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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瘦老者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地光芒,已經笑眯眯的走了過來,那表情哪裡是慈眉善目,就像是盯着獵物微笑的餓狼,“小兄弟,老夫已經等你好久了。”他的確是個老狐狸,小心謹慎,從他對付一個凡人都時刻有着保護便可以看出。
陸逸心中冷哼了一聲,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害怕地說:“敢問前輩可是修仙者,爲那丹藥而來?”矮瘦老者臉上露出一絲訝色,知道的還很多,看來王懷術那小輩說的也許是真的,雙手往背後一攏,面色倨傲地說:“不錯,老朽姓鄒,是個築基期的修真者,既然小兄弟是個明白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還是告訴我那件東西在哪,免得受那搜魂之苦。
聽到這裡,陸逸算是鬆了口氣,既然繞了這麼大個彎子也不直接動手搜魂,除非是心腸好或者有所顧忌,很明顯,這矮瘦老者是屬於後者,陸逸心中不再害怕,有些譏諷,猜出個八九不離十。表面上卻不顯露出來,裝做感激涕零的樣子:“真是太感謝前輩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當然不敢隨身帶着,不過我還有些疑問,待會前輩想要之物,小子自會雙手奉上。”
矮瘦老者有些不耐煩了,目光也變得兇橫起來:“很好,你就不怕死?”老者乾枯的手已經蓋在陸逸的天靈之上。
陸逸的臉“刷”地就白了,額頭上更是直冒冷汗,他可承受不了這麼強大的威壓,比王懷術的不知要強大多少倍。陸逸心裡只咒罵,面前這位都一把年紀了,怎麼脾氣還這樣火爆,招呼也不到就直接動手。但陸逸並不相信老者不要那東西,真的會動手殺他,也是和他犟上了,脖子一硬,裝腔作勢地說道:“煩請前輩爲小子解惑。”
矮瘦老者似乎真的有些拿他沒辦法,搜魂之術有條鐵律,不能對凡人使用,否則會直接跌落一個境界,終身修爲難以寸進,陸逸此刻纔剛入門,尚未鞏固,修爲不定,與凡人無異,不然的話,他早就對面前這個一點都不上道的小輩出手了,老者無奈,神色緩和下來:“老夫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三個,”陸逸有恃無恐,不依不饒地說道。
“就兩個,再囉哩囉唆老夫不介意送你一程。”鄒姓老者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閉着眼睛冷冷說道,他已經考慮過是不是浪費一些丹藥,強行催動陸逸的功力,穩定到引氣一層。
“好,第一個問題是,前輩應該不是王家的人吧,不知道接受了什麼好處,竟然會動身追殺我區區一個凡人。”鄒老眼皮擡也沒擡:“三十塊靈石和一個叫王琪的女人,”嘴上這樣說,心中卻暗自偷笑一番,哼,王懷術還真當我白癡了,告訴我丹藥在那個陸雲身上,叫我去追殺,若是我真的聽信他的話去了,還能得到這能突破金丹期的丹藥。
“王琪麼,”陸逸身子震了一下,心中掀起巨大的波瀾,怎麼可能,真的是琪姐麼。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陸逸實在是無法接受,這老不死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
“還有個問題,快點問吧。”老者睜開眼,臉上有些不耐之色。
大仇未報,我不能死在這裡,陸逸強行把心中的怒意壓下,對老者說道:“還有一個就是,前輩知道金須谷嗎、”
王懷術這小子沒騙我,陸家果然和金須谷有關係,若是得到這丹藥,即使自己不用,也能交給宗門長老,那是,必定能得到許多豐厚的好處,在大限來臨之前,突破築基期,到時候在門內也能當個執事,不至於繼續在做這些門外的雜務了。
於是神色不再冰冷,溫和的說道:“金須谷,在川國南面的鄰邦趙國境內。相傳金須谷創立至今已逾千年之久,開山祖師自號金須老人,只因其還是一個築基期修士的時候,還真是福緣深厚,無意間在趙國境內一處不知名的山谷發現了一條隱型靈脈,而靈脈的靈眼處竟然長了一株不知名的靈智大開的根狀靈物,金須老人有幸得到了一段……”說道這,矮瘦老者停頓下來,捋了捋鬍鬚,緘口不言。
陸逸正聽的津津有味,突然沒了下文,便脫口而出:“然後呢,”擡頭一望,只見老者又是面帶微笑,和藹可親;“然後就是,你應該把那東西交給我了。”
陸逸頓時啞口無言,心裡恨得牙癢,他清楚的知道,若是接下來他的回答繼續拉東扯西,後者將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殺掉,的確,老者也是這樣想的。
陸逸嘴上感嘆一聲,愁眉苦臉地做喪氣狀:“識時務者爲俊傑,煩請前輩解開禁制,待小子爲你取來。”
矮瘦老者喜不自禁,揮手撤掉禁制,疾步走了過來,急切的問道:“快告訴我,在哪裡?”他已經迫不及待了,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威風凜凜神威大展的樣子。
陸逸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活動一下手腳,“小子福緣淺薄,不敢生受,還是獻給前輩,望前輩能饒過小子,”陸逸面露惋惜之色,伸手往懷裡摸去,“東西就在這裡。”
老者則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想見識一下這丹藥長什麼樣子,只見眼前黃影一晃,無數粉末灰塵便撒進眼睛,口鼻裡面,老者劇烈地咳嗽起來,雙眼劇痛難耐,心中暗道不好,隨即脖子上一涼,便魂歸地府,再爲知覺,身體轟然倒地,鮮血從其脖頸上汩汩地流出。
至死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小心翼翼大半輩子,奉承前輩高手,努力爬到了現在這個位置,現在竟然會由於一時大意,喪命在一個凡人的手中。
原來陸逸不知何時在懷裡放了包灰塵泥土,一個引氣後期的修士死在了一個凡人手上,這事要是說出去,恐怕也沒人會去相信。
“呸,老不死的。”陸逸心有餘悸,往地上一吐,又罵了一句。
陸逸面無表情的將匕首上的血抹了抹,重新綁在腿上。
這段時間,他已經逐漸習慣了,從第一次殺人的噁心想吐,到現在殺人如宰雞毫無感覺。他迅速地將老者身上搜了個遍,只在腰間發現一個黑色的儲物小袋,小心地貼身藏好,再將老者屍身拖入灌木叢中,悄悄地掩好。
這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嫺熟無比,無絲毫可以挑剔之處,令人實在無法想象,這手筆竟然是出自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稚嫩少年之手。
陸逸蹲在了溪邊,將手洗淨,盯着水面又開始沉思,“王琪,你以爲跟了這老頭便是傍上了粗大腿麼,”他將水擦乾,緩緩站起身來,狂妄的大笑,嘴角多了幾分譏諷:“你不是很聰明麼,怎麼這一次竟做了這麼愚蠢的事情,看見沒有,這個老東西已經被我殺了,哈哈……”回憶一幕幕地浮現在了眼前,心臟卻彷彿被針狠狠地紮了一下,眼神也是落寞和痛楚,“爲什麼……”
將心中的不快發泄完後,陸逸的目光露出一絲決然,只有提升實力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
陸逸此時求道之心又更加堅定了:“王家勢大,我只有找到孃的師父學習仙術,不然靠自己這五行皆全的靈根,什麼時候纔有希望報仇,可是求仙之事虛無飄渺,誰知道那金須谷的具體位置,唉!”
陸逸神色有些黯然,摸了摸懷中的東西,心裡纔有些安定下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王家的人應該不會找來了吧,陸逸將周圍的枯枝敗葉都掃開了,盤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