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麼都不說還不行嗎?”看着三個即將發威的雌老虎,高亞楠徹底歇菜了,一點脾氣都不敢發。還發脾氣?那不是誠心找罪受嗎?伍瓊秦小柔也許只會罵兩句了事,可是苗可兒不知什麼時候和秦小柔學會了分筋錯骨手,擰在腰裡那可是真疼啊!
“算你識相!”前面的兩個女人回過頭去了,苗可兒得意洋洋的收回小手。高亞楠一見又是一身的冷汗:幸虧及時改口啊!要不這一下又捱上了。
想到上次所受的痛苦,高亞楠用一種特別幽怨的目光看向秦小柔,很是痛恨秦小柔爲什麼要把這麼殘忍的手法傳授給苗可兒,原先的可兒多麼溫柔嫺淑啊,怎麼和秦小柔見了幾次就學壞了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有時間還的跟丁劍老哥提提醒才成!
三個女人嘰嘰喳喳,高亞楠坐在一邊享受着孤獨,過了一會兒實在悶不住了:“那個……兩位姐姐……”
“你說幾位?”苗可兒一聽眼睛斜了過來。高亞楠眨眨眼:“兩位啊……哎呀!”
“幾位?”苗可兒那隻小奧手還在高亞楠腰裡打着轉。高亞楠呲牙咧嘴的高喊:“三位三位……你也是我姐……”
“這還差不多……”苗可兒收回小手,還體貼的在自己剛纔肆虐過的地方輕輕揉了幾下。高亞楠小聲嘀咕道:“比我小仨月還要人家叫姐姐……”
“我才比你小仨月怎麼了,丁劍比你還小三歲呢,怎麼你一口一個大哥叫得那麼親熱啊?弄得我都跟着你喊哥哥,我這口氣找誰出去……”
“找我出……找我出就行了。”高亞楠連忙賠笑。心裡卻在合計怎麼跟丁劍交涉一下,還是自己當哥哥吧,要不自己這輩子甭想再苗可兒跟前擡起頭來了。
幾個人開車回到了丁家村,由於年關將近,村裡大部分人都去趕集置辦年貨去了,況且今天還是公審薛永年的日子,村裡的人就更少了。
“咦?那……那不是哪位立威嫂子嗎?”車子剛剛停在衚衕口,秦小柔就看到了站在丁劍家大門口的那個女人。
丁傑一家人昨天就去了東嶽市,葉紅一句話吩咐下去,立刻就有兩套現成的樓房等着他們去住了。當然,臨走的時候把家裡所有的欠債都還清了。
伍瓊幾個人下車的時候,那位立威嫂子卻是慌里慌張跑走了。這讓苗可兒很是奇怪:“她來這兒幹什麼?怎麼一見我們下車就跑了?”
“是不是想給他家的錢少啊?”高亞楠在旁邊說道。他的話讓苗可兒很是不解的問伍瓊:“瓊姐!爲什麼劍哥沒有多給她些錢呢?”
“對呀!我還感覺奇怪呢。別人家也就算了,可是她救了小丁超啊!”高亞楠看着立威嫂子的背影消失在衚衕轉角處,滿臉好奇的收回了目光。
“也許他感覺一點半點的錢無法報答吧!”秦小柔似乎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高亞楠眼睛一亮:“對呀!我就說嘛,丁劍肯定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咦,那個不是徐……什麼來着?”
“徐衛國!”秦小柔說了一聲,向出現在另外一個衚衕口的徐衛國走去,離着老遠就打招呼:“你好!”
“你……你也好……”徐衛國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你大概忘了我的名字吧?我叫秦小柔是丁劍的……姐姐……不……是朋友。”
“嘻嘻……柔柔姐怎麼不直接說她是丁劍的女朋友呢。”高亞楠擠眉弄眼的趴在苗可兒耳邊說道。苗可兒低聲斥道:“別讓瓊姐聽見,別忘了他手底下那些……”
“別說了!那都是些變態啊!”想到張嵐等人眼都不帶眨的就把薛峰幾個人的手腳給打斷了,高亞楠那心裡就是陣陣的心虛。
“那個……小劍沒事兒了吧?”看着三個漂亮的冒泡的大美女站在面前,再看高亞楠身上那一身太過高檔的穿戴,徐衛國就感到陣陣的自卑。如果不是心繫丁劍的安危,只怕他早就奪路而逃了。
“現在還不好說,但是肯定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就放心吧。”想到連高錦都沒有辦法擔保丁劍安然無恙,秦小柔的臉色又有點不好看了。
“兄弟……”高亞楠走了過來:“你放心好了,我保證劍哥幾天內就會出來……”
“你?”伍瓊等人同時看向高亞楠,苗可兒也是滿臉疑惑。他也不清楚高亞楠哪來的把握。看到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雖說明知道伍瓊秦小柔都是丁劍內定的女人,但是被兩個大美女瞧着,高亞楠這心裡還是忍不住有點興奮。一臉神秘的說道:“你們就放心吧!我媽肯定有辦法,就算是我媽沒辦法,我就去找我外公……”
“對呀!我還可以找我爺爺……”苗可兒也被提醒了,頓時露出欣喜的神色。
“你外公?”伍瓊看看高亞楠,又看向苗可兒:“你爺爺?他們……難道他們比省委書記的官還大?”
“那是絕對的!”高亞楠忍不住得意地揚起了腦袋,但他隨即有焦急起來:“瓊姐,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想立刻趕回東嶽……”
“對!事不宜遲,我也要趕緊去找爺爺……”苗可兒也焦急起來。
“衛國!我們就先走了,等小劍回來,他肯定會來找你的,你就安心的等着吧……”看到高亞楠苗可兒想到了解救丁劍的辦法,秦小柔和徐衛國打了聲招呼,急急忙忙鑽進寶馬,一溜煙的開向東平縣城。
丁劍的案情薛永年的還要好審理,負責審理的也是調查組委派的人員,是東平縣警察局刑警大隊長郭金寶。
自從接到這個差事,郭金寶就愁得直撓頭皮。原因無他,就是因爲丁劍案子太簡單了,簡單的讓他想挑出點毛病來都做不到。衆目睽睽睽之下,丁劍不僅挾持特警隊長做人質,而且還對着其他特警開槍射擊,這已經構成了絕對的犯罪事實。
按理來說,如果往日裡接到這種簡單明瞭的案件,郭金寶肯定是眉開眼笑,省力不說還能撈到一個大功。可惜這件事兒處在丁劍身上他就頭疼了。仙子阿誰不知道丁劍是省委書記高錦的乾兒子,而且根據小道消息,這個丁劍還是高錦老婆的救命恩人。
葉紅是誰?那可不僅僅是高錦的老婆那麼簡單。那還是華夏國首屈一指的錦藝集團的董事長,論個人財力,國外那個什麼福布斯排行榜上都是排在前幾名的,那背後的能量該有多大啊?
“頭疼……頭疼啊……”郭金寶看着坐在對面若無其事的丁劍,忽然用一種帶着點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喊道:“丁劍!你怎麼就那麼老實呢?怎麼就不會狡辯幾句呢?”
“啊?”正閉着眼做休息裝的丁劍猛地睜開眼睛,看到郭金寶兩眼都熬出紅絲來了,不禁笑道:“郭大隊,如果我不坦白從寬,怎麼能證明我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
“你……你還奉公守法?”郭金寶比丁劍這句話噎得直翻白眼。心說你若是真的奉公守法,我還至於這麼爲難嗎?
“對呀!我當然是要奉公守法了!作爲一個華夏國的共鳴來講,雖然我對一些貪官感到痛恨,但這不表明我就不愛國了。”
“你……”郭金寶算是徹底服了丁劍。說着說着就能扯到愛國的方面上去,這小子也太能扯了。他扭頭看看那位負責記錄的警員,返現那位也是一臉呆滯狀態。忍不住說道:“丁劍!我現在很難做啊……”
“你有什麼難做的?是不是怕因爲我而耽誤理你的升遷啊?我想一個省委書記大概不會這麼小肚雞腸的……”
郭金寶苦笑一下:“呵呵……這玩意兒誰能說得準?再說我糾結的也不單單是這一點。你知道今天岔河鎮出了多大亂子嗎?因爲要保護嫌犯薛永年,十幾個特警不但被打,而且還是滿身的臭雞蛋啊!由此可見,薛永年激起了多大的民憤。對於薛永年的歸案,連帶深挖出一個涉嫌黑社會的團伙,你可是起了直接的作用。知道外面那些老百姓都說你什麼嗎?”
“他們能說我什麼?”丁劍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打黑英雄。”
“不是吧?”丁劍滿臉的難以置信:“我只是想把我哥救出來而已,才收集了薛永年的一些證據,根本就沒想過要做什麼英雄啊?”
“你是沒想啊!可是人們卻不那麼認爲啊?”郭金寶嘆了口氣:“今天那些特警捱打,也大多是因爲那天他們打了你的緣故,要不那些普通的百姓哪裡敢毆打那些特警?丁劍!我也是岔河鎮出來的,我岳父離你們村子不遠,他一聽說是我在審理你的案件,直接就讓我放人,你說我能做嗎?可是不放……我也不敢回家啊!”
“不至於吧!難道你老丈人……”
“唉!他這幾天一直在我家住着,你說我敢回去嗎?”
“你……別這麼看我好不好?”丁劍被郭金寶那怨婦般的眼神給看毛了:“我說郭大隊,你其實根本就不用爲難,你找的什麼急呀?你只是負責審理而已,怎麼定罪是人家法院的事兒……”
“對呀!”郭金寶猛地一拍大腿。真是當局者迷呀!自己咋就沒想到呢。
“小馮,立刻讓丁劍簽字按手印,咱們這就把案卷交上去,讓上面那些人頭疼去吧!”郭金寶有些興奮了,連聲催促那個負責記錄的警員。
“嘟嘟……”審訊室的小鐵門上忽然出來敲擊聲。郭金寶愣了下,喊道:“進來!”
“吱呀……”鐵門開處,一個民警出現在門口:“郭隊!有兩個軍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