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他們手中的這種雨傘好怪呀,不但可以收縮起來,而且不能收得這麼小,可真是奇物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雨傘,而且剛纔奴婢看見,好像雨傘是會自己打開的,一點都不用手去撐開,小姐,老爺在位的時候,你見過這樣的東西嗎?”
長相秀麗的女孩旁邊一個丫鬟打扮年紀相仿的姑娘問道。
被叫做小姐的那名長相秀麗的女孩,穿着一身淡紫色被洗得有些發白的襦裙,中部膝蓋的位置還有一片巴掌大小的長方形補丁,腳下穿着一雙陳舊的麻鞋,這種麻鞋裡面是用細柔的麻繩編織而成,在最外面則是用上等的絲綢細密的縫過,讓人穿在腳上顯舒服一些。這樣麻鞋是比草鞋來更加貴一些,是中上以上的人家才能捨得買來穿的,普通的販夫走卒則穿的還是草鞋多一些。
女孩長得大約一米六的個頭,秀麗的臉蛋有些消瘦,白皙的臉蛋帶着幾抹朝紅。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見過,也不知道是何人制造出來的,難得是魯班的門中人造出來的?還是墨門中人?”
秀麗的女子看到香香打着粉色雨傘向自己這邊走來,看到她手裡打的雨傘被雨水打得啪啪作響心裡想道。
此女子叫衛雨晴,是前隋朝末年戶部尚書之女,衛雨晴父親在隋朝時任過兵部承務郎,祖父是前朝歷任過總管、衛尉少卿、資州刺史、刑部尚書、右侯衛大將軍等。
衛雨晴父親因生病早亡,年僅21歲,留下年幼的衛雨晴。
草亭裡共有五人,三男兩女,其中兩個壯年男子像是護衛,長相粗糙,手裡各拿着一把環手刀,還有一個年紀大些大約將近五十來歲的老人,看那穿着像是管家。
看到有人過來,兩人壯年漢子自動靠前站了站,把兩個女子擋在了身後。
焦鐵柱是第一個走過來打前站的,他站在草亭最前處,手裡還是拿着心愛的大刀,雖然沒有出鞘,但是看着那寬大的刀鞘跟用黑色的繩子纏繞的手柄就能感覺得到,這把大刀的分量,單單那刀鞘就整整有三尺多長。
一尺大約等於30多釐米,三尺也就相當於一米的樣子。
看到自己的小主子過來了,還自己打着雨傘,焦鐵柱想上前幫忙,小傢伙拒絕。
當小傢伙來到草亭裡,發現裡面還人一個漂亮的姐姐的時候,笑着走上去,很自來熟地說道:“哇,姐姐你長得真漂亮呀,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我叫香香。”
小傢伙自小就長在洛陽的皇宮裡面,沒有接觸過外面,心裡對外人沒有防備,再加上一路來,單雄信的有意安排,不想讓自己閨女接觸到社會的黑暗一面,所以小傢伙到現在爲止,基本上每見到一個陌生人都很友好。
晚上休息的時候單雄信有意把前世人人平等的觀念慢慢地灌輸給了小傢伙,所以現在小傢伙不管是見到農夫還是商賈,都很友好,爺爺叔叔的叫着,很是可愛。
這是單雄信很希望見到的,單雄信不想自己的閨女從小就染上不良的習俗,不想看到香香跟現在高門大戶的官老二代小姐那樣,個個眼高於頂,個個看不起基層的百姓。
秀麗的女子沒想到香香一上來的問自己的姓名,呆了呆,看着小傢伙天真燦爛的眼睛,就像是清澈的湖水,那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暗黑的夜空中那雙雙閃耀的星星,眼眸中不帶一絲的雜色,像湖面上綻放的蓮花清塵脫俗。
粉嫩的臉蛋紅紅撲撲的,很是可愛。
看着這一雙不可拒絕的臉蛋,小姑娘微笑着蹲下身子,挽起襦裙,答道:“回小姐的話,我叫衛雨晴。”
“嘻嘻,雨睛姐姐,人家不叫小姐,我叫香香。”
“是,小香香。”衛雨睛笑着說道,她發現越來越喜歡上這個小姑娘了。
“雨睛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哦,跟香香的孃親一樣漂亮,不過香香很多天沒有看見孃親了,父親說,孃親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要等到香香長大了纔回來呢,雨晴姐姐,我們是好朋友嗎?”小傢伙歪着腦袋問道。
衛雨晴不想傷了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很認真地回答道:“當然啦,我們自然是好朋友呀,怎麼啦?”衛雨晴問道。
沒有想到,小傢伙聽到衛雨晴的話,小手往自己的小公主跨包裡面掏了掏,拿出兩個棒棒糖出來,先是遞一個給衛雨晴,一個遞給她身邊丫鬟,開心地說道:“父親說,是好朋友就要一起分享,這是父親給香香的棒棒糖,可好吃了,兩位姐姐也吃吃看看。”
這是兩枚水果味風火輪一樣的棒棒糖,衛雨晴那個是芒果味,而那個丫鬟的那個是草莓味。
棒棒糖有銀元一般大小,上面有像天邊彩虹般漂亮的五色雲彩,用一層透明的紅包裹着。
衛雨晴看到小傢伙遞過來的棒棒糖地,女人原始對小吃的那份喜愛就散發出來的,眼睛亮亮的看着眼前漂亮的棒棒糖,心裡想接過來,不過看到這麼高貴的美食,衛雨晴不敢接,她知道就面前這個所謂的棒棒糖,肯定是家裡人花了不少錢不知在哪裡買來專門給人家小姑娘吃的,自己可不能吃,小姑姑不懂事,她一個已經到了婚配年紀的大姑娘可不能不懂事。
三人正在發愣的功夫,單雄信起了進來,發現小傢伙手裡舉着兩個棒棒糖,好像對面兩個初中生一般大小的姑娘在看着棒棒糖在發呆。
兩個人雖然不想接過香香手裡的棒棒糖,面是他們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們。
嘿嘿,看來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女孩子對於糖果這類的零食還是無法拒絕的,也是,他們的年紀在現代也就是上初二的年紀,怎麼會不喜歡棒棒糖呢,也許是覺得唐突或者是覺得這棒棒糖太過於高貴的緣故不敢接,要知道不要說是像棒棒糖這樣有着漂亮像天邊彩虹般漂亮的花紋的棒棒糖了。
單雄信心裡想道。
“香香,不可對姐姐不理。”單雄信先是說了句,算是打招呼吧,然後走了上去,客氣地說道:“兩們姑娘請見諒,方纔小女有冒昧的地方,還請姑娘原諒則個。”單雄信說完,覺得自己雞皮都起來了,學古人說話真TM太不適應了,再這樣說下去,我自己都成秀才公了。
“沒有,沒有,香香很是可愛呢。”衛雨晴見到單雄信穿着一身淡藍色的長袍走了過來,薄而輕的料子,還帶着半透明的面料走起路來套在外面的披肩飄了起來,再加上用飄柔洗過的長髮,走起路來,還真有點秀才的樣子,特別是手裡還拿着把劍,簡直是帥得不能再帥了。
嗯,起碼單雄信自個兒是這麼想的。
“在下單通,見過姑娘,這雨太大了,暫時到是躲雨,要是打攪到佳人,請佳人見諒。”單雄信很裝逼地文縐縐地說道。
“沒有,沒有,小女子也是剛剛到這裡沒多久,這草亭本來就是專供路人休息用的,公子不必多禮。”衛雨睛有些臉紅,低頭着不敢看單雄信。
“雨晴姐姐,你怎麼不收香香的棒棒糖,你不是說咱們是好朋友嗎?”小香香看着衛雨晴問道。
“雨晴姑娘,要不嫌棄就收下吧,小女的一片心意。”單雄信說道。
“那就多謝公子,多謝香香姑娘了。”衛雨晴說完,站在一邊的丫鬟走了過來,有禮貌地接過棒棒糖,拿在手裡,眼裡死死地盯着棒棒糖看,閃着金光。
“雨晴姐姐,你臉怎麼紅啦?是感冒了嗎?”香香站得跟雨晴很近,看到衛雨晴只是低着頭,還紅着臉,於是小傢伙問道。
“沒,沒有。”衛雨晴用接近一分貝的聲音說道,然後越說到最後不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