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個老者停下來的時候,被殺的那個守護者已經慘不忍睹。大量的血液肉塊,內臟殘片到處飛濺。這個陳列室內,就像是一片修羅殺場。
剩下的年輕守護者顫抖不已,泣不成聲。他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呻吟道,“求你們了,別再繼續了,我把一切都說出來。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他從身體到心理都被完全的摧垮了。恐懼已經把他心中最後的防線都摧殘殆盡。”
張堅走到他的身邊,柔聲道,“我說過,我其實也不想這麼做。而且我給過你們合作的機會,但是你們卻拒絕了。”
“我……我願意合作,我什麼都願意做,求你們不要這麼對我。”那個守護者顫聲道。
“那就再給你一個最後的機會,聖盃在哪裡?”張堅緩緩地道。
那個年輕的守護者已經被徹底地嚇壞了,他顫抖着道,“這個房間最後那個陳列區,有一尊雕像,移開那個雕像之後,會有一個保險箱。據說存放着某種聖物,但是我也沒有親眼看到過,只是聽過類似的傳言。”
“保險櫃要怎麼打開?”張堅緩緩地道。
“需要我們三個人的鑰匙。”年輕的守護者顫抖着拿出了自己的鑰匙,低聲道,“我願意配合你們做一切事,只求你們放過我。”
巫崖檢查了一下那個老者的身上,也從他的脖子的項鍊上取下了一枚銀鑰匙。剩下的只能在地上那具屍體上翻找了,不過倒也還在。張堅在燈光下,看着那三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鑰匙,不由有些皺眉。他發現那三把鑰匙的上面都刻着一種圖案。那個圖案很相是教廷所使用的真理之鑰。不過原本的圖案是兩把鑰匙相交叉,而這上面卻是三把鑰匙相互交叉。
張堅想了一想,拿着這三把鑰匙走到了後面的那座石雕面前。他只是站在那裡微微一揮手,沉重的石像就被逐漸地移開了。露出了砌入牆體只能的黑色保險櫃。上面沒有常見的密碼輪盤,卻有三個精緻的鎖孔。
張堅想都沒有想,就把那三支鑰匙放入鎖孔,而且根據鑰匙上的紋飾提示轉動了相應的角度。“喀嚓。”保險櫃開出了一條縫隙。張堅微微一笑,打開了櫃門。卻發現裡面保存着一隻金屬盒子,這個盒子看起來貴重無比,通體都鑲着珠寶和黃金裝飾。
張堅把那隻金屬盒子拿在手裡的時候,就微微一皺眉,這隻金屬盒子的沉重程度,遠超一般人的想象。盒子的本身像是銀質。但是鑲滿的黃金珠寶。這使得這盒子比一般的銀製品更加沉重。他拿在手裡看了看道,“銀質鑲金和珠寶。封口用的是鉛封。上面還壓制着真理之鑰的印籤。
“看樣子是前幾代的教宗親自封住的,應該說原物不錯了。”巫崖低聲道。“我能夠感覺到這種力量。即便是鉛封的盒子也擋不住這種力量的外泄。”
張堅點點頭道,“應該是沒錯了。怎麼樣,巫崖,你準備好親眼見識這傳奇的聖物了麼?我們也許是最後見過這東西的人了。”他微笑着用手撫摸了一下表面的鉛封。他的手指所到之處,金屬鉛像是受到了極高的溫度,紛紛融化成一顆顆銀白色的顆粒,然後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印有真理之鑰的鉛封,在瞬間就被融化成了一地的金屬鉛。張堅把那個盒子放在了桌上。輕輕地打開。一隻杯子靜靜地安置在盒子裡。這個杯子內置黃金,邊緣刻有圖案,以大量珍珠、綠寶石、紫水晶和藍寶石裝飾。
張堅微微一笑道,“果然是聖盃。”
他伸手拿起聖盃看了看,輕嘆道,“是個這麼多年,我依然能夠感覺到聖盃蘊藏的能量。”
巫崖點點頭道。“這隻杯子的確非常古怪,其中蘊含的力量更是令人感到乍舌。”
“不奇怪,因爲當年耶穌被釘在了十字架上。爲了檢查他是否死去,一個羅馬士兵用長矛刺穿了他的身體,當時,亞利馬太的約瑟夫拿來基督在最後晚餐中用過的酒杯。承接流出的血液。這具酒杯,被認爲就是聖盃。”張堅看着這隻杯子眼神閃爍道。
“這麼說當年的耶穌也是一個古代術者?”巫崖皺眉道。
“應該是。就傳說的事蹟來看,還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這空酒杯至今依然能夠感覺到他強烈的氣息。”張堅點點頭道。
巫崖有些奇怪地道,“可即便是如此,你真的相信這個杯子能夠用來承接範劍南的血麼?”
“當然。你有沒有聽說過耶穌死後復生的事情?”張堅看着他道。
“如果你說的是聖經故事的話,我倒是聽說過一些,怎麼了?”巫崖有些奇怪地道。
“根據史書上記載。耶穌受難之後。當天耶穌的門徒財主約瑟將耶穌埋葬於磐石裡的新墳墓中,次日猶大省總督本丟彼拉多應猶太大祭司要求,派兵把守耶穌的墳墓。耶穌死後第三日清晨,幾位門徒發現耶穌的墳墓空了。由此斷定耶穌復生。”張堅緩緩地道。
“是的,我所聽過的應該是這樣。”巫崖皺眉道。
“那麼我向你所說的是另一個更加可能的版本。在這個版本之中,耶穌不是神,而是一個強大的術者。他的身體內有着非常令人恐懼的術力,而這樣一個人一旦死亡之後。他身體內的術力失去制約,將會逐漸釋放出來。而這個時候他的屍體是根本無法承受這種能量的。於是在這種能量釋放之中快速分解。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張堅緩緩地道。
“術力超過身體的承受能力。”巫崖吃驚地道。
“是不是很像範劍南的那種情況?只不過他的是血液。一旦他要是死了,他身體的內的血液肯定也會超過他身體的承受。血裂之力,從來就是如此可怕。甚至他的血液離開他的身體就會因爲失去制約而快速釋放能量,造成爆炸。”張堅淡淡地道。
“但是我們有了這隻聖盃,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巫崖緩緩地道。
“是的。這隻杯子應該就能夠承受他的血液了。”張堅傲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