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玉盤。:3w.し
邵羽扶着於歌再往前走了一會,立刻就將被師妹圍攻師弟圍觀的裴祈安甩在了身後。
四下無人,比起一隻手搭在肩膀上的攙扶姿勢,果然還是抱着比較省力吧?邵羽覺得修煉以後力氣真的大很多,於是愉快地把於歌打橫抱了起來,步子也邁大了。
進房,關門,上鎖。
“喵~>▽<”一轉身,立刻有隻貓咪投懷送抱。
沒有帶上靈貓,是考慮到來日有掉馬甲的風險,參與蘭陵花會的修士們若是帶靈寵,多半是些名貴的、可輔助主人戰鬥的品種,邵羽若是帶上皮皮去,便是在一羣名貴寵物中加入了一隻中華田園喵,必定要如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惹人注意,這樣以後用真身出現時還怎麼帶着皮皮愉快地玩耍?
他們若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席上喝酒賞花,好似也不會有什麼波瀾,但主角風平浪靜地度過如此盛會,可能嗎?
邵羽將於歌放在椅子上,這才騰出手來接住一個勁往他懷裡鑽的靈貓,順了順毛揉了揉下巴,手一翻取出幾個鮮豔水潤的果子:“只有這個了,吃嗎?”
或許是爲了蘭陵花會的格調,几案上俱是靈果和靈釀,一點兒肉都瞧不見,皮皮上前嗅了嗅,不感興趣地別開頭來。
邵羽失笑:“怎麼這麼挑了?不餓嗎?”
雖說貓都是食肉動物,但也是會吃素的,靈貓長年在修真界長大,怎麼會對着蘊含豐富靈氣的果子瞧不上眼?邵羽帶着疑惑摸了摸皮皮的肚子,絨絨的毛下是鼓鼓的肚皮。
“你偷吃了?”
“不,你還沒本事在天穹宗偷吃,”有客人的時候廚房的守衛也會相應增強的,以貓咪的能耐,還不至於無聲無息突破重圍,那麼只能是被投餵了。他走進臥室,翻開鼓起的被單,不出意料地瞧見金燦燦的一團:“果然。”
金翅鳥一動不動,翅膀收好,眼睛閉上,腦袋垂下,只有身軀微微起伏,顯然是睡着了。
進房間這麼大的動靜都不醒?
邵羽湊近了些,鼻端聞到股淡淡的味道,是酒。
他早該想到的。
用小毯子在椅子上鋪了一個窩,將葉芳時轉移上去,邵羽再次將於歌抱起,平放在牀上。脫去鞋子和外衣,解開發髻,他擰好溼毛巾,一點一點地將於歌臉上的妝卸了下來。
俊朗的五官漸漸清晰,若刀裁的眉,閉攏的還在不安顫動的眼,挺直的鼻樑,形狀優美的脣。他的臉早已紅了,醉人的酡紅從臉龐一直蔓延到脖頸,延伸到領子裡。
即使天穹宗準備的不是什麼後勁大的靈釀,那麼多人來灌酒,也受不住了吧。
唔,醉酒的人,好像不能穿緊身的?
邵羽正直地解開了於歌的衣襟,發現他的胸膛,也染上了種紅色,這紅比臉龐脖頸上的略淺些,但還沒有完全消除。邵羽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在單薄的裡衣上,不知是真實還是想象,透過白色的布料彷彿可以瞧見胸前的兩點突起,他猛然站起來,拎起靈貓的後頸皮把它放到外間了。——天穹宗給賓客準備的房子,當然不是單間。
“喵嗷!喵嗚~”
不理會靈貓的抗議聲,邵羽接着把打盹的金翅鳥也抱了過去,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生怕他醒來。
一切處理完畢,他深吸了口氣,強自讓自己鎮靜下來,回到了臥室。
邵羽的目光凝住了。
不知是感受到束縛還是舒服,或是單純的動作,於歌動了動,將裡衣弄得更散了些,將整個胸膛暴露在外。
鮮豔欲滴。
嗯,原來那裡的顏色是這樣的,不過說不定是喝了酒的特殊效果?那麼平日裡會是……以後有的是機會。邵羽都不知自己是幸或不幸了,和直男相處,會更好吃豆腐的,因爲他們根本沒有這個觀念察覺不到,但要是真的想追人的話,可就艱難了,還是同樣的原因,他們根本沒有這個觀念察覺不到。
仔細想想,於歌雖然是被裴祈安拉來的壯丁,但的確給自己添了不少麻煩呢,所以要點報酬的話,也不過分吧?
邵羽輕柔地解開了小夥伴的裡衣,緩緩褪下了所有的布料,露出紅通通的醉蝦一隻,還在發熱。
發育地相當好呢。
身材無可挑剔,胸腹都被薄薄的肌肉覆蓋,腰肢精瘦,往下是兩條筆直的長腿,再稍微往上……不可說。不過只要想想於歌是原文中的種馬主角,你便知道他必然擁有的某種特性了。
邵羽定了定神,用溼毛巾給他從頭到腳擦了一遍散熱,過一會兒又擦了一遍,等到於歌的體溫恢復正常,才爲他重新穿好裡衣,把人放進被窩裡。
一番動作下來,醉酒的某人顯然好受許多,神色緩和,睡顏安詳,邵羽瞧着他發了一會兒呆,又把貓和鳥抱回來,然後自己去了外間——嗯,冷靜一下。
蘭陵花會開到第三天,於歌還在睡,裴祈安找來的時候,頗爲訝異:“玄歌還沒醒?”
他不是第一個找來的,想來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邵羽的回答已經被鍛鍊地越來越言簡意賅了:“沒。”
裴祈安好脾氣地笑了笑:“蘭陵掌門已經宣佈了遺址的消息,要聽嗎?”
“說。”
“三個月前,天穹宗的真傳弟子問岱的魂燈熄滅,在此之前,有人曾看見他在華蓋山附近出沒。天穹宗得了消息後,便有一位長老去探查情況,卻無功而返。第二次去的是長老和問柳。問柳是個細心的人,她確定附近沒有足以致命的危機,也沒有見到強大的妖獸或是棘手的陣法,因而猜測問岱是與人鬥法而亡,不厭其煩地一個個詢問了山腳下的村民們,想要找出兇手,卻不想聽到了這村莊古老的傳說,並且依此判斷出了遺址的所在。”
“詳細情況蘭陵掌門沒有說明,不過他很有把握那兒是個龐大的遺址,或許是長老和問柳帶回的什麼東西給了他信心吧。一個月後,華蓋山下,天穹宗將開啓遺址,元嬰以下,有意者皆可入,你們去不去?”
“去。”
裴祈安無奈:“能多一個字嗎?”
邵羽笑着行了禮:“謝了。”
裴祈安:“……”
邵羽傳音道:“此次遺址之行,還請裴道友慎重。如我所料不錯,射月谷的真傳,有一半都折在了那裡。”
裴祈安震驚:“此話當真?”
“魂燈已然熄滅,怎會有假,”邵羽幽幽道:“你覺得,這是天之力,還是人之力?”
血煉宗大弟子懷着滿腹心事走了。
邵羽撫摸着懷中的貓咪,將它舉到臉邊蹭了蹭:“皮皮,主人要去一個危險的地方,拜託誰養你一會兒好呢?”
“喵嗚~”
“可惜我不懂貓語,等等,”他展開桃花扇:“小桃你能聽懂貓的話嗎?”
終於透了個氣的童子滿頭黑線:“我爲什麼會懂!”
“哦。”邵羽遺憾地合上扇子。
小桃:“……”
摔!本器靈多少人求都求不來,是你這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它生了一會兒悶氣,轉頭去找主人,道:“你要聽懂貓的話做什麼?”
邵羽回覆:“我想寄養皮皮一段日子,不知道它喜歡什麼樣的環境。”
小桃想了想:“很多人都有靈寵,應該也會有不方便帶着的時候,人類沒有專門的寄養所嗎?”
邵羽眼睛一亮:“小桃你真棒!”
小桃驕傲挺胸,昂起下巴:“那當然!”
唔,等於歌醒了,就去找寵物店吧。
臥室裡的人撐着額頭坐起,緩緩坐起來。靈釀的後勁和凡酒不同,並沒有宿醉後的頭痛,整個人可以說是神清氣爽,不過因爲睡的太久,於歌醒來以後還是有點蒙。
這裡是賓客房的臥室吧。
那天喝醉了酒,應該是燒魚帶我回來的,所以這裡是他的房間?
於歌抹了把臉,掀開被子準備下牀,突然怔住了。
裡衣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領口這裡,應該是左邊的疊在右邊的上面,他十幾年來都是這樣穿的,但現在,是右邊的部分疊在了左邊的上面。也就是說,有人脫過他的衣服,又重新給他穿上了?
無數紛亂的思緒涌上腦海:
是燒魚吧。
肯定是燒魚,也只有他了。
我當時醉得很厲害嗎?
這只是普通的散熱對吧?
燒魚是爲了照顧我,兩個男人沒什麼的。
於歌下意識地摸了一把小碧。
{即使是冬天,我也要下樓跑圈!羽絨服毛線帽耳套手套圍巾走起!}
{啊啊啊求重現那一晚!燒魚不可能只脫了漁歌衣服的!只脫衣服有什!麼!意!思!}
{脫了再穿上這麼蛋疼的事情我魚肯定是不會做的,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擦身散熱!請叫我智慧的金田一!
1l:金田一君今天八米八!}
{嗚嗚嗚,想想燒魚的手在魚哥身上細細撫摸,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不,我就激動地要哭粗來,然後想到作者跳過這一段沒有寫,我就真的哭了粗來qaq}
{已腦補萬字小黃-文xd
1l:交出來!
2l:交文不殺!}
{我就弱弱地問一句:龍妹是不是看見了?
1l:臥槽!
2l:修羅場要來了,求不虐}
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