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錢老幺現在已經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東西,可秦淮茹還是不想讓他知道她當初跟傻柱之間的一些事兒。
別的不說,要是錢老幺知道了,到時候逼急了錢老幺,他大嘴巴一張說了出來,那她秦淮茹就真的被人笑話了。
此時,錢老幺可不知道秦淮茹疑神疑鬼的,他哼哼一聲道:“酒癮犯了,沒錢買酒,我不找我連襟蹭酒,難道你會給我錢?”
一句話可把秦淮茹給噎住了,臉色不太好看起來,不滿道:“天天喝,我確實沒錢給你。”
“那你唧唧歪歪的問這麼多幹嘛?”,錢老幺非常不耐煩,秦淮茹哼哼一聲道:“錢老幺,你就不要臉去蹭酒吧,我看你能蹭多長時間?”
“次數多了,人家煩透了你,你覺得會有多久?”
“你管我。”,錢老幺哼了一聲,有些煩躁道:“反正我不要臉,我怕什麼。”
“秦淮茹,你要是覺得丟臉,就給我錢。”
“只要每天酒錢煙錢足夠,我錢老幺混我的日子,你也不會擔心我幹出什麼讓你覺得丟臉的事情來。”
“你想得倒挺美。”,秦淮茹嗤笑起來,她不擔心錢老幺找傻柱喝酒有其他目的了,這個傢伙,還真是因爲沒錢買酒去蹭酒的。
錢老幺見激不起秦淮茹的面子問題來,也就不想掰扯了。
看到他躺到牀上呼呼大睡,秦淮茹哼哼一聲,當做沒看到。
……
接下來幾天,錢老幺是一天在傻柱這邊,隔天兒就去胡奎家,兩家輪換着來。
不說傻柱跟胡奎看沒看明白了,就是院裡的人,也看出了錢老幺蹭酒的騷操作。
覺得有點搞笑的同時也讓大家無語。
秦淮茹也連帶着被議論了一番,雖然錢老幺是混日子,可秦淮茹作爲他老婆,也不應該讓錢老幺這般沒臉沒皮吧。
在這個問題上,秦淮茹表示無所謂,有人拿這事兒玩笑她,她反過來就買慘,說她現在一個人的工資養着一家人,那有閒錢給錢老幺天天的菸酒供上啊。
不得不說,秦淮茹還是拿捏得很準的,她這般一賣慘後,大部分人也不會拿這事兒玩笑她了。
不過有些許知道點內情的人卻是嗤之以鼻。
就比如說許大茂,他可是知道前幾年錢老幺是怎麼撈錢的,儘管錢老幺的一部分錢被賈紅讓人設套給搞沒了,可秦淮茹那邊一定有存款的,許大茂無比確定這事兒。
雖然知道這事兒,許大茂也不會去多嘴,誰讓賈紅的算計不就是想要秦淮茹拿捏着錢老幺嗎,現在看來,目的是達到了。
中院,屋裡,秦蓮看到錢老幺又定時到來,嘴角抽了抽。
她倒是沒冷臉,蹭酒就蹭酒吧,就錢老幺這種已經喝透了的人,一次最多三四兩就已經差不多醉了。
只要錢老幺不搞事,她這邊也不會多嘴,任由老公傻柱自己去處理好了。
傻柱當然不會次次陪着錢老幺喝,他是喜歡小酌幾杯,可這隔天兒的喝着,他也受不了。
“我說老錢,今天我是不陪你了。”,傻柱直接開口,也不怕得罪錢老幺,連襟歸連襟,可他受不了錢老幺這般硬纏啊。
酒錢到沒什麼,他也不差這幾口酒的事兒,可錢老幺這般定時過來,次數多了他也煩。
此時,錢老幺一聽這話也愣了愣,回了神後,他嘿嘿笑道:“我說柱子,我們又不喝多少,幾杯就行。”
“你又沒什麼事兒,小酌幾杯去去乏正好。”
傻柱無語了,就是硬着要酒唄!
“老錢,今兒個我真喝不了,你要是想過酒癮,自個兒喝去。”
說着,傻柱去拿了酒瓶子,看着酒瓶子裡還剩下三分之一的酒,他道:“我這邊就剩下這點了,你要是不嫌棄呢就拿去自個兒過酒癮,我是陪不了你了。”
“你要是嫌棄,那就當我沒說,反正我得緩緩,這樣喝下去我得死在酒裡。”
聽着傻柱把話都說到這兒了,錢老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樂呵着把酒拿好,返回自家屋裡過酒癮去了。
“你以後是要供酒給他了?”,秦蓮調侃起自家老公來,傻柱翻白眼,哼哼一聲道:“我錢多燒得慌啊。”
“這以後家裡我就不存酒,想要喝幾杯,我去前院找林家國跟南易去,實在不行我跟三大爺喝去。”
秦蓮被這話逗得咯咯直笑,錢老幺這個傢伙也是讓人無語,騷操作挺多。
“對了,胡奎那邊估計也煩了吧。”,傻柱問了起來,秦蓮微微一笑道:“估計也是跟你一樣的心態。”
傻柱搖頭失笑,錢老幺這沒臉沒皮的,還真會把人給搞崩潰了。
“隨機應變吧。”,轉而嘆息一聲的傻柱說着,秦蓮看着他,眼睛眯了眯道:“其實你不用顧及我這邊的,我跟秦淮茹本來就沒有多少情分了,我孃家人那邊你也不用害怕會被人說。”
“等着吧,這事兒早晚會傳到那邊的,大家都會知道怎麼回事兒。”
聽着老婆秦蓮這話,傻柱笑了笑微微搖頭道:“算了,應付着就是了,沒必要搞得讓人指指點點的。”
“隨你吧。”,秦蓮笑了笑,隨後嘆息一聲道:“估計你們這連襟也當不了多少年了,你想怎麼應付就怎麼應付吧。”
一聽這話,傻柱有些驚訝,隨即壓低聲音道:“你還真確定秦淮茹是要趕走錢老幺?”
猜測歸猜測,可剛纔老婆秦蓮的語氣太確定了些。
“笨!”,秦蓮白了自家老公一眼,給他分析道:“以前錢老幺跟賈張氏鬧騰,我還只是猜測,不過現在我已經無比確定了。”
“其他方面我不對秦淮茹做評價,可她在對待她三個孩子方面,那是沒得說的。”
“你想想,棒梗這眼看着要不了幾年就到了結婚的年齡了,他的終身大事了秦淮茹還能不關注着。”
說到這裡,秦蓮搖了搖頭道:“秦淮茹多精明啊,她是非常明白錢老幺這般沒臉沒皮下去,以後就是爛人一個。”
“有這麼一個後爸在,你說棒梗想要相親順利,可能嗎?”
“人家姑娘也不傻,秦淮茹一家子就棒梗一個男娃,以後是家中的頂樑柱,家庭條件差可以理解,可要是家裡頭拖後腿的人多了,你說人家能不考量考量。”
“還有就是人家姑娘的長輩也會有所考量,就拿你來比喻,以後我們家閨女找了一個男朋友,然後她男朋友家的長輩中有像錢老幺這麼一個的存在,你作爲閨女的老爹,會不會擔心閨女嫁過去以後受罪?”
“當然擔心了!”,傻柱理所當然回答道。
這麼一說,傻柱就有點明白了,接着秦蓮的話茬兒就道:“也就是說,秦淮茹這個時候放任錢老幺這般沒臉沒皮混日子,其實心裡就已經有了打算。”
“你說呢!”,秦蓮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語氣悠悠道:“她以後擠走了錢老幺,那麼現在錢老幺沒臉沒皮混日子跟她家就沒有多大關係。”
“指不定還有人替她感覺到慶幸,慶幸她終於擺脫了錢老幺呢。”
傻柱聽完直咧嘴,以他對秦淮茹的瞭解,自家老婆這分析,估計百分之八十是正確的。
“所以啊,錢老幺也不知道能呆在這個四合院多久了。”
秦蓮說着就搖頭一笑,傻柱嘖嘖一聲,兩口子對視一眼就不多說了。
……
錢老幺可不知道有人已經把秦淮茹要對他做的猜得明明白白,他現在就自顧自喝着自己的酒。
“媽,你就不管管嗎!”,小當看着錢老幺還挺樂呵喝着酒,氣得臉色通紅。
看着自家閨女這反應,秦淮茹多少猜到了一些了,便道:“是不是又有人在你面前編排錢老幺的事兒?”
“嗯!”,小當點頭,氣呼呼道:“說得可難聽了,媽,你就管管吧,因爲他,我都沒臉了。”
正是自尊心最敏感的時候,偏偏錢老幺行事越發荒唐,都成爲這片兒的笑話,小當對錢老幺是最厭煩的一個了。
“讓他作吧,你就當聽不到,忍忍就好了。”,秦淮茹安慰起閨女來,小當撇撇嘴,哼哼一聲道:“媽,我哥可是快要到相親的年紀了,再這樣下去,那個姑娘敢嫁進我們家來。”
秦淮茹嘴角一抽,可不上小當激將的當。
“沒事兒就出去玩吧,眼不見心不煩好了。”,秦淮茹拍了拍小當的頭說着,目光看向錢老幺,冷笑起來,她怎麼可能容忍錢老幺拖棒梗的後腿呢。
小當氣呼呼離開了,也沒出去玩,而是去了老哥棒梗那屋,關上門睡覺去了。
屋裡,等看到錢老幺喝好了酒,又鞋一甩上牀睡覺,秦淮茹神色平靜出了屋,來到賈張氏這屋。
“有事?”,賈張氏瞄了一眼秦淮茹,問了一句。
“我需要你幫忙。”,秦淮茹直接表明來意,賈張氏呵呵一聲,似笑非笑道:“我還以爲你能忍多久呢。”
對於錢老幺的騷操作,賈張氏都表示學到了。
她賈張氏也是沒臉沒下限的人,可錢老幺用表現告訴她,什麼才叫沒臉沒皮。
“我的婆婆,你用不着笑話我,別忘了,在錢老幺這事兒上,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
賈張氏聽着這話哼哼一聲,要不是立場一致,她非得好好看看秦淮茹的笑話不可。
就這些年被秦淮茹摁來摁去,她心裡的怨氣可是憋着的。
“說吧,又要我幹嘛?”,賈張氏問了起來,露出警惕之色道:“警告你,別太過分了。”
“放心,這一次都不用捱打,估計還有機會打錢老幺一頓。”,秦淮茹誘惑起來,賈張氏聽着這話果然上當,她是挺記恨錢老幺的,如果能有機會揍錢老幺一頓,她當然不會放過。
“要我怎麼做?”,賈張氏這個時候不怕秦淮茹坑她了,反正秦淮茹又不敢真的讓她去送死。
秦淮茹微微一笑,靠近賈張氏一些,在她耳邊滴咕起來。
賈張氏聽完,看着秦淮茹有些不滿,露出肉疼之色道:“這不是便宜了他嗎!”
“我補給你行了吧,雙倍的那種!”,秦淮茹知道這個老虔婆的德行,果斷提出補償的條件。
“這還差不多。”,賈張氏滿意了,點頭答應了秦淮茹的要求。
“記住,別搞得太假,不然達不到預想中的效果。”
秦淮茹叮囑起來,賈張氏哼哼一聲後道:“放心,就這點事兒我還沒辦噼叉了嗎。”
兩人達成了協定後,秦淮茹轉身離開,至於接下來錢老幺怎麼搞,那就是她的事了。
……
時間過去幾天,傻柱跟胡奎都開始想着法的回絕喝酒“邀請”後,錢老幺那叫一個抑鬱。
暫時無法蹭酒,錢老幺也琢磨着要搞錢了。
他倒是想找到秦淮茹手中的存摺,知道密碼的他只要找到存摺就能去銀行取錢。
可秦淮茹把存摺藏得太好了,他趁秦淮茹去上班的時候把幾個屋都翻遍了就是沒有找到。
其實在這事兒上秦淮茹早就防着了,她根本沒把存摺放在家裡,而是放在了其他隱秘的地方。
屋裡,錢老幺撿起菸屁股點燃抽着,抽了兩口就不得不丟了。
“呸呸呸!”
吐了吐口水,錢老幺揉了揉腦袋,滿腦子都是搞錢的念頭。
借錢是不可能了,這一點他有逼數。
腦海裡一個個想法出現然後被排除,感覺腦仁疼的錢老幺就想出去熘達一圈。
剛出屋門,就看到賈張氏坐在她屋子的屋門前吃着什麼。
錢老幺都不想多看一眼就要走人,這個時候,賈張氏突然咳簌起來,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嗆住了。
下意識的錢老幺看了過來,還樂呵呵的,就彷彿是巴不得賈張氏被嗆死算了。
此時,假裝被嗆住咳簌不斷的賈張氏看到錢老幺停下腳步盯着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她都守着錢老幺出現,就是沒找到好機會,現在機會總算來了。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賈張氏直接懟了起來,然後伸手從兜裡摸出小帕子來擦口水,當她的手從口袋裡伸出來的時候,有幾張皺皺的錢也“順帶着”從口袋裡掉了出來。
賈張氏一副沒有發現的模樣,用帕子擦了擦嘴,還特意盯着錢老幺。
錢老幺本來想懟回去的,可當賈張氏的錢從口袋裡掉落下來後,他連怎麼去懟賈張氏都忘了。
眼尖的錢老幺就很快確定掉在地上的幾張錢中有一張是十塊的。
“這老虔婆,還挺有錢!”,錢老幺心裡暗罵一聲,隨即心思就遏制不住了。
他現在不就需要錢嗎,要是能從賈張氏這邊搞點錢,那應該不算是偷吧,畢竟還是一家人來着。
越想越遏制不住,錢老幺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此時,看到錢老幺目光盯着地上的錢,賈張氏嘴角上揚,終於“發現”了她掉在地上的錢。
“哎幼,我的錢喲,差點就被人撿了去。”
一邊彎腰撿錢,賈張氏一邊言語故意激怒錢老幺道:“要是沒注意到,一些黑了心的只怕想惡狗撲屎一樣撿去了。”
錢老幺聽着這話頓時臉黑,“呸”的一聲後,他轉身就回了屋。
這個時候他不想出去熘達了,錢的來路不已經找到了嗎。
回到屋裡坐下,錢老幺摸了摸下巴思考起來。
首先排除跟賈張氏借錢或者要錢的可能性,因爲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剩下的就只有去偷,呸,是去拿了!
心中有了決斷後,錢老幺就開着門,學着賈張氏那般坐在屋門前,就等着賈張氏離開的空當好讓他行動。
而在此時,屋裡的賈張氏將二十三塊錢放在牀墊下,其餘的錢都被她裝進兜裡。
做好這件事後,賈張氏又把裝有一些顏料的小盆放在容易撞翻的地方,這顏料可是秦淮茹幫她找來的,沾了衣服就洗不乾淨。
退後幾步看了看,賈張氏又將小盆調整位置,必須得保證在有人翻她牀墊子的時候就會去撞到。
感覺差不多了,賈張氏冷冷一笑,轉身就出了門。
來到屋外,她把門給拉關上,看到錢老幺就坐在屋門前,她知道事兒基本成了。
“呸,爛人一個!”
賈張氏故意罵了一句,這才快步走人。
看到賈張氏離開,錢老幺起身慢悠悠跟了上去,來到前院看到賈張氏已經出了院子,錢老幺掉頭就往中院快步走。
來到中院,看到沒有人在外面,錢老幺來到賈張氏屋門前,推門就進了屋,然後快速把門給關上。
門關上後,錢老幺開始觀察屋裡的情況,想要儘快找出賈張氏放錢的地方。
先去翻了衣櫃沒有找到,錢老幺將目光放在牀上,然後快速翻了起來。
因爲心急怕賈張氏突然回來,錢老幺不注意就碰到了裝有顏料的小盆。
盆被碰翻後,盆中的顏料有部分沾到了錢老幺的衣服褲子。
“這老虔婆,收破爛啊!”,一看自己的手也沾上了,錢老幺罵了一聲。
用另外一隻手掀了牀墊子後,錢老幺樂了,伸手就一把抓住放在那邊的錢。
將錢裝進兜裡,錢老幺快速整理被子牀單,覺得差不多了後,他快速出了屋。
看着手裡粘上的顏料,錢老幺剛要去洗手,突然的就停住了腳步。
嗯,不能被人看到,不然結合屋裡打翻的盆,他錢老幺說不清。
能不被發現錢老幺還是願意裝湖塗的,畢竟這怎麼說也是偷了。
這般想着,錢老幺就快步出了中院,準備找個地方洗乾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