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他孃的痛快!好久沒和你這麼喝過了。”
房間中朋友放下酒杯臉色已經成了猴屁股一般,我也上了頭,說話都有點不經大腦。
“以後啊,無聊了常來找我喝喝酒,我一個人也悶得很。”我口齒不清的說道。
“是是是,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啊?”
我就擺手:“不知道,我還沒想好,等我恢復正常了,我就打算從新找個工作,實在不行就回家做生意了。”
“我不是說這個”朋友一邊倒酒一邊說道:“我指的是小子的終身大事,你就真打算光棍一輩子啊?”
說到這我靠着沙發扶着額頭苦笑出來:“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反正是想不通啊。”
“嘿嘿嘿嘿~”我靠着沙發傻笑着,誰能想得通啊,我自己有時候都想不通我到底是在幹什麼。
---天色逐漸黑了起來,我和喜鵲並肩走了回去,我們一路上默默無言,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司機已經將車子停在大門口在等着喜鵲,看到我們過來後按了一下喇叭。
“哎,嘯瘸子,我得回去了,恐怕以後沒辦法來第二次了,你什麼時候退伍回去?”
“大概明年二月左右。”
“好,我記住了,你還記得我的手機號碼不?”
我就說當然記得,你的號碼我都背的滾瓜爛熟的。
她笑了下,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對我揮了揮手,我也笑着揮了揮手,她坐上車,然後司機衝我點了點頭,車輛發動。
我站在門口看着車子緩慢遠去,心裡頓時一陣空落落的感覺,我知道我已經愛上這個女人了,看她離開,有些失落,也有些不舒服。
我就定在原地看着車子離開的方向,直到車子拐了個彎消失不見。
“呦,班長,捨不得啊。”
循聲看去,只見一開始跟我說話的那個哨兵正對着我笑,這傢伙是個上等兵,平時跟我的關係還算可以,今天他站崗是全都看在眼裡了,回去定會傳出去。
我就說:“你可別亂說啊,班長我的名譽還不想這麼被你們糟蹋掉。”
“放心放心,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亂講。”
我滿意的點頭走了進去,然後從那天開始整個大隊都知道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跑來我們中隊找我了。
然後還有人說這個女孩的老爹是某個軍區的首長這樣的話都扯了出來,我靠,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是怎麼想到的?
反正直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這個版本變成了什麼德行,我清楚的記得那次和排長見面喝酒的時候,他告訴我這個版本甚至還在流傳,即使我已經退伍回到地方了,版本還在,不過變得更加狗血了:一個首長的千金姑娘挺着大肚子跑到大隊長辦公室哭訴,然後一個叫做嘯塵的傢伙被分隊長踢着屁股踹到了辦公室,接着又被人家姑娘扭着耳朵給領了出去,最後還說我的退伍就是因爲這個姑娘,你說這離譜不離譜,反正我是覺得真他孃的離譜,這不是電視劇纔有的情節嗎?
聽到這我是驚訝的張着嘴巴,就說我都已經退伍這麼久了,這個謠言怎麼越來越離譜了。
排長就說那可不,反正你人都已經不再部隊裡了,想覈實也沒人覈實,這不就越發離譜起來了嗎。
所以說啊,以後千萬不要聽風就是雨,我嘯塵這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列子嗎?
喜鵲走後,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就安心的訓練再也不去回想王離的事情,再也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因爲這個時候的我滿腦子都是喜鵲的身影和她的面孔,我知道她正在等我回去,甚至我還想着回去後去娶她這樣的想法都出來了,真的這個沒什麼好掩飾的,我的想法真的就這麼簡單,兩情相悅不在一起的話那不就是傻子嗎?
如復一日的訓練下我也逐漸的慢慢適應了下來,不在去回想邊境的任務和王離的事情,也可以說是我人爲的將這些事情全都隱藏了起來,不去觸碰,因爲每一次睡覺前我都忍不住的去回想,每次我都會躺在牀上默默的流淚,時間一長了,我就能人爲的不去想,就回憶着喜鵲的笑容,和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因爲只有她能帶給我最美好的回憶。
本來就想着,就這麼到退伍也不錯,誰知道距離退伍還剩下三個月的時候,我們又有了新的任務,我又被挑上了,除此之外就是胡一天,我們兩人算是成績比較出色的狙擊小組了,有什麼任務肯定是跑不掉的。
然後我們兩個走進會議室,這時我才注意到還有一個狙擊小組已經站在裡面,見我們進來後只是看了我們一眼。
接着分隊長也推門走了進來。
“到齊了吧!好。”大隊長給我們做了任務簡報,分隊長就站在我們後面,這次行動由分隊長全程指揮。
隨着大隊長的講解,我們明白了這次的任務是在邊境,主要是那些間諜人員的頭目已經逃離到了邊境附近城市中,最要命的是根據情報顯示對面國家竟然軍隊前來接應,所以任務很簡單,我們要協助邊防武警的行動,提前部署在邊境防止對面武裝人員越界救援行動,這次行動兩邊都不敢端到明面上來,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會造成什麼國際影響。
投影儀的畫面顯示出來兩個間諜頭目的長相,這都是監控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
我當時就喊了一聲:“報告!”
大隊長停止了講解:“說!”
“王離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我真的好奇,間諜頭目根據我的瞭解也就兩個人啊,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抓到,還讓逃到了邊境,安全局的人難道一直都沒找到機會下手嗎?
分隊長在後面用手推了我一下,大概意思就是不讓我提王離的事情。
大隊長聽到我這句話後直接將投影儀的遙控器扔到地上:“你還提那小子!要不是他在中間搗亂!!這兩個狗東西早就蹲在監獄裡了!”
國外情報機構人員,說白了,就是間諜,好聽點的話就是:特工。
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反偵察意識都是很強悍的,能在我們國內建立這樣縱深複雜的網絡也算是有兩把刷子,不過現在就剩下兩個活着的,其他十多個頭目都已經被王離親手弄死了。
這段時間裡也不知道他在作什麼妖,反正安全局的行動總是被王離提前打亂,現在王離也沒了蹤跡,間諜頭目也逃到了邊境,可以說這個時候已經是最關鍵的時候,邊防部隊要求我們特種部隊派出優秀的狙擊小組去協助,我就別想閒着了,胡一天更別想閒着,於是我們就和另一個小組站在了這裡。
“對不起大隊長!我會注意!”
我知道大隊長生氣了,王離的事情真的就成了一個禁忌,我也不得不閉上嘴巴。
“這趟任務算不上危險,但也絕對不是舒服差事,我能挑你們,有些東西就不用多說,尤其是這個嘯塵,這小子也快退伍了,行動的時候多注意安全。”
“你們都經歷過實戰,我相信你們能完美的完成這次任務!有沒有信心!”
“有!!!”
我們五個人齊聲喊了出來,士氣絕對高昂,任務前的動員總是很總要,這點我不說大家也都能理解。
於是我們就在夜色中登上運輸直升機。
機艙中,除了分隊長外我們都穿上了山地僞裝衣,也就是大家常說的吉利服,我們臉上畫滿了黃色的山地迷彩。
我抱着05 式 微 衝 開始忐忑不安,外表上看起來有點不安。
“繫上安全帶!兩分鐘後起飛!”
分隊長坐在最裡面,胡一天碰了碰我:“你不是參加過實戰嗎?緊張什麼?”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可能以爲我的忐忑是緊張的緣故。
我就說:“可能是太長時間沒執行任務了,有點沒適應過來。”
分隊長聽到就說話了:“狗屁!你看看人家胡一天,還有顧剛,張凌,人家距離上次參加實戰都快過去一年多了,怎麼沒像你這個德行?”
對面的狙擊組顧剛和張凌都在嘿嘿的看着我樂。
我狡辯說:“一會就好了,別管我。”
直升機開始晃盪起來,然後就是一陣失重的感覺,怎麼去形容呢,就是電梯中上下的那種一瞬間啓動的感覺,再放大十幾倍吧。
過了好一會就只能看到傍晚的陽光從機艙的玻璃照射進我們每個人的臉上。
他們都閉上眼睛不在說話,都認爲這是一個簡單的任務,我當然也這麼覺得,配合邊防武警,只是配和,不需要我們怎麼出力,可能一槍都不用發就結束任務了,所以我們都很放鬆。
而我最擔心的事情沒有別人,是王離,這傢伙這段時間據隊長的說法是沒有任何音訊,我在想這小子是不是已經追過去了。
想想也不可能,邊境全是武警,王離就一把手槍真敢搗亂絕對是亂槍打死沒解釋了,畢竟這小子的一系列罪行完全可以當場擊斃沒話說的。
他就算在不是人,我相信他也絕對不會對自己人發難,況且他也不能是對手,想了想後,覺得王離不可能真的追到邊境,沒理由,就是覺得不可能。
於是我也閉上了眼睛不去想,也就是過了幾個小時吧,直升機的駕駛員就提醒我們快到地方了,準備下機。
這次降落的地方是邊防武警的某個中隊。
執行任務前要做好各種各樣的對接和通訊準備。
於是直升機就降落了,我們和駕駛員哥們道別後就下了飛機。
迎接我們的是一個武警中校,分隊長走上前去介紹一番,我們都立正喊:長官好!
“都是自己人,沒這麼多規矩。”中校走上前來跟我們挨個握手。
接着就是電影上經常能看到的場面,分隊長他們幾個幹部在會議室開完會後就開始集結隊伍,這次我分隊長是我們的直接指揮,別的不用管,只要聽分隊長就行,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武警中隊這次參加任務的不在少數,反正調處來執行任務的,幾十口人是肯定有的,後來我才知道別的各個部隊也相繼早就出動,我們算是比較晚的,畢竟我們的任務是安插在邊境線防止對面武裝人員越線,就這麼一樁簡單的任務。
分隊長在我們大隊平時總是被大隊長各種數落,這次到了這裡彷彿又找了自信,那嘚瑟的臉上都能冒光了,看着我們在武警集結好的隊伍邊啊,那個表情無法形容了。
我們都知道他在嘚瑟什麼,就發自內心的看着他笑。
他見到後就不樂意了:“笑個錘子笑!閉嘴!”
我們就閉嘴不說話,但是心裡還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