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夢興的律師讓程夢興到他的辦公室觀看了警官審訊三個女孩的錄像,程夢興終於知道了如下情況。
2016年10月11日上午9點多,首先審訊了程完美(英文名Lily Cheng):
Moore:這是警官 Moore,今天是星期2,2016年10月11日,現在是早上9點25分。我在Parksville警察分局審訊室,有關案件2016-5758。我現在要帶進來的是Lily Cheng,她就在門外的客廳裡。你們好!
無名的女性:我告訴你們她會來的。
Moore:你的粉紅色頭罩真好看。我來這裡是要和Lily講話。誰是Lily? 你是Lily嗎?你是誰?
程家玉:Eva。
Moore:Eva。
程慧雲:Wendy。
Moore:Wendy。 那你一定是Lily了, 請Lily進來我要和Lily先講話,然後警官Michael將出來並帶你們去玩“填水彩”。行嗎?Lily, 你可以讓門開着因爲我知道Jacob將出來。你進來到這裡。這個凳子是你的,Lily。你請坐。你要上廁所嗎?或不需要?
程完美:(聽不清在說什麼)
Moore:你不需要上廁所?好吧,Lily,我是Lisa Moore,姓Moore,名字是Lisa。我是一名警官。我不在Parksville工作,我在Lantzville工作。你坐車的時候路經過Lantzville嗎?
程完美:Lantzville?
Moore:Lantzville。我們就在Boston比薩店旁邊,那裡有一個警察局。從來沒去過Lantzville? 你只是待在Parksville這裡?
程完美:我們有時去Nanaimo。
Moore:噢。
程完美:(聽不清在說什麼)
Moore:行,你去過Costco嗎?沒有去過Costco? 行,我想告訴你幾件事Lily,我把你的名字寫下來。我知道你的名字Lily, 嗯,我寫下來。
程完美:噢,那不是我法定的名字。
Moore:你法定的名字?怎麼說?
程完美:嗯,就叫Wanmei。
Moore:Wanmei, 整個都是你的名字嗎?
程完美:我想是的,因爲,嗯,我一直都被叫做Lily。
Moore:好,你一直都被叫Lily,行。你多大了Lily?
程完美:13歲。
Moore:你13歲?你什麼時候出生的?
程完美:10月24日。
Moore:哪一年的10月24日?
程完美:2003。
Moore:2003,好了,謝謝你。我來這裡是幫助警官Michael,嗯,那個帶你到這裡的女士是誰?
程完美:噢,那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顧問。
Moore:噢,她叫什麼名字?
程完美:Missus (聽不清在說什麼)。
Moore:Missu- 噢,我就叫她Clark, 好了。你有一個妹妹Eva, Eva 多大了?
程完美:嗯,我忘了。
Moore:好象是6或7歲?
程完美:是。
Moore:行,年長一點的是Wendy,對嗎?Wendy多大?
程完美:9歲
Moore:9歲,行。所以你在家是最大的孩子。你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程完美:沒有了。
Moore:沒有了!2個就足夠了。2個已經很多了,是吧?好的Lily, 我現在將暫時停一下因爲我沒有一張小桌子來放這個。麥克風在這裡並和攝像機相連,攝像頭在那個角上。但我喜歡用我的手提盒式錄音機。假如我有一張小桌子,噢,有主意了,我將設計一下因爲那裡有一個空的垃圾桶。我就把它放在這裡。這樣對你可以嗎?我們要錄音,假如這裡的錄像錄音設備壞了,那麼我的手提盒式錄音機可以用來替補。並且那個攝像機並沒有記錄我們在前廳時的一段對話。所以我想讓你知道。Lily, 你看上去有點緊張,我只想讓你知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你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程完美:噢,我可能做錯事了。
Moore:不,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程完美:但有原因爲什麼我的父母(聽不清在說什麼)。
Moore:有些時候,大人做錯了事,他們不應該向孩子撒氣。他們應該對自己撒氣因爲是他們做錯了事。他們把氣撒在不該撒的人身上了,對嗎?談到這裡,你爲什麼有一支鉛筆呢?
程完美:我從學校裡帶來的。
Moore:噢,你能把它放在這裡嗎?就放在桌上吧。噢,你畫一個畫,你的畫圖工具都在這裡。(吸鼻子),Lily,當我們談話時,不管你今天在這裡告訴我任何事情,我不會發脾氣。但你知道我們今天在這裡都要完成一項任務。你知道嗎?不知道?行。
程完美:我知道你是警察。
Moore:是的,我是一個警察。正像我在前面提到的,我在Lantzville工作,但我今天到這裡和你以及你的妹妹們談話。你知道警察是幹什麼的嗎?
程完美:知道。
Moore:你認爲是幹什麼的?
程完美:警察保護城市和東西。
Moore:是,你以前與警察聊過天嗎?
程完美:聊過,在學校組織的實地訪問時。
Moore:噢,什麼時候?在實地訪問時你爲什麼要與警察聊天?
程完美:在社會學裡面,我們有時去實地訪問,目的是學習法庭和其他東西。
Moore:噢,你去過法院,法庭嗎?什麼樣的法庭你見過?
程完美:Nanaimo的法庭。
Moore:噢,那是一個比較大的法庭。我昨天剛去過。你什麼時候去的?
程完美:噢,去年的實地訪問。
Moore:是幾年級的時候去的?
程完美:八年級。
Moore:是你七年級的時候吧?
程完美:哦,是七年級。
Moore:好吧。你現在是八年級,但是當你在七年級的時候你去過法院,好吧(吸鼻子)。我告訴過你攝像頭的事,Lily,如果我問你一個問題,而你不理解這個問題,或你不理解我正在使用的一個單詞,你能讓我知道嗎?我會嘗試着用不同的詞,或用不同的方式來問同樣的問題。有些時候你學校裡的老師也會這麼做。對嗎?我有一系列的事要問。嗯,我已經告訴你有關這個房子,已經告訴你你不會有任何麻煩,已經告訴你我不會對你生氣,你已經知道警察是幹什麼的,有關我的工作不象警官Michael那樣在街道上巡邏,你看他是穿着警察服裝的。我跟你一樣是穿着便裝的。我希望我能穿牛仔褲。但我要稍微穿得正規一點(吸鼻子)。我同各種年齡的人談話,從3歲的男孩到17、18歲的青少年。所以當我們今天在這個房子裡面,Lily, 你是安全的,好嗎?這是一個安全的房子。我們互相沒有秘密。在這個房間裡,你要告訴警察所有的事情,好嗎?我希望你不要擔心當我們離開這個房子後會發生什麼事,因爲當我們快結束談話的時候,我們會告訴你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程完美:好的
Moore:好的!我能回答你任何的問題。在我們開始之前,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我還有幾件事要跟你過一下。
程完美:嗯
Moore:我問很多的問題。記住我說過我們兩個人今天在這裡有任務要完成。我的任務是問問題,我很擅長問問題。你的工作是回答這些問題,行嗎?你能幫我嗎?但當你回答問題時,最重要的事是你必須保證你會跟我講真話。
程完美:我會講真話
Moore:你會講真話!好吧。多謝了。我已經有一個問題了。你自己做的這個東西嗎?
程完美:不是,我是從Claire’s那裡買的。
Moore:噢,這個確實很漂亮。行(吸鼻子)。我有幾件事要和你過一遍。你上哪個學校?
程完美:Happy Middle School (Happy中學)。
Moore:噢,Happy中學, 行。我過去認識那裡的一些老師,但現在我一個也不認識了,因爲原來熟悉的老師都到其它學校去了。嗯,Eva和Wendy去哪一個學校?
程完美:我不知道。
Moore:噢,你不知道她們去的小學?沒關係,你是如何去上學的?
程完美:我通常是走過去。但現在我坐車去。
Moore:請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你坐車去。
程完美:因爲我們現在在寄養家庭。
Moore:噢,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程完美:昨天。
Moore:噢,你和Wendy和Eva, 3個姐妹坐車到學校。好,Happy 中學怎麼樣?
程完美:還可以。
Moore:這是你第二年在Happy中學了,對嗎?
程完美:嗯,二年半
Moore:噢,你是對的,對不起。你從9月份開始的。除了你兩個姐妹以外,你家裡還有誰?
程完美:嗯,我的父母。
Moore:好。
程完美:嗯,外婆和外公沒有和我們住在一起。
Moore:只要告訴我誰在Parksville和你住在一起就行。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程完美:Sophia。
Moore:好,你爸爸呢?
程完美:Alan。
Moore:Alan, 好,他們講英語嗎?講英語,好。你在這裡上的7年級,對嗎?
程完美:不是整個7年級。
Moore:噢?
程完美:最後一個月的時候來的
Moore:5月?
程完美:是。
Moore:噢。
程完美:新學生。
Moore:好,2016年的5月。
程完美:或6月。
Moore:2016年的5月或6月,好,從哪裡來?
程完美:Calgary。
Moore:好,你們一直在Calgary住嗎?
程完美:嗯,我生在Edmonton, 住了一段時間,然後我們在Calgary長大。
Moore:噢,你們爲什麼要到這裡來?
程完美:噢,我不知道,我爸爸想找一個好一點的工作吧?
Moore:你爸爸做什麼工作?
程完美:在**上班。
Moore:噢,所以你生在Edmonton, 然後移到Calgary, 再然後移到這裡。
程完美:是。
Moore:你父親在**工作,你知道他具體幹什麼工作嗎?
程完美:不知道。
Moore:不知道!好,有時候我們是不知道我們的父母是幹什麼的。你媽媽是幹什麼的呢?
程完美:她不工作。
Moore:她待在家裡?家庭主婦?好,在你們家,我給你看一張畫。你是13歲,你的生日是10月。這張畫看不清,讓我換一張畫。我有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是Linda, 12歲,7年級,因此明年她會和你一樣進8年級了,Liam在10年級,所以他要比你們都大一些。然後是你第2大,然後是我的小女兒,Linda。
程完美:他們臉上有橘黃色的畫,皮膚曬得很黑嗎?
Moore:是有點像,我認爲太陽開始升空照射下來,變成白的了。他們沒有曬黑,但確實在這一塊上是曬黑了,不是嗎(格格的笑了一下)你是對的,我也認爲太陽升起來了高過了屋頂。他們的臉上確實像是有點顏色,這是Rose, 我們警察局養的狗,這條狗每天要和一個警察到處轉悠。她很生氣因爲正在打盹的時候我把她搞醒了。她正在某個警察的桌子底下準備睡一天的。她是一條非常小的奇瓦瓦狗,但她的耳朵很大。她非常可愛,她就要離開那裡了,所以我想給她照張相。你家住在Parksville警察局附近嗎?
程完美:是。
Moore:好,在你們家,你睡在哪裡?
程完美:睡在牀上。
Moore:對,每個人睡在哪裡?
程完美:一個牀上。
Moore:好,我知道你們都睡在牀上,你不是有3姐妹和爸爸媽媽嗎?他們都睡在房子裡面的什麼位置?
程完美:我自己睡,我爸爸睡在
Moore:告訴我,
程完美:樓下,我媽媽和妹妹們睡在一起。
Moore:媽媽和你的兩個妹妹?
程完美:是。
Moore:所以Eva和Wendy和媽媽睡在一起,你說你爸爸睡在樓下?
程完美:是。
Moore:爲什麼?
程完美:因爲我媽媽不想讓他上來。
Moore:爲什麼?
程完美:因爲她怕他會幹壞事。
Moore:是什麼讓她害怕你爸爸會幹壞事?我不理解。
程完美:譬如下毒,我知道她,嗯(聽不清楚)
Moore:你媽媽精神上有毛病嗎?
程完美:她有抑鬱症和偏執狂症。
Moore:噢。
程完美:她總是胡思亂想。
Moore:抑鬱症,她都胡思亂想些什麼?
程完美:嗯,要死了(嘆了一口氣),我猜是健康上的事。她也害怕我會給她下毒。我永遠都不會下毒的。
Moore:你媽媽害怕你會毒死她?
程完美:嗯嗯,那是她不願意讓我一個人待在家裡的原因,她也不准我爸爸一個人待在家裡。我永遠都不會下毒。
Moore:好,這事有多久了, Lily?
程完美:嗯,剛開始,她再也不准我一個人待在家裡了。
Moore:你過去曾經一個人待在家裡嗎?直到什麼時候不允許了?
程完美:上個星期,上個星期前我還可以一個人待在家裡的,但現在我媽媽不准我一個人待在家裡了。
Moore:你知道具體是哪一天嗎?
程完美:我拿不準。
Moore:好。
程完美:上個星期。
Moore:上個星期她不想讓你一個人待在家裡。
程完美:是,她開始衝我吼叫。
Moore:她對你吼叫什麼?
程完美:我不知道,好象是說我欺負我的妹妹了。
Moore:噢,你跟你的妹妹們相處得好嗎?要老實講,因爲我的男孩和女孩就經常吵架(笑)
程完美:嗯。
Moore: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像是W-W-E摔跤的裁判(吸鼻子)
程完美:嗯,我猜測她們總是告我的狀。每次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她們就告狀。
Moore: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她們要告你的狀?
程完美:譬如我玩了她們的IPad,她們就會告訴媽媽,媽媽就衝我發脾氣。
Moore:你玩一下IPad, 你媽媽爲什麼要生氣?
程完美:因爲妹妹們認爲那是她們的東西。
Moore:噢,那是誰的IPad呢?
程完美:家裡的。
Moore:但她們認爲你媽媽認爲是她們的?
程完美:是的,我妹妹也認爲是她們的。
Moore:噢。
程完美:但這個IPad是公用的。
Moore:嗯嗯
程完美:她們不想讓我玩。
Moore:你看電視嗎?
程完美:不看,我們有電視機,但我們沒有買頻道,所以看不成。
Moore:噢,你有電視機但沒有頻道。
程完美:是。
Moore:所以你在電視上看不到任何節目?
程完美:我們在電腦上看電影和電視節目。
Moore:噢。
程完美:但現在沒有了。
Moore:爲什麼?
程完美:她拿走了。
Moore:誰拿走了?
程完美:我媽媽。
Moore:噢,什麼時候?
程完美:好象是上個星期。
Moore:她告訴你原因了嗎?
程完美:因爲我表現不好。
Moore:當她說你表現不好時是什麼樣一種情況?什麼意思?發生了什麼事?
程完美:嗯,我不 – 我對她撒謊 – 我不想和她講話因爲—我不知道。
Moore:你對她撒什麼謊?
程完美:嗯,沒有刷牙或不洗澡。
Moore:就是說她問你刷牙和洗澡了沒有,你告訴她已經刷牙和洗澡了,但實際上是沒有做?
程完美:是。
Moore:你媽媽爲什麼要你洗澡刷牙?
程完美:保持清潔衛生。
Moore:這以後你去洗澡了嗎?
程完美:沒有,誰讓她衝着我吼叫的?
Moore:噢,行。
程完美:我每次都很害怕她進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