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親的隊伍在路上行進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清晨,纔到達了鴻國王宮。〔!
顧妍夕在到達鴻國王宮前,早早的就醒來了,並且讓玲瓏和月蝶二人,幫她整理了下頭飾和鳳袍,又補了妝容,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清麗動人。
玲瓏撩開了馬車的車窗簾子,看到了王宮的宮‘門’在陽光下,折‘射’出紫‘色’的光芒,有些耀眼,但是卻是那麼的絢麗奪目
她忙垂下車窗的簾子,有些興奮的叫道:“大小姐,鴻國王宮真的好氣派啊?”
月蝶白了她一眼:“你都沒有進到王宮,怎麼就知道鴻國王宮很氣派了啊?”
玲瓏笑的有些誇張:“光是看到他們王宮的大‘門’,紫‘色’的,亮晶晶的,很是絢麗奪目,就已經猜想到了王宮內也一樣氣派!”
月蝶有些質疑地看着玲瓏一眼,掀開車窗簾子,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王宮大‘門’,果然是紫光爍爍,絢麗奪目。
她像是被晃到眼睛了,忙垂下車窗簾子,心裡也不免有些‘激’動道:“妍夕,王宮真的是好氣派!”
顧妍夕蹙眉,淡淡一笑:“月蝶,你怎麼也像玲瓏一樣,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王宮就算在氣派,又能氣派成什麼樣子?炎國的皇宮已經夠奢華氣派了,鴻國王宮想來也不過如此。”
玲瓏和月蝶都擺着手,兩個人卻一時間難以用言語來表達,他們看過王宮宮‘門’的感受。
其實顧妍夕也是心裡癢癢的很,都說王宮很奢華氣派、富麗堂皇,她不是不相信,只是他們越是這樣說,她越是想掀開紅綃看一看外面的景象。
可是,馬上就要到鴻國王宮了,她若是掀起紅綃,在被鴻國王宮內的人看到了,怕是壞了規矩吧?
所以,無論玲瓏和月蝶如何的誇讚王宮的氣派,她都裝作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直到馬車停在了王宮宮‘門’前時,顧妍夕的心也咯噔的跳了跳。
月蝶和玲瓏二人下了馬車,此刻的馬車之中只有顧妍夕一人。
“鴻王與鴻王妃駕到!”
鴻國王宮之內,文武百官站成一列,畢恭畢敬的垂下頭正在等待鴻王和鴻王妃的駕到;而一身紅‘色’鳳袍、妝容妖‘豔’的太后娘娘則帶領了後宮佳麗三千,站在了另一列正在準備迎接鴻王和鴻王妃的到來。
一身銀麟鎧甲,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騎着一匹棕紅‘色’的駿馬朝着王宮‘門’外走去,當來到了一身紅‘色’喜服的炎鴻澈面前時。
他縱身躍下,跪拜在地上道:“鴻王,臣該死!請恕臣沒能即使迎駕,讓你在送親路途上受了驚嚇!”
炎鴻澈神‘色’冰冷道:“今天是孤王大喜的日子,孤王不想降罪與他人,你起來吧!”
“謝鴻王開恩!”
一身銀麟鎧甲的高大男子,從地上起身,他銳亮如豹子般的雙眸垂下,恭迎鴻王和鴻王妃進王宮。
這時,從王宮之中走來了一個身穿‘花’‘色’衣裙的嬤嬤,她跪拜了鴻王炎鴻澈,接着按照王宮中的規矩,辦起了喜事來。
“鴻王踢‘花’轎!”
鴻國的‘侍’衛將拉着馬車的馬兒牽走,現在的馬車,就成了‘花’轎。
坐在馬車上的顧妍夕,聽到了嬤嬤討笑的聲音,不禁擔心的蹙起眉頭。
她知道這古代裡成親的規矩很多,但是也沒有聽說過,新郎要踢‘花’轎的啊?
正在她這樣想着的時候,炎鴻澈已經勾起了硃紅‘色’的‘脣’角,擡起腳用力的踢了下‘花’轎。
坐在‘花’轎上的顧妍夕還沒有準備,差一點從傾斜的轎子裡滑下去,還好她雙手扶住了‘花’轎的邊緣,才能沒從‘花’轎中滑下去。
她恨的咬牙切齒,這個炎鴻澈,是存心讓她難看吧?看着她掉出‘花’轎,在衆人面前丟盡顏面,他才滿意嗎?
“娘子,孤王接你下‘花’轎了!”
只見紅‘色’的車簾撩起,十指纖纖如削蔥從‘花’轎之中伸出,炎鴻澈‘玉’手輕輕扶上,將‘花’轎中的‘女’子扶出了‘花’轎。
所有站在王宮中的宮人們,都擡眸看向了宮外,想看到這位鴻國王妃,到底是有着何種風姿,纔會被炎國皇上選中,安排到了他們尊敬的鴻王身邊當細作。
只見身穿紅‘色’喜服的男子正扶着一位身穿紅‘色’鳳袍,有着婀娜身姿的‘女’子朝着他們走來。
光看這鴻王妃的身形,的確是個很身材秀麗的‘女’子,不知道容貌如何呢?
“恭迎鴻王、鴻王妃回宮!祝鴻王和鴻王妃百年好合、白首偕老,一世幸福!”
王宮中垂首而站的宮人們,齊聲對鴻王和鴻王妃祝福。
鴻王炎鴻澈聲‘色’冰冷道:“謝謝衆卿家的祝福!”
孟太后眯起一雙黑亮的眼睛,眼珠子轉了轉,對跟在炎鴻澈和顧妍夕身旁的‘花’衣嬤嬤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花’衣嬤嬤忙喚道:“鴻王妃且慢,要誇過這個火盆,將黴運啊都燒掉,才能帶來福起給鴻王,以及鴻國的百姓!”
‘花’衣嬤嬤的話剛說完,就有兩個‘侍’衛端來了一個金制的盆子,盆子中正燃着火焰,足有兩尺多高。
衆人看到了,都各有所思起來。
顧妍夕透過紅綃,望見前面有團亮光的火焰,這火焰這麼高,她穿着旖旎拖地的鳳袍,怎麼可能跨過去?沒等跨過去,怕是後邊的裙尾就會被火焰燃燒了。
正在她蹙眉尋思的時候,炎鴻澈一把將顧妍夕橫抱在結實的懷中。
孟太后難以置信的看着炎鴻澈,他生‘性’冰冷嗜血,從來都不這樣接近‘女’人,怎麼這一次竟然主動抱起了鴻王妃?而且還是完顏凌辰送給他的殲細?
站在孟太后身邊的一身鵝黃‘色’長裙,妝容嬌美的‘女’子,當望到這一幕,眼眸之中氤氳出霧氣,雙手不禁握成了拳頭。
孟太后看了她一眼,情深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姍姍,你放心,姑母會替你想辦法的!”
鵝黃‘色’長裙的‘女’子,緊抿着薄‘脣’,點了點頭,忙垂下了美眸,不想讓人看出她傷心的樣子。
炎鴻澈橫抱着顧妍夕,這讓觸不及防的顧妍夕感覺到心咚咚地跳個不停。
在衆人用羨慕的眼光注目下,顧妍夕就這樣被高大俊美的炎鴻澈橫抱在懷中,走過了正燃着火焰的金盆。
‘花’衣嬤嬤回眸望了孟太后一眼,朝她‘露’出無奈的神‘色’,孟太后冷眸睨向她,她便明白了孟太后的意思。
繼續跟在了顧妍夕和炎鴻澈的身後。
紅綃隨風輕舞,顧妍夕從紅綃下可以看得到炎鴻澈完美弧度的下巴,還有硃紅‘色’的薄‘脣’,看起來是如此的俊美妖魅。
她心裡是暖暖的,雖然他時常對她惡作劇,但是在關鍵的時候,總是他總能出手相救於她。
正如雪中送炭一樣,她對他的感覺也不再是嗜血冰冷,而是外冷內心比較善良的男人。
當炎鴻澈抱着顧妍夕來到了金龍大殿,‘花’衣嬤嬤高喊道。
“鴻王妃,請喝下三杯喜酒,分別祝鴻王、鴻國百姓和鴻國的天下太平!”
顧妍夕早就料到,一定是有人背後使出這些‘陰’謀來整她。
她先是透過紅綃底端翹起的地方,看到了身前的金制雕‘花’大桌上,擺放了三杯巴掌大的‘玉’樽,這三杯酒無論是度數濃還是淡,要是真的都飲下了,不醉都怪了。
顧妍夕咬緊了紅‘脣’,這背後搞鬼的人到底是誰?要是被她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娘子,你輕飲一口即可!”
炎鴻澈端起一杯‘玉’樽,從她的紅綃下遞進,放到顧妍夕的‘脣’邊,顧妍夕剛要輕輕點一口,卻被炎鴻澈迅速的‘抽’回‘玉’樽。
他仰起頭,將‘玉’樽中的酒一飲而盡。
接着第二杯和第三杯酒,他都從金制雕‘花’的大桌上端起,仰頭一飲而盡。
這一刻,顧妍夕心裡真的動容了,他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在她難堪和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挺’身而出來幫她解圍?
炎鴻澈聲‘色’冰冷道:“孤王與王妃是結髮夫妻,這酒自然是要我們夫妻共飲!如今孤王、鴻國百姓和鴻國的天下,一定會太平!”
跟隨而來的衆人們,聽到炎鴻澈這句話後,他們都附和道。
“鴻王千歲千歲千千歲!鴻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鴻國天下太平!”
孟太后暗自咬牙,這個炎鴻澈,明顯是想替這個炎國派來的殲細解圍,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護住她幾時?
孟太后端來‘玉’樽,‘玉’樽中乘着鴻國最珍貴的‘玉’酒,當然也是最濃烈的酒,不然怎麼能讓這個初來鴻國的鴻王妃知道,鴻國可不是她想來就能來的了,待得住的。
“哀家這杯酒要敬給鴻王妃,希望鴻王妃能早日爲鴻王開枝散葉,與鴻王百年好合!”
孟太后將散發着濃烈酒香的‘玉’樽遞到顧妍夕的面前,炎鴻澈想要開口,卻被她淡淡阻止道。
“王兒,哀家等一刻也有杯酒要敬你!”
炎鴻澈眯起眼睛,冰冷道:“那孤王就等着母后的祝福了!”
顧妍夕從孟太后的聲‘色’中感覺到了,這個孟太后明顯是要給她難堪的。
她溫婉一笑:“太后娘年,兒媳是晚輩,這杯酒怎麼能讓您敬給兒媳呢?兒媳回敬您纔算合適!”
顧妍夕想從孟太后手中奪過‘玉’樽,卻不料孟太后勾起紅‘豔’妖嬈的‘脣’角。
鴻王妃,也該讓你狼狽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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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節寫的小柳都如同進了王宮和孟太后惡鬥,字字都在斟酌着怎麼寫!有點更新遲了,但祝親們平安夜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