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樑辰的話,王胖子的嘴直咧咧:“他那把分明就不是虎牙軍刀,說是虎牙軍刀,那是故意唬人玩的。他老子當初在抗美援朝時期,放過了一個身受重傷的美國大兵,那美國大兵叫什麼來着……對了,叫萊恩,其實當時很多打仗的人都十分痛恨打仗,誰不想和平?但是沒辦法,之後抗戰勝利,萊恩與他老子結下了很深的友誼,臨走時送給他老子一把M9軍刺作爲紀念。他老子死後,那傢伙就時常拿出來顯擺,但絕口不提那是美國貨,只是說仿造的虎牙軍刀,有次他喝醉酒說漏了嘴,過後就再也沒有見他拿出來。”
“嗯,雖然M9軍刺在世界軍刀排行榜上也能進前十,但實際是排在末尾的,在極端條件下,M9軍刺的強度還是略顯不足的。不過比起山寨貨,還是綽綽有餘了!”
樑辰皺了皺眉頭:“這次要進入地下三十米左右的地窖內探寶,會有很多未知的危險因素存在,如果沒有一樣護身的傢伙什,任誰也不敢輕易進去。要知道風水能救人,亦能殺人,其中的門道,太多太多,何況我們這次要闖的乃是名動一時的風水界老前輩圖老的藏寶庫,機關陷阱自不必說了,各種風水奇陣,恐怕就夠我們喝一壺的。若非如此,那王玄明怎會想到分我一杯羹?”
王胖子面色一怔:“這麼危險啊?那乾脆我們別去了唄!只不過是一些老玩意兒,崔老闆的古玩店不都是老玩意兒嗎?需要什麼我們去拿點就是了嘛!”
“胖子你不懂,那位風水局老前輩的寶貝,崔老闆的古玩店是不可能有的,別說是他了,就是整個渝都的風水圈子,都很想得到圖老的東西,這是在風水圈子立足的憑證,也算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資本,無論那藏寶庫裡有什麼,我都必須要進去闖一闖。風水之道,能助人一夜暴富,也能讓人瞬間傾家蕩產,而其中的關鍵所在,就是風水法器!風水法器或許在普通人的眼裡並不那麼重要,但是在識貨的人眼裡,就是無價之寶!”
樑辰靜靜的望着門外的夜色,眼睛裡,閃爍着神秘的光澤。
王胖子似懂非懂的想了想,隨即不耐煩的說:“你說能幹咱們就幹,侯大官人容易對付,一頓酒喝美了就什麼都好說了,明天我就去找他。還有別的準備……”
次日一大早,崔大福開着一輛黑色的現代停靠在大門口,樑辰緩步迎了出來,見崔大福下車,微笑說:“崔老闆來這麼早,我的事真是麻煩你了。”
“樑老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能不上心呢?呵呵!”
崔大福伸手拿了個精緻的小荷包,遞給樑辰:“這是你要的東西,興許你日後還要用,我就多拿了一些。”
樑辰接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微笑着說:“還是崔老闆想得周到,那我就先收下了,請裡面坐。”說着,樑辰作了個邀請的手勢,崔大福當即笑呵呵的隨着樑辰走向別墅客廳。
還未坐下,崔大福便四下裡掃了一眼,隨即一臉不解的詢問:“那個……胖子不在家呀?”
“哦,他出去辦點事,估計你今天一整天都不會見到他,呵呵!”
樑辰隨口回了一句,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崔大福實情,這個探寶計劃,只能他們三個人知道,絕不能告訴第四個人,倒不是因爲信不過崔大福,而是這件事關係重大,弄不好就會有危險,而且還會得罪那些藏在暗中的風水圈子,渝都的風水圈子有多大?那所謂的風水八脈,又都是些什麼人?樑辰現在不得而知,所以萬事小心,纔是王道。
崔大福聞言,眼睛一亮:“既然胖子不在家,那樑老弟你待會兒怎麼佈置六帝鎮尺呢?不如我幫幫忙?打個下手啥的?”
但見崔大福一臉獻殷勤的表情,樑辰心知肚明,看樣子崔大福是想在一旁觀摩自己的風水秘術,他真正感興趣的,乃是那六帝鎮尺纔對。樑辰笑了笑:“好啊!而且要把最後一枚道光通寶鑲嵌在六帝鎮尺上面,沒有你崔老闆的手藝,單憑我是辦不到的!”
“那太好了,工具我都拿來了,那樑老弟你先選擇吉位,我們分頭進行!”
崔大福一聽頓時來勁,伸手從口袋內拿出了特製的膠水,以及精巧的打磨器,還有細砂紙等等材料。
“吉位我早就選好了,就在這所別墅的玄關位置,玄關是淨化穢氣的關口,若是將六帝鎮尺擺放在玄關之位,是再好不過了。雖然這種佈局,需要至少七天的時間,才能將這所別墅內的凶煞之氣徹底淨化,但這種佈局比較柔和,對住宅內的生人,不產生妨礙。七天之後,還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才能起運,一所凶宅想要轉變成一所吉宅,最快也得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尤其是大凶轉爲大吉,中間的過程不能馬虎。”
樑辰將六帝鎮尺取了出來,交到崔大福的手中,崔大福慌忙雙手小心翼翼的接住。
“六帝鎮尺,既然是六帝,那麼少一枚就不算是六帝鎮尺了,而且在製作六帝鎮尺時,也務必要用鎏金爲底,當然,最上等的六帝鎮尺,比如這一把尺子,還是用純金最爲符合其價值所在,呵呵!”
崔大福一邊笑着打趣,一邊慢工出細活的開始清理最後一枚古錢所應該鑲嵌的凹槽:“沒有鎏金爲底,無論用什麼,都不能算是六帝鎮尺,你看看現在市面上的山寨貨,什麼材質的都有,還有木頭的,還有什麼雷擊棗木的,六帝鎮尺怎麼能用木頭打底?哄那些普通大衆還行,根本入不了行家的視線,但你還別說,很多人都還盲目的相信,以爲自己買了個寶,殊不知,若非鎏金爲底,那隻能算作是六帝錢。”
樑辰微笑着點頭:“崔老闆還是很懂行的嘛!你說得沒錯,沒有鎏金尺怎麼算得上是六帝鎮尺呢?不過六帝錢同樣也有鎮煞化煞的功效,只不過對於六帝鎮尺來說,其功效至少折了一半。”
當道光通寶鑲嵌在六帝鎮尺上面,樑辰突然看到六帝鎮尺表面緩緩凝聚出一團耀眼的黃光,這團黃光後勁十足,正不斷的擴散開來,所過之處,四周所流蕩的凶煞黑氣,頃刻被掃蕩一空,看到這裡,樑辰連忙收回視線,冷不丁的看了崔大福一眼,只見崔大福笑眯眯的回看而來:“樑老弟,看到了嗎?六帝鎮尺的真正威靈啊!”
樑辰知道崔大福也通曉望氣之法,自然也能看到六帝鎮尺所散發的深厚能量,這種內斂而又磅礴的巨大能量場,足以說明六帝鎮尺的功效是多麼恐怖。
也難怪崔大福屁顛屁顛的來回忙活,又是打磨石頭,又是鑲嵌古錢的,維修了整整兩天,任勞任怨,若是單憑崔大福和自己的關係,還不足以讓他這麼賣命,唯一的解釋就是崔大福心裡惦記着這件寶貝。儘管他知道很難易手,但有的人就是願意爲無法達成的夢想買單,無論這個夢想現實還是不現實。
拿起六帝鎮尺上下打量了一眼,樑辰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果然還是真材實料的看着順眼,其內在所蘊藏的能量場,千古不變,甚至會越來越盛,金玉納靈氣,帝王開氣運,六帝之力,這所別墅能否否極泰來,就看它的了,呵呵!”
“樑老弟,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把六帝鎮尺佈置在玄關之位呢?你這有沒有梯子,我幫你找找梯子!”
“爲什麼要梯子?”
“你這客廳的門頭那麼高,沒有梯子也夠不着呀!”
樑辰一笑,迴應崔大福:“崔老闆不用忙,要知道這六帝鎮尺不單單是要化解這別墅的風水凶煞,更重要的是它的聚財之力!單純化解了風水凶煞,那麼其價值就遠不如我們所認知的那麼多了,但若是想要聚財養財,將凶宅變成吉宅,這六帝鎮尺就不能懸掛得太高,俗話說,財從頭頂過,來去難捉摸,如果聚不住財,我何須用這六帝尺,只需要大五帝錢也一樣能夠辦到!”
崔大福想了想,連忙又問:“那樑老弟你的意思是?”
樑辰隨手指着牆面上早已佈置好的小架子:“那個位置,就是擺放六帝鎮尺的地方,我用七星羅盤看過,那個位置是整個別墅的中心點,往前是玄關,往後是客廳,可使得別墅內的風水凶煞之氣,源源不斷的驅散出去,而必經之路,就是玄關!”當樑辰把六帝鎮尺擺放上去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崔老闆,我忘記告訴你了,當六帝鎮尺擺上去以後,別墅內的風水凶煞會一股腦的往外衝,這個時候若是被衝撞到身上,那這個人肯定會倒黴半年幾個月!”
“既然這樣,那我我……我還有事,對了對了,有個澳門的同行要來渝都考察市場,今天就該到了,我得趕緊準備準備,迎接一下我的合作伙伴,樑老弟,那我改天再來,不用送了!”
崔大福一聽到此刻正是盛衰二氣易位的時候,慌忙開溜,但就在走到大門口,卻是不忘回頭唸叨一聲:“樑老弟,這六帝鎮尺千萬不要賣給別人,如果你哪天想出手,一定找咱兄弟!”
樑辰目送着崔大福離開別墅區,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個崔大福,得不到六帝鎮尺看樣子是不會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