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酷輕蔑一笑,雙手各拍開兩支冰錐,接著一個前空翻躍至空中,腳尖點在第三支冰錐之上,借力再躍,瞬間閃現在張曉怡的面前。
“滋滋滋滋…”
一陣刺骨的寒氣從身後吹來,三支冰錐已解壓爆開,變成三座小冰山,剛纔身處的林區已被冰封,再也沒有活物的存在。
張曉怡看清來人的相貌,立即鬆了口氣,雙手也不再遮掩,站直身子,任由半透明的浴巾保護著如絲的雪膚,將那迷人的曲線與誘人的輪廓展現在李酷的眼前。
雙頰升起紅暈,張曉怡感到全身如同火燒般炙熱,一雙迷離的美目盯著李酷的臉,既羞且喜地說”酷,如果你想看的話…不用偷偷摸摸…我隨時也可以脫給你看…甚至你現在想要了我的話…我也可以隨你…”
然而,看到李酷的目光如往常一般冰冷,張曉怡不由得心頭一跳,一下字忘了接下來想說的話。
沉默,寧靜。
兩人只有半米的距離,四目對望,張曉怡不由得一顆芳心砰砰直跳,既渴望李酷會突然提出要求,又害怕最寶貴的第一次在這裡進行。在她的眼中,李酷的動機並不重要,即使只是爲了發泄,只要對像是他就夠了。
良久後,李酷收起打量的目光,淡然道”你剛纔對我扔了魔法。”
“是的,但我當時不知是你,以爲是別的偷…”張曉怡還未解釋完,李酷已經一個探步,左手捉著她雙手,隨意向上一拉,整個人就被吊起似的,只有趾尖著地,二人已經是胸貼胸,眼對眼,完全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李酷冷淡一笑,迎上張曉怡一雙驚恐的大眼睛,不溫不火地問道“你攻擊我在先,你認爲我該採取什麼懲罰作爲報復?”
張曉怡雙手受制,根本無法動彈,即使能夠反抗,她也不會傷害李酷,因而盡力解釋道“我不是有心的,如果早知是你,我一定不會使用…”
“真的不知是我嗎?”李酷冰冷地打斷她的話,左手加大力度,譏諷道”你蓄意殺人不是會招至魔法反噬的嗎?如果剛纔坐在樹下的是一般人,你已謀殺了他。若不知那人是我,你又怎夠膽使用九級禁咒?”
“不,不是你想的那…”張曉怡本來還要說明,可是下巴忽然被李酷一逗,兩脣只有一釐米的距離,立即全身一軟,淡淡地問道”說吧,你想怎樣懲罰我?”
李酷炙熱的目光貪婪地看著張曉怡的胸脯,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沒所謂地說“你不是很純潔的嗎?我想到懲罰了,就是把你沾污。”
張曉怡的心臟砰的一聲跳了一下,雙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可是,嗅到李酷身上那陣男性的陽剛氣息,感到李酷那鼓強烈渴望,張曉怡臉頰一紅,幽幽嘆道“好的…如果能讓你不再生氣,你要怎樣對我也可以。就算將所有怒火向我發泄出來,我也無怨無悔。對不起,酷。”
原本看到沾水後的半透明浴巾開始鬆動,胸前浮現兩點突起的嫣紅,身體接觸到那滑嫩如絲的冰肌,李酷的獸性的確差一點爆發了。然而,她的回答卻勾起了李酷的回憶,一個純情的女孩說過近似的說話。
(如果我能令你不再惱怒,你要怎樣我也能做到。你可以將所有怒火用任何形式向我盡情地發泄出來。請你接受我代她向你道歉。)
這仿如一桶冰水從頭到腳澆熄了李酷的,讓他無視那陣醉人的水仙體香,那甜得讓人產生綺唸的荔枝甜味,那楚楚動人的絕世嬌顏,全因伊利絲死了。當初她甘願爲了張曉怡奉獻處子之軀,可是最後卻爲了成全張曉怡的私心而送命。
如果伊利絲還在生,李酷只要想起當年伊利絲代她道歉,平日偏坦她的行爲,或許張曉怡犯下什麼事也能被他原諒。然而,伊利絲死了,一切也改變了。每當張曉怡提起精靈,李酷的怒火便會難以剋制,一鼓毀滅與暴虐的情緒立即支配他的情感。
李酷忽然一手把張曉怡提起,雙腿也無法著地,鼻貼鼻地吼道“爲什麼是她死而不是你死?她從始至終一直也偏坦你,最後卻爲你的自私與卑劣而死!”
“我…”感到李酷再次陷入瘋狂,張曉怡真的百口莫辯,在她的眼中,伊利絲的確是爲了她纔會選擇進行迴歸祭,李酷爲此纔會變得孤癖,甚至是憤世。
散發一片狂暴的威壓,李酷右手托起張曉怡的下巴,獰笑道“你不是經常算計別人的嗎?伊利絲的行動不在你的計算之中,那麼我現在突然出現應該算準了吧?穿越騎士對性行爲擁有強烈的渴望,早已記載在‘穿越者手冊’之中,而你卻沒有告訴給我聽。現在明知我待在這裡當苦行僧,你卻扮作看不到我坐在溪邊打坐,在溪中光天化日之下脫衣沐浴。不要跟我說,你這些行爲不是你的圈套,不是用來勾引我的演技?騷狐狸,我沒說錯吧?”
“酷,我真的是沒注意…”強忍著淚水,張曉怡感到那份充滿毀滅的氣勢,不再辯解,顫著嗓音說道”那麼,我們開始吧,你不是要懲罰我嗎?”說出懲罰二字,張曉怡的心傷得更加徹底,她還記得李酷醒來之時,曾對伊利絲說過他不要女奴而是情人,地球人是不會對情人作出懲罰。現在李酷以懲罰爲名要求與自己結合,明顯地,他已把自己看成女奴,只用來發泄的奴隸。
李酷捏緊她的下巴,笑得比之前更爲瘋狂,輕聲問道“呵呵,這是演技還是贖罪?金雞百花獎得主會爲了害死我的情人而贖罪,甘願被奪去處子之身也不反抗?”
見張曉怡咬著下脣,一言不發,李酷喃喃道“贖罪,嘿嘿,贖罪,很好。”接著,扭頭向右方冷喝一聲”過來!”
下巴被捏緊,張曉怡沒法扭頭看到李酷與誰對話,立即驚慌地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你是爲了贖罪而跟在我的身邊,爲了贖罪而任由我施以任何懲罰的嗎?”李酷並沒有直接回答張曉怡的話,與此同時,一頭狼狗怯於李酷的龍威之下,快步跑到李酷身邊。李酷邪惡一笑,接著說道“可是,誰跟你說我想到的懲罰,是由我親自把你沾污?你不是向來也精於算計的嗎?難道你計算不到我會走這一步?”
感到狼狗的目光注視在自己的下身,張曉怡一陣毛骨聳然,同時,耳朵聽到李酷說了一聲“狼狗,上!”張曉怡的淚水終於禁不住如同斷線珍珠似的,抽泣道“不…不要!”然而,她並不知道,李酷的龍威只能震懾野獸,根本無法命令動物執行精確的動作,比如發情。
眼見狼狗並沒有動作,張曉怡還以爲是自己的叫喊生效,連忙哀求道:
“酷,求求你…”
“酷,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可以佔有我,但求求你不要讓別的東西沾污我…我永遠也屬於你的…”
“酷,就算你不考慮我的感受,也要爲了你的內心…”
幾番哀求過後,李酷仍舊充耳不聞,嘴角勾得更高,繼續恫嚇道“狼狗,一、二、三…”
‘哧’的一聲,整隻狼狗成爲一塊冰雕,同時間,李酷感到雙手一痛,下意識地放鬆力度,才發現自己的雙臂也被冰封了。李酷暗呼自己太過輕敵,立即運起龍威,雙手一抖,冰雪立即化爲冰點。
“酷,你太過份了。”跌坐在溪水的張曉怡拉緊浴巾,緩緩地爬起身,一雙充滿傷感的大眼睛流著無聲的淚水,淡淡道“她的離去,我也十分傷心。可是凡事也要適可而止,我並不想你爲了她的離去而入了魔,你看看現在的你變成怎樣?你認爲伊利絲希望你的內心每天一點點地腐化嗎?”
“對不起,我說得太重…”害怕李酷受不住批評,張曉怡正要道歉之時,擡頭一看,李酷已消失不見。
溪邊的大樹旁,李酷上身靠著樹幹,喘著粗氣,低頭自語道“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剛纔差點毀了一個女孩的一生。”頓了頓,他擡頭望向晴朗的天空,自責地問道“伊利絲,我的心真的變了嗎?”
就李酷仰天自語之時,一把歡欣的女聲雀躍地說道”主人你果然來了這裡,怪不得在山洞找不到你。”不等李酷作出反應,穿著一身女僕長裙的安娜已經撲到李酷的身上,臉貼臉磨蹭起來,如同八爪魚般把他纏個結實。”主人,你一定是來洗澡的?人家剛從文獻看到一招’扭腰一字百重天’,不如我們在溪水中一邊洗澡,一邊學習吧!”
看著充滿誘惑力的侍女,李酷或許受到剛纔發生的事影響,第一次升不起一絲綺念,雙手從腋下托起安娜,再放回地上。在她滿心期盼之時,李酷終於開口說道”安娜…”
“主人”聽到李酷的呼喚,安娜不禁流出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