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比起繁星點點的墨色夜空,墨國的皇宮裡更顯得燦火通明,一派的盛世宮景,夜晚中的墨國皇宮不比白日裡的皇宮景象,少多少威儀和奢華之感。舒愨鵡琻
顧妍夕撩起車窗簾子,望了眼墨國皇宮的宮景,光從這些奢華的建築和夜景下的墨國皇宮,顧妍夕就能斷定出,墨國的皇上一定也是驕奢淫逸的帝王。
馬車緩緩行在了宮道之上,到了一處宮殿停了下來,寐生和顧妍夕二人將炎鴻澈扶下了馬車,望了眼殿門上的鑲金燙邊的牌匾,上面的字被火紅色的燈籠光耀亮——昀雲殿。
賢王的真實名字不是顧淳,而是郭昀,這也是爲何這座宮殿叫昀雲殿的原因。
一身青衣的顧淳走來,他做出了請的手勢,看似優雅:“這裡就是我曾經住過的宮殿,請!”
顧妍夕朝着顧淳點頭淡淡一笑,和寐生一起扶着炎鴻澈,一同進到了昀雲殿。
顧淳命這裡的管事公公先去將偏殿整理出來,並且讓小溪和小翠二人到偏殿打理好物品,這纔將顧妍夕從大殿中引到了這間偏殿之中。
到了偏殿,顧妍夕發現這裡面的格局裝飾,竟然與顧丞相府中,她住的屋子很是相似,一來到了這間殿,她彷彿又回到了顧丞相府的宅子中。
顧妍夕來不及感慨,和寐生將炎鴻澈扶到了牀邊,扶着他輕輕的躺下,在給他的身上添上了被子。
雖然只過了一天一夜,可炎鴻澈的面色由白希變得青白,似乎比先前還要嚴重了許多。
顧妍夕伸出纖長的手指,爲他拂去了他額頭上散落的青絲,心疼道:“澈,你是不是很難受?在堅持一下,很快就能得到解藥了!”
顧淳本以爲顧妍夕進到屋中,一定會感受到顧家宅子裡的氛圍,一定也會記起她在顧丞相府中的歡樂之事,可是他等來的卻不是顧妍夕的激動和感概。
等到的卻是顧妍夕對炎鴻澈深深的擔憂和掛念。
他向身後退了兩步,轉身欲走,不想在看到他們共患難,相依相偎的樣子。
“二叔!”
而這時顧妍夕竟然喚住了他。
他以爲顧妍夕是要說感謝的話,粉紅色的脣角揚起,痞美的笑容如同紅蓮一般,妖豔的綻開。
他轉身問道:“妍夕,你有事嗎?”
“二叔,你可不可以現在就去找你的父皇,將解百毒的藥丹拿到手?”
顧淳的心微微發涼,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因爲炎鴻澈,所以才喚他的名字,所以才求他。
不過,這都是他自己的決定,他也無怨無悔。
顧淳輕輕點頭:“好,妍夕,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我等你回來,帶來好消息!”
顧妍夕將顧淳送出偏殿,目送他離開。
而月蝶站在顧妍夕的身後,略有擔憂的蹙起細眉,她知道墨國的皇帝一定不會輕易將解百毒的丹藥交到顧淳的手中,她真怕顧淳會受到墨國皇帝的逼迫,做出他並不想做出的事。
玲瓏輕輕走了過來,在顧妍夕耳邊勸慰道:“大小姐,你別擔心了,二老爺一定有辦法拿到解百毒的丹藥的。”
玲瓏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望向門外有些發呆的月蝶,她在一望顧淳遠去的青衣背影,不由得小嘴長成了o型,難道月蝶喜歡的人是二老爺嗎?
她搖晃着小腦袋,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猜測,這個時候已經就夠頭疼了,她還是什麼都不要想,不要去做,就陪在大小姐的身邊,照顧她,也照顧鴻王就可以了。
顧淳快步如風,一刻鐘過後,來到了墨國的政殿麒麟殿。
藍公公望見是賢王回來了,驚瞪着大眼睛,甚至連拜禮都忘記了。
“藍公公,本王的父皇還在麒麟殿中處理國事嗎?”
藍公公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原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畢恭畢敬道:“回賢王的話,皇上正在麒麟殿中批閱摺子,不如讓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nbs?p;“不必了,本王自己進去就好!”
顧淳推開了麒麟殿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藍公公也一臉慌張的緊跟了過去。
“是誰沒有朕的允許,敢擅闖麒麟殿?”
麒麟殿中傳來了一聲男子陰沉低吼的聲音,儘管殿中是燈火通明,可在別人聽來,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藍公公嚇得躬身哈腰,抖抖瑟瑟答道:“回皇上的話,是……”
“父皇,是兒臣!”
一聲男子磁魅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藍公公欲出口的話。
“是昀兒?你真的回來了?”
坐在雕龍金椅上的男子這才擡眸,燭火的光芒將他的容顏映的分外清朗。
他有着濃眉,黑亮幽深的雙眸,鼻子高高,脣瓣豐厚,刀刻的方臉,下巴上有着威嚴的鬍鬚,整個人看起來威嚴冰冷,尤其在他眯起眼睛時,暗藏着兇狠之光。
顧淳畢恭畢敬道:“是昀兒,昀兒回來了!”
郭帝從龍椅之上起身,一揮寬大繡有龍紋的袖口,冷哼一聲:“朕多少次派人將你請回皇宮,你都不肯,朕還以爲你這一輩子都會在宮外過着那種平庸無能的生活。”
顧淳淡淡道:“父皇,兒臣如今已經回來了,您就不要在提過往之事了。”
郭帝冷冷一笑,伸出大手指着顧淳:“你以爲朕不知道,你回來後絕對不會住的長久,你回來不過是有事求於朕罷了。”
顧淳又豈會不知道,滬城是墨國的一座小城,所以這裡面發生的任何事,都會傳到郭帝的耳中。
看來他已經知道鴻王中了恨命散的事,需要他的那顆解百毒的寶貝丹藥才能爲他解毒。
顧淳懇求道:“父皇,兒臣從來都沒有求您爲兒臣做一件事,兒臣這次想求您,將解百毒的丹藥賜予兒臣,兒臣好用此藥救人。”
郭帝幽深的雙眸眯起:“救人?救鴻王是嗎?昀兒,你要父皇怎麼說你纔是,鴻國是炎國的附屬國,你救了鴻王,無疑不是給墨國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父皇,兒臣卻不這樣覺得!”
“哦?此話從何而來?”
“鴻國雖然是炎國的附屬國,但是鴻國與炎國之間,早有決裂的跡象,也就是說鴻國早就想將他們的國從炎國分離出來。一旦分離出來,炎國的勢力將會削減,這樣墨國攻打炎國的勝算就會更多一些。”
郭帝深深想了想:“可是,如果鴻王一死,鴻國豈不是也要進入了滅亡的危險邊境了嗎?”
顧淳搖頭道:“父皇,你想錯了,如果鴻王現在真的不在了,炎國正巧可以藉着這個理由,將炎國徹底吞併成自己的國土,將炎國的實力強大!如果我們保住了鴻王的性命,將來鴻國會與炎國征戰,我們可以利用鴻國,爲我們墨國來打下這片江山。”
郭帝一聽,沒想到顧淳能明白他的心意,他渴望得到天下很久了,炎國的皇帝完顏凌辰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早就想將他的炎國給吞進自己的腹中,擴大墨國的國土。
顧淳的一席話,卻是將他給喚醒了過來。
鴻國,的確是個對付炎國的好棋子。
顧淳見郭帝眼眸中閃爍着,想也知道他這是有所心動了。
“父皇,兒臣這樣說完,您可想好將解百毒的丹藥拿出來給兒臣嗎?”
郭帝眼珠子轉了轉,沉聲道:“解百毒的丹藥可以給你,但是你也一定要答應父皇一個條件!”
顧淳不由得深深吸一口氣,果然他是要與他談條件,他太瞭解他的父皇了,只要誰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那麼這個人也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顧淳問道:“父皇,你要兒臣答應您什麼條件?”
“幫朕廢太子,太子之位由你繼承!”
郭帝眼神幽深冰冷,看的顧淳有些心中發怵,他明知道對於郭帝的條件,他如果答應了,將會一輩子都是他的傀儡太子,成爲他的棋子任他擺佈,可他還是粉紅色的脣揚起,淡淡一笑:“父皇,只要您給兒臣解百毒的藥丹,兒臣就答應您的條件!”
“好,真不愧是朕的好兒子!藍公公去金庫將妙魂百解神丹取來,朕要親自交到昀兒的手中!”
“是,皇上!”
顧淳與郭帝相視一眼,不由得眉頭皺起,他不知道他的選擇是不是個錯誤,但是他已經這樣選擇了,那就要敢於面對和承擔,一直走下去!
昀雲殿。
顧妍夕守在炎鴻澈的牀邊,握着他微涼地大手,心中也似乎冷了起來。
澈,你在堅持一會兒,也許一會兒顧淳就回來了,他會拿到解百毒的丹藥,這樣你就會得救了。
倏然間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顧妍夕欣喜地將炎鴻澈的大手輕放到他的身邊,轉身迎向了偏殿的門外。
剛來到門邊,一身杏黃色宮裝華服的女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喂,你們誰是顧妍夕!”
她走進來,囂張地掃視了站在偏殿中的衆人一眼。
月蝶和玲瓏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都守在了顧妍夕的身側,而寐生則回到了內殿的牀邊,去照看炎鴻澈去了。
小溪和小翠相視一眼,小溪畢恭畢敬答道:“回琦琦公主的話,這裡沒有顧妍夕這個女子。”
小翠靈機一動,眼珠子轉了轉,表面很恭敬道:“琦琦公主,這裡住着的人是鴻王和鴻王后娘娘,您可不要在這裡大吼大叫,驚擾了他們二位貴客!”
小溪和小翠曾經是昀雲殿中的宮女,也是服侍過賢王的婢女,因爲賢王離開後,他們也就跟着賢王一同離開去了雲翠山莊,從此就一直陪在賢王身邊,服侍着他。
所以這墨國皇宮裡的情況,她們還是知道的不少。
這個琦琦公主她們就很熟悉,因爲琦琦公主自幼的失去了母親,又因爲母妃出身低微,所以很多皇子公主都不喜歡和她交談,唯獨賢王待她如親妹妹一樣寵着護着。
這可把皇宮中不少的公主們都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紅了。
賢王在皇宮之中一項都得皇上的心意,而琦琦公主又被賢王寵着,所以她的性子越來越乖張、刁蠻任性,而到最後她竟然開始不學女德、女紅、像個假小子一樣到處亂跑亂跳,找人切磋武學,成了墨國皇宮裡不擇不扣的大草包。
而她的模樣也實在難堪,尤其半邊的臉上都是青紫色的胎記,還皺巴巴的像好幾條蟲子爬啊爬,一看就有種令人作嘔惡毒感覺。
玲瓏瞧了琦琦公主醜陋的容貌,忍不住轉身想要吐起來,月蝶不過是厭惡的蹙起眉頭,並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顧妍夕卻一副沉靜的模樣,問道:“你就是琦琦公主?”
“正是,見了本公主還不下跪,真是活的太囂張了你!”
琦琦公主指着顧妍夕,瞪了兩眼,接着又四處搜尋起來:“顧妍夕,你給本公主出來,你若是不出來,學孬種和縮頭烏龜,本公主見到你後非嘲笑死你!”
玲瓏輕了輕嗓子,冰着一張臉:“琦琦公主,你可知道這個顧妍夕,她是誰嗎”
郭琦雙手掐腰道:“本公主管她是誰,總之她曾經和我的昀哥哥生活在丞相府裡,一定對昀哥哥圖謀不軌了,本公主還聽說她今天來到了皇宮中,是被昀哥哥帶進殿來的,本公主倒要看看這個顧妍夕,到底有什麼姿色和能力,能勾/引本公主這樣出色的昀哥哥。”
小溪和小翠不由得擔心地看了眼顧妍夕,這個刁蠻的公主,實在是難對付,但願妍夕姑娘能化險爲夷。
月蝶實在看不慣郭琦囂張的樣子,她淡漠道:“琦琦公主,你說的顧妍夕,她就是鴻國的王后娘娘!”
“她在哪裡?”
“在這裡!”
顧妍夕清冷地望着郭昀,從她那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眸之中,她能肯定的是,這個琦琦公主應該是個厲害的人物。
郭琦好奇地打量起顧妍夕的容貌,柳葉細眉,睫毛長而濃密如蝴蝶的翅膀在她的燕窩上投下淺淺的剪影,而她睫毛下有着如古井般幽黑的雙眸,鼻子小巧,脣瓣薄薄如同粉潤的蜜桃。
這個顧妍夕不愧是炎國第一美人,她今?天也算是見識了,難怪昀哥哥會這樣的喜歡她。
郭琦似有不甘心,對着顧妍夕大吼大叫:“這裡是墨國的皇宮,不是你鴻國的王宮,這裡不歡迎你們來,快走吧!還要我拿刀劍架着你的脖子,趕你走嗎?”
顧妍夕望了一眼內殿的位置,生怕郭琦的喊叫聲會驚擾到炎鴻澈,炎鴻澈現在屬於睡眠狀態,因爲只有他處於睡眠狀態,身上的毒纔不會快速通過血液等途徑,讓炎鴻澈毒發攻腦攻心而身亡。
顧妍夕清冷地望着郭琦:“琦琦公主,這裡不是你的宮殿,這個墨國皇宮也不是你建的,你所能控制的,所以你就不要在這裡亂喊亂叫,這樣不懂規矩,哪裡熱鬧你走哪裡去,這裡不歡迎你!”
“什麼……你這是在訓斥本公主?”
郭琦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反抗過,教訓過,這個顧妍夕還真是膽子夠大的,竟然敢訓斥她?
顧妍夕眯起眼睛,冷冷道:“怎麼?琦琦公主是覺得光訓斥你,你覺得無趣是不是?要不要本宮給你幾巴掌,讓你清醒了,你就會給本宮趕緊住口離開這裡?”
郭琦雙手掐腰,揚起小臉,高傲道:“好啊,本公主還沒有被人打過巴掌,今天本公主就跟你賭一賭,輸的挨巴掌如何?”
“好!本宮自然會奉陪到底!”
顧妍夕坐在了偏殿的凳子上,先是端起了茶杯,輕飲了一口,這纔不急不慢問道:“不知道琦琦公主是要和本宮比試些什麼?”
“我們比試走鋼絲如何?如果誰從鋼絲上掉下來,誰就要挨對方三十巴掌如何?”
郭琦想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這樣就可以讓顧妍夕失敗了,也好吃些苦頭,她郭琦可不會輕易放過她,非把她這張第一美女的小臉,抽爛了不可,看她還怎麼用美色去纏着昀哥哥。
顧妍夕知道這個郭琦看起來是個刁蠻任性的草包公主,可實際上是個很聰明謹慎的女子。
一個人若想在鋼絲上走過去,她必須要聰明謹慎、勇敢且果斷,最後纔是武功和平衡性的好壞。
而她既然敢拿走鋼絲來和她比試,自然是有十層的把握來勝她。
顧妍夕毫不猶豫點了點頭:“好,本宮願意和你賭一次!”
玲瓏和月蝶倒是很相信顧妍夕的話,所以並沒有太過擔憂。
倒是小溪和小翠二人,爲顧妍夕捏了一把汗,琦琦公主做什麼事都做不好,唯一厲害的事,就是會走鋼絲,而且走的很快很穩,讓皇宮中的人都爲之驚讚。
妍夕姑娘要與她比試走鋼絲,那豈不是必挨抽而無疑嗎?
小溪朝着顧妍夕眨了眨眼睛,勸道:“王后娘娘,您能不能考慮下,不要與琦琦公主比試這個?”
小翠也滿是擔心道:“王后娘娘,您不是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嗎?和琦琦公主的比試,改天在比吧!”
顧妍夕卻是很堅決道:“琦琦公主,還不準備下,我們開始好了。”
郭琦咧開嘴先是得意地大笑,接着命令跟着她身邊伺候的宮女去準備一下,沒多久這些宮女就拿來了一根銅線,從門邊的紅柱一直拉伸到偏殿內側緊挨着牆壁的漆紅柱子上。
將銅線的兩端都系在了柱子上,郭琦伸出手指,颳了下鼻樑,得意地睨了一眼顧妍夕道:“顧妍夕,等一下你輸了,可別哭鼻子,說本公主欺負你了,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
“別囉嗦了,開始吧!”
顧妍夕淡淡的催促一下,郭琦冷笑一聲,翻身躍起,雙腳如蜻蜓點水一般落在了門邊紅柱上繫住的鋼絲之上。
她朝着顧妍夕揚了揚下巴,接着雙手展開,兩隻小腳交替的向前挪動着,身子輕盈的如同燕子一般,從門邊紅柱到內側的紅柱大概有十米之遠,她竟然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走完。
當郭琦從鋼絲上翻身而下,裙衣翩翩落在地上時,玲瓏、月蝶、小溪和小翠皆是驚歎不已。
而顧妍夕卻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絲毫不會因爲郭琦的表現而亂了分寸。
郭琦在顧妍夕面前顯擺道:“今天比平日裡表現的差了一些,平日裡半刻鐘的時間就能走完這段距離,今天卻差一點有了一刻鐘,唉…?…失算了!”
她朝着顧妍夕眨巴着眼睛道:“顧妍夕,你可要腳下留情啊,不然本公主輸掉了,會很沒面子的!”
顧妍夕懶得理她,而是將玲瓏和月蝶招來,讓她們去準備一些東西。
郭琦等了小半會兒,有些不耐煩道:“顧妍夕,這場比試你還比不比了?若是真的不行就趕快認輸吧,別賴在這裡丟人現眼,磨時間了好不好?”
顧妍夕不屑地望了她一眼:“想要找抽就直說,要麼就趕緊閉嘴,她們回來了,我的表演時刻到了!”
“你要表演什麼?”
“走絲線!”
她一出口,郭琦的一雙眼睛滿含着戲謔的笑意:“走絲線?你連走鋼絲都走不明白,還敢走絲線?本公主勸你,還是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的好!”
顧妍夕也不理會郭琦的嘲諷,她讓月蝶將黃色的絲線都系在了漆紅柱子上,接着她眯起古井般的雙眸,雙腳騰空而起,雙手朝上伸展開。
而絲線是成60度傾斜向下,她雙腳剛輕輕點到絲線上,接着整個人如同光速一般,沿着絲線邊走邊下滑到了最底端,在快要到達牆邊的紅柱前,她翻身從黃色的絲線上躍下,在空中旋轉了一圈,衣裙和青色在空中飛舞,姿態優美地落在地上。
所有人站在屋中都歎爲觀止,甚至連跟隨郭琦的宮人們都驚讚的拍起手掌。
“比起琦琦公主走鋼絲,王后娘娘走的絲線難度更高!”
“王后娘娘走絲線的時間不到半刻鐘,也比琦琦公主時間短多了!”
“王后娘娘走起來的姿態和落地時的姿態更優美,這一場比試在明顯不過了,是王后娘娘勝出了!”
所有人一直認爲是顧妍夕贏得了比賽,卻在這個時候,一身寶藍色長衣的男子,爽朗大笑兩聲,走進了殿中,頓時間吸引了殿中所有人的眸光。
“雖然是雕蟲小技,不過王后娘娘還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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