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子戚的能力,定能知道我們即使當時分辨不清,可是事後想想也能想明白了,可他還是要說這明顯就能被我們拆穿的謊話,當時我不明白,可是現在謠言一出,我就想着,是不是子戚早就料到,會有有心人故意散播這種謠言?”
“那人的目的,或許是要中傷我衛家,又或者只是衝着小然去的,但是我琢磨着,爲了中傷小然,也用不着這麼大的陣仗,平白的被我衛家記恨,太划不來。叔哈哈·中·文·蛧·首·發”
“所以,更有可能是爲了中傷咱們家!而子戚早就料到了,又怕我們在這種情況下,一下子‘亂’了方寸,中了敵人的計,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在憤怒‘蒙’蔽了理智之下,真就怪罪了小然。”
“畢竟外面謠言傳的兇,即使是我衛家,也是要在乎名聲的,真的氣急了,還真就把小然往壞處想,一下子就遂了敵人的心願,到時候,小然也就真的被我們傷着了!”
“我們不但中了敵人的計,還平白的失去了一個好‘女’兒。以小然驕傲的‘性’子,一定無法在我們家再住下去,她要出去住,我們是攔不住的!跟我們有了隔閡,關係也就越來越遠了!”說到這兒,林秋葉的心情便不禁沉重。
雖然這只是她的假設,可是一旦他們信了,事情就一定會發展成這樣的結果。
單是想想,林秋葉就有些後怕。
她慶幸當時衛子戚提前來了這麼一招,讓他們早早的就經歷過,現在才能經得住謠言的考驗。
“嗯。”衛明毫也點頭,“看來當時子戚那樣做,並不是平白無故,而是有深意的!也多虧了他提早來了這麼一下,讓我們先經歷過,現在才能這麼鎮定。”
“不過那孩子也是!”林秋葉又晃了晃杯中的紅酒。
“有什麼不能直接說嗎?非要那麼彆扭的,拐着彎兒的來這麼一下。我也看出來了,他的本意就是要保護小然,可是他非要這樣拐彎兒抹角的,就連我們也是到現在才反過味兒來,小然就更不用說了!”
林秋葉有些鬱悶,“小然還年輕,不如我們經歷得多,哪怕是她聰明的能夠想通,恐怕也沒這麼快。他爲了小然好,卻又不輕易讓她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心態!”
衛明毫也無奈的搖頭,晃了晃杯中的紅酒,喝了一口。
衛然在房間中,衛子戚正在浴室洗澡,她也不由將之前衛子戚那莫名的指責,和這次的謠言聯繫到了一起。
之前,她還憤怒於衛子戚的栽贓,實在是想不通,他到底爲什麼要那麼做。
單單只是爲了污衊她,讓她難受,他就那麼高興嗎?
其實潛意識裡,她也覺得衛子戚不至於這麼無聊。
直到今天的謠言出來,她隱隱的有些懂了。
正因爲衛子戚提前先說下了,林秋葉有了預防,今天才一點兒都沒有受到謠言的影響,依舊那麼信任她。
否則,今天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只是,這真就是衛子戚的目的嗎?
他早就料到了,一旦他娶她,就會有今天?
那他是不是連誰造的謠也能想到?
而且,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透過這種方法來保護她,做的那麼隱蔽,不讓她知道,還任由她那天早晨那麼誤會他,卻不解釋。
現在她雖然是想通了,可他有沒有想過,萬一她想不通,一直想不通呢?
“衛子戚,爲什麼?”衛然喃喃的自語。
“什麼爲什麼?”衛子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衛然本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到他的聲音,猛然間拉回思緒,回頭看到衛子戚站在浴室的‘門’口。
他的頭髮也是半乾不幹的,還有些微溼。
衛然紅着臉,立即別開了頭。
衛子戚挑眉,低頭看看,還是把浴巾又緊了緊。
可是半天,她都沒有問出口。
不知道爲什麼,這問題就變得那麼難開口。
衛子戚緩緩的開口,“你剛纔叫了我的名字,還問爲什麼?到底是什麼事情?”
衛然緩緩的搖頭,“沒什麼。”
衛子戚皺起眉,緩步走到她面前。
衛然仍然坐在椅子上,所以衛子戚走過來的時候,她平直的視線正好就落在了衛子戚浴巾底下的微微鼓起。
因爲他還沒動。情,那兒沒反應,所以倒也不大。
衛然輕喘一聲,便立即移開了目光。
而後,又擡起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他。
“說!”他皺眉,不喜她總有事瞞他。
“真的沒什麼!”衛然也皺起了眉。
“要是我沒聽到,你瞞我也就罷了!可我聽見了,你最好說出來。”衛子戚淡淡的說,“我也不想因爲這點兒小事兒,就又跟你吵。”
衛然眉頭皺得更緊,“你要是不想跟我吵,就當不知道好了,做什麼這樣‘逼’我!”
可看到衛子戚那張臉沉的,怒氣眼看就要爆發出來了,衛然嘆了口氣。
雖然嘴上說的硬,可是一旦跟衛子戚吵起來,那必然是天翻地覆的。
要是兩人單獨住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還是跟衛明毫和林秋葉住在一起的,兩人吵起來,驚動了衛明毫和林秋葉,還平白讓他們倆跟着擔心。
“我說就是了。”衛然悶悶地說,看了他一眼,“你爲什麼那麼做?”
“什麼東西?”饒是衛子戚聰明,可也理解不了她這沒頭沒尾的問題。
“就是我生日那天早晨,你對我的指責,和這謠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你是想幫我吧?你料到了我們倆結婚的事情傳出去,會有這種謠言來中傷,便提前給我,給……爸媽,打了預防針。”
“這樣一來,他們先經歷過了,謠言再起的時候,就不會信了。”衛然說道,“你既是好意,爲什麼不跟我解釋清楚了,還我那天那麼誤會你!”
“又或者,你既然已經料到了,爲什麼不直接跟我們說了就好,就說將來可能會有這樣的謠言中傷,讓我們不要在意,讓爸媽不要信,爲什麼,非要用那麼極端的方法?”
“沒有爲什麼。”衛子戚淡淡的說道,便轉身走到‘牀’。邊。
衛然有些氣惱,“你非‘逼’着我說出來,輪到你了,你卻不說!”
“總之,我就覺得這個方法最好,你既然能想通了我是爲你好,那你不如連我這麼做的原因也想想,要是想不通,那就算了,就當是我脾氣古怪好了。”衛子戚懶洋洋地說,倒是一點兒也不在乎被她誤會。
誰讓他就是這麼個脾氣呢!
衛然被他這麼一堵,想起衛子戚的脾氣,反倒不那麼生氣了。
回頭看着衛子戚的時候,目光卻瞥見了‘牀’。頭櫃上的卡片和包裝紙。
衛然起身走過來,正是之前放在她原先臥室‘牀’。頭櫃裡的那些。
當時收拾屋子搬過來的時候,她也沒有把這些東西拿過來。
看到衛然的目光,衛子戚便說:“是小蓮送過來的,我媽不是要把這兩間臥室打通嗎?所以開始清理你的臥室了。”
衛然拿起卡片,之前角落裡的數字太小,她沒發現。
可是後來發現了,便記住了數字的位置,這一次一找就找到了。
再次一張張的看下去,她邊看着卡片上的數字,便似自語似的說:“這卡片上的數字,是指我的年齡吧?”
“嗯。”衛子戚懶懶的應了聲。
“你幹什麼每次都在卡片上記下一個數字?”衛然有些奇怪的問。
“無聊唄!”衛子戚瞥了眼衛然手中的卡片,“你一年一年的,長大的速度太慢了,我等得很辛苦的。我每年都記一下,也是動力,告訴自己你離十八歲不遠了。”
衛然一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現在就連生氣都生不出,只是覺得鬱悶非常。
也不知道衛子戚到底打她主意打了多長時間了,他這樣一年一年的寫下她的年齡,感覺就好像是一直在養她,爲她特別好的飼料,等到她‘肥’美了,就開殺來吃掉。
衛然把卡片和包裝紙一起,都壓在‘牀’。頭櫃‘抽’屜裡的最底下,不禁想着,衛子戚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了。
想到衛子戚的‘性’子,她突然靈機一動,一雙大眼便瞪向了衛子戚。
“你不跟我解釋,任由我誤會你,也不跟我們說清楚了謠言會起,怕是擔心在謠言未起之前就說出來,爸媽感受不到,也不怎麼會相信,反倒是對我多了一層隔膜。”
她說完,便看向衛子戚,求證她說的對錯。
衛子戚沉默了會兒,仍是沒回答她,便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淡淡的說了聲,“睡吧!”
第二天,衛明毫,衛子戚和林秋葉都去公司了,衛然便約了陸南希去“王朝”吃甜點。
雖然現在謠言四起,可是衛然倒是沒在意。
一是因爲衛子戚早就提前打了預防針,被衛子戚親自誣陷,她已經痛苦了一次了,這一次便就沒那麼難接受。
而且,連幕後的主使者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她要跟誰結婚,也不關那幕後的主使者什麼事,打擊自然是比不上衛子戚的那次。
二來,也是覺得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自己的事情,跟別人無關,別人怎麼看,她也不在乎。
所以,就和陸南希光明正大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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