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別墅二樓的樓梯拐角處,秦耀祖躲在那裡,目睹了樓下發生的一切。十歲的秦耀祖第一次正視他的這個陌生的姐姐,看着這般帥氣瀟灑的秦七律,秦耀祖的眼神裡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秦七律看着躲在拐角處的秦耀祖,沒有停留,只是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秦耀祖看着那抹淡淡的微笑,回以微笑,心底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安心。“姐姐好像並沒有爺爺奶奶說的那麼不堪!相反,不再冷漠的姐姐真的很好,好的令他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她。”
伴隨着秦七律的上樓,二樓的一處房門被輕輕關起,是秦光宗的房間。
秦七律回到自己的臥房,找到藥箱,敲開了秦光宗的房門。秦光宗只是打開了一個小小的門縫。
“我要睡了!”秦光宗依舊戴着帽子,低着頭,語氣依舊陰鬱,卻少了以往的冷漠。
秦七律沒有理會他說的話,一個用力推開房門,拎着藥箱就闖進了秦光宗的房間。坐在了房間內不遠處的學習桌前。
秦七律看向秦光宗:“關上門,搬個椅子過來!”
不知爲何,秦中元沒有違抗秦七律的吩咐,乖乖的從一旁搬來一把椅子,坐在了秦七律的對面。
秦七律打開藥箱,摘掉了秦光宗的帽子,翹起他低下去的下巴,迫使他仰頭看向自己,仔細的打量着他,發現他臉上並沒有傷。
“把衣服脫了!”
秦中元疑惑的看向說出此話的秦七律:“你幹嘛?”
秦七律雲淡風輕的說道:“給你上藥,哪裡受傷了你自己應該清楚吧,不想讓我給你脫你就自己脫。”
秦中元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秦七律,他的心裡似是照進了一抹暖陽,暖暖的,亮亮的,那感覺,就像是被人保護,被人愛護一般,是幸福的、溫暖的。
秦中元脫下衛衣,露出了他瘦瘦的身體,秦七律打量着這個如今十五歲,生的帥氣,本該元氣滿滿的弟弟,卻是這般陰鬱,滿是心事。秦七律戳了戳秦中元的肋骨,怎麼這麼瘦,這麼瘦弱,怎麼打贏別人,明天開始按時吃飯,雖然你現在高二了,但是,有時間也要多做運動,少打遊戲。對了,以後不要再故意遮掩自己的臉,人的臉本來就是讓別人看的,你又沒做錯什麼,沒必要遮遮掩掩,還有,你不適合黑色,我覺得你應該適合天藍色。
秦七律嘴裡不停唸叨着,手不停的給秦光宗認認真真的上着藥,看着秦光宗的傷勢,秦七律暗自思索,看來,中元定是有了什麼麻煩,看着他身上還未痊癒的舊傷,不難看出,這是一羣老手乾的,打人不打臉,專打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還好傷勢不重。
秦七律爲秦光宗上好了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上午,秦七律依舊穿着運動服出現在秦家別墅的門前,經過最近的修煉,她已經找回了前世的武功。至於仙骨飛針,她需要找時間去專門訂做一副,如今就先用小石頭練習着。
這日,秦奶奶見秦七律依舊是那副不待見的模樣。秦立饒好像昨夜沒有休息好,顯得很沒精神。季雨柔早上竟然親自下廚,做了秦七律以前愛吃的南瓜粥。秦光宗每日都是校服裡套個衛衣,戴着帽子,低着頭,不吃早飯就走的,今天卻出奇的出現在餐桌上。而且他摘掉了總不離頭的帽子,露出了帥氣陽光的臉龐,藏藍色的校服裡,穿了一件天藍色的衛衣,看起來奶帥奶帥的。秦耀祖似是像往日般乖巧懂事的坐在他的那個位置,可是眼神卻時不時的偷瞄着秦七律。
洛城貴族學校外,秦七律上下打量着這裡。
洛城貴族學校,通俗易懂,爲有錢有勢或者學習特別好的人開的,這裡的學生,都是有錢人,誰也不比誰高貴到哪裡去。
學校的管理很嚴格,秦七律查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利落的從一處監控死角飛跳進去。
她遊走在學校最有可能發生霸凌事件的幾處隱藏的角落。這種地方,她最熟悉不過了,以前在牧城學校,她也經歷過,只不過後來一切都過去了。
秦七律終於在學校超市的後面遇到了四五個躲着抽菸的學生。這時,一個眼睛很小的學生叼着香菸,玩味的和旁邊的幾個學生吐槽:“你們看沒看到秦光宗那個吊兒樣,被打了還那麼硬氣,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勾引老大的女人。仗着是籃球隊的,在學校公然撩妹,嚐盡風頭。籃球聯賽就要開始了,今天晚上我們就打的他滿地找牙,讓他再也不能去參加比賽。看他還怎麼風光。…………”
秦七律聽着這幾個學生你一言我一句的暗自嘲諷,心情不悅,握緊雙拳。
晚上8點半,下晚自習的秦光宗被幾個看似好友的學生勾肩搭背的從學校走出。
其中的一個長得不錯的高個子學生禮貌的對秦家司機說:“師傅,今天小宗去我家補習功課,完事我會讓我家司機送他回家。”
秦家司機看出了那人是洛城最顯貴的秦家好友施家的小兒子施振銳,而且兩人一直以來都是朋友,便給季雨柔打去了電話,經過季雨柔的同意後,沒多想便離開了。
在一處沒有監控沒有往來行人的偏僻街角。幾個身穿校服的男生扔掉了手中抽了一大半的的菸蒂,學着大人的樣子還用力的踩了幾下,幾人玩味的看着被他們圍在死角里的秦光宗。秦光宗面對此時的困局與威脅並沒有求饒,堅定的對上了施振銳的眼睛,施振銳見秦光宗這般倔強的眼神,興致勃勃,擡起手臂就要朝秦光宗的臉上打去,手臂還未落下,就被秦光宗緊緊握住,一個用力將施振銳推了一個踉蹌。
秦光宗的眼神裡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放手一搏的勇氣,其他幾個圍觀的學生見此,怒不可遏,紛紛上前。還未等幾人動作,便看不遠處幾塊小石子正朝他們這邊飛來,精準的打在了幾人的脖子,腿彎,腰間處。幾人被突如其來的擊打疼的撲倒在地,慘叫連連。
秦光宗見此一臉茫然,只見拋來石子的方向,不遠處,逆光裡,彷彿走出來一位天使,她美麗,高貴,清新脫俗,氣質灼灼,細看來人,這人正是他的姐姐秦七律。
秦七律身穿一件卡其色長版風衣,裡面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長裙,朝秦光宗款款走來,秦光宗看清來人,滿是震驚。秦七律就像是他黑暗人生裡的一束光,照亮了他所面臨的黑暗,也讓他今後的人生從此一片光明。
秦七律站到秦光宗身前,剛纔,她看到了秦光宗那副倔強勇敢的模樣,她很滿意。她轉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那幾個壞學生,眼神裡像是附着冰冷冷道:“原來,欺負我家弟弟的,就是你們幾個啊!哎呀,可怎麼辦纔好?我這個人就是個嫉惡如仇的,曾經有人試圖想要打了我一巴掌,我那,一不高興,就把他的手給砍了下來,你說,你們打了我弟弟那麼多次,我該砍哪兒吶?要不,打死你們得了,現在,就算是你們死在這裡,也沒人知道,對不對。”
秦七律還是第一次裝大佬嚇唬人,這感覺不要太爽。她享受着這種感覺,戲謔道:“啊,對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渾身都疼,然後並沒有發現身上有什麼傷痕?你們信不信,我能讓你們悄無聲息的死,誰都查不出來。“
幾個孩子聽秦七律此番言辭,瞬間害怕起來,小眼睛學生更是帶頭哭了起來,嘴裡不忘絮叨,連連求饒。
秦光宗不可思議的看向秦七律。
秦七律對上了秦光宗探索的眼神,邪魅道:“弟弟,你說是殺了他們,還是饒了他們?還是廢了他們的胳膊腿?要不我把他們弄啞好不好?”
秦光宗也被秦七律這番言辭嚇得夠嗆,支支吾吾道:“那個……那個……他們是我們學校的高三學生,明天還要上學,還是放了他們吧!”
秦七律聽言,表現出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冷言道:“放了他們?要是他們再找你麻煩可怎麼辦?你能忍受的了,我可不行。”
幾人聽完,紛紛搖頭,表示再也不會找秦光宗的麻煩了。
秦七律卻緊接着說道:“那倒也是不怕,要是他們還敢欺負你,我就親手碾碎他們。”秦七律邊說邊將手中的石子一個用力全部碾碎,展開手掌,灑下陣陣被碾碎的石灰。
幾個學生見此,瞬間安靜了下來。寂靜的街角里,充斥着難以言說的恐怖氣息。
秦七律看向秦光宗:“好了,我們走吧。”
伴隨着秦七律的離開,一道聲音從街角處響起:“你們幾個疼一個小時就能走了,不過,最近幾天,應該不能太好受,還有,記住我說的話!”
秦七律在前邊走着,秦光宗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身前的秦七律。
“姐姐,你會功夫?”
秦七律聽到這句姐姐,難免有些驚訝,這應該是這麼多年來秦光宗第一次這麼叫她。
秦七律點了點頭。
秦光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姐姐,教我。”
秦七律搖了搖頭,“師父祖訓不得外傳,不過,教你點拳腳功夫防身還是可以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你要做一個正直,勇敢,有教養,心存善念的人,你應該知道我剛纔是在嚇唬他們,你可不能像他們一樣恃強凌弱,心思不軌。”
秦中元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我一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