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宣紙輕輕的對摺,放到桌案上,斜眼看一看幾乎是趴在地上的刑部尚書,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道,“李大人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呢,不過本王記得本王曾特意叮囑過你,若是審訊兩名受害嬰兒的母親的話,定要通知本王,可是李大人你卻自己隱瞞了這件事情,並沒將本王這個王爺放在眼中。看來本王這個王爺當的還真是沒有威信可說,連你李大人都能夠忽視本王的話,自己做出決定。”說到最後,百里流陌拍案而起,刑部尚書嚇得立刻趴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的身子,嘴裡不停說着‘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七皇弟這是做什麼呢?李大人不過是怕太子包庇太子妃罷了,何來沒有將你放在眼裡之說。”楚王出列,虛假的笑着,似乎是在打圓場,但實際上是將畫像上所謂的妖星是誰告訴大家,話音,引起一片議論聲。
“楚王又怎知畫像上之人是太子妃呢?”百里流陌淡淡的掃了楚王一眼,一掀衣袍坐了下來,單手支着太陽穴,慵懶淡漠的說道,“難不成李大人在得到畫像後立刻去向楚王你稟報了不成?本王記得父皇下的令是着本王和太子徹查這件事情,而你從旁插手,並知道這般多的內情,本王倒是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是不是,李大人?還有三皇兄。”
“你!!!”楚王氣結,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反駁百里流陌的這番言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動了動嘴角,卻仍舊沒想出什麼好的說法爲自己辯解。
“退下去,這裡哪有你說話的餘地!?”皇上冷眼掃了楚王一眼,威嚴的說道,思索了一下百里流陌的話,心中有了思量,沉聲說道,“李鴻泉,傳朕旨意,着令謹南王和大將軍冷夜然立刻查明這件事情的真假,若是十日內無法證明太子妃的清白,十日後,將太子妃火祭。太子避嫌,除去上朝外,不得踏出東宮一步。另,太子妃涉案,禁足東宮,着御林軍看守,不得離開東宮半步。”
“是,皇上。”李鴻泉將皇上的每一句話都印在心裡,低着頭,恭敬地應着。
“兒臣遵旨。”百里流陌起身,俯身,領命道。
“臣遵旨,定當不負皇上所託。”冷夜然也隨之出列,恭敬地應道。低頭間,眉頭輕蹙,有些事情他似乎不知道的很徹底,擡眸看了看百里流陌,接受到他眼神的示意後,將心中的疑問藏好,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父皇,兒臣斗膽,這畫像和供詞是在兒臣的管轄之期內的得到的結論,所以兒臣懇請父皇讓給兒臣看看這畫像和供詞。”太子起身,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高舉於鼎,沉聲請示道。聽了楚王剛剛的話,太子心頭大驚,太子妃三個字猶如重石砸在他心頭,瓊病變的速度已經慢了很多,冷夜瞳給他的方子治標不治本,只能夠拖延身體腐爛的速度,無法治癒已經腐爛的位置,所以現在瓊的起居都是他親自照應的,生怕被人發現了她的異樣。可誰知怕什麼來什麼,也不知雲寧那邊解藥準備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