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容點點頭,白芷是從小便跟在她身邊的人了,她從未把白芷當成一個丫鬟宮女來對待,自然是不會把白芷陷入危險境地。
她自然會安排人保護在白芷的身邊,只不過是人是鬼就說不定了,沈輕容笑笑,若是有人心中有鬼,即使看不到鬼也會畏懼。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南蠻的人彷彿知道沈輕容和燕尋臻來了,攻勢沒有之前迅猛,而大燕此時正是鼓舞人心的時候,幾次出征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之前幾次戰敗的陰影都被去除,如今大燕糧草充足,兵馬強盛,幾次都打了南蠻往後退回,林將軍心中大喜,絕得這是太子親征的功勞,便提議在軍中設宴,招待沈輕容和燕尋臻。
“怕是有詐。”
當燕尋臻把消息帶回來時,沈輕容正躺在軟榻上,陳芷意跪在地上給沈輕容捶腿。
沈輕容朝着陳芷意擺了擺手,讓陳芷意退下,坐起來對着燕尋臻說道:“如今我們來邊境已經有了七日,之前不見林將軍說是要設宴招待我們,如今我們過不了多久便朝要離開,林將軍倒是說要招待,怕是中間有什麼詭計?”
沈輕容站起來,走到營帳外面四處看了一番,確定沒人才敢和燕尋臻討論這件事情。
燕尋臻點點頭,道:“怕是和南蠻的節節敗退有關。”
“自從南蠻的將軍被斬殺後,南蠻便沒有強勢一些的將軍,兵力也少了許多,糧草還需要劫持大燕的糧草才能滿足供給,前幾次戰爭,若不是有人把大燕的計劃都告訴了南蠻,南蠻怕是早就被擊退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沈輕容點點頭,今日怕是不會太平,沈輕容和燕尋臻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待到晚上,軍營內很快便熱鬧起來,除了一些巡視的將士,所有人都被歡快的氣氛所感染。
大營之中,沈輕容和燕尋臻坐在臺上,下面便是沈知文以及幾個部下親信,而另外一邊則是林將軍和林將軍的幾個親信,倒是有幾分對質的感覺。
沈輕容和燕尋臻還未說話,林將軍便從座位內走了出來,便道:“太子殿下前來惠州,爲將士護送糧草,讓節節退步的大燕反守爲攻,太子殿下有勇有謀,實在是江山之福,社稷之福,這一杯酒微臣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
說罷,便一飲而盡,沈輕容和燕尋臻見此也將酒杯放置在前面,卻用袖子擋住,將所有的酒都倒了出去。
有了林將軍起頭,給沈輕容和燕尋臻敬酒的人越來越多,倒是有幾分想要灌醉沈輕容和燕尋臻的意味。
“如今大燕士兵有了不少鼓舞,正是要乘勝追擊的時候。”
“大燕和南蠻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戰亂不休,若是能真正的擊退南蠻,必能給惠州的百姓一個和平,也能讓大燕更好的發展。”
待喝到半夜,之前衆人還能清醒一些,說說行軍的策略,而後燕尋臻喝的酒多了,臉上帶着幾分紅潤,站起身來卻往後踉蹌一下,若不是沈輕容去扶,怕是早就摔倒在大營裡面。
林將軍見沈知文臉上也是一片紅潤,半隻手撐在腦袋上,有些緩不過來,如今便是最好的時機。
林將軍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大營的中間跪下便道:“太子殿下和各位將軍都已經醉了,還是回到自己的營帳休息吧,今晚便到這裡。”
“本太子可沒醉。”
燕尋臻嘟囔一聲,便倒在了沈輕容的身上,沈輕容看着這個沾自己便宜的燕尋臻有些惱怒,燕尋臻喝酒本就臉紅,雖說喝了不少可依舊不會到醉成現在這幅模樣,怕都是燕尋臻演出來的。
沈輕容扶着燕尋臻站起,便道:“太子殿下醉成這個樣子,本宮便先帶着太子殿下回去了,幾位將軍隨意。”
說罷,便攙扶燕尋臻離開,身後的白芷連忙跟上,陳芷意的目光卻緊緊的看着沈知文和燕尋黎的方向,自從沈知文帶着燕尋黎走進來時,她便感覺到燕尋黎和沈知文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而在酒宴上,燕尋黎伺候在沈知文的身邊,兩人雖說沒有說什麼,可沈知文言語中的維護不像是假的。
“陳姑娘,娘娘叫奴婢來尋陳姑娘。”
正當陳芷意發呆愣神時,白芷從外面走回來,順着陳芷意的目光看去,便看到燕尋黎正要拉着沈知文離開,白芷眼中上閃過一絲暗芒,便道:“娘娘還讓奴婢告訴陳姑娘一句,不是陳姑娘的東西,陳姑娘便不要去想了,怎麼都不會是你的。”
“陳姑娘,隨着奴婢一同去伺候娘娘吧,軍營中都是些男子,今日多喝了酒必定興奮,若是對陳姑娘做了什麼錯事,陳姑娘怕是會悔恨終生。”
說罷,便退了出去,陳芷意嘆息一聲,便只能看向林將軍,對着林將軍點了點頭,便跟着白芷一同離開。
待到深夜,軍營裡面已經安靜下來,一天的疲憊再加上晚上的狂歡,讓一大部分的士兵都無力支撐身體上的勞累 直直的睡了過去。
待沈輕容把燕尋臻扶回到營帳,叫白芷和陳芷意打回來一些熱水,便屏蔽了兩人。
沈輕容剛剛給燕尋臻擦了擦鴨臉,燕尋臻便睜開了眼睛,看着沈輕容,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看着對方,白芷和陳芷意在外面站了段時間,便在對方的陪伴下,一同回了營帳,兩人相顧無言,白芷走在前面,陳芷意跟在後面,卻時不時的看看兩邊和月光。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沈輕容和燕尋臻雖說沒有喝多少酒,可軍營裡面的酒都帶着幾分烈性,沈輕容和燕尋臻還是要堅持不住,正當兩人要進入睡眠時,便聽到一聲洪亮的聲音大聲道:“有刺客,有刺客!”
除了那些醉酒的將士之外,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些聲音,陳芷意也不例外,她駐足在原地看着大燕從旁邊聚攏的士兵從埋伏中出來,便知曉她是被耍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