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薄霧還未散開,晶瑩的露珠掛在草葉尖上,一陣微風吹過, 草莖晃動, 露珠滴落在土地上。空氣中充斥着溼潤的泥土以及新割得青草的氣味。製作精良的軍用皮靴踩在石板路上, 逐漸接近鐵藝的圍牆門。“鏘鏘鏘”, 戴着黑色皮質長手套的手拍響了大門。不多久, 穿着樸素的淺藍色長裙,圍着格子圍裙的斯達普萊頓夫人匆匆忙忙地從屋裡出來。“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能把門打開嗎?我想看看這裡的孩子。”
斯達普萊頓夫人將門上的鎖打開, 將深褐色短髮的男人請進來。“先生您是想要□□嗎?請先在客廳裡坐一下,孩子們纔剛剛起牀。”斯達普萊頓夫人從廚房裡端出一壺紅茶, 然後想要去看那些孩子洗漱的怎麼樣了。男人阻止了她:“不用了, 我只是想問一個孩子的情況。”斯達普萊頓夫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疑惑地問:“是哪一個呢?”“Belina,那個有着銀色頭髮的男孩。”
“恕我直言。”斯達普萊頓夫人將雙手放在膝蓋上, “從您的衣着上看,您是軍人吧?但是你的軍裝卻不是我見過的任何一種。Belina是一個優秀特殊的孩子,我希望他能過上安定的生活,但是我認爲您不是個好選擇。”男人掃了眼身上的天藍色軍裝,左臂上繡着一個盾牌, 盾牌上有着一隻獅子和一條蛇。“我的確是軍人, 但這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那個孩子的信息。”
“好吧。”斯達普萊頓夫人喝了一口紅茶:“Belina從小就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 不吵不鬧, 不喜歡撒嬌有很聰慧。有時候真的覺得他要是變得調皮一點更好呢。”“那麼他現在在哪裡?我能見他一面嗎?”“啊, 他這幾天去朋友家玩了呢。”斯達普萊頓夫人歉意地笑了笑。軍人露出遺憾的表情:“那麼我能參觀一下他的房間嗎?瞭解一個孩子,從他的房間觀察最好。”斯達普萊頓夫人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答應了。
中午,暖洋洋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步行街頭的露天咖啡店外的陽傘下坐着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典型的中國人,穿着淺灰色的的風衣,釦子敞開來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和深藍色V字背心,修長的手指捏着銀色的小勺子攪拌着清咖啡。“查出來了?”“嗯,這裡的網絡比我那裡差了很多,防火牆很脆弱。”金髮藍眼的白種男人聲音冰冷地回答,他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制服,這副裝扮出現在街頭顯得非常奇怪。
白種男人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銀邊眼鏡:“沒有問題很正常。”“不過這也可以推斷出很多東西來。”黑髮男人淡淡地說。這時身穿天藍色軍服的軍人在剩下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你認爲怎樣的人會有一間像是客房服務之後的賓館房間一樣的臥室?”軍人點了一杯綠茶:“整潔過分,除了清潔用具沒有一點私人物品。”東方男人輕笑了一下:“他的□□慣了,居然一點沒變。”“現在該說說你了。”軍人將上半身前傾:“你的任務完成了嗎?”“沒有,我找不到這裡的地下世界。”
軍人發出一聲嗤笑:“還以爲幹慣這一行的你會像獵狗一樣聞着氣味找到相同氣息的人呢。”“地下世界你以爲那麼好找嗎?這裡我完全不熟悉,沒有門路……”“失敗就是失敗,不需要任何理由。”“收起你那套軍方理論!”
不管倫敦發生了什麼,霍格沃茨特快還是按時按點的出發了。因爲向盧修斯各種打探都沒有得到迴應而心情惡劣的德拉科一上車就開始到處找格蘭芬多一行人,並且狠狠地挑釁。“看看這個!”德拉科舉起羅恩的禮物長袍,紫色長袍上的荷葉邊十分醜陋的皺成一團,“韋斯萊,難道你想穿這樣的衣服,嗯?我的意思是——它們在十八世紀九十年代左右還是很時髦的……”
“吃屎去吧,馬爾福!”羅恩一把奪過長袍。德拉科發出一聲刺耳的嘲笑聲,然後又諷刺了幾句,帶着克拉布和高爾長揚而去。“他們真討厭!”羅恩嘟囔着,將禮物長袍塞回箱子裡。
“簡直不敢相信!”德拉科大聲地說着:“他們居然還不知道!那麼大的活動!”高爾遲鈍地附和着:“老韋斯萊是不上檔次的,恐怕不知道。”德拉科不屑地撇嘴,拐進地窖的範圍,然後看見前方銀色和綠色兩色的人影。“Belina!”德拉科大叫一聲,快步走過去,嘰嘰喳喳的說開了,“你沒有上霍格沃茨特快!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好了好了,德拉科,先喘口氣吧。”我笑着拍拍他的背,然後豎起一根手指:“你要知道有種東西叫做飛路網。”德拉科張了張嘴,半天之後吐出一句:“我以爲你會用幻影移形。”
我將食指壓在嘴脣上:“噓——我們可還沒學幻影移形呢!”德拉科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正常的四年級生還沒有學習幻影移形呢,如果我用了就太引人注意了。我笑得賊兮兮:“而且你覺得我會用哪裡的壁爐過來呢?”我在魁地奇世界賽之後就離開了馬爾福莊園。誰都知道,麻瓜孤兒院的壁爐是不同飛路網連同的,那麼……“我很高興西弗勒斯記得打掃他的壁爐。”“哦!”德拉科發出一聲怪叫。我拒絕對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做出反應。
“對了,你知道嗎?今年的大事!”德拉科跟上我的腳步,“三強爭霸賽。”我打斷他的話,將拖箱立在地窖石牆上的畫像前,“勝利!”門打開,我將箱子拎進去。“死亡率極高,德拉科……”“我知道了,我會低調的。絕對不參加比賽,我保證!”德拉科豎起三根手指發誓道,我看了他一眼,露出稍稍牽扯起嘴角。
晚餐上,鄧布利多在禮堂宣佈三強爭霸賽的事宜,不過中途被打斷了一次,因爲新任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穆迪的到來。扎比尼表情誇張地哀嘆,將額頭磕在餐桌沿上,“梅林啊!這隻瘋狗!”“難道我們要在這個人手下待上一個學期?”潘西捂着額頭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我摸着下脣緊盯着穆迪,穆迪……那個瘋眼漢?十四年前的那場大戰時他沒長的那麼恐怖啊!我絕對不承認他臉上那些傷疤、少掉的鼻子以及斷掉的腳是我造成的!
穆迪那隻假的藍眼睛突然一翻,前面變成了白色,像是死魚眼睛。我突然感覺到一種穿透力極強的視線射向我,像是整個人都被X光掃描了一遍。我眯起眼,穆迪的那隻假眼……有問題!就在這時,穆迪轉過身來面向斯萊特林的餐桌,恐怖的藍眼睛亂轉着掃視着每一個斯萊特林的臉,最後停在我身上。“好了,穆迪,這是你的座位,想必你也累了吧?”鄧布利多的話使得穆迪不得不將視線撤走,然後他一瘸一拐地走上教師席,然後從旅行斗篷裡拿出一隻弧形酒壺,喝了一大口。
“他在喝什麼?”德拉科問,我將注意力集中在金盤子裡的黑胡椒牛排上,“誰知道,如果能讓我近距離觀察一下的話說不定可以判斷出來。”我滿意地品嚐着鮮美多汁的小牛排,再次感嘆家養小精靈的神奇性。“看樣子你不認爲是水。”扎比尼沒有動他盤裡的食物,似乎穆迪的上任讓他失去了所有胃口。我笑了一下,沒回答,之後望向斯內普,他表情非常不快地切割着盤裡的小羊排,但是直到那塊可憐的小羊排被切成了肉末都沒有被它的主人吃上一口。
看來他再次申請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失敗了。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難道不知道他皺眉撅嘴的樣子很可愛嗎?決定了,晚上我要去斯內普的辦公室。
晚餐一結束,斯內普就甩開大步走向地窖,我沒有和德拉科他們打招呼就跟上了黑袍滾滾的男人。“你去哪裡?”德拉科在後面喊道。我轉身對他揮揮手:“你們先回去吧。”扎比尼意味深長地笑着勾住德拉科的脖子:“好了,德拉科小寶貝,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別人。”潘西用手捂住嘴笑着,一同將德拉科拽走了。
“非洲樹蛇皮。”我叫開了魔藥教授的門,門一開就能看見他坐在一堆魔藥瓶子中間。早就說過讓他改變一下辦公室的裝飾了,不要把兩面牆都安了頂天立地的櫃子,然後在上面放滿各色魔藥,這樣子會使整個辦公室就像大蛇丸的實驗室。“你來幹什麼?”斯內普口氣不善,似乎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更換口令。不過就算更換了也沒有什麼用吧,這個表面溫和的少年總是有辦法不動聲色地得到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