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顧二爺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夫人,他的夫人安靜宛若一尊陶瓷娃娃,他的夫人曾經是黑薔薇的門主?這枚胸針,她足足戴了有四五年的時間,一直到出了車禍,胸針纔不見。
若是知道,胸針落在誰的手裡,是不是就知道,當年是誰害得她當了二十多年的植物人?
顧二爺目光,微微眯起,沉沉地看着黑薔薇,這女人,是如今黑薔薇門主,芳芳的車禍,是不是和她脫不了關係。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誰也別想離開!”顧二爺沉聲說,他的聲音狠厲而陰鷙,二十多年的仇恨,彷彿要把他割裂,他一直在追尋着讓他失去妻女的兇手。
夜陵目光一沉,看向顧二爺。
女子哈哈大笑,“你想知道,方紅袖的嗜血玫瑰在誰手裡嗎?”
顧二爺看向夜陵。
兩人目光相對,劍拔弩張。
答案,不言而喻。
“夠了!”顧元禮沉聲厲喝,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
夜陵此刻心中卻翻天覆地,當年她把嗜血玫瑰給自己,並不是想要他死,而是另有深意,想把黑薔薇留給自己,這畢竟是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若他能號令黑薔薇,夜家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是他誤會了母親嗎?
“她落在了安菲兒手裡,也就是夜陵的親生母親。”女子微微一笑,“黑薔薇只認信物,誰擁有信物,誰就是黑薔薇的主人,若無信物,就由長老推選,成爲代門主。”
“每一任門主,若無子女,都有自己的接班人,而安菲兒當年並非方紅袖選擇的接班人,可嗜血玫瑰爲什麼會落在她的手裡呢?”
“死無對證,你想說什麼,都行。”夜庭昀攤手,站在夜陵身邊,目光堅定,“我說你栽贓陷害也行。”
鬼城和夜陵的關係,早就勢同水火,若是再多一樁仇恨,怕是無解,不死不休。
憑顧二爺對方紅袖的深情,這仇是結定了。
“你是說,安菲兒策劃了車禍,害死我的女兒,害得我妻子當了二十多年的植物人?”
“那你怎麼解釋,嗜血玫瑰,落在安菲兒身上。”女子淡淡說,“忘了告訴你,安菲兒有精神分裂症,第一人格柔弱無力,第二人格,是一個殺人魔。”
夜陵雙手微微握緊了,沈千樹一手在他肩膀上,輕輕地撫摸着。
先生,彆氣!
一定是對方挑撥離間。
沈千樹冷笑說,“安菲兒已死了,你把髒水潑在她身上,她也不會跳起來反駁你,只不過,這嗜血玫瑰多年來不見蹤影,一直到最近,顧元禮才把嗜血玫瑰送給我,師父,既是黑薔薇的信物,你和黑薔薇又如此熟稔,你難道不知道,這就是他們的信物,可你爲什麼要把這胸針給我呢?”
難道從一開始,他們就設了一個圈套,讓夜陵和鬼城顧二爺勢不兩立?
那名女子冷笑一聲,正要說話,顧元禮怒喝,“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