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萍握着卜軒的手,竟然出汗了,眼神楚楚可憐的看着卜軒,卜軒淡淡一笑,語氣平和的安慰說:“放心吧,沒事情的。”
卜軒擡起頭,笑着對溫哥說:“溫哥,今晚恐怕要連累你了。”
溫哥看今天這種局面,恐也難於討好,揮舞着砍刀,乾脆橫下一條心說:“卜兄弟,我老溫雖然只有跟你幾個照面,卻是異常的敬重你,因此老溫以與你相識爲驕傲;這幫人官匪勾結,相當黑暗,進了監獄就沒機會出來了,老溫本是戴罪之身,橫死豎死都無所畏懼,卜兄弟,你們先走,老溫兄弟幾個替你們擋弓箭,來日再替老溫兄弟幾個報仇雪恨。”說完之後,一個箭步上前,橫在卜軒的面前,手中的砍刀蓄勢待發。
卜軒看着溫哥的眼神,又看看溫哥灌滿力量的手臂,知道他不是故作豪言壯語,無論溫哥以前做過什麼事情,溫哥此時顯露出來的義氣還是相當令人佩服的。
周錄也跟着點點頭,這年頭,稱兄道弟的人很多,真正危難關頭,挺身而出的人卻沒有多少,溫哥此時的義氣着實令人感動。
周錄看了幾眼肥龍和張捕頭,輕鬆的笑笑:“卜兄弟不用擔憂,這些官兵在我眼裡,屁都不是,要不要我讓他們完全的消失啊?”
卜軒自然知道周錄必然有所倚仗,纔會這樣毫不在乎,於是也跟着笑笑說:“神擋殺神,鬼擋滅鬼。”卜軒很奇怪自己怎麼會講出這樣的狠話出來,或許是今天的事情讓他大開眼界,官匪勾結的完全可以讓人不明不白的死去,甚至背上幾個莫須有的罪名,如果今天不是有足夠能力自救的周錄和自己,換做其他平民百姓,恐怕早已經橫屍街頭了,所以卜軒心裡對虎牙山的土匪和縣令都充滿着難於壓抑的怨氣。
張捕頭對卜軒他們旁若無人的對話顯然很不滿,至今還沒有哪個被他專政的對象敢無視他說話,於是帶着幾個人過來,拿出腳鏈手鍊,說:“有什麼話,去到官府再說。”
周錄冷冷的看着張捕頭,眼神凌人,說:“沒聽到我卜兄弟剛纔說的話嗎?神擋殺神,鬼擋滅鬼。我出生到現在還沒人跟我說上腳鏈手鍊呢,滾開。”
張捕頭看着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眼中充滿了蔑視,說:“你即使再能打,身手再好,你敢對抗官府?敢對抗縣太爺敢對抗萬歲爺嗎?我們隨時可以就地正法你們。”
張捕頭的話很是顯示了自己的威風,很是表示了自己的優越性,顯然他也很滿意自己這番堂而皇之的話。
周錄他們沒有說話,寒氣更加逼人,手指的關節微微作響,冷冷的看着張捕頭他們,卜軒心裡知道,張捕頭招惹到周錄他們了,卜軒嘆了口氣,禍從口出。
張捕頭旁邊一個官兵看到周錄他們不說話,以爲怕了張捕頭說的話,拿着腳鏈手鍊就上來了,還沒戴上小輝的手,就被小輝一個右勾拳擊打過去,正中下巴,跌倒在地上,吐出幾顆牙齒,跌倒的官兵眼中充滿怒火,張捕頭他們也憤怒了,這夥人竟然如此囂張,竟然敢對抗官府對抗朝廷,張捕頭決定嚴懲這些抗法的人,否則自己的威信何在?
虎牙山的肥龍他們,還有前面圍着的十幾個監獄重犯,看到小輝竟然連官府的人也敢打,圍着的圈子不由散開了一圈,心想,這是夥什麼人,黑白都敢招惹。
卜軒對溫哥他們說:“你看看,官府的人就是比那些混混耐揍。”
溫哥自嘲說:“不然怎麼是我們蹲監獄,他們升官發財呢。”
那個被小輝打倒的官兵,憤怒的站了起來,手一揮,拿過旁邊弓箭手的弓箭,上弓箭拉弓,小輝施展輕功一個躍身,十步距離就一個瞬間,就到了他身邊,斬在他拿弓的手,熟練的奪下他弓箭,一腳又把他踹倒在地,拿刀一邊的箭,隨手一揮,朝着躺在地上的官兵,擡手就是四箭,精確的打在那官兵的雙手雙擊上,再也動不了了。
所有的人再次震驚了,如果剛纔卜軒說要“神擋殺神,鬼擋滅鬼。”,沒有人相信的話,那麼現在,卻是沒有人懷疑了,而讓張捕頭從頭冷到腳的是,除了小輝兇狠手辣,還有小輝輕功是那樣的高強,武功又是那麼厲害,一看就是正規的哪個武林幫派的高手,精精通各種兵器,是些什麼樣的人呢?。
張捕頭帶來的幾十個官兵就要放箭時,小輝轉動箭頭,閃閃發光的弓箭快速無比的對準了張捕頭的脖子,接着那圍着的幾十個手持弓箭整裝待發的官兵都不敢動了,誰都知道,誰動的話,小輝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刺破張捕頭的脖子,結束張捕頭的命。
周錄看着場面對着張捕頭搖搖頭說:“叫他們把弓箭都放下吧。”
張捕頭看了看脖子弓箭,再看了看周圍周錄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咬咬牙叫道:“把弓箭都放下。”
其實張捕頭他們能被縣太爺謝貴成看上眼,作爲親信,是有一定能力的,只是他們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人的武功那麼高,這哪是土匪啊,即使是土匪也是武功高強的土匪,連朝廷官兵的人也敢打,也敢威脅,這種後果,任何人都猜得到多麼嚴重,他們的對抗朝廷的行爲絕對可以判處死刑,因此在張捕頭眼裡,周錄他們不是無知就是恐怖。
看到周圍官兵把手中威脅的弓箭都放下後,周錄一個箭步上去,對着張捕頭就是一拳,張捕頭躲閃不及,被擊中後退了幾步,周錄冷冷的說:“你不能打,所以你只能捱打,我打的就是你這種黑官兵,他奶奶的。”
張捕頭的眼中充滿怒火,在杭雲縣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羞辱,一向受人尊敬受人孝敬的他何能忍下這口氣,因此也就不管周錄他們的武功有多高,揮舞着拳頭,衝了上來,張捕頭身手確實也是不錯,一看就知道有點武功底子的,只是年長日久,酒色多少掏去了一些速度和精華,對付一些小混混還可以,可惜面對的是周錄,神秘的周錄。
周錄左手格開張捕頭的攻勢,右手直直的向他正面攻去,張捕頭回手防擋,只是這是周錄的虛招,真正的殺招是右腳的前踢,張捕頭想收腳閃開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小腿已經被擊打中了,鑽心的痛,一個站立不溫,周錄貼身上去,肘部正中張捕頭的,周錄順勢一腳,再次擊打在張捕頭的,同樣的部位受到兩次同樣的重擊,只能是傷上加傷,張捕頭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無力再戰。
周錄擦擦手指,擡頭看着小輝,小輝點了點有,又搖搖頭說:“對方這種垃圾都用了五招,你退步了。”
張捕頭又吐出一口血,這是被氣的,堂堂杭雲縣的總捕頭,竟然幾招就被人打敗,他感到憤怒的同時,也感到一絲廉頗老矣的滄桑。
周錄看了一眼肥龍,搖搖頭,表示沒有人再幫助你了,肥龍一陣恐懼,大喊一聲:“大家一起上,幹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