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年錦一臉青色喂完慕容悅後,梳洗成了最大的難題。
蘇年錦雖然是故意借這情形吃她的豆腐,卻不帶代表這豆腐可以一吃到底,男女相隔究竟是男女相隔啊!
“我叫青姨進來給你洗。”蘇年錦扭捏了一會兒,終究是開了口。
慕容悅半靠在牀上,右手卷着髮絲,玩弄着青絲,笑道:“你洗啊,你不是想要我嘛?這點事情你都做不了,你怎麼要我?”
她笑的十分得意,完全是抱蘇年錦之前調戲她的仇,什麼想要,這樣不含蓄的話在她傷重動不得的時候竟然還說的出口!
蘇年錦搖着鈴鐺的手頓了頓,回頭望着慕容悅那張稍有血色的臉,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沒有白天那麼蒼白,很是柔和,充分顯示她的女士的身份呢。
他道:“真要我洗?”
慕容悅點了點頭,“總麻煩人多不好。”
密室不大,蘇年錦走過來坐在牀邊,直視慕容悅,後者卻好像是篤定他不敢似的盯着他,看得久了咧開脣一笑,妖嬈。
蘇年錦慢慢的俯下身去,覆在慕容悅溫和的脣上,右手扣住她的腦袋,防止她掉下去,腦袋微撇,見着她呆愣的神情,更是勾脣一笑,輾轉反側,慕容悅回神過來有些不知所措,她還沒有經過此等事情……
青姨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個場景,尷尬真是從頭頂潑到腳底……
最爲尷尬的不是她,後面的無霜完全是處於無助的狀態……愣愣的提着手中的兩大桶水,想說話不知道說什麼,不說話又實在憋不住……
主子若是知道被圍觀了,那個狠手得下多狠吶……
蘇年錦放開慕容悅的時候,後者只得趴在他的肩膀上喘着粗氣……
“來了?”蘇年錦招呼着兩人,自然的彷彿當初那個熱吻中的男人不是他一般,“青姨,留下來給阿悅梳洗一番,讓她換套衣服好睡覺。”
其實本來在行宮的時候,給慕容悅包紮的時候是給她換過中衣的,那時候作爲一個醫者,還真沒有太多心思,如今現在兩人孤男寡女,都還是清醒的,顧忌莫名其妙的就來了。
青姨也像是一個什麼都沒有見到的似的,從容吩咐道:“主子,你將無霜帶出去,我給小姐洗好了再叫你們。”
蘇年錦看了一眼慕容悅的嘴脣,滿意的笑了笑,大步邁了出去。
無霜立即放下手中的水跟了出去。
只是剛出去,室內的鈴鐺立刻響了起來,青姨一驚,急道:“主子,你回來,有人來了,我和無霜出去了,若是我沒有回來,你便自己給小姐洗吧。”
說着也不等蘇年錦迴應,直接拉了無霜飛奔出去。
蘇年錦望着地上的水盆,只覺得有一萬隻草泥馬
從心頭奔過……
首先關了門,回頭看着慕容悅那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在柔和的光圈下,有着一股女性的美,很是嫵媚,心上有一股衝動立即噴了上來。
“你要是再敢來,我將往你身上刺一刀!”慕容悅如是威脅道。
蘇年錦所有的衝動立即被澆了下去,今天佔的便宜夠多了,改天再繼續,總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不是……
“你身上沒刀……”蘇年錦雖然壓了那股衝動,可事實總是要出來說話的。
在這一方面上,絕對不能吃了虧,否則未來雄風從哪裡震起?
慕容悅眯着危險的眸子,紅脣緊抿着,在蘇年錦看來,更加的具有誘惑力,只是看着慕容悅的傷,哎,算了,忍一時方平浪靜。
“蘇年錦,你很得意啊。”
聽着近乎咬牙切齒的話,蘇年錦無辜的眨了眨眼,柔的能滴出水的聲音緩緩道:“阿悅,你看錯了,我只是在給你準備洗漱用的水而已,水溫差不多可以了,你是要我給你脫還是你自己脫?”
慕容悅只感覺一陣毛骨悚然,身子也自然的往牀裡面縮了縮,道:“等青姨進來了給我洗,不用你洗。”
蘇年錦一聽,笑的更是開懷了,雙眼眯着的像是狐狸一般,勾人心絃的道:“不用了,現在季亦淞的官兵在外面搜捕,免得青姨露了餡,還是我親自伺候你吧。”
慕容悅還要說話,蘇年錦又說,“反正之前給你包紮的時候我都看光了,你也不用太羞澀不是?”
慕容悅只覺得腦袋上一陣烏鴉飛過,自從她那日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要和他一起去看藍天白雲之後,他們兩之間的發展簡直是飛速……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這發展究竟是從何而來,從何進展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就是這樣了,曖昧不清,彷彿就應該在一起似的。
“我自己來,你背過去。”她沉默了一會兒說。
蘇年錦也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尷尬,雖然他也想一步登天,但是他不想造成兩人之間的遺憾。
擰了一個帕子遞給她,將被子掀開,自動的轉了過去。
慕容悅睨了他一眼,解開了自己的衣裳擦了一遍再繫好,道:“好了。”
蘇年錦轉過來將帕子放在水中,抱着她的身體,讓她面對着他。
“幹嘛?”慕容悅疑惑道。
“洗腳。”蘇年錦頭也不擡的道。
話一出,驚了兩人,蘇年錦是低頭思索,什麼時候他竟然會主動爲一個女的洗腳,還說的那麼自然……
慕容悅也是震驚的看着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
從前母親總說,男人是天,女人天生就應該伺候男人,即便父親那麼疼愛母親,膝下沒有兒子都不
會納妾,只是不想母親操勞,但也不會給母親洗腳。而眼前的男子,應該算是天之驕子吧?他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即便是天上的星星陶王應該都會給他,可是他卻會爲了一個從小在山間生長的她洗腳,那麼尊貴的雙手毫不猶豫……
“我……”慕容悅說出了口,可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很驚訝吧?”蘇年錦淡淡一笑,俊逸的面容有着一抹道不清的色彩,他的聲音在這密室輕又款,一點一滴的撞擊着慕容悅的心房,慢慢的住了進去,“我父親說,我母妃懷我的時候很辛苦,她又太矜貴,脾氣很大,都是我父親伺候她的,洗腳沐浴之類的我父親差不多做了九個月,生下我之後,便是再也做不了。所以我父親說,不要覺得伺候一個女子是多麼不堪的事情,這樣纔是兩人深愛的見證。”
他纖細的手撫摸着慕容悅的腳趾,肌膚相親卻沒有一點點的不適,他手上的繭都被藥物給磨下來了,自然是看不到的,正因此,才能在西國隱藏十幾年。
“爲了我,讓你們十幾年的隱忍浮出水面,值得嗎?”慕容悅靠在牆邊上,問道。
值得嗎?這是她一直都很想問他的事情,爲了一個她,將所有的計劃打亂,或許結果還是萬劫不復的,值得嗎?
“值得啊,原本也沒有什麼大的計劃,只是想滅了西國皇室,然後回到我母親的故國去而已。”蘇年錦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玩弄着慕容悅的腳,他是學醫的,認穴很準,這看似無章法的玩弄實則也是在按摩,更加有力血液活動,“反正你也想要滅了西國皇室,提早暴露一些又有什麼問題……”
“不登皇位?”慕容悅玩味道。
蘇年錦撇了撇嘴,道:“登什麼皇位,那位置累死人,我是沒什麼興趣,自從我母妃去世之後,我父王連她的僕人都捨不得撤去,肯定也是沒什麼心思登皇位的,不然到時候那些老古董唸叨娶妃豈不是讓他天天有殺人的衝動。”
聽着他的話,慕容悅莫名的笑了,想起自己問慕容宥時,後者也是這麼說的,若是登上皇位之後,他的子嗣也要向他這一般,日夜防人,與兄弟自相殘殺,那還不如隱居山林,享受那天倫之樂,至少,不用接受這麼殘忍的事情,與自己的親人在一起,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笑什麼呢?”蘇年錦聽着她的笑聲問道。
“在想皇兄。”慕容悅低頭回道。
“太子?”
“嗯。”
“他也夠狠的,隱忍了這麼多年,因着一個你而將計劃提前,堵上了身家性命,雖然說以前也堵上了,但是到底也算情深意重了,你也真幸運有這麼一個哥哥。”蘇年錦將慕容悅的腳拿起來擦乾,起身抱着她放入牀內,緩緩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