀氣擁有阮天二十個斗數之多,可見強者的威力倒是不同尋常。換做一般的魂獸,必定承受不住這玄師等次的進攻。刀氣落在獬玀頭上,受到刀氣撞擊的獬玀的腦袋,立刻泛動起一道道金黃色的光波,光波好似一道道漣漪擴散開來。阮天從半空翻躍而下,穩步落在地面,單腿着地,頗有耍帥的造型,低着頭,大刀支撐在地面上,嘴角暗笑。
阮天心道:“這回看你還不死。”
可是這個獬玀到底是與衆不同的魂獸,不但個頭高大威猛,竟然它的保護力也是非同一般的強硬,好像它的皮膚就像是一個堅硬無比的外殼,任你有千金重力,也難以傷到它毫毛。但是更令人感到可氣的是,那獬玀不但沒有受傷,竟然還在自己的頭上用巨大的爪子撓了撓,好像抓癢似得。
“你奶奶個飛毛腿。”阮天看見這一幕,氣的臉色鐵青,怒吼道。“這活沒法幹了,我都已經用盡了全力,它倒是當我給它抓癢,怪不得從來沒有製得住這個怪物,果然是厲害至極。”
阮天與獬玀相互看着對方,獬玀低着頭好像在看一隻老鼠一樣看着阮天,而阮天也是仰着頭望向獬玀。阮天衝着它喊道:“看什麼看,別以爲你長這麼大個,在我面前不還是得照樣低着頭麼。”
對峙了一會,獬玀還是率先發動了攻擊,快速的向阮天伸出巨長的手臂,用大腳掌照着阮天的身體拍去,同時鋒利的巨爪向內彎曲,意圖要把阮天抓起來吃掉。阮天知道自己在力氣上面根本就不能和獬玀相比,只得以靜制動,運足體內的魂力,集中在右手上面,右手握成拳,帶着呼嘯的破空聲重重的擊向獬玀的眼睛,顯然,阮天的攻擊速度要快於獬玀,如果獬玀不是反應及時,連忙把頭一側,閃過了阮天帶着綺光的進攻,必定會被阮天打瞎了眼睛不可。
獬玀也是個急脾氣,它從來沒有和人類周旋過這麼長時間,阮天是第一個讓它久拿不下的人。惱火的獬玀,忽然抻着脖子,衝着阮天放聲咆哮。獬玀體內發起了自己的魂力,在魂力的作用下,血液山崩海嘯般,發出的聲響震耳欲聾,神勇不可擋!急速前進的身體猛然間對着阮天以爪揮落,爪上能量衝擊波動,快速的擊向阮天,對他來說已經構成了致命的威脅。
“哎呀不好!”阮天心頭一驚,只見獬玀爪上的氣勁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