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將王劫帶走後,薛良拉着薛玉燕坐下:“你在那秘境中經歷了甚,說與我聽聽!”
薛玉燕嘟嘴思索一番後,便開始將秘境一行添油加醋,不過並未將王劫血脈之事說出去。
聽的薛良下巴差點掉地上:“這王劫可真是個奇人也!”
“爹,我們是不是該補償一番王兄,他在無心宮中可是散去元嬰救我!”薛玉燕道。
薛良點點頭:“那是自然,我豈能虧待我女兒的救命恩人!”
薛玉燕當即眉開眼笑:“爹,你一定要多留王兄一段時間!”
“好好好!”
“對了,娘呢?”
“你娘和你一樣,就喜歡四處亂跑,我哪裡知曉她跑哪兒去了!”
…
另一頭,王劫坐在屋中,吃着桌前擺的肉乾,心中卻在思索着其他事。
“這影到底是爲了什麼而成立,按照掌天會與影當初的動向來看,似乎就是爲了四魔物之事而存在!”王劫眼睛一眯“影的領頭之人,到底是何人?”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王劫起身伸了個懶腰,上前將門打開:“在我身後跟了這麼久,所謂何事?”
“哎呀,原來你早就發現我了!”門外是一個穿着華麗,古靈精怪的女子。看其模樣大概二十幾,鵝蛋臉,大眼睛,與薛玉燕說不出的相似。
女子嘿嘿一笑,湊上前道:“阿郎,一個人,不孤獨麼?”
王劫嘴角微翹,不爲所動:“道友這等低級的魅術,對我可不起作用!”
“哎呀,這麼厲害!”女子咧了咧嘴,從王劫身旁鑽過,進入了屋子。
王劫長嘆了一口氣:“既然在這府中,多半是薛家人,莫非是薛玉燕的姐妹?”
聞聽此言,此女捂嘴咯咯咯地笑了:“瞧你說的,實話實說罷,我是玉燕的娘!”
“娘?”王劫略微有些意外,不禁再打量了此女一番,拱手道:“原來是薛主母,王某怠慢了!”
“不用那麼多規矩,都是元嬰修士,同輩相稱,叫我樂川就行!”女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王劫並未關門,同樣在桌邊坐了下來:“薛主母前來尋王某可是有何指教?”
樂川盯着王劫看了好一會:“真是生得個俊俏模樣,只怕不少女子被你迷的神魂顛倒罷!”
王劫面色略微有些不耐煩:“主母若無事,王某可要歇息了!”
“好了好了,說說嘛,怎麼就生氣了。知女者,莫過於我這個娘,那丫頭看你的眼神,多少有些意思!”樂川正經了幾分。
王劫面無表情:“我與薛妹子乃是結義兄妹,王某已有妻子!”
樂川點了點頭:“這樣啊!張家的公子,向玉燕提了婚事,若不出意外的話,薛良這回應該要玉燕與其完婚了!”
“是麼?”王劫露出高興的笑容:“薛妹子能有個好的歸宿,我這個王兄,自然替她高興!”
樂川看了王劫許久:“你對玉燕難道無一丁點想法…”
王劫苦笑一聲:“我與玉燕相識百餘年,只將她當做自家妹子一般,主母多疑了。王某可不是個橫刀奪愛之徒,不會打擾她與張公子的!”
樂川嘆了口氣:“我並非此意!我只是希望玉燕她過得快樂自由!”
王劫眉頭一皺,話鋒一轉道:“對了,主母,我有一事想請教一番!”
樂川恢復了古靈精怪的神態,歪頭道:“何事,問唄!”
“薛妹子的資質如何?”
“呃…你問這作甚,原本是普普通通,之後吃了造化丹,將靈根洗了一番,如今應該相當於雙靈根罷!”
王劫點點頭:“薛妹子百年便突破元嬰,即使是天靈根也不可能這般快,應該是動用了灌頂之術罷。秘境中我見其法力中空,顯然是不足元嬰!”
“你這王兄可真細心呢,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挺關心玉燕嘛,的確是用了灌頂。以玉燕的資質突破元嬰極其困難,灌頂之術也是爲了讓她早些突破瓶頸罷了,只要將來勤加修煉,也並無大礙!”
“呃…”王劫欲言又止。
“怎麼了?”
“沒什麼了!”
樂川起身:“也就和你說這些了!”
言畢,此女從王劫屋內跳走,一溜煙沒了影。
王劫長嘆一口氣:“玉燕灌頂之術雖然無太大問題,可用於強行突破大境界…無心宮一行玉燕神魂波動過大,將來的修煉只怕難了!”
隨後王劫倒在牀榻上,人各有命,下界修士能夠擠入元嬰境界便是大辛。薛玉燕說到底也不過是自己命中過客罷了,自己不應該干涉。
…
王劫在薛府周邊一連玩了數日,薛府將王劫招待的十分周到。
而任務中說好的造化丹,薛良也已交給了王劫。
這一天,正當薛玉燕打算帶着王劫外出遊玩時,府外闖入了一名男子。
“張兄!”薛玉燕意外道:“你怎麼來了!”
“我…我是來看…看望薛前輩的!”這姓張的男子結結巴巴道。
此子生的普普通通,有些傻愣愣的感覺,一身華麗藍衣,長髮高束。看其氣息,金丹中期修爲,資質也算上乘。
“這位是?”張姓男子好奇地打量着王劫。
“這位是我的結義兄弟,王劫!”薛玉燕笑道。
張姓男子拱了拱手:“在下張詩言!”
王劫微微一笑,拍了拍張詩言的肩膀:“還見什麼老爺,不如與我們一同外出玩玩?”
“啊!”張詩言面上說不出的興奮:“當真?”
王劫一隻手摟住他肩膀:“什麼當真不當真,走唄!”
張詩言幾乎是被王劫拖着向前,差點摔倒,好在王劫抓得夠緊。
樂川口中的張公子,說的應該就是這張詩言。一路上此子時不時瞟一眼薛玉燕,神魂波動更是複雜得狠,王劫心想自己猜的多半不遠。
薛玉燕跑去路邊買肉串,王劫與張詩言則在一旁等着。
王劫看了他一眼:“向薛妹子提了婚事的張公子,說的就是你罷!
張詩言吱吱唔唔兩聲,才羞澀道:“婚事是我爹提的,張公子,不敢當,叫我詩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