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林叢裡,青年男子摟着懷中‘女’子,毫不在意眼前土匪人多勢衆,這‘女’子舉手投足都有股天然嫵媚,着實讓人浮想聯翩,這綁匪人眼瞪得刷亮。
青年男子笑道:“那就報上名號來?”
青袍漢子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慢着,慢着,我知道你是土匪,說名號!”青年男子不耐煩地打斷話道。
青袍漢子又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青嵐是也!”
“柳青嵐?卜顏?”
青年男子不由得想起昨夜遇到的人妖,差點沒吐出來。懷中的美貌‘女’子笑得‘花’枝‘亂’顫,笑罵道:“文縐縐的,不好生答話,你還想做個匪狀元不成?”
柳青嵐連忙陪笑道:“只要小姐你願意,上京考個狀元也不是什麼難事。”
‘女’子使雲袖掩了櫻‘脣’,媚聲道:“我是無所謂呀,你得問我當家的答應否?”
柳青嵐大喜道:“兄臺,你娘子都答應了,我的提議如何?如果你同意,我還另送三名美‘女’給你補償,咱們北綠林中的漢子可不比南方的龜孫子,那都是盜亦有道,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青年男子使暗手狠狠地在‘女’子‘臀’上捏了一把,以示懲戒,卻羞得‘女’子面如桃‘花’,幸好華蓋垂下的幔帳擋住了羣匪的視線,無人得見香‘豔’。
柳青嵐見車上二人不語,連忙朝旁邊一人使眼‘色’,那人立刻會意,‘挺’直腰板上前兩步道:“遠的不說,就說本月初河威鏢局那趟名貴‘藥’材的鏢,老大劫了一個‘女’鏢師,就信守承諾放行‘藥’材,還讓看上那妞的兄弟帶禮金去她家提親。又說三天前,老大劫了個書生兩幅破畫玩意兒,就送了他五十兩盤纏,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反悔,只要兄弟你爽快,老大開心起來賠本買賣也做!”
兩人還是第一次見有這樣做土匪的,聽這麼說他凡事似乎都留有餘地,只覺這個柳青嵐不簡單。青年男子笑道:“諸位就這麼自信我被劫定了?”
柳青嵐得意道:“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的人已經跟蹤兩位多時,就連姑娘愛吃什麼野味都‘摸’得清楚,所以就算你們夜半想偷偷趕路,待進入陝西地界,我們的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那你就不怕嗎?”‘女’子笑道。
柳青嵐道:“怕?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柳青嵐就是北綠林盟主統率下三當家。第一,你們已經出了三關範圍,所以我在此等候不算犯了道上忌諱,他們留不住你是他們自己沒本事,怨不得任何人;第二,咱們可不像三關那幫窩囊廢,可不怕巫峽蜮魔窟的要挾,要找上咱們盟主,嘿嘿,算他們倒黴要吃不了兜着走;第三,昨夜驛站發生的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你善用劇毒殺人,所以早有防範,也是咱們兄弟尊重江湖規矩,絕不在別人的地盤上動手打劫,結果毫髮無傷地回來了。你說我還怕什麼?”
任他說得唾沫橫飛,夫‘婦’二人仍然不動聲‘色’。美貌‘女’子笑道:“既然你那麼想要得到小‘女’子,那就先過我這關吧!”
那‘女’子不知何時已經變出一把細長的碧‘色’七絃琴,端放在膝前矮桌上,依然半靠着青年男子,十指如‘春’蔥,清撫琴絃,寥寥音律頓時響徹林間,起初衆匪不知何意,美貌‘女’子撫琴佳音,真是難得地享受。
突然音芒異轉,妖‘豔’詭異,衆匪裡數柳青嵐內功最爲深厚,只覺理智若失,如墜雲霧裡,茫然無措間被驚醒過來,忙運功大喝道:“音‘波’傷人,快吃‘轉心丹’,封‘耳聰‘穴’’!”
羣匪竟然被這聲喝醒,立刻照着做。
青年男子笑道:“這個柳青嵐有些‘門’道,看你能不能擺平!”
美貌‘女’子頗有些不滿,每指內力加重,嗡地一聲,琴音轉沉悶,鏗鏘之聲如利劍直刺人心,輕紗幔帳無風自動,被掀了起來,內力催發過於凝聚而形成的氣勁化爲有形實質,向四周散開去,林間原本天籟之音立刻化爲蕭殺。
柳青嵐也自封過“耳聰‘穴’”,但琴音似無孔不入,流竄四肢百骸,每回鏗鏘聲起都直擊心脈,實在抵擋不住了,便喊道:“慢着,慢着!”
‘女’子若無其事,停了下來道:“我才用了六層修爲,原來草莽英雄也有求饒的時候啊,爲什麼不用你的九音刀,傳聞此刀能施展魔音‘惑’人?”
柳青嵐見自己帶來的幾十個人全都倒地翻滾,七竅流血,幸好自己叫得快,無人死亡,只得無奈道:“我認栽,我不是你的對手,千算萬算沒算到你‘女’人內功如此厲害,恐怕只有我們老大親自出馬才能拿下!”
‘女’子道:“你老大?是不是你口中的北綠林盟主?你叫他來呀,我們等着!”
柳青嵐氣結,道:“他在遼東做客,你要見他只有等再約,不過一個大男人要‘女’人撐‘門’面我看不起!”
‘女’子噗嗤一笑,對身邊男子道:“喂,你聽見沒,要我撐‘門’面呢。”
青年男子冷哼聲起,忽然化作一道模糊殘影消失在原座,腰間‘抽’出一團銀光迅速罩住柳青嵐的九音刀,如此近距離,柳青嵐甚至沒看清楚對方手中持有的兵刃,只覺手裡一輕,低眼看去,嚇得魂不附體,他的九音刀竟然只剩下刀柄握在手裡,刃身全無,而青年男子端坐車內,似未動過般,從頭至尾,柳青嵐只是覺得眼前殘影‘花’‘亂’,不過兩個呼吸。
青年男子衣袖稍抖,打出一蓬銀光閃閃的事物,柳青嵐認得,自己用太白金鑄成的刀不知被對方用了什麼方法,已經分解成碎片。那些匪衆又有幾個見過世面,早都傻眼了。
青年男子道:“三當家,下次打劫,可記得要‘摸’清楚對方底細!”
柳青嵐嚇得不輕,他馳騁江湖多年,敗的回數也不在少,還真沒敗得如此莫名其妙過,手有些發抖,但還是經不住好奇心問道:“你們,你們這麼高的修爲,爲何還要施毒暗算三關的人,難道僅僅是爲了‘迷’‘惑’我們的判斷?”
美貌‘女’子笑道:“如果我說是因爲路途寂寞,想‘誘’些白癡盜匪什麼的出來陪我們玩玩兒,你信麼?”
柳青嵐忙道:“我信,我信,不然我們早死了!”
‘女’子道:“你這賊真古怪,土匪的心,秀才的嘴,還識時務,放過你們,去吧,去吧!”
青年男子伸了伸懶腰,道:“好茹兒,又上路咯,這路上不知還要打發多少無聊的人呢?”
‘女’子道:“我猜不會了,咱們才進北綠林的地盤就嚇壞了人家的三當家,那還會有人敢出來陪我們玩兒?”
二人擺談旁若無人,正要吹寶馬上路,柳青嵐又上來攔道,這次兩人同時皺眉。
柳青嵐連忙表明意思道:“二位別誤會,借我十個膽也不敢再動手,不過剛纔聽姑娘彈奏的是峨眉金頂派《‘迷’心飄香曲》,那你肯定是峨眉金頂派弟子,見二位從關外回來肯定不知道峨眉金頂派出了大事,好像得罪了朝廷,四川峨眉金頂派被滅,現在四處通緝僥倖逃脫的弟子,活捉是五千黃金一個。”
兩人聽了果然面現驚訝神‘色’,卻沒有柳青嵐料定那般,這二人行事古怪,他如何猜得透。美貌‘女’子道:“你爲何要提醒我這個?”
柳青嵐坦言道:“在下敢作敢認,對姑娘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不忍姑娘有任何意外,所以上來相告。再則你們饒我兄弟‘性’命,我柳青嵐做買賣從不拖泥帶水,欠人人情!”
言罷,見他手一揮,拉着幾十號人往林子鑽去,道上空‘蕩’‘蕩’地又只剩下夫‘婦’二人趕路。
不知走了多遠,青年男子才道:“這人還真怪,明哲保身,我都不忍心下殺手了。”
‘女’子道:“嘻嘻,大哥爲何每次都愛搗碎人家兵器,很威風嗎?”
青年男子故作慈悲,道:“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這不是正在教他們放下屠刀麼!”
“是,你什麼時候出家做和尚纔好!”
“我要做了和尚,你豈不是得守寡?”男子笑道。
‘女’子道:“你要敢做和尚,我就去當尼姑!”
“那我才捨不得呢!”
‘女’子又問道:“對了,你剛纔施展的和昨夜用的都不像是輕功,但非常高明,那是什麼?”
青年男子神秘一笑,道:“這個叫‘凌‘波’微步’,是一個朋友教我使的,我哪會什麼輕功啊!”
“不如我教你‘魑魅離影步’呀,還不快叫師傅!”
‘女’子笑眼如月牙皎潔,惹得男子又貼身上去,道:“師傅就別拜了,不如先好好獎勵茹兒一番更好!”
馬車疾馳而下,兩人同練雙修功,互爲吸引,便在裡面癡‘迷’纏綿,反正行在深山野林,又有青幔遮掩,‘女’子媚聲銷魂蝕骨,很快被剝去衣衫,‘裸’呈帳裡,若隱若現之間,飛霞滿面,檀口微張,吐氣如蘭,猶見那肌膚勝雪,青絲遮住‘胸’前兩嫣粉紅,一雙大手攀上傲峰,輕輕搓‘弄’,‘揉’捏,隨之起伏,呻‘吟’漸起。壞手遊弋向下,滑過平坦小腹,蔓入禁地,輕輕撥開那無力守護的柔夷,一指稍入,‘女’子仿如觸電,敏感襲遍全身,嬌‘吟’大作。不勝羞澀,只得緊閉雙眼,任由施爲。
男子輕喝一聲進入,卻完全沒有運功雙修之意,反而加力‘揉’捏‘女’子雙峰,挑逗蓓蕾,而‘陰’陽‘交’匯死命相抵,行征伐之事。‘女’子先是心驚,而上下快感齊至,嬌‘吟’不能止,漸入佳境之際,已完全失了矜持,纖手自瀆,傲‘胸’染成粉‘色’,‘挺’起迎合,美‘臀’‘弄’姿,抵死纏綿,真個是憂煩兩忘懷,顛鸞倒鳳,共赴巫山之顛,尋那翻雲覆雨。
雲消雨歇,馬兒不知跑出多少里路,此刻身處平川地帶,回眼早已望不到那片大山林。歇息片刻,男子意猶未盡,又‘欲’復爾,嚇得‘女’子連連躲閃,道:“你這荒唐人,把人家‘弄’死了看找誰去!”
男子撫玩着她的秀髮,笑道:“怎麼,知道怕啦?”
“哼,現在烈陽當空,陽盛‘陰’衰,你佔便宜嘛!”
男子不語,嘿嘿直笑。‘女’子又道:“今天是怎麼了,你不知貪圖‘欲’念容易走火入魔嗎?該不會真是吃醋了吧?”
男子道:“好茹兒,我只是當你是我妻子啊,不把你餵飽,練功起來又不專心。”
“壞人,老不正經,不跟你說了!”
‘女’子假裝生氣,轉過身去,卻久久不見他來哄,便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