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轉向了那幾個黑衣人,平靜地道,“告訴我們,東西在哪裡?”
那三個人卻根本就不在意他在說什麼,只是平靜而莊嚴地低誦那篇主禱文,完全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張堅嘆了一口氣道,“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們是忠誠還是愚蠢。這是一個沒有忠誠的年代,你們所做的一切毫無意義。”
“意義在於我們的內心,而不在於你的判斷。”頭髮花白的老人淡淡地道。
“那我就把這裡翻個底朝天,把你們頭頂這莊嚴的大教堂徹底毀掉。看看你們的信仰是否能夠救得了你們。”張堅寒聲道,“你知道我能夠做到,也知道除了你們之外已經沒有人能夠反抗我。”
“你會受到最終審判,永墮地獄的。”另一個黑衣人憤怒地道。
“這不牢你費心。因爲我現在活着的每一天都如同地獄。”張堅大笑道,“很久以前我就身處於這人間的地獄了。”
“張堅!你……”黑衣老者咬牙道,“即便我們死了,教會也不會放過你的。”
張堅聳聳肩道,“教會?哈哈哈,你在開玩笑麼,你以爲這還是幾個世紀之前的世界麼?除了你們,現在教會還剩下多少術者?神學院的高材生們,甚至念不成一句像樣的古希伯來咒文。你們故弄玄虛的把術法推到了神聖的一面,全世界很多人都相信了,甚至騙到了你們自己。”
“教會還有人在,聖盃永遠不可能落入凡人之手。你的邪術不可能永遠得逞。”灰白頭髮的老者厲聲喝道。
“這個世界真是有意思,符合你們利益的就是神蹟,反之就是異端邪術。可在我看了,你們也不過是一羣可憐的術者。你們的驕傲徹底毀了你們,所以驕傲纔是七宗罪之中最大的原罪。”張堅坎看了他們一眼,擺手道,“即便是你們不說,我也能夠知道聖盃在哪裡。只不過耗費一些時間罷了。”
他走到了那個灰白頭髮的老人面前。淡淡地地道,“我們就從你開始!巫崖,動手吧。”
巫崖走上前冷冷地一笑,一把將已經受傷的老人抓了起來,將一顆藥丸塞進老者的嘴裡,強迫他嚥下。
“你們要幹什麼?!”另外兩個守護者憤怒地衝上來,卻悲哀地發現。自己只能在原地踏步,根本不能前進分毫。隨着張堅的手微微一動。他們就連上肢都失去了動彈的能力。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悲哀地看着那個灰白頭髮的老人。
而那個灰白頭髮的老人在吞下巫崖的藥丸之後,開始劇烈地顫抖抽搐,整個人都臥倒在了地上,不斷地抽動。臉上的肌肉都完全扭曲了,顯得猙獰而可怖。
“你們,你們給他吃了什麼毒藥!?”其餘兩個守護者身體雖然不能動,但臉上卻滿是驚駭。
“毒藥?你太小看巫崖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而是補藥。這種藥能夠極大地激發身體之中的某種東西。我們稱之爲三尸蟲。不過在你們西方人眼中是沒有這個概念的。通俗點說,你們也稱它們爲靈魂。這種藥就某種是解放靈魂的藥劑。”張堅微微一笑道。“第一步,先是解放人體對三尸蟲的壓制。第二步,纔是使人體內部的三尸蟲逐漸蠱化。你們想知道第三步是什麼嗎?通過控制三尸蟲蠱,控制住他本人。”
“控制人?傀儡……”那兩個守護者面無血色地道。
“算是吧,就像是你們對我們長生者蔑稱爲吸血鬼一樣。這種人形傀儡也有很多種說法,比如活屍。比如吸血鬼的奴僕,還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說法。有時候我都佩服你們這幫人的想像力。不過一旦我們完全控制了他,你們猜會發生什麼?”張堅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道。
那兩個守護者臉色蒼白,一言不發地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灰白頭髮老者。
張堅緩緩地道,“我會讓他殺了你們。因爲我說過,我這個人一向都不喜歡自己的手上沾染太多的血腥。不過由他代勞的話。我倒是很樂意欣賞你們的慘狀。抱歉我用了慘狀這個詞,不過我真的想不出該如何形容這種景象。想象一下看,兩個虔誠的守護者,被一個同樣虔誠的守護者像殺豬一樣完全肢解。用慘狀來形容並不爲過吧?”
“張堅,你你……簡直是喪心病狂了!”那兩個守護者滿頭是汗水。
張堅卻聳聳肩道。“我可沒有想要對你們怎麼樣。只是你們拒絕了我的好意,用一種殉道者一樣的方式,強硬而粗暴地拒絕了我。那麼我就只能讓你們也明白什麼叫強硬。什麼叫粗暴了。”
他轉過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灰白頭髮老者,喃喃地道,“看起來很順利,三尸蟲已經處於被激活的狀態。只要再有幾分鐘,就能完成蠱化了。不知道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
“我們不會屈服的。”兩個守護者堅決地道。
“太好了,反正我也沒想過要你們屈服。有他一個人,我照樣能夠找到聖盃。”張堅大笑道,“巫崖,動手吧。”巫崖點點頭,他看了看那個老者的情況,然後用手在老者的前胸和額頭各畫了一個巫文。
那個灰白頭髮的老者,終於停止了渾身顫抖,緩緩擡起頭來。他的眼神依然如故,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就像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巫崖只是對着他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老人便轉身走向那兩個守護者。
“停下,停下……天啊,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其中一個守護者驚駭的低呼道。
但是那個老者卻根本就沒有止步,而是快步來到了他的面前,擡起了手。凜冽的術力在他的手掌邊緣凝聚如刀,頃刻之間,那個守護者就在一陣術力奔涌之中哀嚎着被肢解。大量的血肉橫飛。而這個被三尸蟲蠱控制的老者,卻像是根本不爲所動。他已經沒有了控制能力和正常的思維。猶如行屍走肉,任由巫崖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