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鏢局的宅院之中站着一人,這人裹着黑袍,頭戴斗笠,整個身體上散發着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讓人乍看之下,除了有滔天的壓力外,更多的帶着陰森森的意味。
吳悔手持魔血劍,全身戒備的看着站在自已面前的這個黑袍人,此時他已猜到面前的這個修道人,絕對是魔門之人,只不過他卻不知道這魔門之人爲什麼要來找自已。
“你就是特使?”黑袍人的面具下,似乎帶着一絲嘲笑和不屑。
“我不是,你找錯人了。”吳悔冷笑一聲道。
“嗯?”黑袍人一楞,看了看吳悔手中的魔血劍後,突然陰森森的說道:“我看過你的影像,你就是特使,爲什麼不敢承認?”
感受着黑袍人全身上下的威嚴,感受着他那種帶有不屑的話語,吳悔不但沒有害怕,相反卻膽意十足,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個魔主和大長老承諾他是特使身份,除了長老團之外,吳悔可持特使令調動任何一個魔門之人,而且所有人必須行跪拜之禮。
吳悔看了一眼黑袍人後,冷笑的反問一聲道:“既然知道我是特使,你還要問?你又是誰?”
“四聖之首,刀詛東聖!”黑袍人驕傲的回答道。
“哦,原來是東聖,呵。”吳悔輕笑一聲後,目光突地一冷,直接從懷裡掏出了那塊密使特令,舉過頭頂道:“魔主有令,但凡見到此令牌者,一切聽我號令,行跪拜之禮。”
“嘶”東聖看到那塊令牌後,倒吸一口冷氣,並且毫不遲疑的單膝跪了下去。
“哼,你一個小小的東聖,也敢在本特使面前耍威風?我不管你是爲什麼而來,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敲門進來,否則別怪我把你捅到魔主和長老團那裡去。滾。”吳悔聲音擲地有聲,猶如佛門獅子巨吼一般,震得整個流雲鏢局都嗡嗡直響,而那東聖更是目光陰冷,緊緊的盯着吳悔。
“好好好,好一個特使大人,我東聖見識了,沒想到你敢拿魔主令牌壓我?”東聖那陰森森的眼神之中出現一抹恨意,但隨即就站起來向外走去。
看着東聖真的按照自已的命令走出門外時,吳悔長長的吁了口氣,其實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害怕這個東聖不買自已的帳,不過還好,他見到令牌後,還是不敢違抗魔主的最高命令。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東聖站在門外冷聲道:“我可以進來了嗎?”
“進來吧。”吳悔一甩袖子,大步的向正廳走去,與此同時,他也譴散了海武與幾個家丁。
“說吧,東聖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吳悔既然知道這東聖有所顧忌,也就繼續裝了下去,反正手裡有根雞毛當令箭,而且魔門也有求於自已,所以他一臉的冷漠,說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擡。
東聖站在大廳內,牙根恨得直癢癢,可以說他在整個魔門也算得上高層了,可是在這個什麼狗屁特使竟然給他臉色看?
“特使大人,不要以爲你手中有魔主令牌就有侍無恐,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成碎肉一堆?”東聖目光直視吳悔,似乎要把吳悔撕碎了一般。
“還在威脅我?”吳悔眉頭一皺,看着東聖那漸漸升起的殺機後,心裡突然間發起了毛,如果這東聖被自已氣得失去理智,還真他媽的有可能幹掉自已呢,就算他不能直接殺了自已,但收拾自已一頓也得不償失啊,況且他今日來意不明,如果得罪於他,日後少不了會有大麻煩。
想到這裡的時候,吳悔突然笑着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東聖的身邊,鞠了一躬,道:“東聖大人說笑了,剛纔咱們只不過在做做樣子,當不得真的,我哪裡敢和東聖大人你叫板?我是怕隔牆有耳,被別人發現。”
“隔牆有耳?有什麼耳?”東聖皺着眉頭問道。
吳悔嘆息一聲:“唉,實不相瞞,前幾日我碰到一個叫什麼袁天罡的,他說有魔門的人在暗中跟着我,讓我小心,所以剛纔你到來的時候,我故意作作樣子,防止那跟蹤的人挑咱們毛病不是?”
“哼,又是袁天罡那匹夫,老子遲早宰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東聖聽到袁天罡的名字後,再次氣得雙眼血紅,只不過他也心裡清楚,袁天罡所說的那個暗中跟蹤的人,不正是自已嗎?
“看來這特使沒有說謊啊。”東聖心中暗道。
“東聖大人快快請坐,不知東聖大人駕臨,有何差譴?”吳悔笑呵呵的幫着東聖倒了杯茶,然後站在了東聖面前。
東聖對吳悔轉變的態度略有好轉,抿了口茶水道:“我奉魔主之命,特來通知你一件要事。”
“大人請說。”吳悔洗耳恭聽道。
“嗯。”東聖點點頭,繼續說道:“隋朝氣脈已盡,龍脈消散,一個月前雲南之地發生了一場地震,那地震不但把隋朝的龍脈震斷,而且發生了異象。”
“哦?什麼異象?”
“隋朝龍脈之底發現一處古仙人遺留下來的幻境洞府,而且那洞府內發出強烈的仙器氣息,也就是說,那洞府內很有可能鎮壓着某種寶物,或許是‘琉璃瓶’也說不定。”
“噓~~”吳悔驚訝得倒吸一口冷氣,那琉璃瓶這麼快就要出世了?不是說只有自已才能得到那琉璃瓶嗎?
看到吳悔震驚,東聖譏笑一聲道:“不要大驚小怪的,每逢換朝換代之時,龍脈都會發生改變,而且也會有某種異象出現,是不是琉璃瓶我們也只是猜測,今天來找你,就是讓你做好準備,下月初一,我會來接你一起前往雲南,如果是琉璃瓶的話,你順便就收下,如果不是,你也當做一次見識吧。”
“下月初一?”吳悔默默的計算了一下時間後,點點頭道:“好,到時候我會在家中等待東聖大人。”
“嗯,還有一點,你須要切記。”東聖點了點頭後,眼神之中突然出現一抹狠意道:“這次前往雲南奪寶,不只有我魔門參與,到時候道門諸多門派也會去爭奪寶物,所以你在這二十天內加緊修練,如果到時候混戰一起,你也好有自保的能力。”
“多謝東聖大人提醒,小悔記住了。”吳悔謙卑的躬身道。
看着吳悔那恭敬的樣子後,東聖得意的笑了起來:“好了,我還要去皇宮走一趟,就不打擾特使大你您了。”
吳悔尷尬的笑了笑:“東聖大人哪裡話,我還想留大人你喝杯水酒呢。”
東聖擺了擺手:“酒就不必喝了,你還是抓緊時間修練吧,你的出現,就意味着琉璃瓶也會現世,日後更是免不了會有道魔紛爭,所以你還是先把修爲弄上去再說吧。”東聖說完後,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在內廳之中飛了出去。
看着東聖飛走後,吳悔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小小的一個東聖就把一巴掌拍死我,那他們的長老團,他們的魔主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可能他們吹口氣就能把我吹化了吧?
“看來我還真得抓緊修練才行啊,如果日後魔道兩家真的打起大丈,我再怎麼說也算是一個魔門的人啊,到時候道門要是追着我打,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吳悔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感覺到自已的境地並不好過,現在還沒有找到琉璃瓶,如果真的找到,釋放出太古魔神,那自已會不會死?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潛入魔門翻看一下那本魔典,看看我和那太古魔神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關聯!”
“三弟,三弟,那人走了?”這時候海武鬼鬼祟崇的從大廳的後門處露出個腦袋。
“進來吧,他走了。”吳悔笑了一聲道。
“噓。”聽到那東聖走了之後,海武長長的吁了口氣,並且一邊走一邊問道:“他是什麼人呀?剛纔我看到他的時候,連動都不能動了,給我的壓力太大了。”
“什麼人你不用知道,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總之你當做不知道就行了。”
“哦。”海武明智的閉上了嘴,他知道,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
午飯過後,吳悔帶着海武和馬總管直奔長安城最著名的奴隸市場。
奴隸市場當然就是販賣奴隸的地方,而這裡的奴隸卻有兩種,一種是因犯罪或因貧困自賣爲奴的。
比如說有在逃的殺人犯,經過奴隸市場的中介介紹給大門大戶充當奴隸,還有一些因爲太過窮困,自願跑到奴隸市場當奴隸,以求能進入大戶人家有吃有喝。
當然,這些奴隸並不是終生的奴隸,如果碰到個好主人,只要主人把他們釋放,就可以成爲自由人。
還有第二種奴隸,這種奴隸是指那些破產的財主家人,戰爭劫掠的俘虜,甚至是那些朝廷大臣被貶之後,全族上下轉爲奴隸的,這種奴隸稱爲官奴。
吳悔早就聽過古代有奴隸一說,一個月前海文和海武更是在奴隸市場購買了一批家丁下人,所以對購買奴隸之事,也並沒有感覺到太過新鮮。
“東家,今天咱們可是碰到好日子了,聽說朝廷有一個大官全家被貶爲奴隸了,而且還有一批新進的崑崙奴也到了,你看這市場多熱鬧?”馬副總管坐在馬車裡,掀開了門簾指着外面笑道。
“崑崙奴?”吳悔一驚,在他前一世的印象裡,當然有崑崙奴記憶,傳說之中那些崑崙奴不是黑人嗎?
“難道隋末就開始販賣黑人奴隸了?”
“好,下車,我倒要看看這奴隸市場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吳悔興致高升,有一種突然想買一大批黑人打手的想法,他可是清晰的記得,前一世的黑人地位可是大升特升啊,而且還他孃的有黑人當總統呢,如果找一個和那總統相像的人買回去當奴隸虐待着玩,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