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戡亂

蘭子義笑道:

“公公問錯了,您應該問李澄海如何處置。”

隆公公聞言會心一笑,只是他笑到一半便停住,轉眼思索之後章鳴嶽問蘭子義道:

“那衛侯覺得李澄海該怎麼處理?”

蘭子義道:

“官復原職,就算不能官復原職也得把人放了。”

幾個太醫這時已經處理好了隆公公的傷口,隆公公舉起包紮好的手略微擺弄,感覺和以前並沒有什麼差別,於是他捧起茶杯仔細的抿了一口,然後隆公公問道:

“此話怎講?”

蘭子義道:

“公公,現在朝中敢和章鳴嶽作對的就只剩下李澄海了,若是李澄海今次被重罰,那今後朝中誰還敢和章鳴嶽作對?皇上着身子已經不能直接理朝,難道還要放任章鳴嶽獨掌外朝?”

隆公公放下茶碗呵呵笑道:

“章首輔可是天下奇才,學術精湛,吏事嫺熟,皇上愛才都來不及怎會心生懷疑?”

然後隆公公問太醫道:

“太醫,你把脈這麼久了,衛侯什麼病可診了出來?”

那太醫其實早就把完脈,但沒人問他他也不敢插嘴,再加上蘭子義身份尊貴,他怕誤診,所以來來回回反覆拿捏蘭子義手腕,左手診完換右手,右手診完換左手,就等着有人來問。隆公公的問話對太醫不啻爲一種解脫,他收起手和藥箱,起身對隆公公作揖道:

“衛侯脈象四平八穩,並無異樣,只是剛纔衛侯情緒突然激動,心神似有虛弱之兆,但這份病竈也已過去,從脈象看亦無久駐之理。依我看衛侯回去休息休息即可,若公公和衛侯

不放心,小人來行祝由科也不是不行。“

蘭子義笑道:

“我只是今日坊間多事,精神損耗罷了,不是中邪,用不着再麻煩。”

說着蘭子義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來遞給太醫,他道:

“辛苦太醫了。”

那太醫哪裡敢受,推脫一番後纔在蘭子義的堅持下收下,隆公公在蘭子義之後也拿出銀子打賞,來的太醫人人有份。幾個太醫看過病得了賞,謝恩之後各自退下,隆公公也對蘭子義說道:

“衛侯,京城擾亂,少不得你和魚老哥辛苦,幸虧代公也在京城,有你們在皇上也就可以安心了。“

蘭子義起身拱手道:

“子義明白,子義這就往招賢門去。“

隆公公起身相送,走到門口時隆公公問道:

“依衛侯之見,平定京城騷亂需要用多少人?“

蘭子義道:

“此次騷亂不過是奸人相互煽誘罷了,臺城衛與城門校尉足夠平亂,不需調集京軍。只是奸人作亂,必有火盜,百姓家宅受損便需官府賑濟,戡亂之後有功之臣還需封賞,城外流民不少參與亂事,平亂之後也要安撫,這三件事情都要花錢,花的錢還不是小數,我以爲平亂事小,銀子事大,平亂之後的餉銀纔是公公真正需要頭痛的事情。“

隆公公默默地聽着蘭子義,自己卻沒有說話,半響之後他才說道:

“衛侯速平亂事就好,剩下的事情就等之後再處理吧。“

蘭子義抱拳領命沒有多言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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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中秋已經過去了五天,家中沒有蘭子義對月山間來講並不是什麼要緊事,月山間有的是辦法消遣時光,這五天裡月山間一直在家中賞花賞月,時不時做做女工,偶爾作詩填詞,興緻來了還會取下古琴琵琶彈唱一番,唯一令月山間感到不滿的是中秋晚上的煙花竟然被取消了,只因爲有流民在京城作亂,這怎麼能行?一年倒頭才能看幾次煙花?居然就因爲流民搗亂便沒了,皇上也太不體恤京城百姓疾苦了!

家中的安全並不用月山間擔心,臺城衛那邊早就派了人來幫手,蘭千陣帶來的那些北鎮親兵也早早的就來到家中協助看守,本身宅院就不大,李敏純那邊給的僕役還多,又來了這麼多兵丁把手,街上有再大的紛亂都不會亂到這院子裡。

說到院子月山間肚裡便堵着一口氣,京城這麼大,尋風景自有蔥河兩岸楊柳依依,論地廣則有西南邊地價便宜,百進大宅隨時有賣。可他蘭子義偏偏要選這麼個地方來,這邊院子小不說,周圍住的還全是安置進城的那些臭丘八,街頭巷尾整日聽見的都是東家長西家短,還天天有人想來蘭子義這裡串門,這種地方豈是人能住的?他蘭家又不差錢,爲什麼非得選這裡?哪怕每天只坐在閨中,周圍的窮酸味都能飄進窗戶來,撒多少香料都遮蓋不住那股臭味。

每次想起這事月山間都一肚子火,她跟了蘭子義這個摳門的臭丘八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自今以後都別指望着他能學會過富貴生活。想到這裡月山間忍不住跺腳嬌嗔了一聲,可她這一分心,手中的繡花針就偏了方向。絹布換作肌膚,不用綵線就能刺出一朵紅豔豔的血花來,只是苦了這玉脂的主人,輕叫一聲後還得忍着疼才行。

月山間放下手中繡到一半的絹布擡起手來查看傷口,殷紅的血液一點點的從傷口裡滲出,聚在手上凝成一顆晶瑩剔透的紅珍珠,紅珠端在月山間晶瑩的手指上像極了漢白玉燈座上的夜明珠。

月山間沒有去擦手上的血跡,她把玩着這顆血珠,哀歎自己這番美景無人欣賞,又想起了蘭子義,於是便脫口罵道:

“蘭子義就該挨千刀!負心人!“

月山間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腳步聲,雖然是不同的靴子,但踩地的力道月山間卻再熟悉不過,於是月山間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一連串窸窣的珠簾響動後披掛齊全的蘭子義進到裡屋裡來,邊進門時蘭子義還一邊脫着頭盔。

蘭子義倚在牀上,看也不看蘭子義,只是看着自己手道:

“衛侯想起回家了?“

蘭子義脫下頭盔放在几上,跟隨進來的丫鬟們則圍上前來爲蘭子義卸甲,就在此時蘭子義看到了月山間手上的血珠,蘭子義當即便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甲冑,他撲到月山間跟前捧着她的手就問道:

“月兒你的手怎麼了?“

月山間見成功引起了蘭子義的注意,非常得意的笑道:

“沒什麼,就是不小心被針紮了。“

蘭子義聽說是被針扎,趕忙把月山間的手含在嘴裡爲她吮血,月山間則一把推開他道:

“你少來噁心我,出去這麼多天嘴都臭了,也還好意思含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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