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品甜說着,將手中緊握着的手機遞到陸亞尊面前,她白皙的手指因爲將手機握得太緊而他指節發白。
陸亞尊的視線落在林品甜手中的畫面上,他眼中的目光逐漸變得像是點燃起來。
畫面上,洛晴正面帶微笑地靠在****着身子的陸亞尊肩膀上。而陸亞尊眼睛閉着,樣子看起來像是睡着了。
陸亞尊感覺像是有一顆炸彈在他耳邊“砰”地一聲爆炸了,讓他的大腦瞬間空白了起來。洛晴拍了他們在一起的照片,而且還傳給林品甜--意圖很明顯,她想利用這件事情來讓林品甜來拆散他和林品甜。
“你不要相信這些東西,這件事情中間一定有蹊蹺。”陸亞尊奪過林品甜的手機,將它丟在林品甜身後的牀上,他有些急切地向林品甜解釋道。
林品甜失望地看着陸亞尊,表情痛苦地搖了搖頭,用嘲諷的語氣說道:“你讓我怎麼不相信?事實證據都擺在我面前,你還想怎麼辯解?你不是說你在公司裡處理事情麼?這就是你昨晚處理的事情?”
陸亞尊頓時急火攻心,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現在被林品甜這樣誤會,急着想要解釋,可是卻百口莫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女人,就是那天在公司裡把水潑到你身上的女人麼?”林品甜想起那天發生的一幕,冷笑道,“憑着直覺,我就知道你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不會是那麼簡單。沒想到竟然被我猜中了。陸亞尊,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林品甜的語氣咄咄逼人。作爲陸亞尊的妻子,看到這一幕的確讓她心寒,想到自己還有孕在身,而自己的丈夫卻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廝混。
陸亞尊無力辯解,他想開口像林品甜解釋,可是照片已經擺在這裡,他忽然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便只好將雙手握成了拳頭,緊緊地盯着林品甜那張生氣的小臉。
“怎麼了?你不要向我解釋麼?你不是說你在公司裡處理事情麼?如果不是這些照片傳到我的手機上,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一直欺騙我下去?陸亞尊,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林品甜說着,舉起拳頭拼命地向陸亞尊的胸膛捶了下去,眼淚也委屈地從眼睛裡噴涌而出。
陸亞尊只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快要爆炸的火山,所有的情緒堆積在他的心裡,可是卻無法發泄出來。
“少奶奶,您不要生氣啊,您還有孕在身,保重身子要緊啊。”女傭看到這一幕,急忙上去拉住了林品甜,焦急地說道。
被女傭拉住的林品甜低聲地哭了出來。陸亞尊只覺得胸口壓抑得很,高大的身子轉身走出了房間。
“亞尊哥,你沒事吧?我知道這中間一定是品甜誤會你了。跟你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看到陸亞尊走出房間,謝藝冰不失時機地迎了上去,一面用溫柔的眼睛看着陸亞尊,一面伸出手去,打算替陸亞尊整理被林品甜扯得有些凌亂的衣衫。
“我沒事,你還是去看看林品甜吧。”自從因爲這件事情和林品甜產生了誤會之後,陸亞尊便避開了謝藝冰。
謝藝冰伸出去的收尷尬地停在空氣中,不一會兒,她便笑着又將手收了回來,溫柔地陸亞尊說道:“亞尊哥,你工作很辛苦,千萬不要爲了這件事情而影響心情啊。我相信總有一天品甜會明白的,我相信這只是個誤會。”
陸亞尊此刻心裡正壓抑得如同快要爆炸的火山,林品甜剛纔的那番話讓他抓狂。聽到謝藝冰的安慰,心裡總算是覺得安慰了些。
“不過這次品甜做得的確有些過分了呢,沒有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對亞尊哥你發脾氣。”謝藝冰嘆息着說道。
陸亞尊心裡也嘆息了一聲。如果林品甜真得了解他的話,就應該知道他不會是那種人了。可是,林品甜竟然還不如謝藝冰了解他。想到這裡,深邃的眼睛裡不由得帶着些許痛苦。
“現在我沒辦法把這件事情跟林品甜解釋清楚,她的心情也難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起波動,”陸亞尊說着,擡眸望向謝藝冰,“你現在在她身邊照顧她,多勸慰她一下,不要讓她因爲這件事情而影響了心情。你也知道,她現在有孕在身。”陸亞尊說道。
謝藝冰點了點頭,貼心地說道:“亞尊哥,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直把品甜當做妹妹來看待,我一定會好好勸勸她,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讓她影響到心情的。”
陸亞尊心裡寬慰了許多,冰冷憤怒的木管開始變得溫和起來,他感慨地看着謝藝冰:“你和從前相比,真是改變了許多。”陸亞尊說着,想起謝藝冰在花園裡奮不顧身地救出林品甜,現在有這樣安慰自己和林品甜。
謝藝冰望着陸亞尊,微笑着說道:“每個人都是在改變的啊,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不懂事的自己了。亞尊哥,你放心,我一定會不會讓你失望的--你這裡--”謝藝冰說着,再次試探地伸出手去,從陸亞尊襯衫的領口取下一根長髮,隨即又自然地替他整理好了衣服。
“好了,現在可以了。”謝藝冰看着整理好衣服的陸亞尊,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成熟而高傲的魅力,那股散發出的魅力無可阻擋。
陸亞尊看着謝藝冰這個很自然的舉動,心裡微微感到一陣發熱。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好像一個貼心的妻子很自然地爲自己的丈夫整理衣服,這樣溫暖的感覺,似乎自從和林品甜結婚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亞尊哥,你吃過早餐了麼?不如先去用早餐吧。”謝藝冰的話將陸亞尊從飛走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剛纔的想法讓他不由得自責起來:只有林品甜纔是他的女人,她現在有孕在身,他怎麼能夠對別的女人產生心動的感覺。
“你不用管我了,去勸勸林品甜吧。”陸亞尊說道,高大頎長的身子大步離開了謝藝冰。謝藝冰望着陸亞尊的背影,彷彿覺得自己正看到那扇原本緊閉着的大門在向她敞開了。
她跟在陸亞尊身邊這麼長時間的,對陸亞尊的許多習慣都十分了解。陸亞尊是個有着潔癖的男人,對待感情更是專一。除了林品甜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女人可以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包括謝藝冰在內。可是這一次,陸亞尊對謝藝冰的舉動幾乎沒有抗拒,這說明,他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討厭自己了。
只要不斷讓林品甜在陸亞尊心目中失去位置,只要她謝藝冰不斷地走進陸亞尊的心裡,她就一定能夠把林品甜趕出陸家,然後順利地取而代之。
想到這裡,謝藝冰不由得微微一笑,彷彿看到了自己披着婚紗站在陸亞尊身邊的畫面。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之外,沒有誰能夠配得上陸亞尊。陸家少***位置,只屬於她謝藝冰一個人。
“少爺,早餐已經爲您準備好了,您先用早餐吧。”女傭看到陸亞尊臉色不好,也不敢高聲說哈,便小心翼翼地對陸亞尊說道。
“不用了,我沒胃口,”陸亞尊說着,高大的身子徑直向着車子的方向走了過去,“我要去公司一趟,你們照顧好少奶奶。”說完,便上了車。
照片這件事情,他一定要追究清楚,他要親自知道洛晴這樣做到底是何居心。
“是,少爺。”女傭急忙點頭答應,目送着陸亞尊的車子離開別墅。
“怎麼了?少爺今天爲什麼跟少奶奶吵架啊?而且好像還吵得很兇的樣子。”
“少爺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來誒……”
……
陸亞尊剛一走,女傭們立刻聚在一起低聲議論了起來。自從林品甜嫁給陸亞尊之後,他們婚後的日子似乎從來沒有平靜過,每天爭吵不斷。
“你們都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麼?少爺剛一走,就聚在這裡議論紛紛?”謝藝冰姿態高傲地走了過來,聽到女傭們低聲的議論,不由得語氣刻薄地說道。她的樣子十分高傲,看起來倒像是她纔是這裡的主人。
女傭們雖然心裡不滿,然而也不敢說,都紛紛地四下散開了,各自忙碌去了。謝藝冰冷哼一聲,轉過臉盯着林品甜的房間,一個計劃再次慢慢地在她的心中浮現出來。
陸氏集團高大的建築裡,陸亞尊如同一陣風一般迅速地走進公司,臉色鐵青。剛走進公司的大門,便看到洛晴正打扮妖嬈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陸亞尊將高大的身子一橫,擋在洛晴面前,一雙烏黑深邃的眸子露出要發怒的目光來。
“洛晴小姐,我真不明白你這樣做到底是何居心?我本來打算重用你的,但是現在看來,你好像居心不良。”陸亞尊冰冷的目光緊緊地凝視着洛晴,如同利劍一般的視線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看穿。
“陸少,您在說什麼?我爲什麼聽不懂?”洛晴故意皺了皺眉頭,無辜地聳了聳肩膀。
陸亞尊惱怒地嘆息一聲,看到公司裡的員工正絡繹不絕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便一把將洛晴拉到了角落裡,狠狠地甩開她的手:“你最好不要繼續跟我裝糊塗。昨天你給我的那瓶水,是不是在裡面下了藥?”
洛晴“哦”了一聲,輕佻地一笑,用手把散落在耳邊的長髮擱到耳後,道:“陸少竟然還記得這件事情啊,我早就忘記了呢。”
洛晴的語氣讓陸亞尊的怒火“砰”地一下點燃了起來,他猛地伸出有力的大手,一把扼住了洛晴的脖子:“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用意?是要故意拆散我和林品甜麼?!”他手上的力道太大,洛晴原本白皙的臉很快因爲呼吸困難而泛紅起來。
“陸少,這樣做好像不太好吧。”洛晴一面說,一面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來往的人羣,“難道你不怕你的員工看見了,大庭廣衆之下,會對您的形象造成不良影響麼?”洛晴說完,冷冷一笑。
陸亞尊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裡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洛晴現在的樣子和以前截然不同,難道,她以前那樣都是僞裝?
陸亞尊陷入了深思,扼住洛晴的手從她白皙的脖頸滑了下來--一道鮮紅的指引在她白皙的脖子裡清晰可見。
洛晴捂住脖子,不適應地咳嗽了兩聲。
“洛晴,你這個女人,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從一開始加入陸氏集團,根本就是心懷叵測的,對不對?我昨天也並沒和你發生什麼,你做這些都只是爲了利用我對不對?”陸亞尊似乎猜到了什麼,烏黑的雙眸不由得猛然間收緊,盯着面前剛剛喘過氣來的洛晴。
洛晴平定了一下情緒,笑道:“陸少,您總算是明白了。可惜,已經太晚了。我手中掌握了我們兩個親密的照片,我相信只要我把這些照片流傳出去,別人不會相信你怎麼說。事實就擺在眼前,會有人相信你的辯解麼?”洛晴說着,得意地一笑,圍着陸亞尊踱着步子,她的口氣也從楚楚可憐變成了威脅。
陸亞尊的眉頭皺得快要擰出水來,一張如同雕刻般英俊的臉陰沉得可怕,他語氣冰冷地壓低聲音說道:“我應該早就看穿你的,可惜,竟然被你矇騙了。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洛晴微微一笑,將她白皙的臉靠近陸亞尊,凝視着面前的男人欣賞了一會兒,笑道:“真是好英俊的一張臉啊。”說着,她也壓低了聲音,將紅脣靠近陸亞尊的耳邊,呵着氣冷笑道:“放心,我不會把這些照片流傳出去的。這些照片上有我,我還不至於傻到自己置自己的臉面不顧。我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拆散你和林品甜。”洛晴說完,用得意的神情看着陸亞尊。
陸亞尊只感覺自己心底的怒火越燒越旺,輪廓清晰立體的五官因爲憤怒而變得有些可怕,他要緊牙齒,猛地將洛晴的身子推到後面的牆壁上去。
洛晴沒有留神,加上又穿着高跟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陸亞尊用有力的大手摁在洛晴的肩膀上,將她牢牢地釘在牆壁上。洛晴有些厭煩地看了陸亞尊一眼,她企圖從他的手臂中掙扎出去,可是隻是徒勞。
“我花重金聘請你來,是爲了要讓你給公司做事。你盡然費盡心機地破壞我的家庭,你是什麼人,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陸亞尊用威逼的語氣問道。
洛晴卻似乎完全部位所動,一雙眼睛淡淡地看了陸亞尊一眼,隨即輕蔑的一笑:“我很感謝公司給我這樣一個機會,也很感謝陸少會重用我。只不過,我恐怕要讓陸少失望了。”
陸亞尊心裡一沉,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黑眸盯緊洛晴滿是輕蔑笑容的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只見瑞奇一臉嚴肅地從陸氏集團辦公大樓的電梯裡走了出來,步伐焦急地走向陸亞尊。
“少爺,不好了。”瑞奇的臉色十分陰沉。
陸亞尊立刻鬆開洛晴的肩膀,轉過頭一動不動地看着瑞奇:“發生了什麼事情?”
瑞奇低聲道:“公司內部的資料不知道被什麼人竊取了。現在,跟我們合作的幾百家公司不知道怎麼聯合了起來,說我們陸氏集團過分壓榨合作方,要求取消合作。”
陸亞尊頓時感覺一塊重大的石頭狠狠地砸在了自己心上。
“該死的!那些小公司是怎麼聯絡到一起的?這些都是陸氏集團內部的資料,如果沒有人泄露出去,那些公司怎麼會相互知道和冷死集團有合作?!”陸亞尊的嗓音開始變啞。
瑞奇接道:“這件事情我也覺得奇怪,這是最近一個月才發生的事情。而且,那些小公司不僅彼此聯合起來,呼籲所有公司抗議和我們的合作,還和現在唯一能夠和陸氏集團抗衡的歐氏廣告公司達成了戰略合作協議,他們將原來供給陸氏集團的物資現在全部低價供給歐氏廣告公司。”
聽着瑞奇的話,陸亞尊的大手不知何時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他感覺自己身體裡爆發出來的力量,彷彿可以讓他把自己的骨頭捏碎。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們和那些公司合作了幾十年都沒有出過什麼問題,這一個月的時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陸亞尊自然自語着,當他說出“一個月”的時候,不由得想起了什麼。
洛晴正是在這一個月內加入到陸氏集團的。
陸亞尊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猛地轉過身去,再次狠狠地扼住了洛晴的脖子:“公司的資料,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這些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只不過是一個月的事情,就發生了這樣重大的變故!罪魁禍首一定是你這個女人,對不對?”
陸亞尊說着,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覺加大。
瑞奇見狀,急忙上前去拉住陸亞尊:“少爺,公司裡這麼多員工,會對少爺的形象造成不好的影響的。”陸亞尊被瑞奇拉開,深邃的眸子中,怒火燃燒得越來越旺。
洛晴看到陸亞尊被瑞奇拉開,不耐煩地弾了彈自己皺了的衣服,望着陸亞尊,得意地一笑:“陸少,無憑無據的,可不要這麼含血噴人啊。否則的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了。警察局就在附近,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陸亞尊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少爺,現在要緊的是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目前那些公司已經和歐氏廣告公司聯合起來了,我們陸氏集團失去了自己的合作方。如果事情繼續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我們很快就會被歐氏廣告公司超越的。”
這件事情必定和洛晴有着很大的干係,可是現在手中沒有證據,急躁也沒有用,陸亞尊只好平定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凝神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心頭一驚,開口詢問瑞奇:“除了銷售部的事情,洛晴還參與了公司的哪些部門?”
瑞奇急忙回答道:“她是金融的高材生,還參與了公司金融部門的事情。據說進行了幾宗比較大額的對衝。”
“該死的!”陸亞尊不由得咬着牙齒罵道,“她一定又做了不利用公司的事情!通知財務部的人,提前把這個月的報表交上來!”
瑞奇急忙點頭而去。
“品甜,不要繼續爲了這件事情生氣了。雖然亞尊哥這麼做不對,但是你現在有孕在身,如果爲了這件事情而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那就不值得了。”謝藝冰嘆了口氣,走到林品甜的房間裡,在她的身邊坐下說道。
林品甜看到謝藝冰進來,忍不住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嗚嗚地哭了出來。
“藝冰姐,我現在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和他結婚纔不過幾個月,現在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林品甜想起婚後的這些日子,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謝藝冰的眼睛靈活地轉了一下,一邊輕輕地拍着林品甜的背安慰她,一邊嘆氣說道:“我也沒想到,亞尊哥會變成現在這樣。以前他對你的確是很好,可是現在他竟然愛上了別的女人,甚至爲了別的女人夜不歸宿。還有啊,你現在有孕在身,每天又不能陪在他身邊,那個女人和他走得那麼近,說不定哪天就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品甜啊,男人都是要看着點,你不盯緊,他們就在外面惹出事來。亞尊哥那麼優秀,一定有很多女人覬覦的,你一定要小心纔是。”
“感情本來就是建立在相互信任之上的,如果我都已經不再相信他了,我不會選擇繼續和他在一起。”林品甜說着,擦了擦眼淚,“陸亞尊竟然對我撒謊,這還是我們認識以來,他第一次這樣做……”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啊,”謝藝冰急忙說道,“這世界上,哪個貓兒不偷腥?一個愛你的男人,如果因爲別的那人而向你撒謊,那就證明他已經不再愛你了啊……”謝藝冰說道。
一個正在收拾房間的女傭無意間聽到謝藝冰這麼說,別墅裡的女傭們本來對謝藝冰就沒有多少好感,現在又聽到她這樣說,忍不住走過去道:“謝小姐,少爺讓你過來勸慰少奶奶,你這麼說,到底是在勸少奶奶還是氣少奶奶?覬覦少爺的女人的確不少,謝小姐以前不就是其中一個麼?”
女傭的話頓時讓謝藝冰變了臉,怒斥道:“你懂不懂規矩?主人說話,輪到到你一個下人插嘴麼?!”
謝藝冰正是被那女傭說中了心思,自己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慌亂起來,便把所有的怒火都朝着那個女傭發泄去了。
林品甜見此情形,止住眼淚,對那女傭說到:“好了,我和藝冰姐聊聊天,你不要亂講。”說完又勸謝藝冰道,“藝冰姐,她也是好意,怕我太難過。”
謝藝冰看到林品甜不懷疑自己,這才放下心來,又狠狠地瞪了那個女傭一眼:“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沒聽到我少奶奶說她要和我談話麼?你想繼續站在這裡偷聽不成?”
那女傭心裡極度不滿,便默不作聲地轉身出去了。謝藝冰心裡的氣這才消了一些,轉過頭對林品甜說道:“既然你心情不好,那我也就不多打擾了。如果忘不掉那些事情的話,就什麼都不要想,好好地睡一覺吧,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林品甜點了點頭,謝藝冰對林品甜擠出一絲微笑,便扶着她躺到了牀上。
一個危險的笑在謝藝冰的臉上一閃而過。看到林品甜躺下,她便轉身走出了林品甜的房間,謝藝冰知道,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看好戲了。
果然,她的腳步才走到門口,只聽到林品甜驚嚇的呼喊聲在房間裡喊了出來:“蛇啊,有蛇!啊,快來人啊,牀上有蛇!”
林品甜剛剛躺下,無意間轉過臉,只見一條醜陋的黑色帶花蛇正伸長了脖子,“嘶嘶”地向她吐着血紅色的長舌。
那盤黑蛇足足有一條粗繩那麼粗,就在林品甜的枕邊不遠處。
林品甜頓時感覺一陣涼氣從腳底板直升到了頭頂,渾身不由得毛骨悚然起來,她本能地發出尖叫的聲音。
門口的謝藝冰聽到這個聲音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哨子來,輕輕地吹了一聲。只見那條原本朝林品甜爬過去的蛇忽然間順着牀腳爬了下去,隨後消失不見了。可是林品甜卻早已經嚇得渾身冷汗,一動不能動了。
“少奶奶,發生了什麼事情?”
“品甜,怎麼了?”
女傭們聽到喊叫聲,紛紛一路跑着衝進了林品甜的房間。謝藝冰也做出擔心的表情,急切地折回林品甜牀邊。
“蛇,我看見有蛇,很醜陋,很可怕!”林品甜一面驚慌失措地說着,一面把頭躲進謝藝冰的懷裡。她從小就害怕這種可怕醜陋的動物,沒想到今天就這樣親眼看到了,而且還是那麼大的一條蛇!
“品甜,你是不是看錯了啊?這可是別墅,每天都有傭人負責打掃的,怎麼會有蛇?”謝藝冰一邊拍着林品甜的見肩膀,一邊問道。
女傭們聽了謝藝冰的話,也紛紛說道:“少奶奶,您一定是看錯了。少爺最討厭動物,別墅裡是連一隻蟑螂都沒有的,怎麼會有蛇,而且還是--那樣大的一條蛇?”女傭說着,比了比剛纔林品甜做的手勢。
林品甜驚魂未定,連連搖頭道:“是真的,是真的有蛇。我剛纔親眼看到了,就在我的枕頭邊。”說着,她柔弱的身子便開始哆嗦了起來。
謝藝冰握住林品甜的收,一陣冰涼的感覺從她的手心傳來。她便急忙擡起頭,吩咐女傭們道:“品甜一定是生病了,纔會出現幻覺,以爲自己看到了蛇。你們快去請醫生來,替她診治一下。”
一個女傭看到林品甜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便焦急地上前去用手摸了某林品甜的額頭,見她額頭已經開始發燙,便驚訝地叫道:“哎呀,不好了,少奶奶發燒了!趕緊去請醫生吧!”
幾個女傭聽到,急忙去請醫生,另外兩個女傭則開始打電話通知陸亞尊。陸亞尊已經叮囑過,一旦林品甜有了任何事情,都要及時通知他;現在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女傭們可不敢怠慢。
,這些照片真是來的太是時候了。
“怎麼樣了,少爺的電話打通了沒有?”別墅裡,女傭們陷入了一片慌亂,忙着給扶林品甜休息的,去叫醫生的,給陸亞尊打電話的,亂作一團。
“少奶奶,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啊,不然少爺回來會殺了我們的。”兩三個女傭一邊忙着用熱毛巾擦去林品甜額頭上的汗,一邊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
因爲剛纔受驚過度,再加上剛剛和陸亞尊鬧過矛盾,林品甜在出了一身冷汗之後沉沉地昏睡了過去。臉色變得越發蒼白起來,臉紅潤的嘴脣都跟着一起發白了。
謝藝冰站在不遠處,一邊袖手旁觀女傭們左右忙碌,一邊從心裡深深地嫉妒林品甜。林品甜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舉一動都受到這麼多人的照顧。如果她謝藝冰能夠取而代之,該有多好。
“林小姐,我們給少爺打電話了,可是少爺的手機關機。公司的電話也一直正在忙碌中,聯繫不到少爺,我們該怎麼辦?”謝藝冰正在袖手旁觀的時候,一個女傭帶着哭腔走了過來,向謝藝冰說道。瑞奇和陸亞尊都去了公司,在這個別墅裡,謝藝冰算是唯一一個能夠當家做主的人。
“先去請醫生吧,等到陸少爺會來我會替你們把這件事情講清楚的。”謝藝冰說道。
女傭們這才稍微放下懸念來,忙着繼續去照顧林品甜了。
“謝小姐,醫生請過來了!”謝藝冰正環抱着雙手看着女傭們前後忙碌,兩個去請醫生的傭人急忙進來跟謝藝冰說道。
謝藝冰回過頭去,看到是陸亞尊的高級專用醫生,便衝醫生微微點了點頭。
“醫生啊,你一定要救救少奶奶,她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情啊。”女傭們看到醫生過來,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紛紛圍了上去,用請求的語氣說道。
“你們放心,少***事情,我一定不會怠慢的。”醫生邊說便開始認真地給林品甜檢查身體,過了許久,他給林品甜打上點滴,輕輕地嘆息了一生。
謝藝冰把醫生拉到一個比較角落的地方,輕聲問道:“她怎樣了?”
醫生嘆了口氣,道:“少***身體過於虛弱了,看起來像是受了一些比較大的刺激,稍微驚動了身體。”
謝藝冰看了林品甜一眼,又看着醫生道:“孩子怎麼樣?”
“我要說的就是孩子的問題,”醫生說道,“趕來的路上聽到傭人說少奶奶在牀上看到了蛇,驚嚇過度。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少***胎象不是很好,這件事情對少***刺激太大了。只是,這別墅裡怎麼會有蛇?”
謝藝冰皺了皺眉頭,對醫生說道:“林小姐在房間裡大呼有蛇,我們匆匆跑進來,但是卻什麼也沒看到。她這幾天正在和陸少爺鬧得不愉快,沒有休息好,也不肯吃多少東西。現在,又莫名其妙看到了有蛇,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醫生聽到謝藝冰這麼說,也不由得思忖起來:“如果這樣的話就情況就嚴重了。出現幻覺,很有可能是精神方面不穩定。我上次來,少奶奶人還好好的,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謝藝冰表情嚴肅地說道:“你可以問問這些女傭們,少奶奶一驚呼我們就立刻跑了進來,可是卻什麼也沒看到。而且,這樣的別墅,每天都會有女傭打掃,如果真得有那麼大的蛇,能不被發現麼?”
醫生聽完謝藝冰的話,覺得有道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沉思了一會兒,他開口道:“如果真得是林小姐出現幻覺的話,很有可能是這些天沒有休息好,導致思維混亂,需要開一些寧神的藥物。可是--少奶奶正處在關鍵時期,這些藥物無論對神經還是對胎兒都會有一定的刺激,我不敢給少奶奶用啊。”
謝藝冰繼續煽動醫生道:“你這是要給林小姐看病麼?如果少爺知道,請了你來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你覺得少爺會放過你麼?照着品甜這個樣子發展下去,再過一段時間,這種情況一定會變得更嚴重的。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吧。”
那醫生聽到謝藝冰這麼說,又想到陸亞尊,便咬牙道:“林小姐說得沒錯。那我就給少奶奶用適量的安神藥,這樣可以輔助她好好休息。”
謝藝冰微微一笑,對醫生說道:“這纔是個合格的醫生嘛。”
直到點滴打完,林品甜又休息了一個上午,才慢慢地恢復過來。到了中午的時候,她終於完全醒來了,女傭們都送了一口氣。
“林小姐的病情剛好,去把醫生給的藥拿來,給林小姐吃了。”謝藝冰囑咐了女傭一聲,在林品甜的牀邊坐下,看着她已經恢復紅潤的臉色,用受驚的語氣說道:“品甜,還好你沒事,剛纔可把我擔心壞了。”
林品甜的神情才穩定下來,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再次驚魂未定起來,緊緊地握着謝藝冰的手說道:“藝冰姐,我真得看到了蛇的,真的有蛇。”
謝藝冰微笑着抱了抱林品甜一下,輕聲安慰道:“好的,那就相信你。傭人們已經在四處查找了,以後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再發生了。”
林品甜急忙孩子般地點了點頭。
“少奶奶,把藥喝了吧。”女傭端着熱水和藥走了過來,謝藝冰打把藥放到林品甜手心,眸子裡透着急切的光,“把藥喝了吧,喝了之後就沒事了。”
林品甜感激地看了謝藝冰一眼,聽話地把藥喝了下去。
“少奶奶,您又快要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您等一下,我去把飯給您端過來。這樣一天不吃東西可不行啊,就算是喝完粥也可以啊。”女傭看着林品甜,有些心疼地說道。
林品甜喝完了藥,只覺得完全沒有任何胃口,睏意一波接着一波的襲來。又和謝藝冰聊了一會兒,身子便開始支撐不住了。不一會兒,便又躺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起來。
陸氏集團的辦公大樓裡忽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壓抑,所有的人都不敢大聲走路,大聲說話,甚至連大聲呼吸也不敢。
陸亞尊的豪華辦公室裡,陸亞尊正皺着眉頭坐在辦公桌前,神色凝重。
“少爺,財務部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本月的財務報表提前趕出來了。”瑞奇說着,推門而入,將一本厚厚的報表放在陸亞尊面前。
陸亞尊立刻翻開報表,一眼便看到公司在最近一個月裡,在金融市場上的交易已經達到數百億之多,原本烏雲般的臉色頓時結冰起來。
“這些金融資產的交易是經過誰的手的?還有,去查一查,目前這些資產的市值,爲什麼沒有在報表中寫出來?”陸亞尊用幾近結冰的語氣對瑞奇說道,儘管他的心中已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了。
那些表格上交易的金融資產,全部是高風險的衍生產品;購買的股票也幾乎全部是垃圾股。這些項目只要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是不可買進的,但是作爲陸氏集團的金融部門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少爺,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您,”瑞奇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來放到陸亞尊面前,“之所以這些資產的價格沒有在報表上顯示出來,是因爲目前……這些數百億的資產已經全部爲負值了。金融部門的經理自知難逃其咎,已經三天沒來上班了,今天剛剛託人遞交了辭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