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楓覺得禹城好像越來越複雜了,於是決定把趙金貴送到田園居,然後自己去陪着爹孃,順便把自己的莊子也好好的收拾一下。
只是他剛到城門口就被攔下來了,因爲禹城投毒的事情,現在進出城門都被嚴格盤查了,楊雪楓被盤查了一番之後被帶到府衙了。
“楊哥哥,我們會不會被抓起來坐牢啊?”趙金貴小心的說。
楊雪楓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趙金貴:“你又沒有做什麼錯事,爲什麼會被抓起來坐牢,放心好了。”
趙金貴這才微微的放心,他現在的心性比以前好多了,雖然還是沒有學會擔當,但是最起碼已經試着不去依賴了。
到了府衙唐羽飛看了他一眼就讓他坐在一邊。
“不知道欽差大人找我有什麼事情。”楊雪楓小心的說。
“本欽差想讓你負責禹城賑災事宜。”唐羽飛直接說,他真的不是很擅長看這些賬本,那些修橋鋪路的地方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應該不應該興修。
“這……”楊雪楓幸好沒有坐下,要不然被直接嚇的站起來了。
“本欽差來到禹城,對這裡並不熟悉,以工代賑涉及的事情太多,其中米糧銀兩分配我也不是很擅長。”唐羽飛直接說。
楊雪楓還是有些發愣,現在是什麼和什麼啊?
“你也不用有什麼負擔,你之前做的事情我都知道,而且你和田家交往慎密,我相信你的爲人。”唐羽飛看着楊雪楓發呆的樣子。
楊雪楓這才反應過來:“在下才疏學淺,而且在禹城沒有足夠的號召力,我擔心……”
“你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唐羽飛直接說“實不相瞞,其實我這次徵收商戶糧食的事情,也是逼不得已的,官府的糧倉裡面只有陳年的糧食,已經發黴了,根本就能用,我已經上書朝廷,以興修農事爲名撥了錢糧下來。”
楊雪楓愣了一下,禹城雖然偏遠,不過土地也算肥沃,現在又沒有什麼戰事,沒有臨時徵糧草,怎麼可能會糧倉裡面沒有糧食。
“而今天禹城又發生了投毒事件,我也沒有功夫來管理這個事情。”唐羽飛看着楊雪楓表情的變化。
楊雪楓想了一會兒:“如果說是管理米糧的分配,和確定修建事宜,在下可以效犬馬之勞,只是這樣以來難免會有諸多議論,以後在下還要在禹城做生意,恐怕會有不方便。”
楊雪楓想了一會兒:“那這樣,楊公子就做爲在下的幕僚即可,我這邊把統計出來的東西交給楊公子,楊公子做好分析之後再交給我,這樣就不用楊公子出面了。”
唐羽飛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楊雪楓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這樣也好,不過在下需要出城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能不能……”楊雪楓試探着說。
唐羽飛點了點頭:“我可以給楊公子一兩天的時間。”
從府衙出來,楊雪楓還是感覺有些怪怪的,不過想想欽差找他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
這次再出城門就沒有人管他了。
懸壺堂的人很多,因爲周念慧早上找到了對付投毒的辦法,現在懸壺堂在饑民心裡的威望很高,關鍵是他們現在佈施湯藥,有病治病沒病防身,喝下去總歸是好的。
凌風和凌雪看着拍着長長的隊,再看着周念慧招呼着年紀大的人坐在一邊,嘴角掛上一抹笑。
“還真的有懸壺濟世的人啊。”凌雪很有興趣的看着懸壺堂的名字“把這個名字砸了怎麼樣?”
“好。”凌風說着還盯着周念慧。
周念慧感覺怪怪的,於是擡頭看了一下,看到一黑一紅兩個裝扮有些奇怪的女人,以爲是風月之地的女人,也就沒有多搭理。
“姐,藥草不夠了。”周繼恩說着走了出來。
周念慧想了一下:“要不你去柴胡寨拿點兒回來吧,現在收藥草都沒有地方收。”
“恩。”周繼恩簡單的答應了。
“那你現在就去吧,這裡有我看着呢。”周念慧笑着說。
“恩。”周繼恩轉身就去收拾了,不過他轉身的時候,也看到了那一紅一黑兩個人,竟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過想想這裡他認識的人多了,可能是錯亂了,想着轉身就走了。
田蝶舞把近的地方都視察了一邊,在她離開的時間裡,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停滯下來,所有的人知道她回來了,也都站在路邊給她打招呼,在這裡她才能找到一種很充實的感覺。
她不喜歡商場的爾虞我詐,也不喜歡宅院裡面的斤斤計較,在天地之間,藍天碧水,綠樹紅花,在她生命裡面,這些東西能給她最簡單的,也是最真摯的快樂。
柴胡寨那裡就沒有去了,要是再去轉一圈,估計天就黑了,陸翊、藍緒和慕雲跟在她後面,不時的給她說一點這裡的發生的事情。
還回到田園居就看到馬廄裡面所有的馬在外面狂奔,她以爲是馬廄裡面出什麼事情了,於是催促着馬趕緊回去,卻不想立馬就看到趙金貴興奮的策馬過來了。
“小舞姐。”趙金貴興奮的叫了起來,在馬背上他纔像一個真正的男子。
“你怎麼來了?”田蝶舞意外的看着趙金貴。
“我爹要去莊子裡修水庫,擔心我在城裡鬧事,就把我送到這裡來了。”趙金貴簡單的說。
“你一個人來的?”田蝶舞擔心他帶一堆傭人過來。
“不是,是楊大哥帶我過來的。”
“楊雪楓?”田蝶舞有些奇怪。
“恩。”
回到田園居,楊雪楓坐着和田老爺喝茶呢,當然說了禹城的形勢,自然也說了禹城早上投毒的事情。
“你怎麼來了?”田蝶舞進屋看着楊雪楓。
“我是順路把趙金貴給送過來。”楊雪楓看着田蝶舞又變回之前那個野樣子了,心裡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她的髮髻並沒有變,好像也在說明她並不承認和陸翊成親的事實。
“你剛纔說禹城被人投毒?”田蝶舞說着自己倒水喝了,然後拿着桌子上的點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