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送走了尤金妮一羣人,段浪纔開着車,載着韓嘉寧沐千嬌回公司。
這次的合作洽談,對於韓嘉寧來講,的確是天大的一件好事。
尤金妮回國之後,相信各種事宜,均會提上日程。
現在,留給韓嘉寧爲數不多的時間,就是籌措資金。
回到辦公室的段浪,肆意廝殺了兩把遊戲。剛想起身,準備去隔壁辦公室找吳爽。
還沒動身,便猛然駐足。
人去樓空,吳爽早已不在。
此刻的她,怕是正坐在吳氏集團大廈的最頂層,俯瞰着一切。
恩,是應該去看看。
畢竟,不列顛皇室訪華,一來就是幾天,他雖然是睡了兩天時間,但的的確確,沒有在吳爽剛到新的崗位,去看一下他。
段浪正準備起身,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母暴龍,許可卿?
這女人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想到要跟自己打電話?一想到上次紅星廣場商業銀行的事情,段浪就對這個女人,充滿了忌憚,將電話丟在桌子上,並沒有接聽的意思。
可,許可卿就是固執的一根筋,段浪不接,她似乎也根本沒有罷休的意思。
一次。
兩次。
三次。
……
許可卿一連打了十多次電話,最終,才發了一條短信:“臭流氓,再不接電話,你這一輩子都不要接聽了。”
段浪剛讀完短信,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你終於捨得接電話了?”電話被接通,傳來許可卿那冷嘲熱諷的聲音。
“母暴龍,大早晨的,你發什麼神經?”對着電話,段浪說道。
“誰是母暴龍?你纔是母暴龍。”許可卿憤憤不平地道。
“嘿,許大隊長打電話過來,該不會是爲了單純的罵我一頓吧?”段浪嘿嘿一笑,問。
“中午空嗎?”許可卿問。
“不空。”段浪直接回答。
“不空也得空。”許可卿道。
“爲什麼?”段浪問。
“我爸要請你到家裡坐一坐。”許可卿的聲音,頓時小了起來,道。
“那就更沒空了。”段浪道。她爸,許雙江?段浪一下子,感覺事情有些不妙起來。好端端的,許雙江請自己到家裡幹什麼?
“臭流氓,你……”自己都已經說出理由了,你還說沒空?許可卿頓時,滿是憤怒。
“好了,我中午本來有事情,但是你爸要見我,我敢不去嗎?”段浪笑着說道。“發給我地址。”
“沒空就算了,還要什麼地址了,假惺惺……”許可卿冷漠地說了一句,就“啪”的一下掛上了電話。
幾秒鐘之後,段浪手機上還是收到了一條短信。
那是一個地址,準確地說,是許可卿家的地址。
這女人……
許可卿的父親,許雙江要見自己?段浪不由地想到了上次紅星廣場的事情:
“你是誰?”
“我是她男人。”
……
雖然只是簡單幾句話,許雙江該不會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認定自己是他的內定女婿了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去了再說。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臨近十一點,段浪這才站起身,朝着公司外面走去。
十二點整,望江小區門口,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目光不時注視着小區門口。
“爸,咱們回去吧。”扶着許雙江,許可卿道。老兩口不知哪根神經打錯了,非要請段浪到家裡來。而且,自己這個老爹,更是十一點半就跑到了校區門口,生害怕段浪找不到地方一樣。結果,等來等去,半個小時都已經過去了,段浪連影子都沒有。
“回去?”許雙江面色一變,喝道。“回去幹什麼,我在這裡等我女婿呢。”
“爸。”女婿?許雙江這個稱呼,讓許可卿面色不由地一紅,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怎麼,難道,爸爸說的不對?”許雙江問道。“上次在紅星廣場,他可是當着我的面,說是你的男人的。”
“他說是,你就信?”許可卿有些無語,道。
“可卿啊,你能不能改一改你這臭脾氣,你瞧你,你瞧你,也已經老大不小了,這偌大的一個蓉城,除了段浪,還有誰敢跟你在一起?”許雙江苦口婆心地說道。
自己這個女兒,的確是一個極品啊。在蓉城警屆,名聲那可是響噹噹的,就連許多武警見到她,都敬而遠之,再加上給許可卿介紹的幾個男朋友,一個僅僅是爲了拉一下她的手,就被她一腳踢飛,在醫院躺了幾個月,另一個則是爲了親她一下,結果被一耳光煽掉幾顆門牙,還有一個更慘,僅僅是第一次見面,目光猥瑣了一點,朝着許可卿胸口多看了兩眼,硬生生地被許可卿當流氓給銬起來用皮帶抽了十多下,在醫院躺了幾個月,可謂是“聞女色變”,連打點滴都必須得男護士,否則的話,心驚膽寒。
“沒人喜歡算了,我又不愁嫁。”
“閉嘴,你不愁,我還愁呢。”
“許伯伯,可卿,抱歉,來晚了,來晚了。”段浪老遠就見到一男一女兩人在小區門口,泊好車,提着東西就跑了過來,滿臉歉意,道。“我一早就開車出發了,結果,路上堵車。”
“不晚,不晚,來了就好,小段啊,裡面請。”許雙江滿臉熱忱,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啊,能不熱忱嗎?許可卿則是冷哼一聲,率先朝着小區裡面走去。
望江小區,是蓉城較老的小區之一,均是多層房子。但是,其設計佈局,卻一點兒也不失大氣奢華。
準確地說,叫低調的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