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亂臣賊子
“大都督,城內來人了。~小,..o”李信正在處理蘭州送來的文書,忽然樑碩面帶喜色的走了進來,笑呵呵的說道:“大都督神機妙算,李軌終於決定向大都督投降了,他的部下曹珍親自來了。”
“曹珍此人如何?”李信想了想詢問道。
“爲人有智謀,愛惜子民,可以爲郡守之才。”樑碩想了想說道。
“很好,請他進來。”李信diǎn了diǎn頭,對樑碩說道。李信在蘭州也曾經聽說過曹珍的本事,雖然是一個豪強,但是老百姓都還不錯,或者說,跟隨李軌起兵的幾個人對老百姓都還不錯,只是李軌成爲總管之後,自己變了許多,樑碩說曹珍有郡守之才,想必他是有郡守之才。
“罪民曹珍見過大都督。”半響之後,就見一箇中年儒生跟着樑碩走了進來,想來就是曹珍,曹珍一進來之後,就拜倒在地。
“你是奉李軌之命來的?”李信打量着曹珍說道。
“小人是奉涼州之命而來,涼州苦李軌久矣,我等今日前來,請大都督進涼州。”曹珍從懷裡取出降表。遞給樑碩。
“李軌真的投降?”李信遲疑的詢問道。
“李軌是假降。”曹珍想也不想的說道:“李軌準備在大都督進城的那一剎那陰謀暗算大都督,企圖射殺將軍,行轉敗爲勝之測。”
“那你爲什麼要告訴本侯呢?”李信好奇的詢問道。
“第一大都督乃是名將,豈會上當,第二就是大都督若真的出了事情,麾下的士兵必定會血洗整個涼州,小人乃是涼州人,豈能因爲李軌父子的一己之私,使得整個涼州陷入戰亂之中。”曹珍想也不想就大聲說道。
“剛纔樑碩說曹珍有智謀,今日一見果然不俗。”李信聽了之後十分高興。對樑碩說道:“這還真是讓你給說中了。曹先生,我準備向皇上舉薦先生主掌涼州,先生以爲如何?”
“屬下願意爲大都督效命。”曹珍雙眼一亮,想也不想就拜倒在地大聲說道。
“如此甚好。”李信diǎn了diǎn頭,說道:“你認爲本侯應該如何對付李軌?”
“大都督完全不用等到明日進城,大都督今夜就能進城。”曹珍想也不想的說道:“我與李贇都商量好了,準備今夜三更時分迎接大都督進城。”
“如此甚好,先生回去之後可以回覆李軌,就說本侯可以饒他的性命,但是必須要去蘭州。本侯保護他的生命安全,可以給他榮華富貴,日後子弟當中若是有才俊之士,本侯也以用之爲將。”李信笑呵呵的說道。雖然是勸降,可是李信也是說的有真有假,若是說太好了,李軌絕對不會相信。
“大都督聖明。”曹珍雙眼一亮,說道:“大都督放心,屬下這就去安排。”
“好。辛苦先生了。”李信親自將曹珍送了出去,這纔回到大帳。
“將軍,李信已經答應將軍的投降,不過他說將軍若是投降。可得平安,子嗣中若是有能力的人,可以爲官。”曹珍一臉的不屑,說道:“將軍。李信真是愚蠢,還以爲將軍真的投降呢?卻不知道明日就是他的死期。”
“不錯,還是曹兄機智勇敢。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被李信所驚嚇了。”李軌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既然如此,曹兄先下去休息,等明日一定要將李信斬殺在城門之下。”
“多謝將軍。”曹珍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哼,他以爲現在自己已經掌握了絕對的優勢,所以纔沒有將我們涼州放在眼中。”李軌忽然望着曹珍說道:“曹兄,你說我們今夜突然襲擊又將如何?李信這個時候以爲我們明天必定投降,今天夜裡若是去偷襲的話,或許能重創李信。”
曹珍聽了之後面色一變,若真是讓李軌這麼做,弄不好真的會重創李信,甚至還有可能會與李信的突襲大軍相遇,那纔是最大的笑話,當下趕緊說道:“不可,不可。總管將軍,若是能真的能突襲李信大營,就算能取得勝利又如何?李信極爲神勇,當年的楊玄感都不是他的對手,此人所乘坐的照夜玉獅子乃是千里馬。就算是打不過我們,自己也會逃跑,總管認爲將軍能夠對李信一擊必殺的嗎?若是能一擊必殺也好的,若是不能,總管機會面臨李信的瘋狂進攻,現在城下的兵馬並沒有多少,若是李信將這些兵馬盡數調來,將軍能抵擋他的十萬大軍嗎?將軍只能一擊必殺,只能有一次機會。”
“說的不錯。”李軌diǎn了diǎn頭,他之所以提出突然襲擊,也只是突然之間纔想到的主意,現在被曹珍反對,自然是不用放在心裡了。
“屬下這就下去安排。”曹珍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不敢在這裡呆下去了,趕緊去找李贇。他還要安排一下晚上接應李信進城的事情。只要李信進城,那就是勝利。
入夜之後,涼州城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是在城頭上,許多兵馬正在城頭上巡守,在城下不遠處就是李信的大營,大營連綿不絕,忽然,對面的大營中所有的火把盡數消失,變成了一片黑色,將整個大營都陷入了黑暗當中,遠遠望去就是一個巨大的野獸臥在那裡,隨時吞噬着前來進犯的敵人。
“還是他們舒服,我們近在咫尺,他們卻不怕我們去偷襲。”城頭上的一個士兵望着遠處的李信大營說道。
“聽說大都督極爲神勇,一杆方天畫戟縱橫西北無敵手,有這樣的大都督在,誰還敢去偷襲他們啊!”另一個士兵忽然發現到什麼,指着身後,說道:“是誰?”
“是我。”卻見曹珍身披盔甲,領着十幾個私兵走了過來。
“見過將軍。”那些守城的士兵趕緊站在一邊。
“咦!那是什麼?”忽然又有士兵指着城下說道。
衆人這纔看見又有人領着十幾個私兵正朝城門走去,頓時失聲驚呼起來。
?“都不要動。”剛纔還是喜顏悅色的曹珍忽然面色一變,抽出腰間寶劍,指着衆士兵大聲喝道,在他身邊的私兵們也都是如此,拔出大刀,紛紛指着衆人。
“大都督的兵馬即將入城,不想死的就放下手中的武器,等大都督入城之後,還能保留你們的性命。”曹珍望着遠處,只見遠處忽然一道道火光充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城下忽然出現大隊人馬,無數騎兵靜靜的站在城下,虎視眈眈,爲首一人,身披黑色盔甲,手執方天畫戟,不是李信又是誰。
“開城門。”衆多士兵正在遲疑的時候,忽然一陣大吼聲傳來,沉重的城門發出一陣陣咯吱聲,涼州城門瞬間被緩緩打開,城下甚至已經有隋軍正在衝鋒,這個時候在城頭上的士兵這個時候頓時不再遲疑了,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躲在一邊。
在李軌的軍中,曹珍和李贇兩人以前都是李軌的心腹,掌管了部分兵馬,李軌哪裡想到自己的心腹會在這個時候投降李信。
“衝進去,殺進去。”沈光一馬當先,在他身後大軍呼嘯而過,也不管旁邊的李贇,率領大軍就衝入了涼州城,李軌自以爲固若金湯的涼州城,就這樣輕鬆的被李信所攻破,瞬間整個涼州城,就傳來一陣陣喊殺聲。在沈光之後,是嚴肅率領的大軍,兩隻軍隊瞬間朝李軌的府邸撲了過去。
“屬下曹珍(李贇)拜見大都督。”
李信卻是在終南十八騎的護衛下上了城牆,俯視整個涼州城,曹珍和李贇兩個人並沒有參與這次剿殺,而是跟隨在李信身邊。
“兩位這次立下了功勞,替朝廷剿滅了李軌叛逆,本侯必定會上奏天子,嘉獎兩位。”李信diǎn了diǎn頭,只是看了兩人身後的私兵皺了皺眉頭,今日既然能背叛李軌,幫助李信奪取城池,日後也能幫助其他人,奪取城池。
曹珍和李贇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李信的目光,倒是樑碩注意到了,心中微微一嘆,私兵是一個家族存在的保證之一,在中原莫說是幾十個私兵,就是上千私兵,只要你有錢都是能夠做到的,任何一個雄主都是不會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李信就是如此,如今看來,自己是要解散自己的家族私兵了。
“大都督,前面有十幾個道人在擊殺我們的士兵,擋住了我們進攻李軌府的道路。”這個時候有士兵闖了過來,大聲稟報道:“他們乃是樓觀道的人。”
“好一個樓觀道。”李信面色陰沉,說道:“樓觀道真的這麼厲害嗎?居然敢阻擋我李信的軍隊,還真的以爲他們是關隴世家的座上賓嗎?”李信面色陰沉,根據情報顯示,這些樓觀道的人已經和李淵接上頭了。
宗教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無論是道教也好,或者是佛門也好,都會在亂世的時候興風作浪,努力的擴充自己的勢力,在歷史上,李淵爲了使得自己的得位合法化,就曾經說自己是道教始祖李耳的後代,想必這也是樓觀道等道教支持李淵的緣故。
這個時候樓觀道出現在涼州城,這讓李信隱隱的感覺到,與李淵有很大的關係。這次樓觀道居然擋住大軍進攻李軌的府邸,對於李信來說,幾乎是不可以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