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九尾冷狐說的是天花亂墜的,飛豹王的心中還是淡定的很,一手端起了高腳酒杯,看着九尾冷狐淡淡地笑着,就是不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來。
九尾冷狐也有些按捺不住了試探地問道:“哥哥啊,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倒是給個消息吧。”
飛豹王喝了一口酒,直接搖頭道:“九尾冷狐,我不是不想幫你,是我真的愛莫能助啊,我沒有那個實力去做,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的那些弟兄去送死吧。兄弟啊,你也別埋怨我,宋楚揚給我傷疤,我現在都疼,咱們還是走之前的約定吧?”
九尾冷狐苦笑了一聲道:“豹哥啊,我真是沒想到是這個結局啊,算了算了,我只能去問問桑切斯咯。”
就在九尾冷狐哥哥把話說完的時候,一個體格健壯的歐美大漢走了過來,幽幽地說道:“哦,九尾冷狐,真是好久不見啊,你還好嗎?”說着便走上去,伸出了雙臂,九尾冷狐纔到他肩膀那麼高,他直接把九尾冷狐抱了起來。
一會兒才把九尾冷狐放了下來,俯視着矮小的九尾冷狐,桑切斯說道:“你能想到我,我真是感到太高興,九尾冷狐。”
九尾冷狐看着藍色的眼睛,張揚的表情,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緊接着便將視線轉向了飛豹王,佯裝憤怒道:“好啊好啊,豹哥啊,枉我在那說了那麼多,你這不是誆我嗎,豹哥啊,不帶這麼玩的啊?”
桑切斯擺了擺手,回道:“哦,對不起,對不起,九尾冷狐,都是我的錯,你別怪飛豹王。”
然後便拉着九尾冷狐坐了下來,再次說道:“九尾冷狐,我會支持你的,你放心大膽地去對付宋楚揚吧!”
其實這一切都是桑切斯與飛豹王一手安排的,剛剛一切桑切斯也是聽在了心裡,之所以按兵不動,是想看看九尾冷狐的誠意。
九尾冷狐心裡有點慌了,眼前兩個人的笑意都讓九尾冷狐感到心裡發毛,惴惴不安的。
飛豹王則在自己的高腳酒杯裡斟滿了酒,舉起酒杯,對着九尾冷狐說道:“我說兄弟啊,真是對不住啊,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好,但是桑切斯兄弟偏偏不讓我說,你也得理解理解哥哥我啊。”
九尾冷狐心裡明白,現在他們三個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對付宋楚揚,然後各取所需,所以他淡然地笑笑回道:“哈哈哈,豹哥,你看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沒事沒事,來來來,桑切斯先生,快坐。”
桑切斯也不客氣,不過他的舉手投足之前都能彰顯出西方的男士特有的風度,他也順勢地在九尾冷狐身旁坐了下來,正直了身子坐了下來,微微一笑道:“九尾冷狐先生也一定是個大度的人,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那我們就開始說正事吧。”
九尾冷狐搖了搖頭,滿不在乎地回道:“自然不會在意的咯,好,那我們就言歸正傳吧。”
飛豹王也挨着九尾冷狐坐了下來,說道:“九尾冷狐,我想你還不知道吧,超級僱傭團的幾十名特工被安排在金三角了,所以只要時
間一到,就可以將宋楚揚等人一網打盡,誰都跑不了了,至於夏鵬飛,歐陽盟他們還有你我費事嗎?”
九尾冷狐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對着桑切斯說道:“桑切斯先生,此話當真?”
桑切斯先生卻只是淡淡一笑,很淡定地說道:“我大老遠地從美利堅來到這裡,難道是來遊戲的嗎,我的兄弟喬哈特和福克斯來到金三角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這事如果楚揚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豈能就此作罷,我們超級僱傭團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宋楚揚,必須死!”
“此法甚妙啊。”九尾冷狐誇讚道,並不住地嘖嘖稱讚道:“太妙了,桑切斯先生如果生在戰亂時期,一定是個軍事奇才。”
九尾冷狐的這些話說的真讓人覺得諷刺,阿諛奉承,曲意逢迎,果然是他九尾冷狐會做的事情。
古語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想去做一件事的時候,總會有各種千奇百怪的藉口。
飛豹王坐在一旁,饒有深意地看着九尾冷狐和桑切斯,一直沉默着,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桑切斯雖然不及九尾冷狐狡詐,但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突然挑起眉來,問道:“九尾冷狐兄弟,咱們超級僱傭團做了這麼多,那你呢?”西方人就喜歡這樣,不拐彎抹角,直來直往。
這話說的讓九尾冷狐有些不好意思,他抿了一口酒回道:“桑切斯先生是怕坐收漁翁之利吧,我九尾冷狐自然不是這樣的人。宋楚揚兩個好兄弟,歐陽盟和夏鵬飛這兩個狗東西就交給我來辦,你們覺得如何呢?”
桑切斯頓時笑了起來道:“那真的是太好了,九尾冷狐先生快人快語,爽快,我喜歡。”他點了點頭,端起酒杯說道:“來來來,預祝咱們合作愉快!”
“等等!”九尾冷狐突然打斷了這一歡慶的時刻,扭臉看了看飛豹王,狡黠一笑道:“黑暗大帝,泰國鷹王,還有飛豹王的弟弟,他們可都是宋楚揚手底下的冤魂,難道飛豹王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飛豹王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義正言辭地說道:“九尾冷狐兄弟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飛豹王也絕不是善罷甘,貪生怕死之輩,就讓我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吧,宋楚揚交給我了。”
而九尾冷狐卻試探性地問道:“豹哥當真是爽快啊,不過這宋楚揚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對付的吧。”
飛豹王點了點頭,想都不想就直接回道:“人各有命,若我此生喪命與宋楚揚手裡,那也只能怪我技不如人,所以我自會拼盡全力的。”
九尾冷狐也舉起了酒杯,半信半疑地說道:“來,讓我們一齊舉杯慶賀這歡聚一堂的時刻,爲我們的合作乾一杯!”
“好,乾一杯,金三角我來了。”桑切斯也應和着說道。
雖然這表面上是一片歡騰,齊心協力的時刻,但是誰都知道,各自都揣着自己的想法,不過每個人的初衷卻是不變的,就是佔據金三角。
現在情況最糟糕的應該是
宋楚揚了,裡裡外外皆是亂的不可開交,現在既要對付都城七大豪門還要防着九尾冷狐飛豹王之類。
真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端起高腳酒杯,各說了幾句振奮人心的話之後,便仰頭將杯中的酒喝盡,一滴不剩。
桑切斯垂頭看了一下時間,聳了聳肩,略有點爲難地說道:“本想兄弟幾個多聚聚的,哪知時間真不趕巧,我要現行一步咯。”
九尾冷狐也應和道:“是啊,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今天非常高興能與二位兄弟皆爲盟友。”
背叛了宋楚揚的九尾冷狐,沒有半點的愧疚,反而得意洋洋。
說完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桑切斯大步地邁了出去。坐在原地地飛豹王,看着這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不僅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心懷鬼胎的九尾冷狐本想和桑切斯單獨待一會,多聯絡一下感情的,哪裡知道這剛出別墅門,桑切斯就直接上了自己的車,揮揮手便絕塵而去了,九尾冷狐鬱悶地看着車屁股排出的尾氣,一臉便秘。
還能怎麼辦呢,人都走遠了,只能跟着後面罵了句娘,便也上了自己的車,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而九尾冷狐和桑切斯全然不知,就在不遠處,宋楚揚的手下已在這裡守候多時了。
一直在這裡按兵不動,是想逮到飛豹王這條大魚,現在這條魚已經在他們視線範圍之類了,只等時機一到,將其一網打盡。
灌木叢中,幾個男子正潛伏在此,其中一個帶頭的男子,撂了一下前面的頭髮,對這邊上的弟兄說道:“疤頭,飛豹王這邊的防守不算嚴,直接上哎!”
疤頭呼了一口氣,甩了甩頭,露出了上額的傷疤,甚是嚇人,瞥了一眼那個帶頭的男子說道:“我說大板牙,咱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小心駛得萬年船,你當飛豹王是吃素的嗎?”
而這個大板牙的眉一下子蹙的很深,很不服氣地回道:“我說疤頭啊,你幾時這麼害怕了啊?”
疤頭將眉頭緊皺,猙獰地看着大板牙很不屑地說道:“哼,你當飛豹王傻嗎,他的周圍這些嘍囉只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他在金三角縱橫多年,老奸巨猾,他怎麼可能這麼大意。而且上次吃過宋楚揚的大虧,更加不會大意。”
大板牙很不解地問道:“你是說,還有其他人在別處潛伏嗎?”
疤頭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覺得咱們最好謹慎一點好。”這話剛說完,疤頭就不見了蹤影。
隱藏在灌木叢中的幾個宋楚揚手下特工,都是精英,功夫也都非常了得,不然也不會追蹤九尾冷狐這麼久都不露痕跡的。
而就在九尾冷狐與桑切斯剛走沒多久,飛豹王突然對手下下了一道命令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去把收拾點重要的東西,馬上就走!”
“這個時候就走,可是,咱們不是剛剛來嗎,現在走,會不會有點……”飛豹王手底下的一個人試探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