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本來我打算出院後,就直奔學校的軍訓場地的,因爲我一直在爲宋春明那小子的事情而擔心,反正我現在不僅手持《百鬼錄》,又成爲了正牌的陰司,要收拾爺爺說的那隻東西,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問題了。 可我沒想到,醫院出的命案會涉及到我的身上,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情,我當時的確是在現場,而且是最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一個人了,雖然他們未必知道這一點,但我還是被“請”到了警察局。
我更沒想到的是,一到了警察局,那個女警就跟我來了一招狠的,先前還說是“協助調查”,現在都一副嚴刑逼供的架勢了。
可能是這案子太過詭異了,他們沒有什麼頭緒,竟然衝我發火。
當然,也可能不是發火,這是一種審問技巧,她或許只是想我在壓力之下,說出真相,許多真正的罪犯,就是在栽在這一點的。
但我哪理得了這麼多,我瞬間就火了,毫不畏縮地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我的臉幾乎貼着女警的臉了,但她卻沒有絲毫要退縮的樣子。我自然也不會退縮,而是沉聲道:“幹嘛!警匪片看多了吧?嚇我就有用了?我這是配合調查,不是犯人,就算是嫌棄人,也是有人權的!”
“喲,還人權?”那男警察冷笑着說:“懂得還蠻多的嘛。”
而那女警則死死地盯着我,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是會噴火那樣,那頗俱規模的胸膛更是不斷起伏,一幅隨時爆發的樣子。
我也目不斜視地盯着那女警,順便給那男警察還了一句:“那當然,這是我那破大學教我的!”
男警察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但那女警終於爆發了:“小子,你別這麼囂張我告訴你!這可是命令案,總總七條人命,你知道嗎?”
“我囂張怎麼了!人又不是我殺的!我能來這裡,已經很配合了!”
女警的話讓我的氣不打一處來,人又不是我殺的,若不是我跟師父冒死幹掉那隻七陰伴煞,死的人只會更多,此時她們破不了案,就拿我來撒火,我哪能不怒?
要不是爲了給他們一個交代,我一出院就去軍訓了,那邊還有一件事情等着我去解決,而且那件事解決不好可能也是一條人命!
但是,我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不是說清者就真的自清,雖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但現實中,含冤入獄的無辜者也並非少數,弄不好,我可能會成爲其中之一。
任何事物都會犯錯,更何況是人?人們通常會被七情六慾不自覺地影響了自己的判斷,而人,恰恰是法律的執行者,這無關制度,無關國法。
不過,天理循環,萬物皆有歸宿,那是因果,也是報應,我以前不明白,也不相信,但當我到了地府一趟之後,就開始深信這種說法,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或許正是因爲這種理念影響了我,讓我誤以爲,我是清白的,就不用負出代價,但當那女警察冷笑着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我慌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你知道爲什麼醫院那麼多病人,我們都只在現場做筆錄,而你卻要帶回來嗎?”
“什麼意思?”我有點疑惑地問道,心底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但這個時候,男警察卻叫住了女警察,沒讓她繼續說下去:“娘芷,坐下吧!”
“娘子?難道這一對還真的是一對??但娘子這稱呼,也太奇特了吧?”我心裡不禁暗笑道,但是,女警的話卻成爲了我心中解不開的結:那醫院雖小,但卻也是那一帶唯一的醫院,當中住院的病人雖然不多,但是絕對也不會只有我一個,爲什麼卻偏偏帶我一個回來呢?難道,他們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但不可能,如果他們知道,就不會爲難我了,分明是不知道纔會懷疑我的,可既然她們不知道,那又爲什麼會針對我呢?
可惜,他們兩個都沒有回答我的意思,而是問着我不鹹不淡的話,比如他們早就知道的,姓名,性別,年齡,地址,還有爲什麼會出現在醫院。
半個小時過去了,事情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直到男警察問出那一句:“昨晚,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
聽了這句話,我愣了一下,心道:難道他們知道師父出現過了?
接着,我很果斷地搖了搖頭:“沒有,沒發現,我也不知道什麼纔算可疑,總之那裡的病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那你昨晚11點過後,在哪裡,做些什麼?”男警察又問道。
“在我的病房裡,睡覺。”我回答得很乾脆,我總不可能告訴他我先是跟七陰中的幾位幹了一場,然後又幫師父毛易亙除了鬼煞,再接着又遊了一趟地府吧?
男警察眉毛一揚:“沒有出去過?”
“好像有,去了趟洗手間,我住的那病房,沒有獨立衛生間。”我不知道我的語氣是不是有問題,但我也只能這樣回答了。
接着,男警察沉默了一下,看了女警一眼,後者還是氣呼呼地看着我,不過偶爾低頭在本子上寫着些什麼,但一寫完就又盯着我看了。
“你是不是被人威脅?”
女警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你必須要說實話,我們才能證明幫人你,你知道嗎?”
我有點我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堅決地搖了搖頭:“我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呵呵。。。你知道嗎,你住的那醫院裡,一共有三十多個攝像頭。”女警又說了一句,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
在那麼一瞬間,我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只能顧作冷靜地問道:“然後?”
“雖然,大部份攝像頭已經年久失修,但還有幾個正常的,我們看到你,在午夜時分,曾離開過你所在的病房,而且,不是去洗手間。”
話到這裡,就定住了,而她的眼睛,則像掃描儀一樣,掃描着我每一個表情,接着,她又說了句:“你害怕了。”
我的確害怕了,但她的這句話,卻讓我冷靜了下來,她們一定掌握不了太多的證據,不然就不會這樣詐我了,而且,就算她們掌握了所有證據,那更好辦了,那隻能證明我是無辜的,於是我冷靜地說了一句:“對,我害怕了,我有夢遊的習慣,你們不會想告訴我,那些人是在我夢遊的時候,被我殺死的吧?”
“啪!”女警狠狠地將記事本合在了一起:“你還要說謊說到什麼時候?夢遊,你還能找到個更爛點的藉口嗎?”
我這下更加確定她們沒有證據指向我了,於是更加淡定:“不然呢?反正人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說實話,這點我相信,但我有絕對的理由相信,你是同謀!”
“憑什麼?”
“就昨晚其中一個醫院監控拍到你跟一個人走進了一個加護病房,而今天我們的同事在裡面發現了一個個昏迷的小護士!還憑太平間的監控拍到是你將一具屍體背入太平間的!”
我一聽這話,心“嗖”的一下涼了半截,就按這證據,即使不能證明我是殺人的那一位,也足夠指控我是同謀了。。。
見我被鎮住了,那女警接着又說了:“怕了吧,我勸你最好跟我們合作,不然的話,我們可以將所有的罪名都按在你身上。”
“怎麼可以這樣?難道就沒有王法嗎?”
我承認,我已經慌了,下意識搬出了電視裡的臺詞,我原來還以爲,連都府我都闖過了,這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怕了,但是,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把一切想得太天真了。不安與慌張瀰漫在我的心頭,我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特別是當那漂亮女警說出下一句話後,我更感無助,她冷冷地盯着我說:“王法?你電視看多了吧大學生,你要知道,現在講的是法律,雖然暫時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兇手,但是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所掌握的唯一證據會成爲你判刑的關鍵,因爲監控只拍到你出沒在命案現場,而且,其中一具屍體是你搬到太平間的!”
“可那具屍體是早就死了的!”我突然失態地大吼道,似乎吼得越大聲,就越能證明我無罪一樣。
然而,兩位警察卻不吃我這一套,可能他們見多了我這樣的人,他們只是冷冷地盯着,那目光,不怒而威。
“你是要告訴我,一具已經死了的屍體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兇案現場,然後你發現了,就發揚雷鋒同志的精神,將它扛回去嗎?”
那女警滿臉不屑地說道,說完,她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將我整個人都嚇了一跳。
我感覺我要崩潰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將所有的真相全部告訴他們,不然的話,我真的可能會被捉進牢裡,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然而,就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只有我們三個人的審訊室,卻響起了第四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