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斷裂的木板後面,露出一片紅彤彤的東西。
葉峰眼睛微微一眯,隨後撕開幾塊木板,露出了後面紅彤彤的牆壁,全都是用一捆一捆的毛爺爺堆積起來的牆壁。
葉峰深吸一口氣,如同木板粉碎機一般,嘎巴嘎巴地把牆壁上的木板全都扯了下來,只見木板板後面,全是紅彤彤的毛爺爺。
不但如此,沙發後面牆壁上,還有臥室後面,但凡沒有窗戶的牆壁,都變成了毛爺爺堆積的牆壁。
雖然房子裡面,被破碎的木板搞得如同廢墟,但是看着周圍用毛爺爺堆積的牆壁,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錢堆,體會到了什麼叫金屋銀山,體會到了什麼叫被錢晃花了眼。
饒是葉峰的銀行卡里,有好幾個億,但是也被眼前的場面驚得心肝發顫。
聶青山和高秘書,更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跟傻了一樣。
而陳連發臉上原本的義憤填膺、剛正不阿,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神色慌亂地喊道:“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猛然驚醒的聶青山,“噌”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帶着無邊的惱怒,“陳連發,你當我是傻子嗎?”
這一刻,聶青山如同幾欲噴發的火山。
他萬萬想不到,堪稱官中楷模,被諸多同僚暗暗比大拇指的陳連發,竟然是一個隱藏的鉅貪。
虧他剛纔,還爲了陳連發,跟葉峰硬頂,掩蓋陳連發早年的過失。
可是現在呢?
他胸膛裡面像是着着一團火。
尤其是剛纔,葉峰眼底的失望和冰冷,更讓他及欲發狂。
進屋之後,一直沒說話高秘書,也是一臉氣憤。現在他只想說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陳連發蹲在地上,欲哭無淚地哀嚎道:“聶市長,我……我一分錢都沒話,不敢吶!所有錢全都在這,看着它們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怕啊!”
“你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撈黑錢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啊!啊?”聶青山被氣地頭皮發炸,在大廳裡來回走了兩圈,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市檢察院的電話,“來,陳連發家,把他拘了。”
“聶副市長,這不符合規定吧!這事是不是要向上面彙報一下,然後……”
“然後什麼然後,人贓並獲,滿屋子錢!”
聶青山氣急敗壞地掛斷了電話,然後看向葉峰,無比自責地說道:“師叔,對不起,我不該懷疑您的判斷。”
雖然聶青山道歉了,但是葉峰眼底的冷意,並沒有減少多少。
手底下的官員出了問題,不想着解決問題,反而只想着捂蓋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這一點上,葉峰對聶青山很失望。
“你這聲‘師叔’,我擔待不起!”
葉峰冷哼一聲,就直接走了出去。
本來他還想按照規矩辦事,但是這一次他真的失望了,若非他意外發現了這錢幣牆,以這陳連發滴水不漏的性子,別說在孫老頭出殯之前了,恐怕一兩個月也別想拿到陳連發的把柄。
“師叔,我錯了。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聶青山深一腳淺一腳地追了出去。
而留在房間裡面的陳連發,直接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