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子收到以諾的消息後急忙趕到TD夜總會,他以爲自己可以大展身手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暗殺已經結束。
背上他女人就是和他一起生活的大小姐嗎?看模樣也就是二十左右吧!感覺到她溫熱的血液順着後背流下去,他腳步更加的快了起來。腳下如飛般的向碼頭奔去,跳上了甲板拉起繮繩,風一般的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於浩然望着溜子背上面色如土的以諾,心也被撕開了。真的是她,他的懷疑被證實了。一把抱過她無骨的身軀,該死的女人。玩什麼不好爲要玩自己的生命,她不知道這樣也是在玩他的心嗎?
以諾被突然的翻動扯痛了傷口,她擰着眉頭睜開疲憊的雙眼,巨大的冷臉拉進雙眸中,尖叫着掙脫他的懷抱:“於浩然,你……你……?”
她驚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顫抖着指着浩然驚恐的望着溜子。她不要浩然看見狼狽不堪的自己,不要!轉身跑上甲板,腿上的傷撕痛着她的心。
嘶啞的哭聲是那麼苦澀,彷彿在黃連水裡泡過似的。以諾摔倒在甲板上,她想爬起來可是全身痠痛沒有一絲力氣。
她趴在甲板上全身搐動,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彷彿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佈在漆黑的夜幕中,織出一幅暗藍的悲哀星光也變得朦朧淺淡了。
浩然的心抽搐着,這樣的以諾他不曾見過。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雙眼,眼前的以諾還是那個天真開朗的女孩嗎?馬克的死讓他很害怕,那種極其殘忍的手法。是眼前這個女人所做的嗎?
她怎麼可以下得了手呢?雖然他恨馬克奪走了樂樂的心,他是想要殺死那個男人,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用那樣殘忍的手段,一刀斃命。
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可能一刀就殺死,一位比自己體重高出一倍的男人。而那個男人還是就近沙場的僱傭兵,太不可思議了!
“大少爺,求您了不要逼她了。”溜子的心也在滴血,雖然不知道她與少爺是什麼關係。但是這樣的她真的讓他很心痛!
於浩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轉身跳上另一艘小船離開了。
以諾艱難的爬起來,跑向船頭。望着遠方的小船,哭的更加的撕心裂肺。他走了,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他一定不能就是現在的自己。
愛有時候真的可以讓人窒息,以諾將自己關在船艙中。不想出來見人,淚水也許可以洗掉歲月的痕跡,但是卻洗不掉心中的傷痛和曾經的甜蜜。
整整一天過去了,大小姐任然不肯出來。溜子端着飯菜輕輕敲着門:“小姐,您一天沒有出東西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唉!該這麼辦纔好啊!”他無奈的挖挖頭,端着飯菜回到船艙中。
酬金已經進入賬戶,溜子很開心對方的爽快。關閉了任務網,現在的小姐怎麼有接任務的閒情呢?
女人啊?琢磨不透啊!還是蘭兒更讓人懂啊!
機場的米奇得到馬克死亡的消息,趕到夜總會。推開人羣美豔的面容已經失去了血色,緊緊的將他抱進懷中。
“馬克!——”一聲撕肝裂膽的呼喊,重重地跪倒在他遺體旁,邊哭邊盡力合上馬克睜大的雙眼。他眼眶嗜血通紅,狠狠握緊拳頭重重的捶在地面上。
玻璃材質的地面因撞擊“咔嚓”裂開一指寬的壕溝,他發誓不會放過這個可惡的人,他要將把這個人剁成肉醬,去喂鯊魚!
於家大宅
“啪!”清脆的撞擊聲嚇壞了大廳中的所有人。
“一羣飯桶!連個殺手都找不出來,要你們有什麼用。”
於代繼如鷹一般冷漠的眼神,兇巴巴的盯着一屋子的黑衣人。
所有人都嚇壞了,心怦怦直跳,心有餘悸地看着腳下的碎片。他們都知道馬克是於董事長的心頭肉,就這樣沒了。這比掏他的心還要痛苦,可是現在沒有一絲蛛絲馬跡,這比他們在茫茫大海中撈針還要難,讓他們如何交代呢?
於浩然緊緊靠在樓梯的欄杆上,聽着客廳中的嚎叫。閉上沉痛的雙眸,他就那麼在乎這個男人嗎?媽媽的死都沒有讓他這樣憤怒過,他真爲媽媽感到惋惜。居然輸給一個同性戀,呵呵,這個世界太可笑了!
樂樂走下飛機,她回來了D市她可愛的家。以諾失蹤了她再次成爲姚家的副總裁,她光輝的人生再次重生了。
韓國留下的人員只有幾個光棍漢,其他的人員都打道回府了。
以諾的紅脣號安全的抵達韓國的港灣,她回到了歐陽飛的個人公寓,飛哥已經回國了,房間中的擺設一樣都沒有動。以諾疲憊的進入浴室,脫下掛滿血漬的衣服。溫暖的水珠洗刷着她掛滿血液的雙手,可是她的手再也無法洗淨。
雙手捂着面容痛哭起來,門外的溜子吸着香菸,忍受着壓抑的氣息。這樣的痛苦自己也經歷過,沒有人可以去幫助她。只有自己獨自去承受這樣的痛,這樣無助的生活。
以諾的項鍊發出悅耳的鈴聲,她關上淋浴按下按鈕,子璇純真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小蘭姐姐,鎧甲勇士很懷念你哦。黑魔王和兔八哥都回地球了,剩下的人還是老樣子。”
留在韓國的人員就剩下龍昊天、簫輝和子璇了嗎?這樣很好,她的出入就更加如魚得水了。穿好睡衣拉開浴室大門,被突然出現的溜子嚇了一跳,腳下一滑身體向後倒去。
溜子緊忙伸手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拉到懷中。四目相望,以諾的面容“刷”的一下掛上了國旗。
“咳咳!謝謝你哦!”以諾快速的退出他的懷抱,尷尬的咳了兩聲,慌亂地跑上了樓梯。
望着害羞的以諾溜子低下頭露出傻笑的笑容,見過冷漠時的她,搞笑時的她,就是沒有見過害羞的她。她害羞的摸樣真的很誘人啊!
夜總是那麼的寧靜,於浩然眺望着無邊際的大海,尋找着銀白色的快艇。已經三天了,以諾真的要逃出他的心嗎?爲什麼不喊住他呢?只要她開口他就會留在她的身邊,但是她卻始終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