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你沒跟我說過一句我愛你?”曉怡的回憶。
“笑尼大人,我想會長之位還是交給你吧。既然你已出現在這裡,我又何德何能繼續坐在會長的位置呢?”亨特聽了我的解說後,還是不停地推辭。
“亨特大叔,說真的,我永遠也不會當什麼會長。這公會是你們歷代辛苦經營下來的,怎能給我這一個外人來主持。什麼笑尼的遺言,只是他當年爲了安撫你們才編出來的話,他根本沒有信心找到李家傳人。還有,不要叫我什麼笑尼大人,我叫做李酷。如果有外人在,你可以叫我做約瑟夫,但任何時間也不要叫我作大人。怎看你也比我大,你忘了儒家所說的敬老嗎?”
他激動地搖頭,堅定地說”我們<俠士>;一向謹遵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規,怎可以越權呢?”看到他中了那麼深的儒家毒,我禁不住向他展開洗腦式教育,介紹了更爲先進的現代社會制度、法治、金融制度、及自由平等思想。
經過我一小時的解說後,他不安地說”李酷,這種什麼互相借錢制度,人人受到法律約束,及每人也可自由做任何事等等,不會引致世界大亂嗎?謀反君主,各人任意地胡作非爲、借錢渡日,以及惡法滿報的社會,這就是地球的現況嗎?“我真的快要氣得被炸裂開來。跟古代人說什麼平等自由、法治精神,好像勸他們造反似的,覺得自己被他人看成瘋子。封建的毒影響太深遠了,根本不可能一時三刻就能改變。我壓下滿心的怒火,冷靜地說“退一步說,如果我將公會變成殺害平民的武器,你還會交給我嗎?只信笑尼的遺言不如相信自己的能力。”
他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堅定地說“這個公會是由笑尼大人創立的,我們還是遵從笑尼大人的遺願,把這公會交給他的傳人。希望你能減少屠殺的人數就好了。”接着他忽然眼冒淚光,像看到公會已轉變成平民屠殺俱樂部似的。
沒救了,中儒毒太深了。我對他無奈地說“打天下不等於要坐天下。我們現在的領導人也是有就任期限的,沒能力的人就要下臺,有能力的人期滿也要下臺。無論國家、組織或是公司也是一樣,如果保持家天下式傳給後人,最終只會敗給無能的繼任者。我自問沒有管理公會的能力,武力高強不等於管理能力高。加上,這並不是什麼前衛思想,在孔子出生二千多年前,已經有了退位讓賢的制度,只是後來大禹破壞了規舉”
我開始半真半假地說着古代的讓賢制度及現代社會制度的好處。我主要解說儒家作爲最高的道德標準,但沒多少道德的人最少也要受到保護人民的法律所規限。之後又講述一下現代法治社會的好處,就這樣我們談了兩小時,最終他終於免強同意繼續擔任會長,而且答應嘗試學習中國歷史及現代社會結構。
在他同意繼續擔任會長一職後,我和張曉怡便返回帳蓬,留下一臉不解的哈瓦那姐弟在外面守營。沒法,這三小時的談話中,我也是用心靈傳送跟兩人直接溝通,而張曉怡和亨特也只是回答簡短句子。那兩姐弟根本不能從上文下理猜出我們的對話內容。呵呵,監視?
回到帳蓬後,我一直坐在一角,而張曉怡緊張地裝作睡覺。這是我第一次跟她同睡一帳,怎知自己會不會獸性大發?
過了兩小時後,她揉了揉眼睛,假裝睡醒道“酷,爲何不睡覺?”說完便拍一拍她身邊的被鋪,示意一起睡。我怕睡在你的身邊,會把你折騰得一夜難眠,怎敢爬過來?“我不困,只是坐着思考問題。”
她饒有興致地問“什麼事?跟我談談好不好?”我在想着如何在一個狹小的帳蓬中施展七十二式牀技,你會跟我談嗎?“怎樣?是不是擔心亨特可能心懷不軌?”她緊張地問道。我搖了搖頭,輕鬆地說“不,除了剛纔的誤會外,他一直沒有散發敵意,更加沒有奇怪的情緒波動。應該可以信得過。”
她聽到後立即鬆了口氣道“那麼你還在這裡守候什麼,快睡覺吧!”我也很想,今天戰鬥了那麼久,又自我回復傷口,早已把我累得不似人形。可是,想到捱過了今天就不用再睡帳蓬,我還是搖頭道“不,雖然沒有疑點,但是小心一點總是好的。你不用擔心我,快睡吧。”
她聽了也跟我一樣搖了搖頭,害羞地說“我已睡醒了。剛纔在你的懷中休息了半天,現在已經睡不着了。”你剛纔明顯就是裝睡。“你白天昏倒後,爲何會沒事的?現在身體沒有事嗎?”我關切地問道,其實我還是十分關心她的傷勢,她始終受了內傷,而且更是魔法造成的。不能和我平常受到的外傷可比。
她高興地搖頭,接着甜滋滋地說”現在沒有事,魔力已經完全恢復。只需重新習慣魔力的流向,預計兩三天就會回覆過來。”她瞄了我一眼,接着坐到我的身邊,挽着我的手,道”自從黑龍消失後,我亦因爲魔力完全失控而虛脫,目光越來越矇矓,最後什麼也看不見。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心跳也慢慢變弱,最後更感到自己的生命慢慢地流逝。當時我以爲自己死定了。”
她忽然伸手摸着我的臉龐,並且把頭枕在我的胸口,依偎在我的身上。她低頭道”然後,我聽到你的呼喚。可是,我當時回答不到你的問題,意識亦續漸淡薄。忽然間,我感到有人的嘴巴將我的嘴脣封住了,嗯,很霸道的接吻方式。”
說到這裡時,我的臉已經熱得可煎熟雞蛋了。這不是接吻,而是人工呼吸。可是,如果跟魔法師說人工呼吸能救治魔法反噬的話,他們不把我轟飛纔怪。我也不知道爲何當時會想到這無關的急救技巧。
“可是,就在這霸道的狂吻中,我的意識開始返回來了,同時心跳和呼吸也能維持住。雖然虛弱無力,但是我仍能清楚地聽到四周的聲音。我感到從你的嘴中傳來的空氣,把我體內的魔力固定,再驅散。原本不停吞噬着我的魔力,就是這樣,被你一口吹散了。”
同時我的腦中亦幻想着多種意淫的句子,例如原本不停困擾着我的精力,就是這樣,被你一口吸盡了。這些幻想,再加上她現在的舉動,使我維持着金槍不倒的抗奮狀態。理智告訴我現在立即把她推開,否則會對不起伊利絲。
可是,經驗告訴我這一推會把她推瘋,然後對我無止竟的追殺,最終會沒命回去看伊利絲。權衡利弊後,我還是選擇忍奈下來。不要以爲我裝委屈,我是說選擇忍奈着自己的獸性,繼續被她挑逗。好了好了,我承認自己也很喜歡她親切的舉動。
她的手指在我的胸口甜蜜地划着圓圈,低聲地說“可是,你亦把我的力量吹散,使我無法活動。我在你的懷中慢慢地恢復魔力,同時,聽着你的肉麻話語。什麼你是我看過最漂亮的女孩,什麼在兩年的黑暗夢中一直也在想妳,什麼”
她一句句地數着,使我的骨頭也麻痹起來。我真的這麼肉麻嗎?她數了很久,忽然停了下來,雙腿分開地坐在我的腿上,而她的雙手亦開始溫柔地撫摸着我的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含情蜜蜜地看着我,而她精緻的小嘴彷如撒嬌似的問道“說了那麼多的話,但是,爲何你沒跟我說過一句我愛你?”難題來了。要來的,始終要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桃花運和桃花劫原來只是一線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