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西凡走近許神醫醫館的時候,卻見門口竟然也見有人在排隊。
其中不乏一些身穿着雍容華貴的婦人,這些人平時在別人的眼中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但是現在竟然在這裡安安分分的排隊。這些人生活在社會的高層,排隊的事情在他們來說可能是很少發生的事情。
但是現在在許神醫的門前,卻是安安靜靜的排着隊,有此可見這許神醫的影響力之大了。
林西凡看着這隊伍從內屋一直排到門口,這樣長的隊伍,只怕沒有三四個小時是難以輪到自己的了,所以林西凡這時候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想些別的辦法鑽到前面去呢?
雖然覺得插隊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做,但是現在的林西凡的確是比較趕時間,所以只能事急從權了。
林西凡來到了隊伍的最後,看看這長長的隊伍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現在都是安安靜靜的。而林西凡的跟前,是一個滿身珠光寶氣的貴婦人,這婦人的身上穿戴的都是一些閃閃發亮的珠寶,第一眼看去是耀眼,但是看第二眼的時候,這就變成庸俗了。
也只有那些喜歡炫富的人才會喜歡在自己的身上戴這麼多的東西。
那貴婦人的雙手正挽着一個老頭子的胳膊,但是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由此可見兩人不是夫妻的關係,可能是翁媳關係。
看老頭子的臉色蒼白,氣喘得特別的粗,看他那樣子,就像是隨時都會斷氣的人一樣。看着這樣的一個老人,林西凡不由得皺皺眉頭,因爲這老人一看就知道是急症病人,這樣的病人竟然也要在這裡排着長隊。
這一刻,林西凡卻是首次對這許神醫產生了一點的厭惡感。
林西凡見老頭子得氣越來越急促了,有些不忍,說道:“老爺爺,我看你的情況很不好啊,你就別排隊了,直接的走前面去讓許神醫看一下吧?”
老頭子尚未回答,那貴婦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土包子,你以爲許神醫這裡也是誰都能插隊的嗎?就算來的是清南市市長,也一樣得排隊。”
“可是病有輕重緩急,老爺爺的情況不容樂觀,我覺得許神醫不會介意的。”林西凡說道,其實在他的透視眼之下,現在的老頭子肺部的情況真的很差,其中粘着不少的痰液,要是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等那些咳嗽上來的痰液慢慢的堵住了呼吸道的話,那可是會窒息的。
那貴婦人冷哼一聲,說道:“爸,別聽他胡說,要來看許神醫的人多了去了,我們好不容易纔被許神醫通知來排隊看病,可不能因爲插隊得罪了許神醫,那咱們排隊的時間就白白的浪費了。”
老頭子對着許神醫似乎也是非常的敬重,於是對林西凡搖搖頭,說道:“年輕人,許神醫的脾氣大家也都習慣了,老頭子我就等等好了,謝謝你的好意了。”
“對啊,許神醫這裡誰能插隊啊,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嗯,大家會乖乖的排隊就是大家尊重許神醫啊!”
……
正在排隊的人也聽見了林西凡的話,紛紛的出言責備,彷彿捍衛許神醫這裡的隊伍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一樣。
林西凡見大家紛紛出言責備,心想自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正準備閉嘴不言,這時候卻見屋裡走出來一名年約20歲的男子,男子見大家吵吵鬧鬧的,頓時就皺起眉頭,厲聲說道:“吵什麼吵?在老師這裡說話聲音的分貝不能超過六十,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再吵,小心我取消你們今天看病的資格!”
男子這樣一說,周圍的人頓時安靜下來了。
林西凡看看這說話的男子,只見男子長相清秀,身體偏瘦,身高與自己相仿,這樣的一個人,第一感覺就是一個很文靜的人,但是看見他那冷傲的目光就知道,這男子可能是因爲身份的關係,所以似乎不將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內。
這時候,站在林西凡跟前的貴婦人笑嘻嘻的對那男子說道:“小神醫,你出來就好了,其實並不是我們要吵的,而是這小子竟然慫恿我爸插隊,這可是壞了許神醫的規矩,我們當然就對他有意見了。大家說是吧?”
這貴婦人這樣一說,其餘的人也紛紛的應和,這一瞬間,林西凡就成了衆矢之的。
而隨着大家的聲音,那被稱之爲小神醫的男子的目光也就落在了林西凡的身上,皺皺眉頭,問道:“剛剛也不見你啊,你應該不是在被邀請前來看病的名單之中的吧?你有沒有預約?”
貴婦人聽見小神醫這樣一說,頓時連忙的說道:“對了,小神醫,我看他是剛剛來排隊的,我還以爲他也是受邀而來的呢,既然你不認識他就將他趕走吧,跟這樣的土包子站在一起讓我覺得渾身不舒服。”
看這些人嚷嚷的,那男子似乎也不爲所動,擺手說道:“好了,大家不要說話,這事我自然會處理的。”
話畢,男子的目光再次的回到林西凡的身上,冷冷的問道:“剛剛我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男子的問話雖然是很平淡,但是林西凡卻是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種命令式的意思。
這男子名叫劉潛,因爲也是出身中醫世家的緣故,而且打小聰明,所以纔有幸來到了許神醫這當一個學徒。許神醫的大名在醫學界是很有名的,劉潛能夠成爲許神醫的學徒,一直都是他引以爲傲的事情。
劉潛本來就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加上在許神醫這裡耳濡目染的緣故,所以劉潛也漸漸變得越發的冷傲了,現在的他除了在許神醫的面前會低聲下氣之外,在別人的面前,一直都是一副高姿態的樣子。
這就是所謂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林西凡本身也是一個傲氣十足的人,在這樣的人面前,他又怎麼可能會低聲下氣的,於是林西凡冷冷的說道:“我來找的是許神醫,不是來找你,爲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你!”劉潛很顯然想不到林西凡會這樣說話,有些語塞,但是轉而語氣就更加的冷清了,冷冷的說道:“我是許神醫的弟子,這裡許神醫之下就是我說了算,而且你這樣是壞了我們醫館的規矩,所以,請你立刻離開。”
“你是許神醫的徒弟?”林西凡問道。
“當然。”
林西凡卻是冷笑道:“許神醫的醫術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卻覺得你根本就不配成爲許神醫的徒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潛說話越發的陰冷了,這時候也有幾名漢子走到了他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看着林西凡,這些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醫館的護衛了。
林西凡冷笑道:“這麼簡單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是說,你沒有那樣的本領,不配成爲許神醫的弟子,更加不配別人將你稱之爲小神醫。”
劉潛哼聲道:“這樣說來,你是懷疑我的醫術?”
“不管是醫術還是醫德,你都不配小神醫的稱號,或者說,你甚至不配成爲醫生。”
“你……”
“啊!”就在這時候,那貴婦人一聲尖叫,然後便見她身旁的老頭子整個人軟癱在了地上,劉潛連忙的蹲下來探了一下老人的鼻息,頓時神色大變,於是有用拇指按了一下那老人的人中,但是老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好,快點將他擡進去,讓老師救他。”劉潛連忙的對身邊的幾個大漢說道。
這時候,林西凡卻是冷笑道:“早就說了你是一個不合格的醫生了,這樣的急救都不會,還要老師幫忙,羞人嗎你?”
“哄!”
周圍的人聽着林西凡這樣冷嘲熱諷的話,頓時就轟動了,但是大家心中也是奇怪,一般說來遇到這樣的情況這小神醫爲什麼不當場的施救呢?
劉潛聽了林西凡的話,臉上頓時也漲紅了,當下便對那幾個人說道:“你們,快點將老頭子扶着躺好了,我現在立刻施救。”
“是!”那些大漢連忙的將那老頭子攤放在地上,然後劉潛就開始了一系列的心胸按壓和人工呼吸的搶救,但是經過了幾分鐘的搶救,那老頭子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着這樣的情景,周圍的人的心就揪緊了,大家都將劉潛當成小神醫,要是在醫館面前還不能將人救回來的話,那許神醫這醫館的威名就要大損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西凡卻是一把的將劉潛推開,冷聲說道:“真懷疑你腦袋是不是長草了,醫館就在裡面,也不知道讓人拿儀器嗎?你這樣救人還是害人啊?”
“……”劉潛的臉這時候更加是變得一陣青一陣紅了。
接着,林西凡卻是抽出兩枚金針,然後將地上的老頭子面前的衣服敞開,然後在他的胸前連連的紮了幾針,突然,老頭子的口中嘔出了一灘粘黃的液體,卻是一團很大的痰,也就是這一口痰,讓老頭子窒息的。
林西凡看着劉潛被自己嚇愣住了,心中好笑,於是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許神醫,我看你這神醫的名頭也是浪得虛名,要不就直接的將醫館關閉了吧,免得影響了神醫兩個字。”
“哇!”
衆人聽見林西凡竟然叫囂許神醫,頓時就愣住了,這傢伙到底是哪裡鑽出來的牛人啊,殺了劉潛的威風就算了,竟然還敢這樣跟許神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