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秦雨身處在黑暗當中,突然,驚恐,絕望,不甘,充滿了秦雨的身體,秦雨感到流動的血液被凍結,徹心徹肺的寒冷吞噬着每一個細胞……
秦雨低頭,看到心口處,那朵青花滲出絲絲地血,那朵青花變成了紅色,妖邪,詭異的紅色青花。
隨即,血霍霍涌出,肆意流淌,一道道血跡佈滿自己赤裸的身體……
突然,血跡變成了觸角,變成了青色的觸角,連接着心口處的青花,狂野的蔓延到全身,纏繞,緊緊裹住身體,一根根觸角高高仰起,尖銳的頂端,狠狠地刺入身體,血花四濺,觸角在體內肆無忌憚的穿梭。
秦雨想掙扎,可渾身沒有絲毫的氣力,他就眼睜睜地看着發生在身體上的一切,觸角刺透皮膚時的血花,觸角刺入肉時綻放的肉花,血花四濺,肉花爭豔!
秦雨猛然睜開眼睛,眼神冰冷,空洞。
夢!
從紋身店鋪出來已經過了川天市回華中市的火車時間,秦雨只得乘汽車回華中,搖晃的汽車讓秦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秦雨回想着夢中那朵妖邪、詭異的青花,甚至仔細的品味着夢中的每一個細節。
很快,車就到站了,天已黑,天空偶爾可以看到幾顆散發着灰淡光澤的星星。
走出汽車站,秦雨本想乘的士回家,可秦雨放棄了這想法,他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從走出車站開始有人就盯上了自己,而且不止一個人。
跟蹤的人很隱蔽也很有技巧,但在可以稱爲跟蹤大師的秦雨面前,這些無疑都是小兒科,走出車站沒多久,秦雨看到前面有一個男人靠在汽車上在打電話,從這個人的神情、眼神,秦雨肯定這裝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和跟蹤自己的人是一夥的。
離那位黑衣男人越來越近,黑衣男人掛了電話,打開車門上了車,在上車時黑衣男人的眼神沒逃脫秦雨的眼睛。
來了!那是黑衣男人示意自己身後的人行動的眼神,看到那眼神秦雨知道這些人不再需要跟蹤自己了。
感覺身後有兩人在迅速向自己靠近,秦雨回身,起腳,準確無誤的踹在來人其中一人的胸口,擡手,抓住另一人的胳膊,yongli甩出,“砰”,砸在黑衣男人的汽車上。
秦雨只是在轉身之間解決突襲的兩人,事情並沒結束,旁邊又有幾人向秦雨跑來,秦雨迎上其中一人,曲肘,頂在迎面之人的下顎,對方仰身倒地,秦雨動作不停滯,回身,擡腿,屈膝,頂在一人的小腹上,同時右手成拳,砸在旁邊一人的臉上,又兩人倒地,秦雨超強的爆發力讓對手都是一招倒地。
“別動,警察!”
兩人倒地後,秦雨轉身左手身抓住另一人的手腕,右手捏住了這個人的脖頸,突然耳邊的一聲呼喊,秦雨硬生生歇去右手的力道。
回頭看去,剛上了汽車的黑衣男人此刻已經下了車,站在身後,手上示意着一本證件。
秦雨看的清楚,的確是警察,姓名李劍。
秦雨鬆開手,剛纔被秦雨打倒在地的幾人已站了起來,不停的揉着被秦雨擊打的地方,秦雨出手頗中,幾人都傷的不輕,不過幸好秦雨沒想下狠手,出手不是在致命處。
李劍看了看旁邊的同事,看向秦雨的眼神很陰沉,但心裡對秦雨的身手很驚訝。
“我們是警察,有些事需要向你瞭解一下,希望你配合。”李劍的右手放在後腰附近,很明顯,如果你不配合那就要拔槍了。
秦雨皺皺眉,冷冷地看着李劍,對方用槍來威脅自己可見事情不簡單,冷冷地說:“可不可以告訴我什麼事?”
“到了地方你自然會知道是什麼事。”李劍說完向旁邊的人示以眼色,衆人警惕的看着秦雨,李劍回身打開車門示意秦雨上車。
秦雨表情冷漠,上了汽車。
車並不是開往警察局,秦雨沒說話,李劍也沒開口,汽車開進一條繁華的街道,緩緩停下。
伊人咖啡廳,秦雨走進咖啡廳,有點納悶,這警察什麼時候時行在這麼有情調的地方察案了?!
咖啡廳內燈光幽暗,佈置的溫馨,浪漫,舒緩的音樂很有情調,如果是美女相邀到此,那絕對會是很件愜意的事情,可惜秦雨此刻不是來見美女的,有點鬱悶。
當李劍示意秦雨坐下時,秦雨更鬱悶了,桌對面就是一位美女,大美女!
秦雨暗歎,華中現在還真的是人靈地傑了,美女芸芸。
坐下後打量了下對面的美女,兩彎舒眉好比柳葉般翠雅,一對炯銳有神的大眼睛,黑眸上似掛了一道水簾明亮中泛起波波漪漣,巧鼻如嬌蓮含苞淡雅綺麗,一抹潤脣在淡淡地燈光下散發出撩人心絃的光澤,當真是貌凝秋月,容賽春花,由於美女是坐着的,所以無法整體評價美女的身材,但此刻美女沒穿外套,一件黑色的緊身羊絨衣把那對傲人的玉縫凸
顯的完美無缺,秦雨暗中讚賞一番:‘桃輸綽約柳輸輕,玉貌花容誰與衡。’也不過如此了。
遺憾的是美女身上無形中散發出冰冷的氣質,似乎拒人與千里之外,這應該是長期職業所養成的,但冰冷的氣質倒也讓美女顯得冷豔。
“你好!”美女開口道,看着秦雨冷豔的一笑,說:“我是重案組第一分隊的隊長,寒虞冉,很不好意思,剛纔我和朋友正好在這喝咖啡,爲了方便,所以讓他們請你到這來了。”
秦雨看了眼美女那出來的證件,還真是人如其名,冷美人,語氣很冷淡的說:“你找我來是什麼事?”
寒虞冉沒回答秦雨的話,叫來服務生給秦雨要了杯咖啡,輕笑着說:“這的咖啡很不錯,你嘗一嘗,說不定你會喜歡上這的咖啡。”
喝咖啡?秦雨暗笑一聲,如果你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坐在對面我倒很樂意喝一杯,既然美女警官對問題避而不答,秦雨冷漠的看着美女警官不再開口說話。
秦雨的目光給寒虞冉很陰冷的感覺,寒虞冉本想從秦雨的眼神中捕捉到些什麼,但現在秦雨此刻的目光讓她有點不自在,低頭攪拌了下咖啡,悠悠說道:“前天晚上你在哪裡?”
“川天市。”秦雨從坐下到現在,身體紋絲不動,表情,眼神也沒變,冷漠,陰沉,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很冷淡。
“在川天市做什麼?”寒虞冉擡起頭,眼睛緊緊盯着秦雨,秦雨的表情,眼神有絲毫波動都不會逃過她的眼睛。
“探望朋友。”秦雨表情依舊,眼神依舊,語氣依舊。
“可以告訴我你朋友的名字麼?”寒虞冉沒能秦雨有發現任何不妥,但秦雨的沉穩反而讓寒虞冉心中一動,面對警察能表現出如此沉穩的人很少見。
寒虞冉連續的提問讓秦雨感覺不耐煩,儘管是警察的例行提問,但秦雨認爲自己已經沒必要再回答了,拿出一支菸,點燃,抽了口煙,說:“從進來到現在,我仍舊不知道你們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我想我沒不要再回答你的問題了。”
寒虞冉皺了皺兩彎柳眉,冷豔的臉上有點結霜,對秦雨此刻由抽菸表現出的輕蔑態度心裡升起股怒氣,但還是忍怒說道:“前天晚上光紀商場被盜走價值近千萬的珠寶首飾,十四名保安全部被殺,所有的監控系統被損壞,盜犯行事很專業,十四名保安都死於一刀抹喉,現場甚至沒留下任何線索!”
秦雨夾着煙的手稍稍一頓,光紀商場在華中市可算是比較大的商場了,保安系統很嚴密,盜犯居然沒留下任何線索,還殺了所有的保安,出手之狠讓秦雨微微有點驚訝。
寒虞冉美眸中射出兩道寒光,似乎這一切就是秦雨所爲,秦雨輕笑一聲,說:“所以你們就認爲盜犯是部隊出來的人,也就找上了我,認爲是我乾的?”
秦雨的一聲輕笑讓寒虞冉覺得是一種藐視,心中的怒氣更盛,語氣有點冰冷,說:“我們現在只是調查,如果你拒絕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們不得不懷疑你了。”
秦雨心中也有了怒氣,莫名其妙自己成了嫌疑犯,在部隊時的特殊身份養成了對警察牴觸的心理,此刻心中的不滿秦雨完全表現了出來,輕蔑笑說:“呵!那你是不是還懷疑最近肆虐在華中市的那名採花賊也是我呢?”
寒虞冉一愣,怒氣橫升,不僅僅是秦雨輕蔑的態度激怒了寒虞冉,秦雨的話擊中了寒虞冉的痛處,可以說是現在華中市所有警察的痛處,現在每晚都有少女慘遭毒手,可他們還是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華中市市民膽顫心驚,甚至到了晚上女市民都不敢出門,這是身爲警察最大的恥辱!
寒虞冉忍住怒火,冷冷地說:“呵呵!不錯,這強姦犯沒抓住之前你的確也有嫌疑!”
“哦?”秦雨身體稍稍往後一靠,挑釁的看着寒虞冉,說:“怪不得你們什麼也察不到,原來就是這樣察案的,胡亂憑空的猜測?!”
秦雨的挑釁寒虞冉全然看在眼裡,一雙冷眸中毫不掩飾的燒起熊熊怒火,冷哼一聲說:“如果你沒有任何問題,爲什麼你剛纔回襲警?!”
“襲警?好大的帽子啊!”剛纔李劍和秦雨乘同一輛車,李劍一直沒打過電話,顯然是別人大電話向寒虞冉說了當時的情況,秦雨冷冷地看着寒虞冉,冷冷地笑,冷冷地說:“他們的腦門上似乎沒刻着警察兩個字吧?請問寒大警官,如果有人莫名其妙的突襲你,你會不還手束手就擒麼?你應該慶幸你的手下現在不是躺在醫院的病牀上!”
寒虞冉暗罵了一聲,這幫家該死的傢伙剛纔肯定是有沒按程序辦事,耍酷搞突然襲擊了,但還是不甘示弱的說:“呵,每年到這個時候社會上的做案率就會升高,難道部隊培養你們就是爲了讓你們走上社會殘害無辜少女,侵佔公民利益,幹些下流,無恥的事,與社會爲敵麼?!”
寒虞冉的話完全激怒了秦雨,彈出手指夾的菸蒂,
菸蒂居然準確無誤的彈進桌子上的菸灰缸,眼神陰冷看着寒虞冉,冰冷不帶絲毫感情的說:“別人幹什麼那不關我的事,不要把莫須有的帽子往我頭上扣,並不是警察就可以隨便亂說話的,每個人都是憑本事生存的,別人做了那是人家有實力,你們抓不到只能說你們沒那種實力,無能!”
“你!”寒虞冉一雙大眼怒瞪着秦雨,冷豔的臉蛋被秦雨的話氣的通紅,一雙纖嫩的手由於按在面前的桌子上太過yongli而指尖發白,寒虞冉還是忍住衝動沒站起身來,咬着嘴脣,恨聲說道:“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但在心裡,對秦雨剛纔彈菸蒂的動作大爲吃驚,從警校畢業近入公安部門才兩年時間,寒虞冉完全靠自己的實力坐上了重案組分隊長的位置,對自己的身手寒虞冉很有信心,在整個重案組也就只有組長一人自己不是對手,秦雨所做的那隨意的一彈的精準,力道運用之恰當,組長能不能做到寒虞冉都懷疑。
“你別在這對我虛張聲勢,如果你自認爲有那種實力,就請你帶領保護人民的警察同志們儘快還華中市市民一個安寧,兇手不是你們這樣隨便懷疑就能懷疑出來的!”寒虞冉的發怒秦雨不以爲然,此刻反而覺得這冷豔的美女警官發火的表情還更美了一分,還挺可愛。
秦雨的表情讓寒虞冉咬牙切齒,秦雨此刻眼神居然有點色眯眯的,那輕蔑中有點色的眼神讓寒虞冉心裡恨不得上前賞秦雨兩個耳光,眼前這可恥的傢伙居然還笑,笑的,笑的那麼yindang,寒虞冉真的後悔見這無恥的傢伙了,今晚原本的好心情全被眼前這無恥到了極致的傢伙摧毀了。
“我們要怎麼做事不需要你來教,邪不勝正是永恆的道理,但願這些事與你無關,如果和你什麼聯繫,我會親手抓你!”寒虞冉美目兇光畢露,甚至有馬上抓秦雨近局子衝動。
“呵呵……”秦雨無視寒虞冉的兇狠,無所謂的笑笑,說:“我勸你不要抱以太大的希望,不然你會很失望的,因爲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秦雨說完站起身來準備要走,寒虞冉的小臉蛋氣的通紅,但也只能是無可奈何的看着秦雨,抓他,卻無憑無據。
轉身要走的秦雨突然轉回身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臉湊在寒虞冉面前,兩人的鼻尖也只有一寸的距離,秦雨突然的動作讓寒虞冉大爲驚訝,大大地美目詫異的看着秦雨。
“請你不要讓你的人再來打攪我,更不要去騷擾我的朋友,我不能保證下次我出手還會想這次這麼輕。”秦雨冷漠的說完,轉身走出咖啡廳。
寒虞冉看着秦雨的背影有點發愣,突然柔嫩的粉拳砸在桌子上,秦雨剛纔那輕佻的動作讓寒虞冉發誓絕不放過這可惡的傢伙。
拿出手機,寒虞冉撥通號碼,說:“我要秦雨詳細的資料!”
手機裡傳來鍵盤敲打的聲音,少許傳來話:“秦雨,男,24歲,18歲入伍,入伍前在華中市第一中學就讀,是華中市一個小混混,但在華中黑道上被號稱爲雨少,名氣極大,曾獨身挑了川天市的一個小幫會,再無其它不良紀錄,入伍後服役於陸軍野戰部隊偵察連,任班長,榮獲兩次三等功,於今年12月退伍。”
掛了電話寒虞冉腦子裡想着秦雨的資料,雨少?偵察連班長?一個小混混入伍後居然成了偵察連班長?!他剛纔有持無恐到底是因爲什麼?因爲不是他幹還是別的什麼?
在寒虞冉心底,潛意識的認爲這件事和秦雨有着關係。
走在街道上,秦雨輕笑着,就在最後離寒虞冉咫尺之距時,秦雨嗅到一陣能讓嗅覺沉淪的香味,秦雨驚訝這外表冷豔的冰美人用香水居然如此大膽,OPIUM!鴉片!聖羅蘭OPIUM鴉片女士香水,號稱爲心甘情願的沉淪的香水!
那傳達出宛如鴉片般、讓人神魂顛倒、迷戀的香味真的讓人心甘情願的沉淪!
秦雨感嘆,女人真的是奇怪的動物,這種以沉淪的、魅惑的、令人難以自拔爲香味詮釋的香水居然會出現在一個冰美人身上,秦雨覺得驚訝又有點好笑,不過那香味真的很好聞,而且秦雨不得不承認很適合那冰美人。
秦雨此刻坦然自若,任你們怎麼去察吧,又能察出什麼,部隊裡的身份?笑話,檔案裡記錄的自己是什麼身份秦雨心知肚明,離開部隊前檔案早被人動過了,那種特殊身份怎麼能輕易察得到?!就算是警察也不可能察出來!
秦雨還是挺佩服那個給自己曾經的假身份的人,做的還真是毫無漏洞可尋。
看了看天空,天突然變的陰沉沉的,星星已經看不到了……
華中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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