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焉坐在辦公室裡,伸手想從包包裡拿張卡,卻摸出了一張名片,她看到名片印着“滕銳”兩個字,想起他霸道的硬是往她包裡塞名片的情景,還有他調的雞尾酒,嘴角不禁微微蕩起一層笑意。
這些年來,她就只圍着一個男人——凌俊彥,她的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與其他的男人,她幾乎是零接觸,當她失去他時,以爲世界都失去了……
這時,父親的得力助手陳書海匆匆推門進來:“一直和我們合作的鑫銀集團,換了老闆,現在要撤回資金,這樣的話,我們公司將面臨資金問題。他們爲什麼要撤回資金?我們需要找新老闆溝通一下。”
“好的,陳叔,你和他們聯繫一下,我跟你一起見見他們的新老闆。”語焉皺皺眉。
可是與鑫銀集團的談判沒有一點進展,汪海峰態度堅決,似乎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語焉回到辦公室天已黑了,她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鬱悶不已。
到了晚上八點多時,語焉的手機響起,是汪海峰的聲音:“蕭小姐,晚上有空的話,你過來一下,我們再商討一下繼續合作的事情,怎麼樣?”
語焉想也沒想,立即說道:“好的,我馬上過來!”
一個私人的高級會所,汪海峰悠然地靠在沙發上,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杯酒,桌子中間一個紅燭臺,點點燭光跳動着,浪漫溫馨的氣息籠罩着整個房間。見語焉推門進來,他的眉梢脣邊都是笑意,他站起身來殷勤接過她手中的包包放好。
語焉顯然被這種氛圍驚了驚,她皺皺眉沒有說話。汪海峰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道:“不喜歡這裡?”語焉忙搖搖頭:“好像燈光暗了點。”
他看着她,在這種燈光下,她更加有一種夢幻般感覺,那種誘惑無法言語。
“蕭小姐,我可以不撤回資金,但是,這得有個條件。”汪海峰早已按捺不住,他迫不及待地直入主題。
“什麼條件,汪總請說!”語焉看着他,揣測着他的心思。
“哈哈,蕭小姐也是聰明人,這也是我們商業界的潛規則,難道你真一點也不懂嗎?”汪海峰雙眼閃閃發光,緊緊地盯着她眼睛。
“我……不懂你的意思。”蕭語焉慌忙躲過他的眼光,低下頭,她開始聽到悔這次冒然的赴約。
身邊的沙發一沉,跟着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汪海峰已經坐到她的身邊。語焉大吃一驚,慌忙想甩開他的手站起來,卻被他用力地按着不能動。
“汪總,你別這樣!”語焉驚叫起來。
“你好好地讓我舒服了,我繼續和你們公司合作,這叫各取所需!”汪海峰色迷迷的眼睛只掃向她的胸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用力,語焉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沙發上倒下。
“放開我!”語焉又驚又怒,想也沒想伸手就朝着他的臉抓去,他的臉頰一陣刺痛,伸手摸到一絲血痕,這使他惱羞成怒。
“蕭語焉,你個婊子,都讓人玩膩了扔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汪海峰狠狠地撲過去,把她壓在沙發上,撕扯着她的衣裳。
“放手,我喊人了……”語焉拼命地反抗着。
“你喊好了,這裡都是我的人,正好讓大家看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汪海峰打斷了她的話,曖昧地冷笑着,手上卻不停歇。
語焉的掙扎着揮手碰到桌邊的水晶菸灰缸,她抓在手裡,狠狠地朝着身上的腦袋砸去……
汪海峰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就垂下了腦袋,瞬間鮮血流向語焉的臉頰脖子,語焉尖叫着推開趴在她身上的人,她驚恐地看着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汪海峰,面如土色,瑟瑟發抖。
凌俊彥還在他的辦公室裡,翻着一摞資料,電話是他警察局裡的熟人打來的,告訴他,蕭語焉涉嫌傷人,傷者還在醫院裡,處於昏迷狀態。
他吃驚地瞪大眼睛,心臟急劇收縮,一陣絞痛,瞳孔撕裂,他跳起來,忘了穿上外套,忘了關燈,就衝出門去。
凌俊彥帶着律師出現在刑警大隊,當班的警察把情況詳細地告訴凌俊彥,最後他很抱歉地說:“對不起,凌先生,現在傷者還沒有醒來,所以嫌疑犯不能保釋,這也是規定,我們沒辦法!”
“李警官,請你注意用詞,蕭小姐是被侵犯者,她打倒傷者,屬於正當防衛,還不能稱她爲嫌疑犯吧!所以,你們也無權拘留她!”陳律師看看凌俊彥鐵青的臉色,向對方提出了抗議。
“陳律師,蕭小姐是不是正當防衛,都會由法院判定,目前傷者還沒醒過來,在他醒來之前,蕭小姐不能離開這裡,這是起碼的法律常識,我想你應該懂。”李警官平靜地解釋。
陳律師無奈地看向凌俊彥,後者眼底的陰霾清晰可見,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已的情緒,半晌才冷冷地開口:“好,我會證明她是正當防衛的!現在,先讓我見見她!”
李警官爲難地看看他,好久沒有說話。
“怎麼,這也不行嗎?”凌俊彥縱然好修養,此時也是怒氣隱現。
“按規定……”
“那要怎麼樣才能不按規定辦事?”凌俊彥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法院沒有判決之前,要有上級的特批。”
凌俊彥冷冷地看着他,拿起電話開始撥打……
隔着一張桌子,語焉看到凌俊彥就坐在她的對面,精緻的五官如石雕,眉頭微皺,冷峻的眼神下面是深深的擔憂,她的鼻子根部一陣陣發酸。
她蒼白憔悴的臉色使他的心一陣陣地疼痛,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她的手,她輕輕地擅抖了一下,聽到他輕聲地安慰:“語焉,堅持兩天,我一定會想辦法儘快地讓你離開這裡……你只是正當防衛……”
她只是點點頭,垂下眼瞼,沒有說話,周圍一片安靜,好一會兒,她的手輕輕地掙脫他,努力用淡然的聲音說道:“你回去吧,我沒事的!”
他看着她,她的淡然使他的心一點點的碎裂,他慢慢地站起身來,閉了閉眼睛,神情黯然:“我要回去了……你要堅持住……”轉身大步往門外走去,沒有一點留戀。
她幽黑的眸子深處滿是血色,呆呆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她單獨一個人呆在一個隔間裡,這也是凌俊彥爲她爭取來的,雖然安靜,但是她還是一夜無眠,迷迷糊糊地靠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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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修得偶,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