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看着突然惱怒的連蒹葭:“妮兒難道不知道嗎?我還以爲你跟他那麼熟悉必然會知道的。”
“所以?你當時就知道了?”連蒹葭現在的心情已經不是五味陳雜一詞可以形容的。
“也不能說是當時吧,是在那之後,我調查到了一些線索,之後義父便主動告訴我了,因爲他早就知道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偏偏那個人,和你我一樣都是對他有用的人。”
連蒹葭就那樣一臉陰沉的看着他,但是似乎也沒有方纔聽到的那般惱怒了:“現在無論你我說什麼,怕是我們都回不去那裡了。”
“你昨日說你爲了白浩選擇了死路。”
連蒹葭注意到了這海鷗現在並沒有和剛纔一樣那麼貼近自己了:“我有一個問題,大哥你務必要回答我。”
“妮兒的問題,大哥當然會回答。”
“昨天你來了之後發生了什麼?”連蒹葭歪着頭看着他。
海鷗依舊是一副很溫柔的樣子:“妮兒身上有傷,我可以聞到很重的藥味,就想讓妮兒你好好休息一下。”
其實昨天海鷗本來是打算帶着連蒹葭偷偷的離開的,等連蒹葭醒來時已經回到了海國,這樣她就再也不能離開了,但是海鷗卻被連蒹葭嚇壞了,她一直都在做着噩夢,知道清晨才安分了一點點,海鷗多少有點看着心疼。
早在這郭景涵回來之前,他的人就先回來了,這郭景涵雖然看起來被她所吸引,但不過是想和她談天說地,可是並沒有做任何失禮的事情,風流不下流,雖然會說些這輕佻的話,但是也就到此爲止,這讓他的人根本不敢明面上說些什麼試圖留住他的話。
“這就是你迷暈我的理由?大哥你到底想做什麼?”
“方纔不是也已經說過了嗎?妮兒跟着大哥回海國好不好。”
“我是不是可以如此認爲,大哥你和白浩的想法是一樣的呢?”
這海鷗微笑道:“我沒有啊,畢竟你要知道他那時候也不想讓白菲菲找個亂七八糟的人害了你啊。”
“你爲什麼要離我那麼近!”
“但妮兒……大哥現在可沒有對你做些什麼吧。”
連蒹葭皺着眉頭:“你真的變得很奇怪,昨天白天你看起來還有幾分像他,但是你現在做得事情就不是我認識的白鴻兵會做的事情!就像是瘋子一樣!”
“哦?是嗎?可能我真的瘋了吧,來到了這裡,承受着古人的愚蠢和無知,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你了,你卻是爲了別人的目標而來,看起來你身邊已經不再需要我的保護了。”
天權一聽這話直接就出了屋子,看起來他已經暴露在了這海國聖子的眼中了,方纔這海鷗的語氣,很明顯要對連蒹葭不利。
天權直接闖進了房中,這驚蟄也從隱蔽處跑了出來。
但是海鷗就用一種有點遺憾的眼神看着連蒹葭,他來之前已經調查過了這客棧中住的人,連蒹葭突然入住這裡,必然是因爲自己的。
而且汝鄢祁木並沒有考慮周全,從這拍賣方手中取這些東西的是他本人,畢竟這種稀罕物件,汝鄢祁木也不想再讓別人經手,結果就引起了這海鷗的注意,只是去詢問了拍賣方,便已經清楚了他們的身份,再聯繫過去對華乾皇族的情報自然就清楚了。
雖然昨日見到連蒹葭也是非常的驚奇,但是在這裡這麼多年誰都會有點變化的,更何況聖子這個位置可是立於皇帝之上,和她連蒹葭現在在做的事情可是差不了多少的,況且連蒹葭她自己也是這麼小心謹慎的。
帶連蒹葭走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不傷害她還能讓她待在自己身邊的方式。
“庚明國王爺的護衛看起來水平很高啊。”
“大哥,我們見面後,我可曾打聽過一句海國?況且海國本就是因爲是海島上的國家而特別的安全,況且大哥濫用鍊鋼術之類的東西就足矣知道,海國現在不是庚明國可以覬覦的。”
海鷗看着從他身邊慢慢退開的連蒹葭:“但我就是不爽你在爲了別的人工作。”
“在那邊的世界的時候,我爲義父沒日沒夜的工作時,我怎麼沒見大哥起來替我說一句話呢?”
“就是因爲死前突然明白了,你如果不曾展現你的天賦,如果你和白菲菲一樣只是一個廢物,或許我們就不會天人永隔!而你現在還在做如此事情,但這裡卻已經沒有一個人替你去死了。”
連蒹葭咬緊了下脣,是啊,現在已經沒有人願意替自己去死了啊……所以纔會事事小心。
天權完全沒有說話,這兩個人說的話太過詭異,他完全沒有頭緒,但連蒹葭已經到了自己的附近,天權拉住了連蒹葭的袖子將他扯到了自己的身後保護,但就這個行爲,刺激到了這海鷗,天權手腕一疼,這海鷗都未動,但這天權手上卻多了一道傷口。
“大哥!”
海鷗微笑着看着連蒹葭:“妮兒,跟大哥回海國,無論你嫁不嫁,先跟大哥回去可好?你忘了嗎?當時大哥可是學了比干剜心,才救了你的命啊。”
連蒹葭低下了頭。
【另一個世界】
華麗的莊園卻掩蓋不去血腥,一個樣貌還算是不錯的女孩的屍體放在擔架上,但是可以看到那頸部的青紫色的印記,這青紫的印記中心綁着一條不算粗的鋼索,甚至都無人爲她解下。
而屍體旁邊的男人端着精美的英式茶具喝着茶,微笑着看着很冷靜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那女孩眼神通透,但是那衣服上有幾道被抓爛的破口,她甚至都沒有處理現場。
“我知道你殺她的原因,但是你可以殺任何人,卻不應該動你的兄妹中的任何一個。她即將和這金三角的老鬼結婚,而這裡沒有人可以取代她。”
“您知道理由,我也不想爭辯,我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男人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鑲金的左輪,若不是這槍口處的一些痕跡,很多人會認爲這把左輪只是一個裝飾品:“白曉妮,你能給我帶來的好處已經不如幾年前了,你是知道的吧。”
“義父也是天才,我當然知道,那老鬼對我印象不錯,我可以取代她。”白曉妮很冷靜的說道。
“但我沒辦法把你變成一個傻子。這裡沒有人比她更傻的了。但我還是有幾分捨不得啊,可是總要做點什麼去平息我的怒氣。”男人將那把沙鷹丟給了連蒹葭:“我帶你玩過這俄羅斯輪盤的。”
白曉妮毫不猶豫拿起了槍,對這自己,但是開槍的前一刻,一邊的白浩衝了出來,第一槍就響了,白曉妮的額頭上多了一些冷汗,白浩搶過了槍,對着天連開了五槍,每一槍都響了。
“給你殺掉的人陪葬,很公平!”白曉妮現在知道了,爲什麼和白老頭玩俄羅斯輪盤的人都死了。裝滿子彈的槍,和永遠的你先。
白鴻兵也走了過來:“父親!求你了!你是知道的,白菲菲做的事情有多過分!”
“你要知道,她不止給白菲菲陪葬的,還有很多的癮君子啊,不虧了,就是古代的皇妃都沒有這麼多人陪葬的。”
白浩和白鴻兵的求情最後被一句話給止住了。
“少說廢話,不如以命換命吧!”
連蒹葭擡起頭,看着白鴻兵,當時不過是一句話,這個人就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刀自盡了,沒有半分的猶豫,但……現在的他已經變了,而自己也不再是和過去一樣了。
“我不會跟着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