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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柏剛出了酒樓,就感覺有人在注視着自己,眼神一厲,突然擡起頭來。
“怎麼了?在看什麼?”身邊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文柏側着頭微微一笑,似乎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笑着上馬:“沒什麼,突然想起來了,見到了一隻小貓咪。”
“小貓咪?”
看見對方滿臉不可置信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顧文柏心情更好了,嘴角微微上揚:“可不是嘛,那小貓咪最喜歡在大雪天深夜的時候一個人出來。”
顧文柏看着對方漸漸有些扭曲的臉,哈哈一聲大笑,一抖馬繮跑了出去。
薛寧憋着氣,等到那人跑開了,才重新探出頭去。
心裡卻是越發覺得奇怪,這人不像孔媽媽嘴裡說的那種紈絝子弟,只愛女色的那種,若不然方纔看到自己等人爲何就直接帶着人離去。
薛寧是沒有想到顧文柏是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只是剛纔低下頭去看的時候,顧文柏反應太快了,若不是薛寧在樓上前面又有東西擋着,說不定就會被顧文柏看到自己。
又或者?
對方已經看到了。
薛寧擰着眉頭,想着知道了這個人的名字,要怎麼去問絡腮鬍子男的下落呢。
……
顧文柏辦完事情,騎馬回了顧府。
“少爺。”門口小廝上前接過繮繩,小聲說道:“今日又有夫人過來,不過夫人見了?”
顧文柏臉色一沉,隨即點點頭。
等進了門,顧文柏臉上的笑意一收,直接抄着小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樂伯。”
顧文柏遠遠看見樂伯站在門口。似乎在等着自己,想起門口那小廝的話,心裡並明白了幾分。
“少爺,你總算回來了。”樂伯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確定同早上出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才放下心來。
顧文柏見狀笑道:“樂伯,我總不能日日與人打架,夜夜同人強搶民女吧。”
樂伯面色一沉,隨即板着臉說教了起來。
“少爺,你年齡也不小了,今日……”
顧文柏往院子裡走。耳邊聽着樂伯的碎碎念,不外乎又有什麼夫人太太過來做媒,自己在陶安的名聲雖不好。但不少人還是看重了顧府的家世,又有一些人是知道自己的,也想着聯姻,只可惜一個顧夫人就能把這些人都擋在門外。
這種事情不少,自從顧文柏十五歲開始。到了如今快二十歲了,年年都有。只怕沒多久,陶安城裡的人都要輪了一遍,以後也不會再來顧府了。
顧文柏冷笑,這顧夫人倒是打得好主意。
“那表姑娘……”
顧文柏擺擺手:“樂伯,還是同以前一樣。別讓她進了院子,旁的都隨她們折騰去。”顧大人並不怎麼關係後宅的事情。
顧文柏長這麼大了,婚事都沒有定下來。
顧大人竟然提也沒有提起來。
樂伯又一次說起。顧大人才想起這個兒子已經是可以說親了,隨後把顧文柏的婚事委託了他很是信任的顧夫人。
結果……
顧文柏如今還以孤家寡人獨來獨往。
只是如今府裡還養着一個表姑娘,怕是那顧夫人不安好心,想用自己人綁住顧文柏。
幸而顧文柏看到柳含煙都是繞着走,三番兩次的算計都躲了過去。
只是……
“……這終究不是一個事情。不行……我要去找老太太說上一說。”樂伯所說的老太太是顧文柏的外祖母。
只是顧大人娶了顧夫人之後,兩邊幾乎再無往來。等於是斷了姻親。只是對於顧文柏,老太太還很是關心的。
顧文柏皺了皺眉頭:“還是算了吧。”外祖母家裡也是一堆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因着一個顧夫人的出現就和顧家斷了關係。
畢竟自己這一個外孫還在。
顧文柏實在不願意說起外祖母家的話題。
看樂伯還要繼續,顧文柏苦着臉:“樂伯,我口渴了。”
進來這麼久了,其他下人一看到樂伯對着顧文柏碎碎念都捂着嘴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顧文柏和樂伯二人。
樂伯一聽這纔想起來似乎屋子裡沒有其他人了。
這在顧文柏的院子裡並不少見。
樂伯看了一眼院子外面躲開的人,只差吹鬍子瞪眼睛了。
顧文柏接過茶,剛抿了一口。
樂伯繼續嘮叨了起:“不然少爺你告訴樂伯,有沒有看上哪一家的姑娘。”
“樂伯!”顧文柏有些哭笑不得。
這種事情自己怎麼說。
樂伯不悅地說道:“少爺在外面擔着那樣的名聲,難道還沒有看上什麼姑娘?是這姑娘太差了還是……”
樂伯眼底明晃晃地懷疑讓顧文柏很是頭疼。
想了想,開口道:“樂伯,聽說薛家來陶安了?”
“可不是。”樂伯總算掛着笑臉道:“前些日子不是還從少爺庫房裡找了一箱子東西送過去嘛。就是那一日到的,以前在藥泉山的時候,偶爾還能見上一面。後來……來了陶安還以爲這一輩子就沒有機會碰面了。只是那一家子都是好人……隔了這麼老遠,還時不時地送了東西過來。”
顧文柏跟着點點頭。
那段在武寧府養傷的日子,雖說見到那老夫人的次數比較多,那薛夫人偶爾見過幾次,但就憑他們只是和樂伯認識,就敢於冒險收留了自己。顧文柏還是感激地很的。
樂伯跟着自己回到陶安之後,時不時地還會收到一些東西,偶爾急促聽樂伯提起正是武寧府那一家人送過來的。
“……是好人。”顧文柏點點頭,眼睛半眯着,似乎在想些什麼。
樂伯說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少爺不是出去見人嗎?這回回來了,怎麼突然問起薛家的事情了?”
顧文柏目光一閃。隨即笑道:“還能有什麼,薛家這段日子不是熱鬧着嘛。在酒樓的時候聽到別人提起薛家的事情,這纔想起咱們似乎也是認識薛家人的。”
“可不是……說起來少爺不是還送了好些傷藥過去嘛。”樂伯提醒顧文柏。
顧文柏點點頭,他那個時候手中正好有人有權利,爲此買少特意關注薛家的事情,在知道薛家的那位姑娘受傷之後,趙元朗到處找傷藥,自己手邊正好有一些,就送了過去。只是隨後就把這些事情給忘記了。
“那薛家的事情可是和咱們認識的沒關係。如今都搬出去了,似乎住到了棗子衚衕。”樂伯道。
顧文柏點點頭。腦海裡又想起在酒樓見到的樣子,嘴角慢慢往上揚。
樂伯看到顧文柏這副模樣,剛想問個究竟。就看到外頭有人在招手。
樂伯皺了皺眉:“安月,怎麼回事?”
顧文柏院子裡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至少保證如今院子裡能近身,能進了屋子內的都是忠心顧文柏的人。
安月和安星是顧文柏身邊的大丫鬟。
安月的性格沉穩一些,安星則溫柔一些。
安月進屋回道:“方纔夫人那邊來人了。說是請少爺過去一趟。”頓了頓,接着說道:“似乎聽說表姑娘也過去了。”
若單單只是叫顧文柏過去,去就去了。
但偏偏柳含煙也去了正院。
正院到底是顧夫人的地盤,顧文柏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着道。
“怕是着急了吧。”顧文柏眼裡閃過透着寒意。
柳含煙自然是有家裡人,只是顧夫人不知道怎麼說得,把人接了進來。從柳含煙十三歲開始到了現在已經十七歲了。
這個年紀的姑娘家早就談婚論嫁,或者生兒育女了。
但柳含煙依然不明不白地還在顧府裡呆着。
這一次急的怕不是柳含煙一個人,畢竟顧府裡可不是隻有顧文柏一個男子。
“少爺。你看?”樂伯問道。
顧文柏沉默片刻方道:“莊子裡去人了沒有?”
樂伯忽而笑道:“還沒呢,往常這個時候造就去人了。這一次倒是耽擱了一下。少爺打算親自去看看?”
顧文柏微微一笑:“自己名下的莊子,總不能去也沒有去過。雖說男子不用精於賺錢之道,但一文錢難道英雄漢的道理我也是懂的。”
樂伯點點頭:“是這個理,我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少爺該早去早回纔是。”
……
酒樓裡坐了坐。等那出《珍珠塔》的戲曲落幕。薛寧才帶着有些依依不捨地薛嘉返回棗子衚衕。
回去的時候,丁老夫人和趙氏已經回來了。
“祖母。娘。”
“叔祖母,嬸嬸。”
兩個人進屋行禮。
“玩得可是高?”丁老夫人笑着問道。
薛寧連連點頭。
孔媽媽的面色有些古怪。
幸而丁老夫人和趙氏心裡有事,也沒有去看,見薛寧說好,薛嘉也是一臉笑意,只問了幾句話,就讓兩個人下去了。
“……那鎮安侯家的人,也太不要臉了。”趙氏憤憤說道。
丁老祖母臉色也不好看,半晌後才道:“嘉姐兒的事情,的確是不能耽擱了。”又問趙氏:“喬夫人那邊可有再來信?”
自從喬悅給薛寧寫信確定要來陶安之後,回信的時候,趙氏也寫了一封信給喬夫人,當然信裡面只是說說家常,又問了來陶安的具體時間。
趙氏搖搖頭:“只怕還要幾日。”
如今看中的還只是喬家,雖說喬家許是攀不上,但至少也有一個對象,若是鎮安侯家真的來人,同喬夫人商量讓她幫忙推搪一下也是可有的。
只是……
算算時間……
真怕晚了。
PS: 今日去九鯉溪玩了。我的國慶這的是在玩啊。平時白天上班,玩上回家碼字根本沒時間。只能假期出來玩。。然後終於趕上三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