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門口黑子跳到了最前面,手裡的“望月”舉到胸前以防有人偷襲,擡起手電照向房中,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屋裡。藉助手電光的照射,黑子清楚的看到房間內的擺設很簡單,但唯一紮眼的是屋裡的牀上背對着他坐着一個身穿大紅新娘禮服的女人,頭髮很長下垂至腰間,低着頭一動不動的坐着,只不過由於在不斷的哭泣致使腦袋不住的上下移動,看着就像在不住的點頭。
黑子沒敢出聲,壯着膽子又往裡挪了一步。站在門外的韓冒煙兒也清楚的看到了裡面的狀況,當他看到坐在牀邊的女人時不禁“啊”了一聲,當曹瑞要去制止他出生時已經來不及了,屋裡的女人似乎聽到了動靜,哭泣聲立刻消失了,腦袋不再下垂而是慢慢直立了起來,整個上身也慢慢的向着門口轉了過來。
所有人都沒敢動,只是僵硬的把手電光全部聚焦在女人的身上,目不轉睛的看着女人的一舉一動。就連黑子都在想向着女人轉過身來會是什麼樣子。
在死人的注視下女人逐漸將身子轉了過來,就在她正對四個人並擡起頭的同時連黑子這麼膽兒大的人都不禁叫出了聲,韓冒煙兒更是哼了一聲就癱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出現在曹瑞他們眼前的是一張可以說破碎的臉,沒有一絲皮膚是完整的,淡黃色的液體不斷從臉頰上的潰爛處流下,灰白的眼球突出,一張鮮紅的嘴張開着,就像一個無底洞。
黑子死死的攥着“望月”側着臉對曹瑞說:“怎麼着咱們?我上去給結果了?”
“別輕舉妄動,看看她要幹什麼,如果她突然衝過來咱倆一起上。”
就在曹瑞他們還在猶豫下一步行動時,這個女人突然開口了:“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我好害怕。”女人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可能是由於嘴部受損過重導致聲音很含糊。
女人邊說邊站了起來,慢慢的向曹瑞他們走了過來,同時嘴裡還再說:“我好害怕啊,我要回家,是那個人把我捆到這裡來的,幫幫我。”
王雅娜突然從後面走了出來,站在了女人面前。曹瑞本來還想伸手去拽她但已經來不及了。
令曹瑞和黑子沒想到的是,女人並沒有做出傷害王雅娜的行爲,只是呆呆的看着王雅娜:“你是誰?幫幫我。”
王雅娜回頭看了看曹瑞轉頭對女人說:“不要怕,我幫你,你說要我怎麼幫你?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曹瑞和黑子看到女人暫時沒有異樣稍微鬆了口氣,黑子也走到後面把昏死過去的韓冒煙兒拖了進來,一邊扇巴掌一邊掐人中。
曹瑞走到王雅娜身邊把她向後拉了拉,和女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然後對女人說:“你說吧,我們能幫你。”
女人等着灰色的雙眼晃了晃頭,似乎是在思考然後幽幽的說:“我記得有人打我,然後去了醫院….打針…..身上好疼…..又有人開車…老頭把我捆起來…然後給我穿衣服…嗩吶的聲音…一個男人壓住我,我身上好疼…我嘴裡好像吐出了什麼東西…我咬那個男人,他用刀扎我,扎我的臉,我身體好疼啊!”
雖然女人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但曹瑞基本已經明白女人所說的是她從開始到進沈家最後被殺的一系列經過。
就在王雅娜還要開口再問些詳細情況時,後面黑子終於把韓冒煙兒給弄醒了。韓冒煙兒用手肘撐起半個身子嘴裡喊着:“我的媽呀,這他媽是碰着鬼了啊!”
韓冒煙兒的喊聲吸引了女人的注意,當她看向韓冒煙兒時韓冒煙兒也看向了女人,四目相對。在場的所有人都觀察到當女人在看到韓冒煙兒的那一霎那,他的身體在逐漸發生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