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痛……唔……”
容淑藍蹙起秀眉,誰在揉搓她的身體?哪種感覺很陌生,又麻又酥,有點微痛,像觸電一樣。
她的意識漸漸有復甦的趨勢,腦子依然渾渾噩噩的。
隨手落在她身上的大手肆虐地揉捏,她感覺體內的寒冷一點點散去,但是身體上的火卻越燒越旺。
容淑藍難耐地擰動着身子,不知是想要遠離還是貼得更緊,口中發出小貓般的嗚咽聲。
殊不知,她無意識發出的呻吟聲落在沈瀚的耳中,卻像超強的春藥一樣,把他最後一絲理智也灼燒得乾乾淨淨。
沈瀚的額頭冒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一滴滴飛濺在容淑藍裸露的鎖骨上。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有一種靡豔的氣息。
沈瀚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強忍着下腹的脹痛,鬆開她的嘴巴擡起頭,看着被自己蹂躪得紅腫不堪的嘴脣,忍不住低頭輕輕咬了一口。
看見昏迷之中的容淑藍因爲自己的啃咬而蹙起了眉頭,沈瀚低低一笑,沙啞着嗓子柔聲喚道:“阿藍,醒醒,阿藍!”
她嫁給他兩年,同牀共枕數百個日夜,卻從未知道,她有如此妖嬈勾人的一面。
容淑藍蹙着眉頭,眼皮輕輕抖動了一下,似乎掙扎着想要醒來,卻無法睜開眼睛。
沈瀚再遲鈍,也發覺了她的不對勁。眼裡的慾望被擔心覆蓋。他坐起身,單手摟着容淑藍,抓起她垂落的手腕,手指搭了上去。
剛摸準她的脈搏,容淑藍卻不配合了,扭動着身體朝他靠過來。
因爲沈瀚的遠離,容淑藍感覺剛暖和的身體一涼,不滿地撅起嘴巴,哼哼着朝散發着熱源的胸口再度貼了過去,雙臂再次纏上他的脖子,****的身體全部埋進沈瀚的懷抱中。
她依然神志不清,只憑借本能去獲取身體所需。
沈瀚甚至能感覺到擠進自己胸口的一對大白兔彈性好得驚人。隔着薄衫,他都能感覺到她的肌膚細膩光滑,散發着一陣陣誘人的馨香。
剛纔探到的脈搏強勁有力,不像身體出了問題……思緒電轉間,沈瀚鳳眸裡壓抑的慾望隨着容淑藍的靠近,再度熊熊燃燒起來。
他輕輕放下懷中女子,飛快地褪下衣衫,解除自己身上最後一道屏障。
躺在船板上的容淑藍,衣衫半裸,如玉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粉色,紅豔豔的嘴脣微微撅起,海藻一般的長髮灑在雪膚上,香豔誘人至極。
沈瀚俯身壓了上去,與她緊密相貼,舒服得逸出一聲嘆息。身下的軀體柔若無骨,彷彿水做的一樣。
兩人****相貼,體溫迅速攀升。
沈瀚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一刻也無法再等待。大手從她的雙峰上撫過,滑到她的小腹,一路向下,探了進去。
彷彿觸發了容淑藍身上的某個機關,沈瀚的手指剛探入幽境,容淑藍忽然睜開了眼睛。
身上沉重的負荷和脖子上灼熱的氣息令她全身顫慄起來,尤其是雙腿間的異樣感……容淑藍短暫的茫然後,猛然睜大了眼睛,她這是被非禮、被強了?!
容淑藍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一個翻身,跪坐在男人的身上,雙手用力地勒住他的脖子。
一瞬天堂一瞬地獄。
沈瀚第一次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前一刻還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這會卻想要他的命。因爲缺氧,沈瀚的臉色漲得青紅,他低咳了一聲,吃力地說道:“阿,阿藍——”
容淑藍一低頭,對上一雙水光瀲灩的鳳眼,眸子裡盛着一汪粉色的波光如清泉般盪漾着,勾魂奪魄。
竟然是他?!
“沈瀚你這個王八蛋,竟然趁人之危!”容淑藍的怒火暴漲起來,曲起右腿,用力擊在沈瀚的腿間。
一陣無法言喻的巨痛從雙腿間傳來,就像靈魂生生被剝離一般,沈瀚悶哼一聲,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冷汗沿着額頭滴答滴答落在船板上。
容淑藍看見沈瀚痛得死去活來的模樣,痛快了,微微鬆開鉗制他的雙手。然而,沒想到蜷起身體痛得痙攣的沈瀚,趁容淑藍不備之際,飛快擡起雙手一把拉開她箍住自己脖子的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容淑藍被壓得無法動彈。
“阿藍,你這是謀殺親夫!”沈瀚眉眼中的****還未褪去,一雙鳳眼水波盈盈,咬牙切齒地瞪着容淑藍。
“放屁,你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放開我!”
容淑藍怒極,伸手去推沈瀚,卻意外地沒能推開他。反而被沈瀚抓住雙手,高舉過頭,禁錮住她。
沈瀚看似瘦弱的身軀,壓在容淑藍的身上,卻像一座山巒般沉重。
盛怒之中,容淑藍卻沒有喪失理智,微微眯起了眼睛。原身的記憶中,沈瀚只會花拳繡腿,唯獨一手箭術,得到了容父的真傳,堪稱出神入化。
但是,這個男人此刻竟然能制住自己!還是在她的《武神訣》已經突破了第三境界的時候!儘管是沒有穩固的第三境界,儘管現在她的丹田空空如也,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凡夫俗子就能壓制得住的!
容淑藍說不出心理是什麼滋味。
“阿藍,你變了很多。”沈瀚感覺雙腿間的劇痛略有緩解,吁了一口氣,幽幽的開口。看見她黑寶石一般的雙瞳水霧繚繞,眼神沒有聚焦。
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能盯着夜空發呆!沈瀚怒極反笑,平坦的胸脯重重壓了一下她高聳的雙峰。
容淑藍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呼吸急促,身體起伏不定。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還敢輕薄她?!
待發現沈瀚的目光不知爲何再度變得幽深起來,抵在她大腿上的鐵棒一般的器具灼熱而堅挺,容淑藍的身體一點點燥熱起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容淑藍咬着下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很快,她的身體柔軟下來,似乎放棄了掙扎。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頭頂的男人:“是嗎?要說變得最多的,是你而不是我吧?我從來不知道,你的武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沈瀚緊緊盯着她嬌豔如花的脣瓣,雙腿間的堅挺在劇痛消失後,卻變得更加灼熱起來。
“阿藍,你還爲之前的事情生我的氣?”
“沈瀚,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這麼無恥的人!”
沈瀚輕描淡寫的語氣,再度成功激怒容淑藍。
她橫眉怒目,雙手使勁掙扎。
當沈瀚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禁錮她的雙手時,容淑藍被他輕輕壓着的右腿忽然曲起,重重的頂在他的小腿肚上。
這一擊灌注了容淑藍全身的力氣,力道之大,直接令沈瀚痛得小腿抽筋。
感覺手腕一鬆,容淑藍一把推開沈瀚,再飛起一腳,將沈瀚直接踢飛,跌入海中。
“王八蛋,敢吃姑奶奶的豆腐,你去喂鯊魚吧!”新仇舊恨一起涌上來,容淑藍衝着飛濺的水花,惡狠狠地說道。
容淑藍不顧空空如也的丹田,強行運起《武神訣》,駕馭小船飛快的馳離原地。
沈瀚好不容易從海中浮起來,卻只看見小船在眼中凝縮成一個小黑點。
他又怒又氣,這纔多久不見,這個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如果說剛纔她頂他的那一腳是泄憤,那現在這一腳,真是想要他的命呢?!
這一年來,他忙着家族的事情,東西南北地奔波不斷,從未想過他們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再度相逢。
想起容淑藍詭異的身手和超強的反應能力,沈瀚帶着薄怒的鳳眼慢慢地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
阿藍,不管你怎麼變、逃到哪裡,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已經快抵達烏山港的容淑藍,無端端打了個噴嚏。她裹緊身上的長衫,一低頭,才發現這不是她的衣服。
“該死的!”容淑藍閃身進入秘密花園,一把扯下身上的長衫,扔到地上,用力踩了兩腳。完了,又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太過孩子氣,深呼吸兩口氣,走進小院,從臥室裡的箱籠裡取出一套衣裳,低頭往身上套去。
這一看,竟然發現她的脖子和兩個大白兔,全部種滿了小草莓。容淑藍忍不住勃然大怒,恨不得調頭回去,把沈瀚撈起來,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