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藍看清楚與耿婉柔相撞的男人時,她霎時喜笑顏開地迎上去,淨藍緊緊握住宇文峻的手說:“嗨~~宇文兄!我們又見面啦。還記得我嗎?”
自從上次分別後,以爲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這位帥哥了,呵呵~~想不到這麼快就讓他們相遇了,這算不算是緣分呢?
宇文峻還在想着眼前這位少年爲什麼這麼面熟時,見到淨藍那抺笑容與熱情的舉止,他頓時醒悟。他回握着淨藍手說:“原來是水兄,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你。”他斜眸睨了眼盯着雪痕看的耿婉柔,那表情有點不屑,“對了,你怎麼會與這個野丫頭在一起?”
“什麼?你這隻鴨霸叫我什麼?”耿婉柔被雪痕的冷漠忽視心情超不爽,正需要泄憤,剛好聽到宇文峻最後那句話,她立刻轉身怒視着他。平時她是能忍受野丫頭這個稱呼,反正只不過一個形容詞罷了,看到大哥對她憚度,她心清非常的糟糕,偏偏這個死對頭卻在這個時候惹火她。
“難道我有說錯嗎?”宇文峻輕蔑地掀起嘴角,冷冷凝睇她。從小到大,每次見到她都是這副野蠻樣,這令他十分感冒。女孩子不都是溫柔婉約、優雅嫺靜嗎?怎麼只有她整天像只野馬一樣,到處闖禍,讓別人追在後頭爲她收拾殘局。
“你——”靈婉柔被他憚度惹的發怒衝冠,撲上來想要撕爛他那張嘴臉。
淨藍見狀,慌忙走上前攬住她,“柔柔,冷靜點?”她待耿婉柔靜下沒有掙扎時,擡頭望向宇文峻,問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宇文峻想也不沒有想脫口道。
“我倒了八輩子的黴才認識他。”婉柔滿臉厭惡,轉過臉不想再看到他那輕蔑的神情。
“是嗎?”淨藍根本不相信,他們一定是認識的,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讓他們相互討厭對方吧?
“你與他認識?”耿婉柔側頭看着淨藍,皺眉問道。
“上次與紅兒到天下第一樓時見過一面。”
“水兄,你怎麼會與她在一起的?”宇文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耿婉柔一個姑娘家卻與一個男人混在一起,莫非他們是……他目光來回的在她們臉上審視,想證實下自己心中的猜測。
“宇文兄,我們臉上有什麼不對嗎?”淨藍伸出兩手在自己的臉頰輕輕拍了兩下。
“沒有。”他應該信任水兄的,只是那個野丫頭怎麼會認識水兄呢?
“呵呵~~難得今日遇到宇文兄,不如我們擇日不如撞日,呆會一起去吃個便飯,如何?”淨藍對着宇文峻揚眉歡笑,因爲太高興了,抓住他的手腕,亮晶晶的眼眸閃着期待。
“藍,我不要。”耿婉柔立即出聲抗議。
“我……”他很想啊,但一想到要與那個野丫頭一起去,他遲疑了。
“爲什麼呀?”這下麻煩了,在這裡就只有他們兩個把她當朋友,如果他們相互看不對眼,那她夾在中間很難做人,搞不好弄得兩面不是人。
“水兄,我看下次吧。現在我有事也走不開。”他沒有忘記自己今天爲什麼會在這裡。
“呵呵~~沒有關係啦,那就留個電話號碼給我吧,方便聯繫。”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淨藍也不勉強人家,只是——咦!她剛纔說了什麼?
“電話號碼?”宇文峻呢喃不解地問淨藍。
“哎呀,那是一種通信工具,我忘記了這裡沒有電話,”淨藍有點懊惱自己的口快,對宇文峻笑着說:“那我怎麼與你聯繫呀?”
還是二十一世紀好,想見面一通電話就可以,在這裡,沒有交通工具,沒有電話,沒有電腦,多不方便呀。
“峻,你這麼多廢話幹嘛?”龍翊寒冷聲道,他看到那個女人對宇文峻笑時,覺得十分刺眼,剛纔更像個蕩婦似的,居然抓住男人的手,他凜冽的眼神顯得更寒冰了。
宇文峻無奈地看了眼淨藍,對於這位小兄弟他滿有好感,兩次巧遇都不逢時候。看到水兄這麼純真善良,不該被像耿婉柔這樣的野丫頭帶壞的,下次有緣見面時,一定給他一個忠告。當他看看到淨藍緊皺着眉頭,於是望向她,無聲地問:有事?
淨藍搖搖頭,接着說:“宇文兄,我想你也有事在身,有緣再見,後會有期!”對他拱拱手,拉起耿婉柔的手,對她說:“這兒沒有我們的事了,走吧。”
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只要一聽到那個惡魔的聲音她就頭痛,不出聲則已,一出聲音準是沒有好事的。
宇文峻看到耿婉柔任由淨藍拉着手,在他面前一點也沒有避忌,他的臉有些繃緊了。
“我有說了准許你走嗎?”龍翊寒冷洌的嗓音在淨藍轉身時徐徐響起。
唉!還差一步就踏出門檻脫離苦海了,淨藍轉過頭,清冷的嗓音帶點挑釁道:“腳就生在我身上,我爲什麼不能走?我現在就要走給你看。”
淨藍握緊耿婉柔的手,跨出門外,只要走出了這個門口就不怕走不了。剛要起步時,突然,她雙小腿一陣麻痹竄上,腿一軟,無力地跪在地上。
婉柔嚇得連忙走想拉起她,“淨藍,你怎麼啦?”她擡頭有些恐懼地看着龍翊寒,聲音帶些:“你——你想怎樣呀?”他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對哦,還有大哥,他不會見死不救的,她欣喜地看向雪痕,希望他能爲她們說句話。
雪痕慵懶坐在牀榻上,優美的脣畔微微勾起抺淺笑,感興趣地看總這一切,但對耿婉柔的求助眼神卻視而不見。
淨藍雙腿一點力也使不上,她乾脆坐在地上,憤怒地扭頭雙眼冒着焰火瞪着龍翊寒,她生氣極了,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啊,是不是看她好欺負嗎?一股倔氣衝上來,對他大嚷:“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大魔頭,王八蛋,居然耍陰,這算什麼英雄啊,就算你贏了我也不光彩呀。”
龍翊寒踱着優雅優如豹的步履來到她面前蹲下,那雙邪詭的黑眸戲謔地看着她,冰薄的脣抿起一抹譏笑,輕挑地以食指勾起她下顎,望進她那雙充滿火焰的美眸,接着用低沉凜冽的嗓音說道:“耍陰又怎樣?只要能達到目的。你現在不就乖乖任我宰割了嗎?”
“你——”淨藍被他那狂妄的語氣的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拍掉他勾住她下顎的手,嘴角溢出一抺嘲諷的笑:“我只不過一個弱女子,何德何能勞駕三皇子親自出手對付呢?”
龍翊寒劍眉微挑,仿若兩江深潭的寒眸幽暗得讓人瞧不見底,他定定的盯着她,讓人猜不透在想些什麼。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事不能外傳出去,所以,你要留在這裡,直到我放你走爲止。”龍翊寒的口氣雖淡,眼神卻很犀利。
這不是擺明在質疑她的人格嗎?莫生氣,他不值得你發脾氣,淨藍深深吸了口氣,讓胸口的憋悶稍緩了些。她微眯着眼瞳,定定地看着龍翊寒。
“你是爲了這件事而這樣對付我?我想我真的是個白癡,居然拿着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自討苦吃。那你想怎麼處置我們?”她終於明白到,不是人人都可以救的,有些人能避的就儘可能避,免得落得個吃力不喜討。
龍翊寒抿脣,冷哼一聲,看着宇文峻說:“峻,這件事讓你去處理。”說完,再也沒有看她們一眼,轉身步入室內。
耿婉柔一聽,嚇得她雙腿發軟,嗚嗚~~真的要她們的命。她自顧自的想,現在有誰能救她們呢?
“宇文峻,你不會真諜他的話殺了我們吧?”她不禁擔憂地問宇文峻。雖然平時他們相互討厭沒錯,但以他們的關係他會下手嗎?
宇文峻臉有難色地看着龍翊寒,他嘴動動,想爲她們求情,但龍翊寒一副沒有商量的冷臉,只好作罷了。他明白,既然叫得他處理就表示沒有要她們命的打算,頂多關她們一陣子,這樣也好,免得那隻野馬又出去闖禍。從剛纔龍翊寒與淨藍的對持,他已知道淨藍是個女人了,難怪婉柔一點也沒有避忌地讓她握着手,知道真相後,他的心稍爲放鬆了。
“你說呢?”這女人不給點教訓是不行的,免得以後怎麼玩丟性命都不自知。
淨藍知道這次沒得商量了,好吧,這局算你贏,不過她不會這麼輕易認命的,只要讓她歹到機會一定會逃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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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祝大家國慶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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