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雨在清晨的第一抹陽光中清醒過來。
睜開眼的一瞬間墨黑的瞳孔裡閃過一抹冰藍色的光,目光所及之處似乎連空氣也凍結幾分。隨着修煉的不斷精進,方雨體內的靈力愈強橫,再加上冰元素自帶的冰冷的凌厲,讓他的攻擊力再次上升一個層次。
現在的方雨,幾乎一個眼神就能把一個普通人凍死在原地。
因爲對極致實力的追求,方雨幾乎是不要命的修煉,每天連睡覺的時間都省了,拿來修煉,時間久了方雨便覺得修煉一個晚上之後竟然比睡一個晚上還要讓人神清氣爽。
他這種修煉方法要是讓其餘的外門弟子聽見了,肯定會有人懷疑方雨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一個深呼吸,方雨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從牀上下來伸展了一下手腳,感受着體內澎湃的能量,方雨卻皺起了眉頭,這樣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方雨的想法被識海里的小青聽見了,他無奈的打了個哈切道:“主人,你這實力放在同齡人當中,已經能算作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這一點方雨當然也知道,可是他的敵人太過強大,強大的讓他覺得自己爲什麼不能再早個幾十年出生,而且,如果他這樣就算是天才了,那天他遇到的那個少女,又該是怎樣的天賦絕倫?!
什麼時候能再見她一面?
方家村的滅亡,父親的慘死,母親的不知所蹤,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方雨無法放鬆警惕,只能不斷修煉,變強,強大到足以看到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同一時間,盧永興房間裡的藍思聰也睜開了眼睛,他也同樣修煉了一晚上。
一口濁氣吐出。
“怎麼樣?”盧永興緊張的問道,他幾乎一晚上沒睡,忐忑的心情讓他也無法投入到修煉中去,於是只好守在藍思聰身邊查了一晚上書。
藍思聰眼裡閃過一抹糾結,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對我的修煉沒有什麼影響。”
藍思聰的目光落到手臂上那一抹綠色的藤蔓上。
昨天的傷口復原之後,他的手臂上就多了一抹綠色的小藤,像是長在了皮膚下面,可是藍思聰卻無法用靈力感知,那小藤也不曾對他的修煉有什麼影響。
“唉,都是我沒用,連這東西是什麼都查不出來,萬一有什麼事情可怎麼辦?”盧永興低下頭,自責的說道。
“你無需自責,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昨天晚上也辛苦你了,你看你眼睛下面都變成青色的了,還是抓緊時間修煉一會吧,把烏青去了,免得讓小雨他們看見。”藍思聰放下自己的袖子,撐起一抹笑容說道。
“我們……真的不告訴方雨哥他們嗎?”盧永興對於這件事要瞞着方雨他們心裡十分介意,難道兄弟之間不該是互相坦誠的嗎?
藍思聰看到盧永興糾結的樣子,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笑道:“誰說不告訴他們了。”
“可是……”盧永興更加疑惑了。
“只是現在不能告訴他們,今天明天還會有比賽,我知道以小雨的實力,進入內門肯定不成問題,可是馬騰就不一定呢,如果我們現在告訴他們這件事,你能肯定馬騰在比賽的時候不會分心嗎?萬一他因爲擔心我而分心了,先不說贏不贏的了比賽,他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嗎?”藍思聰慢慢的說道。
盧永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我們要比賽完之後再告訴他們嗎?”
“嗯,比賽過之後,等我們一起進入內門了,再告訴他們,所以你也要加油修煉啊,加油煉製出更高級的丹藥說不定就能治好我了!”藍思聰又揉了揉盧永興的頭,道:“你先好好修煉吧,我們先去比賽了!”
“嗯。”盧永興看着藍思聰的背影逐漸消失,又重新翻開了手裡厚厚的書,一定可以找出來的!
藍思聰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剛好方雨也推門出來。
“小雨!早啊!”藍思聰朝他招了招手。
“思聰哥早,現在怎麼樣了?今天的比賽還不知道會抽到什麼樣的對手呢。”
“好的不能再好了,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一起進入內門的!”藍思聰說話的時候馬騰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嗯!”馬騰嗯了一聲,走到兩人中間。
“好,那我們就走吧,比賽也快開始了吧,永興呢,怎麼沒出來?”方雨問道。
“他啊,應該還在修煉吧,不過他昨天給了我很多丹藥,叫我分給你們,今天的對手可能不像前兩天的那麼好對付,有這些丹藥也多一些保障!”藍思聰一邊說一邊掏出許多瓶瓶罐罐遞到方雨和馬騰手裡。
三個人慢吞吞的吃了個早餐然後才趕到比武場,明明他們已經來的夠早了,可是今天的比武場似乎來看的人特別多,連內門弟子也坐了一大片,其他外門弟子更不用說了,好在今天給剩下的比賽的人安排了特殊的座位席,不然方雨他們都要擔心找不到位置坐了。
一進場,方雨就感覺到有一股視線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轉悠,方雨立刻朝那個方向看去。
又是那個女弟子!
今天她還是一身藍色的袍子,只不過樣式變了,頭也高高的紮了起來,看上去頗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雖然離得遠,可是方雨還是清晰的看到了那張姣好的面容,很是驚豔。
女弟子坐在內門弟子中間,眼睛一直盯着方雨看。
看樣子她確實在內門有着不低的地位,可是爲什麼盯着自己看?
方雨想不明白,乾脆不想。
本來以爲今天的比賽還是按照原來的模式先抽籤再比賽,可是他們三十六個人在座位席那裡坐了好一會也沒看見有人拿標籤上來,而且連裁判長也不知所蹤。
周圍的觀衆也有些不解,熙熙攘攘的聲音逐漸大了些。
半響,一聲肅穆的鐘聲響了起來!
整個比武場迅的安靜下來。
方雨也愣了一下,和藍思聰兩人對視一眼,他記得,上次那個副門主來的時候,才響過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