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承認,和美女共進晚餐確實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如果譚新能像以往一樣自覺買單的話就更好了!
但是今晚怎麼看我都沒看出他有一點要付賬的意思——好吧,算你狠,下半月就不要怪我做電燈泡了——你跑到哪我跟着吃到哪!
還好,有一句話說得好——吃人家的嘴軟!果然,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拿我白天出糗的事調侃,只是天南海北的聊一些奇聞異事,倒也其樂融融。
譚新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悠閒的剔着牙,饒有興趣的看身旁兩名女孩子嬉笑着聊天,也果然根本沒有一點要搶着結賬的意思。
我只好自己提醒他說:“老闆,結賬!”
結果是老闆小林笑着走了過來:“一共一百三十五,給一百三吧!”
我只好在譚新無視的目光下在心裡和兜裡的鈔票默默說拜拜了。
“這次你怎麼不跟我客氣一下?”我故意問譚新。
譚新嘻嘻笑道:“今天你是主角——我怎能夠那麼無節操的搶哥們風頭呢?更主要的是,我怕客氣過頭了——你真的會把機會讓給我!”
然後他附耳小聲說:“前天剛給陶桃換一手機,這月我的預算提前用光了!”
我目瞪口呆——那下半月這傢伙不會賴上我吧?
陶桃也笑着湊趣:“有人說過,錢只有花掉了才真正是自己的,不然打開錢夾子一看,上面署名‘中國銀行’——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真是擠兌夫妻檔!”易曉荷笑着說,“怎麼不見你們倆有這樣的擔憂啊?”
陶桃扭了她腰肋一把:“你這臭妮子——你這站哪邊呢?”
易曉荷格格擋她手說:“受人一飯,理當相報!”
陶桃調笑:“怎麼報?你怎麼不乾脆說‘無以爲報以身相許’呢?”
這玩笑開大了——萬一她真這麼說怎麼辦——我心裡可還有藍鉛鉛呢?咱可沒有腳踏兩隻船的功力!
易曉荷有些臉紅了,譚新就看着我促狹的笑。
呵呵,幸好只是玩笑!
酒足飯飽,我趕緊送瘟神一樣送走了她們,我正要一個人回宿舍,忽然瞥到譚新跟了過來,我奇怪:“你不陪你家桃子了?”
他衝我翻翻眼:“她說她不方便!”
我差點笑翻:“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啊——不過看你下午都給我出的什麼主意啊——有還沒熟悉就給人家送花的嗎——差點辦我難看!”
我不能不舊事重提。(..)
譚新不以爲然的笑笑:“那是你不懂女生,她碰到喜歡的人,你無論做什麼她都覺的是好的,面對不喜歡的,你無論怎麼努力她也覺得是可笑的!也就是說,只要她心底裡願意接受你——即使你空着手向她說‘我愛你’她都覺得很浪漫!”
“搞的你很懂一樣!”我嘲笑,“不就是陶桃讓你瞎貓碰着死耗子了嗎?”
他對我的笑較起了真:“你不信是吧——那我現在給你泡一個做做示範!”
我驚訝,是因爲我沒有想到趁着剛纔的一點酒勁,他真的說幹就幹,跑到花壇裡揪了一朵鮮紅的月季,揮着手呲着牙氣急敗壞的跳出來說:“他哥的,原來玫瑰有刺,月季也有刺啊!”
月光下他的手上隱隱有些血漬——我樂,權當採花的報應吧?
他揮揮手:“待會讓你看看什麼叫‘情聖’!”
“你不怕陶桃看到?”我有些擔心。
他四處瞅瞅:“沒事的,她們回去洗澡,一時半會出不來——如果真撞上了,就說這花采來送她的不就完了?”
真的這麼簡單?
“但是,萬一你示範的時候被抓現行怎麼辦?”爲了道義,我覺得自己有必要說出自己的疑慮。
譚新明顯一愣,但很快平靜下來:“你怎麼那麼婆婆媽媽——哪來那麼多的萬一——到底幹不幹?”
其實,我也真的好想瞧熱鬧!
我趕快點頭。
“這纔對嘛!”他拍着我肩膀說,“這個點兒操場那邊妞多——咱去那邊碰碰運氣!”
我就跟在色狼後面開始了操場獵豔行動。
譚新很快鎖定了籃球場外靠在欄杆上閒聊的兩個短裙子女生。
“看我的!”他衝我眨眨眼,深呼一口氣湊上去。
他露出自己招牌式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將手中還帶着新鮮泥土的月季花遞到旁邊那個相對漂亮一點的短髮女生面前,說:“交個朋友好吧?”
短髮女生睥睨着他:“挺會來事的嘛,帥哥!”
譚新順杆爬:“要不找地聊聊?”
短髮女生看看旁邊長髮女生,長髮女生不屑道:“想去就去,不要拉我——我不做電燈泡!”
短髮女孩笑笑,歉意的轉向譚新說:“我不想被人說有異性沒人性——對不起,我不想拋下我的好姐妹!”
譚新似乎明白了,笑笑,招手讓我過來:“正好兩對——要不一起走走?”
長髮女孩和短髮女孩對視一眼,笑了。
譚新也得意的衝我悄悄比劃剪刀手以示勝利。
當和長髮女生肩並肩走到操場好長一會時間,我還沒從震撼中反應過來——這樣就成了?
“你都不怎麼說話的——是不是覺得我討厭,所以不說話?”女孩子揹負着雙手在月色下的操場綠茵上走着直線,婀娜多姿。
不知怎麼走着走着譚新和那短髮女生就和我們拉開了距離,他們在遠處推推搡搡有說有笑,與我們漸行漸遠,我意識到,再過一會估計我就找不到他了。
聽到女孩的問話,我悚然一驚,這麼長時間我甚至都沒問一下對方的名字,確實很失禮。我忙作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在想事情。”
“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他們在幹什麼?”女孩揹着手轉過身退着走,面對面的和我說話,更有一番卓越風姿,“你那夥計看樣子很有一手,我姐妹今天可能要吃虧了!”
我知道她所說的“吃虧”是什麼意思,想想他們可能發生的事情,心裡不由得一熱。
“我叫王鑫磊,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加快幾步再次和她並肩,免得她一直倒退着走路,不小心摔倒——即使早在當時我就知道如果女孩子在你面前摔倒會有便宜佔!
“老套!”她轉過身和我並肩走,笑笑:“爲什麼每個人剛一見面就要問名字——都不會覺得失禮嗎?現在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明天如果我認爲你這個朋友值得交的話,或許以後我會告訴你!”
我笑笑不以爲意,女孩子應該有她保持矜持的權利。
“不過,你現在可以叫我lily!”她笑笑說,“剛認識我的人都這麼叫我!”
操場的暗處很容易就會撞到忘情的情侶,爲了免去尷尬,我們不準備再貿然前進了。
我們在足球場最上面的看臺上並肩坐下,看着月色下綠茵滿地的足球場,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聊着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彼此**的手臂和肩膀若即若離。
再意志堅強的男人在這樣若有若無的摩擦下也會心猿意馬——心頭鹿撞——不僅是月亮惹的禍——我想晚餐那一瓶啤酒也難逃干係!
清風有意,落花有情。
我想起了小譚的“教導”:“先摸手,再摸肘……”
旁邊這位似乎也沒有討厭自己的意思,手臂摩擦也沒有刻意迴避——好吧,我承認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終於壯着膽做出試探性的第一步!
在這情人聖地,在周圍隱秘角落影影綽綽親密身影的致命挑逗下,我擡頭望着月亮,一隻手裝作一副無意識的樣子碰觸到了旁邊另一隻手。
爲什麼會這麼忐忑——因爲那不是自己的手,畢竟不能摸得那麼心安理得!
沒有反對,居然還還以無語一笑。
我就釋懷了,順勢就滑向了手臂——原來男人天生都會順杆爬!
她低頭,完美側面被低垂的秀髮遮掩一部分,她的手不經意的揚起——將擋在眼前的一縷頭髮撩入耳後——我放心了——不是用來推開我的就好——但後一瞬才猛然醒悟這動作不僅是無言的誘惑——更像是肢體的鼓勵好不好?
完美輪廓盡在眼前,鬢邊茸茸的髮絲盡顯柔情,纖弱秀美的肩緊靠胸前。
於是我當機立斷,更大着膽子吻上她滑嫩溫香的面頰——齒頰留香啊!正當心裡一片竊愉,忽然一具軟玉馨香已經完全投入我的懷裡,俏臉一轉,就對上了脣——一條溼軟的東西馬上就像蛇一樣靈活的滑了進來——我的腦子一炸——我的初吻就這樣毫無預兆的丟失了!
我笨拙的迴應着,不得不說這樣子的接吻很銷魂——不對,我睜開了眼睛,兩張脣自然而然的分開,“lily”趁機調整呼吸,用一雙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這是不是你的第一次啊?”我伸出右手食指豎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問。
我馬上驚奇的看到她臉色迅速陰了下來,從我懷中直起身子,用不可理喻的口吻說一句:“神經病啊你!”
然後在我錯愕的表情下整理好衣服站起來乾淨利索的走了,從頭到尾頭也沒回。
嘴角還空餘一絲殘留蛋白質的味道,我不自覺的擦拭着,大腦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一時不明白自己怎麼隨便問問就成神經病了?
第一次被罵神經病,心裡很不爽!
這事我沒有機會請教任何人,因爲小譚後來寬慰我說就當被狗啃一口吧,然後神情嚴肅的同我協商無論如何這事不能泄露半句,特別是陶桃,否則“勿怪兄弟無情,格殺勿論”!
不得不使我猜疑那一晚他們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
想必現在應該過了保密期了!
後來我才醒悟原來都TMD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