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後來,她聽說白雪拋棄自己的家人,私生活也比較亂,形象一下就下降了許多。
原本秦桑以爲這些都是花邊新聞,直到有一次,白雪住在她工作的酒店,對她冷眼相對,頤指氣使的時候,秦桑徹底對這個人失望了,從此也不再喜歡她。
卻沒想到,白雪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闖進她的視線。
“叮咚!”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按門鈴的聲音,秦桑回過神去開門,“玉琴?”
“你今天怎麼沒去工廠?”嚴玉琴提着一個大包進來,輕車熟路地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把一封信甩到秦桑面前,“我們的比稿通過了,正好路過你家樓下,順便來跟你說一聲。”
“嗯。”秦桑想到剛纔白筱筱說的那件事,還是有些心不在焉起來,自從上次她從M市回來之後,紀巖就沒跟她再聯繫過了,是因爲太忙了還是別的原因?
但是紀一鳴還留在那,他總不能當着孩子的面,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把?
“喂,你怎麼啦?”嚴玉琴看她非但不高興,還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臉上也浮起一抹疑雲。
“沒事……”秦桑揉着自己的額角,眉頭輕輕皺起,接着她突然說道,“玉琴,如果你聽說宮君良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你會怎麼樣?”
“什麼!宮君良那個混蛋!”嚴玉琴入戲很快,抓着秦桑的肩膀道,“他跟誰糾纏不清了?”
“我是說如果……好啦不是他,是紀巖。”看着對方冒着綠光的眼神,秦桑只好實話實說,“我覺得他做不出這樣的事,但是白筱筱又不會拿這種事來騙我……”
“靠,你也太能忍了!”還沒等她說完,嚴玉琴就打斷對方的話,白雪那些花邊新聞她也是聽說過的,立刻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全軍區都知道了,紀巖他是死的嗎?真tm噁心,要換做是我,絕對忍不下去,你是屬烏龜的嗎?”
還是頭上發綠的那種!
“不是能忍,我相信紀巖會自己處理的。”如果這樣的女人還得她大老遠跑去撕,那紀巖有什麼用?
何況站得越高,就越是要面對許多誘惑,而能不能接受住這些考驗,不是光憑她一個人的力量,還得看兩人之間的信任,現在他們離得那麼遠,秦桑不想因爲幾句話就匆匆趕過去,那會顯得自己很沒腦子。
“紀巖是紀巖,你也得表明你的立場!”嚴玉琴覺得這件事換做自己,她肯定會衝過去的,“要是我,我肯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秒殺她!”
“……”
其實好像有點道理,如果自己一直不露面,對方說不定還以爲她好欺負呢。
“你還傻傻坐在這兒幹什麼呢!”實在看不慣她這個溫吞的性子,嚴玉琴抓着她的手腕說道,“走,我陪你過去,踩死那個叫白雪的!把她做成手撕雞!”
怎麼覺得對方比她還要激動?秦桑反握住她的手,“彆着急,等我先問過紀巖再說。”
嚴玉琴眼裡浮起一抹譏誚,“你以爲這種事男人會老實交代嗎?”
“如果他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不會原諒他的……但是我也不想因爲一個謠言,把自己變成潑婦。”他們相隔兩地,長時間見不到,會發生什麼事誰也說不準,哪怕秦桑覺得概率很小,但是萬一撞鬼了呢?
“你想怎麼問?問他有沒有出軌?”嚴玉琴雖然也覺得紀巖不是那種人,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者,白雪確實跟秦桑長得有些像,說不定沒有魚蝦也好,一時之間就該死地看對眼了呢?
“……”她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問紀巖,但是兩人總要好好談一談的,現在連一個實錘都沒有,真的鬧起來,不是準備讓人看笑話嗎?
“我說秦桑,你不會是在害怕吧?”嚴玉琴瞧她猶豫的樣子,難道是擔心知道真相之後眼淚掉下來?
“害怕?”秦桑擡了一下眉頭,“害怕什麼?”如果紀巖真的背叛了他們的感情,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兩個人之間,如果連這點考驗都經受不住,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秦桑想了想,還是打算自己先打個電話過去探探口風,那邊很快就有人接了起來,“喂?”
聽見不是紀巖的聲音,她眉頭微微蹙着,“同志你好,請問紀巖在那嗎?”
“紀隊長不在。”
“他在忙什麼?”
“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
“……好吧,沒什麼事,不麻煩了。”
掛上電話,秦桑覺得心裡有點發堵,現在是怎麼樣?誰能給她一個說法?
“怎麼樣?”嚴玉琴也不急着討論比賽的事情了,就打算問問,紀巖究竟是怎麼回事?
“電話沒打通。”秦桑呆坐了一下,“算了,還是比賽的事情比較重要,這件事先放着,等下次有機會,我再跟紀巖好好聊聊。”
“下次有機會?”嚴玉琴無奈地翻了下白眼,扶額道,“秦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現在什麼事情比較重要你能不能看清楚?”
“我當然清楚了,這次的比賽關乎着工作室的未來,至於紀巖,他沒做是最好的,但如果做了,早晚清算都是一樣的。”她不想因爲這件事,影響到她們期待了那麼久的比賽,等服裝大賽比完了,有的是時間計較。
“好,算你狠。”嚴玉琴真是服了她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冷靜地坐在這兒,換做是她,四十米的大刀已經扛到了肩上……該說她太相信紀巖,還是想得太美好呢?
“……”奇怪?怎麼聽見紀巖出軌的事,其他人都比她來得激動的感覺?
秦桑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爲她被人關心着吧,其實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懷疑,只是懷疑的成分只有不到0.00001%,何況她已經過了那種“爲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心理年紀,有什麼事還是說清楚了再理論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